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回頭,滴血的大刀沖着她面門削來
會,終啰不響不結束,若是在此之前離開臺子,便算淘汰。本次比武大會的前十位都将獲得白銀五千兩以及武林會前輩能做到的一個請求,此外本次大會的前十可無條件參加淩寒墓的探索。”
這時坐在林千容前頭的兩位女子搖着頭說:“武林會的人可真不要臉,淩寒墓也能作為獎勵?且不說這淩寒墓是魔···明崖的人,單說那入口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拿鑼鼓的人自然聽到這話,接過話說:“前輩們已有了破解之法,還請各位少俠稍安勿躁。”
直到開始點名之前的前一百位少俠都沒有介紹和那些白胡子的老爺爺坐在一起的衛陽王和班瑜。
武林會這态度讓衆人心中有一絲度量,倒也讓心存他意的人沒了動作。第二場晉級賽就這麽開始了,一百晉級五十人。比武場上的刀弓箭弩,骨鞭銀針,二十六兵器是耍的精彩萬分。
照這個速度,根本用不了五天,莫非這武林大會還會加入別的比試?
林千容這麽想着,思緒慢慢的飄遠。
江湖上的事情她可管不了那麽多,只是看江湖上每天那麽多恩恩怨怨喊打喊殺的,自己要是能随手救個大善人,換取點功德豈不是令人開心。
這般想着,便又将師弟的資料小本抱着琢磨。
江湖傳聞錄上記載着,百香海乃是五派之一,其中女子嫉惡如仇且一身正氣,百香海女子善良堅韌。
銀鈴響起,只見臺上的那幾位靓麗女子一人一腳直接滅了敵人。
江湖傳聞錄記載着,莫測山的掌門人一向熱心腸。
回想起,一件戳死自己的副掌門以及掩藏在老好人表面下的事實。
林千容丢開手上的書本,直呼假的很。實在沒有辦法的她只好對系統說:“系統,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系統了,該學着自己掙功德值了。”
【···宿主是要開啓功德提示音嗎?】
“功德提示音是什麽東西?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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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功德值超過五十的時候,系統會提示您。】
“開開開,果斷開。”這系統真是不成熟,我不問你就不能主動點了嗎?想着之前的光點說:“系統,能不能為他人祈福時也不要光點,看起來不像個常人啊。”
【抱歉宿主,您是系統選中之人,總要有點特殊。】
“真···”林千容為說完的話被一把刀攔在肚子裏,一把挂滿了銅圈的刀子沖着面門而來,情急時刻,林千容只好往一旁一滾。微微揚起的刀尖砍斷自己的發尾,來不及心疼自己的頭發,腳一滑撲通從樓梯道上滾下去。
“咚。”一頭撞上實心的臺子上,撞得她兩眼直冒金星。踉跄的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又要往地上倒去。
這年頭永遠不缺吃瓜群衆,衆人紛紛為她側目。坐席上的左輪驚訝的看着這倒黴丫頭,距離甚遠,來不及。
那比武臺上的面具少年倒是握緊手上的拳頭,正欲沖下去,想到武林大會排行榜,抿着唇捏着武器。
一雙修長的手扶住了林千容,她擡頭想要感謝的時候,卻發現此人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哥哥。
林千容:“啊,系統,我的形象!老子的形象沒了!!!”
