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惡霸沒瞅夠

百姓一個個的面面相觑,見自家孩子還在學着,用手拍着嘴學着“哇哇哇哇哇哇哇!”的聲音,扯下孩子的手,各自領着走了。

有人嘀咕。

“這惡霸的契弟,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能被玩兒死!”

“我看那姓林的想逃來着,可咋能逃得了啊!”

“可不是嗎!”

“這惡霸可真是會折磨人!”

“對啊,可真不是個東西!”

“……”

一出鎮子,林六生就開始蹬腿,楚廣闊一臉的稀奇,像是锢一個不聽話的寵似的,摟着他撸着他的腦袋。

林六生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有時候這惡霸自己一點兒都不講究,行事就跟一個沒有怎麽開化的野獸似的,根本就不把自己當一個人似的。

有時候也不把別人當人看。

林六生可不想跟他一樣當一個“禽獸”!

“你丫的給我松開!”林六生一雙眼瞪着他。

林六生越是炸,楚廣闊就笑的越是開心,摟着林六生又往自己的懷裏提了一下,就跟抱一個尚在襁褓裏的嬰兒似的打橫抱着。

林六生一腳蹬在了牛車的扶手上,一只手就這樣繞過楚廣闊的脖子,就這樣摟住了,跟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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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廣闊順着他摟着自己脖子的胳膊一路往下看去,目光落到林六生的瞳孔裏頭,覺得這個姿勢還真不錯。

從脖子一下子酥麻到了全身。

楚廣闊一時興起,一邊壓下去一邊說:“來,讓老子親一口。”

林六生眼裏閃了一下寒光,就這樣摟着他的脖子,任由他龐大的身體壓下來。

就在兩人只咫尺之間,林六生直接微微一笑。

楚廣闊一個恍神兒,林六生箍着他的脖子,四兩撥千斤,直接将他從牛車上掀了下去。

楚廣闊一個跟頭躺到地上的時候還沒明白是咋回事兒,手肘撐着坐起來,就看到林六生曲腿坐在牛車上,正一臉得意地沖着他笑。

楚廣闊站起來,随便拍了兩下屁股上的土,就咬牙“獰笑”着,野獸逼近似得,幾個闊步朝着林六生籠罩了過去。

林六生一伸手,從蘆葦蕩裏抽了一根蘆葦,直指着他,“給我站住!”

楚廣闊一腳踩上牛車。

老黃牛一下子受不住重,被壓得前蹄都落遲了一瞬,脖子一沉,哼哧一下,這才将前蹄落落下去,繼續往前拉。

晃晃蕩蕩,咿咿呀呀。

楚廣闊看了一眼指到自己小腹上的蘆葦,又順着蘆葦看過去,看到的是林六生一臉認真的臉。

這底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病秧子指着的是一把菜刀呢。

楚廣闊本來不語也有着一分煞氣的臉,如今卻時時刻刻都帶着一分的笑。

他重新看向指在自己小腹上的蘆葦的時候,濃眉一挑,伸出兩根手指頭,将那根蘆葦彈了一下。

林六生直接用蘆葦在他的手背上抽了一下。

楚廣闊一下子沒躲過,一邊笑一邊表情誇張地冷“嘶~”着,還捂着自己的手,故意逗他,說:“卧槽!流血了!”

林六生哼了一聲,“傻逼!”

楚廣闊一下子就樂了,爽朗地笑出了聲。

林六生懶得再搭理他,坐在那裏往前路一看,這才反應過來,說:“咱咋出鎮子了,咱這是去哪兒?”

“去縣裏。”

“啊?”

林六生本來還覺得頂多去鎮上。

縣城多遠啊,在這古代,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走不出方圓十裏地,楚廣闊這一個念頭上來,居然就往縣城走。

林六生身體随着牛車搖晃着,問他:“你去縣城有事兒?”

楚廣闊挑眉看他:“有。”

林六生心想,那順帶的事兒,正好自己跟他一塊兒,去縣城裏頭看看病,說不定還能在縣城裏頭找一個能給自己做擔保的。

牛車一路走到晚上,林六生躺着,看着滿天星鬥,問他:“你到縣城裏頭幹啥去啊?”

趕着牛車坐到前頭的楚廣闊曲着大長腿,一條手臂一枕,直接往後一趟。

林六生下意識地将頭挪了一下,給他讓了位置。

二人交頸,林六生頭一轉過去,嘴就直接蹭到了他的下巴上,又硬又紮,眉頭一皺就挪開了,頭都撞了一下牛車的扶手。

楚廣闊只覺得下巴上一熱,一軟,又一下子沒了,只有被風吹的涼飕飕的。

“……你冷不冷?”楚廣闊張嘴,不知道咋問了這一句。

“還行吧,”林六生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後背,“你以前去過縣裏沒有,這還有多遠啊?”

“清倒起就差不多了,以前去過。”

“那以前你幹啥去了?”林六生不過腦子,随便跟他閑聊着。

“坐牢去了呗。”

“……”

林六生這下又挪了一下身子。

“你咋不問了?”楚廣闊卻有點兒來勁了。

林六生也不看他,就看着墨黑無垠,挂月潑星的夜幕,“我咋聽着,你還挺驕傲嘞。”

楚廣闊一時沒說話,開口就辯解了一句。

“……因為牢裏頭有肉吃。”

“……”

“還能賭骰子。”

“……”

“裏頭關嘞人還可有意思了。”

“……”

“有機會帶你進裏頭玩兒去。”

“……”

林六生一個翻身,屁股對着他,心裏呵呵兩聲。

“那就不用了,有機會你自己玩兒去吧。”

楚廣闊朝着他的屁股就捏了一把。

“我艹!”林六生身猛地一繃,扭頭訓他,“你又幹啥!”

楚廣闊嬉皮笑臉,“就叫叫你。”

林六生面部肌肉都抖動了起來。

楚廣闊依稀能看得清,但他知道,林六生要是揍他,他肯定能扛得住,所以一點兒都不帶怕的,“你睡啥,一睡着容易發熱,熬一夜呗,明天到地兒了再睡。”

林六生不讓他管,一扭頭就又睡。

捏一把就知道這病秧子就能忍這一下,楚廣闊也不再過分了,一邊趕牛車一邊留意着,等林六生呼吸一穩,就脫了衣裳蓋在了他身上。

剩下的大半夜,楚廣闊除了趕牛車,就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一直瞅着睡着的林六生,一臉的稀罕,瞅了一夜,天亮的時候都沒瞅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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