第23章 咋生孩子

林六生一時無語地看着他,整個後背貼在了牆上,然後問他:“那你以後還娶媳婦兒不了?”

楚廣闊不明白他突然扯到娶媳婦幹啥,娶媳婦兒……這個病秧子不就是自己的媳婦嗎?

但就是個男的。

不能生娃。

楚廣闊一臉糾結地湊了過去,拎着林六生的胳膊,在他身上這捏捏那摸摸的。

林六生挑着眉,十分配合打量着自己的楚廣闊,就等他想明白。

再看,再捏,自己也是一個男的。

楚廣闊看着林六生的身子,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上手往下抄,從他腰後頭去捏他的屁股。

林六生一個激靈,直接将屁股給挪開了。

“卧槽,你往哪捏呢!”

“我看看你屁股能不能生娃。”楚廣闊說到一半,自己都笑了出來。

林六生氣的簡直要冒煙兒了。

這還用看嗎!

“你丫的給我滾!”林六生說着,将褥子直接就扔到了他的臉上。

楚廣闊将褥子給扯了下來,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兒了,畢竟這都是沒影的事兒。

“睡覺跟生娃能有啥關系,”楚廣闊看出了他的不樂意,心裏頭有點不是滋味兒,“再說你種俺家的地,住俺家的屋子,憑啥不讓老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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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話……說的确實是有一點道理。

林六生湊過去一點兒,好聲好氣地說:“哥啊,這件事兒你不能這麽想,你可以把這想成一種……投資!你知道不,你給我地種,給我屋子睡,等哪天我發達了,我娶媳婦的時候肯定也給你娶一個。”

“這餅挺好。”楚廣闊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黑沉沉的深眸裏趣味濃重。

林六生還在一直跟他解釋着,他哪裏知道,楚廣闊這是用話逗着他玩兒,就為了看他一臉認真的解釋的模樣。

看着挺認真的,但其實林六生說的話,他還真沒有聽進去幾句。

“楚哥,你覺得咋樣?”林六生說了半天後,一臉殷切地問。

“嗯。”楚廣闊笑着回應了一聲。

“嗯?”林六生心想,他這算是什麽回答?

楚廣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你剛才說啥?再說一遍。”

“……”

林六生覺得自己被耍了,直接朝着楚廣闊猛地蹬了一腳,然後扯了被子自己裹上,往床上一躺,懶得再搭理他。

楚廣闊直接就笑出了聲,用一根手指頭朝着他的後背戳了一下,也沒有戳出一個反應來,就只顧着自己擱那樂。

楚廣闊下了床,将那一盞小油燈給吹了,又摸黑往床的地方走,身子壓下去的時候床板又是很明顯的翹了一下。

他一摸,摸到了一個凹陷——一個長板打中間劈了。

楚廣闊手臂直接過去,将林六生,連着被褥給摟住了,帶着一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說:“又不是個娘們兒,老子又不能将你丫的給艹了,摸兩下丫的都不行!”

林六生本來正煩躁着,想将他的手臂從自己的身上給扒拉下去,但沒想到聽到他說了這麽一句。

總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

這個惡霸,該不會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的那一檔子事兒是咋做的吧?

本來正想掙紮的林六生将自己的身體給放松了下來。

但也不确定。

楚廣闊察覺到他的溫馴,直接張嘴,在他的後頸肉上咬了一口,用牙齒磨了好大一會兒才放過他。

林六生渾身繃着,氣息不穩,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

“你丫的還睡不睡了!”

楚廣闊心裏喜滋滋的,又把他給摟緊了一點兒。

“睡!”

楚廣闊睡着了之後,林六生就這樣睜着一雙眼,将這件事情給想了一宿。

親兩下,摸兩下,不還是兄弟嗎?

林六生想開了。

一大早,楚廣闊從屋裏出來去找林六生,跟站在“豬圈”旁邊兒的林六生對上眼兒了。

林六生笑的十分的好看。

“起來了?”

楚廣闊看着他,腦子暈乎。

咋的,這病秧子是想開了?

楚廣闊心裏頭也跟着舒坦了,一邊往他跟前湊,一邊在嗓子裏膩歪着說:“起了……”

他剛走過去,林六生就扭頭朝着“豬圈”,又扯了一大把青稞拌在了谷糠裏頭,給豬崽兒攪和着。

林六生一邊用棍子趕着豬,一邊笑着發出“嘬嘬”聲,看着豬的眼神兒那叫一個熱乎。

楚廣闊看着林六生的模樣兒,心想,這病秧子看着自己,跟看着豬好像也沒啥子區別。

“……”

楚廣闊看着豬,有點兒看不順眼了。

林六生拍了拍手,見沒有拍幹淨,又去舀水洗了一下,一邊洗一邊問:“你今天有事兒沒有?”

“還薅草啊?”楚廣闊直接就來了這麽一句。

林六生直起了身,甩了一下手上的水,側身看着楚廣闊。

他知道楚廣闊是不樂意幹地裏的活兒,畢竟地裏的莊稼那是一天一天用汗澆灌出來的,自然沒有他當惡霸“掙”錢花來的輕松。

不說別的,就說楚廣闊一個惡霸,在外頭威風的不行,回家還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的,就少不了被人調侃取笑。

“你就非得種地?”楚廣闊叉着腰看着他,“心眼咋恁死呢!”

林六生不怎麽樂意搭理他了,垂着眼将自己手上沒有甩下來的水珠子撸了下來。

“你看你胳膊上的一個大口子,這要是不是砍在胳膊上,是砍在心口上了,你不就沒了嗎?”

楚廣闊朝着自己的胳膊看了一眼。

剛帶着這道傷回來的時候,林六生一眼都沒有往上頭瞅,楚廣闊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楚廣闊頓時沒有了什麽底氣。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不是沒有被別人給捅到心窩子上嗎,憑自己的身手,能有啥事兒。

他想說,林六生卻不樂意聽了。

考個秀才是一條最為穩妥的路了,但短時間內是達不到的。

鄉試三年一考,最近的一次,離現在有一年半,參加那次鄉試的前提還是自己三個月後,又或者半年後考上童生。

一次要是考不上的話,那就要再等三年,那就是四年半了。

又或者不止四年半。

聽說曾國藩考秀才就考了十七次,四十七歲才勉強過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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