內心戲在怎麽充分,還是要微笑着的。
班瑜面上清冷,并不在乎他人說什麽。想扶便扶着這姑娘,他可不管別人琢磨出什麽東西。
班瑜是誰,是大夏王朝皇帝信任的人,若不是不喜暴露在權貴眼前,當國師都不過分。山醫命相蔔,樣樣精通,長年在荒無人煙的扶靈山修煉,練就一身不似凡塵之人的氣質。
作為信任到能輕易改變老皇帝的決策,在三子暗自較勁的情況下,除了那深不可測的內功解決掉幾波殺手,更多是憑借自己本領,逼的那些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他是清清冷冷的走了,惹得在場的姑娘們臉頰緋紅,卻又不敢上前搭讪。
林千容猜測上次他的聲音能在自己腦海中說話,要麽就是他的功法,要麽就是系統又抽了。畢竟一個穿越的現代人,那種自帶的氣場就可以看出,更重要的是,要是自己逼問系統的話,它會提示。
待回神時,她一人吸引了所有姑娘們的目光,更重要的是還吸引到了衛陽王的注意力,真是壞事。
林千容連忙遞個眼神給左輪,左輪立刻懂她的意思,沖着臺上的傅一做個殺的手勢。
一刀下去,鮮血迸濺,熱乎乎的鮮血灑在了林千容的半邊臉上,重新讓比賽熱血起來。
兩個死魚眼死死的盯住傅一和左輪,帶着半臉血的她,在和師弟們打過招呼後,跟随紅草谷的侍女去換身衣衫。
繞過一處竹林,三兩棟高樓被院落圍在中間,侍女帶着林千容走到一處偏殿便離開了。
“系統,能免費給我穿個衣裳不?”
衣櫃中飛出一套紅色衣衫,以肉眼看不出的速度換好。林千容摸着紅色衣衫,面露喜色。
好了嘛,和小哥哥穿同款了喲。
“朗公子,奴家有點冷,你抱抱人家嘛。”
正當林千容想要推門的時候,外面的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喚回了她的腳步。默念咒語,輕盈的漂浮在房梁上,縮在那堆想要聽些八卦。
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靠着衣服上的圖案識別出這是百香海的妹子,那後面跟着的男子,紅着臉可愛的說:“姑娘不可這樣,實在是對姑娘的名聲不好聽。”
“噫,公子說什麽呢,奴家只是想要個抱抱嗎?”
林千容摸不着頭腦的說:“系統,你不是說着郝朗和小魔女易晴之是天生一對?眼下是這什麽情況?”
【是天生一對啊。】
“抱歉,姑娘。”沒等郝朗說完,這姑娘上去就是一腳,惡狠狠的說:“呸,別掙紮,你穴道已經被我點上了。”
拳拳到肉,相當有節奏感。
郝朗大約是怕丢人,愣是沒敢叫出聲,等到姑娘打夠了,這才出了一口狠氣走出去。“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說完這話,郝朗一口氣沒提上來硬生生的氣暈過去。
林千容這才從房梁上下來,想想還在明崖帶着的易晴之,好人做到底的将郝朗丢到一旁花叢中,這才飛到房頂上,開啓尋人模式。
要把新衣服穿給小哥哥看!
“你在找什麽?”小哥哥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林千容猛地轉頭,笑顏如花:“班瑜,你快看,我這身好看嗎?”
班瑜仔細打量後說:“尚可。”
林千容不相信的摸摸自己的臉,莫非自己長大了不可愛了?
不過想想自己現在肉身才九歲,也是太瘋狂了,所以她決定先粘着他!
“班瑜,你不去看武林大會嗎?”
他淡然的看一眼比武臺的方向說:“今夜還是要多加小心,若是真的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找人幫忙。”
嗯?
林千容似懂非懂的問:“今夜有人要殺我?”為什麽,我明明這麽乖巧的,我都沒鬧事的。
【宿主,您是不是忘記了您還有仇家。】
“要你多說,我這是問小哥哥呢!”
班瑜算不透這人的命,之前還有一絲血光之災的跡象,現在面上卻什麽也看不出來,倒是她的眼睛挺好看的。班瑜知道這個姑娘身上有秘密,自己墊桌腳的玉佩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姑娘才開始發光發熱。
罷了,左右是個小姑娘,就算幫上一把,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今晚,要不就和我呆在一起吧。”
林千容又驚又喜,小哥哥居然邀請自己看星星哎。林千容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拉着班瑜的衣角說:“好呀,對了我叫林千容,千萬別忘了。”
好聽的聲音中帶着堅定,他說:“嗯,不會忘。”
媽耶,真好。
林千容眼中笑意怎麽藏也藏不住,仰着頭說:“那你蹲下來,我和你說個事情。”
看着眼前的谪仙願意半蹲看着自己,林千容心中湧現別樣的情緒。
夕陽西下,霞光下,樣貌标志的姑娘一身紅衣,面上帶着專注的神情輕吻男子的額頭,而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最終化為嘴角上帶着的笑意。
回神後的林千容,雖然緋紅着臉頰,但是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們朋友的見證,這個約定好的,我們就是一輩子了。”
話語有些語無倫次,說完林千容便轉頭看雲朵,不再看着班瑜,也錯過班瑜紅透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林千容:我只想快點長大,謝謝。
班瑜:嗯。
☆、第 30 章
“你。”
班瑜剛發出一個音節,林千容就蹭的站起來說:“你什麽。”
一束火光從林千容頭上飛過打斷了她的話,火把落到宅院裏。點點星光散在宅院走廊上的遮簾上,微風吹過,冒起火光,遠處傳來厮殺聲。
一黑一白兩人沖着林千容這個方向而來,幾息之間,便來到眼前。
傅一顧不得調整呼吸,連忙說道:“小容姑娘,快些離開,有人要對明崖不利。”
“對啊,林姑娘,快些随我們離開。”小師弟說着還哀怨的看着傅一,都怪那人太嚣張,不然怎麽會牽扯到林姑娘。
遠處的刺耳的笛聲穿過層層人群,震得房梁上的傅一口吐鮮血。
“小容姑娘來不及了,武林會想必是早有預謀,怕只怕明崖那邊也有人。”傅一臉色難看說出這話,此番參加武林會本就是冒險之舉,為了防止不折在這兒,出門時帶來好些人。如今的明崖上還剩下鬼老、武長老和已經閉關的崖主。
思緒突然轉變,傅一突然意識到明崖有內鬼。
傅一能想到的,左輪自然也能想到,遙遙望去,偌大的江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明崖毀了。
只有明崖滅門,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才能心安理得的去開始淩寒墓。
早有傳聞明崖在尋找千機,要是明崖被滅門,自然就少了一個勁敵,所以根本沒人會伸手幫助的。
及其刁鑽的細劍,從人群中突出,沖着左輪的心口便要刺去。
一個小石子打在細劍上,使其軌道偏移。穿着黑紅色的明崖中人沖破千人利劍,趕到左輪身邊。
毒老一臉不服氣的說:“什麽武林會,都是些卑鄙小人,也不怕受到天下人恥笑。老娘今日不毒倒你們,就把名字倒着寫。”
武林會的前輩們吹胡子瞪眼的說:“毒丫頭,你可忘記萬草谷的人還在!”
毒老憤憤的看一眼隔岸觀火的幾大門派,一門五派十二宗,可自打有了武林會,整個江湖一夜之間好像都變了。
明崖本不是魔教,可就在武林會起來之時,突然就冠上這個名號了。不要同她說什麽濫殺無辜,整個江湖中有幾個是無辜的。是非恩怨,哪是言語能道清的。
話不多說,戰火一觸即發。
墨綠色的煙霧籠罩住整個比武臺,刀劍相向之聲,時不時的慘叫之聲,甚至從迷霧中不停冒出的屍體,可以看出裏面厮殺的有多嚴重。
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武林會弟子和莫測門弟子被丢出來,可是卻沒有一個明崖弟子。
莫測山郝掌門當機立斷的喊:“前輩們,魔教那幫人想必是窮途末路了,何不上去解決禍害,已震武林之威。”
武林會的一位白胡子前輩在莫測山衆人期盼的目光中,擒着一股內力說:“妖孽們,拿命來。”
“慢着!”林千容禦着飛行咒飛到看臺上,望着還在明哲保身的幾大門派,重重的嘆口氣感嘆,這武林的水真渾。視線轉移到蹲在一旁看戲的靈宗,豪氣萬丈的說:“我出一萬兩白銀買莫測山掌門的頭,靈宗敢問你們接不接這筆生意。”
林千容是慫的,但也是皮的,從剛穿越被靈宗追殺,到如今還敢和靈宗做生意,怎麽說也是有長進的。當然還是因為有功德,底氣足。
靈宗的一色黑衣人中,露出一聲稚嫩的聲音說:“你這女娃娃此言當真?”半大的孩子穿着怪異的坐在黑衣人的身上,漫不經心的說:“可是郝掌門并不好殺呀,女娃娃你說怎麽辦。”
小師弟早就歸隊劍門,坐在一旁注意着林千容,以免自己的好友被殺。
而傅一早就前往明崖,企圖趕在莫測和武林會的人到之前,有所防範。
“那我就出一萬兩黃金,如何。”
林千容財大氣粗,說話一點也不慫。她本不想摻和江湖的事情,但是鬼老和左輪給過她關愛。初到這個世界上,就遭受到追殺,命懸一線還是鬼老救了她。怎麽說呢,就當還人情了。
莫測山的郝掌門譏笑道:“哪來的女娃娃,大言不慚,你哪來的黃金,莫不是從什麽地方偷到的。”郝掌門在林千容出現的時候,便認出這就是副掌門口中的小仙童。要是這孩子死了,可不就沒人知道自己做過什麽了。
“看你小小年紀,怕不是和魔教待久了,已經魔怔了。”
一言不合便給林千容扣下個帽子,氣的林千容直接從袖口裏掏出一袋黃金說:“這是定金。”
孩童快速的從林千容手中拿起袋子,掂量一下重量說:“孩兒們,來生意了。”
潛伏的黑衣人從四周冒出,滿眼殺氣的盯着郝掌門。
“靈宗的人,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作對嗎?”郝掌門面色不善的提示着自己這邊還站着武林會的人。孩童倒是笑起來:“我靈宗辦事,只看錢。”
郝掌門怎麽說也是五派的大門派,就算有一部分人去了明崖,但是此次來武林會也是帶了好些人。
一時間整個比武臺都陷入了厮殺中。
毒霧眼瞧着擴散着,在武林會保護之下的百草谷衆人,往空中丢下一包藥粉,那毒霧随之消散。
沒了毒霧的保護,三十幾位穿着黑紅色衣衫的明崖中人忠心耿耿的護住包圍圈的幾位護法和長老。已經沒了聲息的明崖弟子,直到死也都還是圍成一個圈護住裏圈的人。
林千容見狀心裏很不是滋味,大師兄則是悄咪咪跑到她的身邊,想要帶走她。
郝掌門本就擔心那死丫頭瞎說,看着她要跑更是來不及多想:“靈宗的人,你們之前可是收了我的錢,那個林千容可是你們的任務對象。”
靈宗的人顯然沒有認出這女子是之前的任務對象,說句不好聽的,每天要殺那麽多人,誰記住那臉啊。
孩童遲疑的打開一個小本子,仔細翻閱發現真有此事,眉頭一皺。
這可對自己在江湖上的聲譽造成影響了,不好不好。
仔細斟酌後,孩童不滿的丢出兩袋銀錢說:“此次是我們糊塗,你們這生意我不做也罷。”
黑衣人動作迅速的抱起孩童,跳出紅草谷,直奔紅草鎮鎮口。
武林會的白胡子前輩拿起笛子,灌注內力在呼吸間,尖嘯的笛聲直沖臺上之人。
笛音不免會影響到他們,大家紛紛用內力開始抵擋。
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實力不一,抵擋不住的一些人直接被振飛出去。而那些圍成一圈的明崖弟子,嘴角也露出鮮血。
郝掌門不懷好意的看着林千容,拎着劍就沖上去。
突然耳鳴,她的腦袋暈乎乎的,但還是當機立斷的飛起來。
一擊不成,還想再來的時候,大師兄拿着劍擋住來勢洶洶的掌門,小師弟拽着林千容就要離去。
腦袋一陣眩暈,林千容眼前只有重影。
【宿主,您能聽見我說話嗎?您要是聾了,身體裏自帶的修複可就不好使了!】
系統的電子音穿過耳鳴聲在林千容的腦海中響起,她無措的摸摸自己的耳朵,最終嘆口氣。
“師弟,你能不能聽見,我耳朵聾了!”
郝掌門聽到這話,仰天大笑。這時,他發現夜幕下,比武臺的四周都冒着火光。
星火燎原,早就燃起的大火在不經意間沿着走廊,就這麽燒掉了宅院,還燒到了比武臺周圍木制标志。
“來人啊,着火啊。”武林會的人可來不及砍人了,自己老巢都被燒了,還不找人救火。
還沒暈的吃瓜群衆,靠着輕功先飛出去,不然等臺子都着了,命都沒了。
小師弟死死的拽着林千容,生怕她一個掉隊,就死在裏面了。
而林千容的目光被左輪吸引住,只見左輪給自己比個手勢,接着帶着還活着的人在大火的掩蓋下悄然離去。
外圍的情況更是嚴重,廢墟灰燼在空中飄舞,整個紅草谷都看不到還有完好屋子。
十二宗的人手持刀劍,警惕的看着圍住他們的官兵。
衛陽王一臉惬意的從後面走來說:“本王是個文人,喜歡先禮後兵。我朝想要各位俠士的一臂之力,這裏有份署名狀,誰先來。”
武林會的幾位前輩簡直就要氣炸了,努力了大半輩子,還不容易才讓武林會在江湖上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朝廷說收走就收走,誰給的臉。
“自古朝廷和江湖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衛陽王今日的舉動,怕不和常理。”白胡子甩着衣袖,一派高人姿态。
衛陽王可不管這些,就像他有法子坐在武林會,那他就有法子讓這貨閉嘴。沒有一絲猶豫的收好署名狀,沖着自己的護衛一擺手。
這一場接着一場的,十二宗的人心裏直呼:倒黴,來參加這屆的武林大會,撞上這些個破事。
一旁的侍衛動作炫酷的将手上的皇冊遞給衛陽王,衛陽王打開,聖旨上只有一句話:不從,反抗,即為謀反。
老皇帝一句話,幹脆明了的交代了。
正所謂山高皇帝遠,武林會的人自然不當什麽大事,上去就要砍人。
兩方人士勢均力敵,打的一個叫轟轟烈烈。
“江湖兒郎哪個是孬種!”那幫子江湖客傻乎乎的喊完這話,也跟着沖上去。
被幾位小師弟護住的林千容,一臉好奇的問:“大師兄,他們在說什麽?”
大師兄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林姑娘真是太可憐了,這次上山我定要和師父商量,能不能收林姑娘為小師妹。”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第 31 章
武林會的人是鐵了心要一統武林,當然不能被朝廷半路截胡。
各色衣衫混戰着,一時間殺紅眼,分不清誰是敵方正方。
坐鎮後方的衛陽王看到此情此景,淡定的飲用茶水:“一群莽夫,皇上的聖旨都敢當沒看見,當真是膽大包天。”
槍打出頭鳥,武林會的人不接旨還敢帶頭反抗,衛陽王當然注意到這帶頭鳥了。
不停的有人從鎮子上冒出來,誓死要殺盡武林會的人。
其他十二宗跟其熱血沸騰的火拼,發現仇恨對象根本不是自己。倒是因為他們主動沖上去,死了不少弟子。十二宗的人對視一眼後,心有靈犀的跟在裏面渾水摸魚。
沒了十二宗的盡力,武林會的人很是吃力。那白胡子環顧四周,發現五派裏靈宗、明崖早就離場,而百香海和萬草谷,站在一旁看戲。
“劍門君子劍名震江湖,劍門的少俠,何不出手助我?”白胡子打死一人後,迅速退到包圍圈,調整氣息的同時,請求支援。
劍門已有百年不問江湖之事,武林會的人想要拉攏劍門做後盾,也得劍門看的上他們。
大師兄認為的江湖,意氣風發的一人一劍一赤心,對着江湖失望的他很後悔将師弟們帶出來。
“前輩說笑了,劍門從不問江湖之事,師弟們已經見識過江湖之事,告辭。”大師兄和各位師弟一擺手,正欲離場。這時跟在衛陽王身邊的侍衛突然出聲:“慢着,想走得簽了這署名狀。”
衛陽王一巴掌拍在侍衛的腦殼上說:“餘下不嚴,劍門的人自然可以離去。”
不論別的,就衛陽王的态度很有問題,回想江湖的劍門近年來的确沒有在江湖朝堂露面啊,怎的衛陽王是這個态度?
衛陽王:不要意思,我曾曾曾皇祖父是劍門衆人救的,他留話了,只要劍門不出幺蛾子,不用管他。
大師兄拽着林千容就要離去,林千容卻沖他搖搖頭,一言不發的走到角落便。
師弟們雙目相視,最終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劍門特有的小劍标志,而林千容很感謝劍門的相護之情,将那袋金子遞給了他們。
林千容他們在角落裏偷摸的告別着,另一邊的十二宗則是想要偷偷摸摸的離去,穿戴着盔甲的戰士,擋住了去路。
衛陽王失望的搖頭說:“武林會乃是賊子狗膽,不準法度,藐視聖恩,你們該不是也要造反?”
老皇帝的老去,證明了朝堂之上将有一場腥風血雨的争鬥,為求大夏江山的牢固,似無奈似絕望對江湖中人采用招安的方式,目的就是在江湖上組織出只屬于皇上的門派。
在朝堂動蕩之時,用皇上的名義穩定江湖門派間的平穩,必要的時候就是一把利劍。
衛陽王接到命令的時候,簡直驚呆了。這年頭哪家門派是傻才會讓你招安,還變成你手上的利劍,是瘋掉了嗎?!
老皇帝明了這蠢孩子是什麽意思,只給了他兩個盒子。一盒是毒粉,另一盒是三個要求。
“諸位,在這署名狀上簽字,日後便是大夏的俠士,有俸祿有門路,都不用你們出去拼死拼活呢,并且不需要你們上交門派中的財寶。諸位都是大夏的子民,就算是混江湖,我們也要對你們生命負責。況且我們是合作關系,有何不可呢。”衛陽王自信滿滿的開出自己的條件,将道理明明白白的攤給衆人看。
在場的十二宗一琢磨,這道理是啊,他們不似游俠,他們是收徒,萬一要是對着幹,朝廷滅武寵文該怎麽是好。
猶豫良久後,十二宗帶頭簽字,将士們立刻讓出條小道,一旁的小兵領着他們去和裏面的人商讨具體事宜。
萬草谷的人很是猶豫,自己是神醫啊。“抱歉王爺,恕我們不能簽字,我們萬草谷都是些學醫之人,本就不摻和江湖之事。”
衛陽王好脾氣啊,立刻說:“當然,百草谷和百香海是值得我們保護的。”畢竟學醫的和一些姑娘們能幹嘛,倒是這臉和腰還算不錯。
本來這武林大會的帶隊人就是各門各派的佼佼者,百香海的女子氣的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暈旁邊的士兵,拿起筆簽的龍飛鳳舞的也走進去。
官家認證的武林門派豈不是會有更多的女子加入百香海嗎?多棒的宣傳!
随着幾大門派的離去,游俠們也想上去簽字,卻被衛陽王拒絕了。“諸位,可以選擇加入一個門派,明日的武林大會接着比拼,贏的人将會獲得一個請求,無論你什麽願望,皇上都會同意,并且,贏得那人将會是新任武林盟主。”
“這不可能!”白胡子立刻發言:“上屆的武林盟主是郝掌門,按理三年後才會有新的盟主。”
衛陽王不屑的一笑:“笑話,那是你的理,來人啊,殺了武林會的人,我要他滅門!”
虎視眈眈的将士們直接沖上去,即使他們有超高武藝又怎麽,誰能在萬軍鐵騎下存活。
林千容聽不見他們說什麽,自知道不知是誰推了自己一把,自己便滾到了土灰之中,滾動間那些脆弱的焦作木頭沖着自己面門便倒下來,等到自己掙紮着起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青灰色的石磚被鮮血染紅,黃色的土壤早就變成酒紅色的濕地。天上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明月,眼前漫天大火在眼中搖曳。
江湖中人喜穿白衣,而還活着的白衣早就髒亂的不像個樣子。
那武林中人大部分人的臉上帶着憤怒,仔細琢磨下他們的臉上還有一絲恐懼。
林千容不明發生何事,連忙問系統:“系統,這是咋了?”
【宿主,您可以問他們,我可以根據別人的唇部變動,為您實時翻譯。】
“這位百香海的姑娘,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誅殺賊子武林會的人時,天降一桶油,一大幫黑衣人手裏拿着火箭沖着衛陽王射過來,漫天大火,燒的官爺觸不及防。
武林會的人趁機反殺士兵們,最終這兩撥人都被躲在暗處的黑衣人給殺了,抓着衛陽王就走了。
而衛陽王被抓走的時候,說只要進去過那屋子的人,都已經身染劇毒。】
林千容:哇,真是一場大戲。
“那黑衣人是否是靈宗的人?”
不用系統翻譯,林千容看見那小姐姐點點頭。
衆人挑着水澆滅眼前的這場大火後,郝掌門面露喜色,幾番事情的變故,萬萬沒想到,自己成了最後收益的黃雀。他向前一步說:“不用太過于擔心,我作為武林盟主,自當有義務為各位去求萬草谷的人相救。”
忽然他的視線放在了林千容身上說:“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希望各位能同我将林千容斬首。”
仿佛是明了衆人的疑惑,郝掌門義正言辭的說:“這林千容可是明崖中人,先不論明崖中人是好是壞,但這林千容剛剛為求我死給靈宗的人開的那個價,就不是明崖能承受的起的。
各位想想,你們的門派能拿出一萬兩黃金,但是能給一個什麽都不是孩子嗎?
況且她姓林,搞不好就是淩姓該姓,淩寒墓是江湖的瑰寶,怎麽允許個人所得呢。”
郝掌門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聲情并茂的說:“就是因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想要置我于死地。”
林千容通過系統的實時翻譯,對着黑的能說成白的郝掌門服了,不過,先不論什麽,她得逃。
因為,自己除了身上背個淩寒墓盜竊者的名號,還有一萬兩黃金。一萬兩黃金,哪個門派能拿出這麽多錢,也只有經商的富豪能拿出。
更何況,莫測山的人是一定要殺死自己的。
天蒙蒙亮,大火熄滅,太陽從東方露出臉頰。林千容一邊飛着一邊感嘆,這一夜真長。
新的一天從被追殺開始。
林千容有飛行咒在,避開他們本不是問題,奈何她聾了。
被戳的一臉的血她,哀怨的喊道:“系統,我什麽時候能好吧。”
【檢測已經在修複,宿主,這段時間辛苦了。】
淩空又是一劍戳在身後,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連忙往山路飛去。
樹林中,緩緩地冒出了一隊黑衣人。
“小魔女,今日你是逃不掉的!”郝掌門像是看到大好未來在向自己招手,明崖那邊有門派的弟子裏應外合,武林會也被衛陽王滅口,就連那靈宗都想不開的主動劫走衛陽王。
仿佛看到一家獨大的他,做起事情來,自然沒個顧慮。
這時,一位帶着面具的男子走到跟前說:“郝掌門真是好盟主,背信棄義,兩面三刀玩的還挺順手的。”男子擋在林千容的面前,摸一下自己的面具說:“你說,要是衛陽王知道是你指派黑衣人,你會怎麽樣?”
“哪來的毛頭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麽!”郝掌門皺着眉不解的問道:“什麽黑衣人是我指派的,莫要血口噴人!”
男子輕笑一聲:“血口噴人?好盟主真會說笑,靈宗的人已經知道是你在栽贓嫁禍,還不逃命?”
男子言罷,林子的黑衣人沖出來。
戴面具的男子轉身面對林千容,小聲的說:“我是謝仇遠,跟我走。”
一臉懵的林千容等待系統翻譯後,雖然不明眼下的情況,但是也知道,再不離開自己搞不好又要被攆着追。
謝仇遠拉着林千容的手,穿過樹林後,一大幫黑衣人護住一個孩童站在原地等候。
“無名酒館的人果然仗義。”孩童似笑非笑,他們同為殺手行業,本是敵對,是有多好心才會将這等大事告訴自己。
又或者眼前戴面具的人在撒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林千容依然被追殺,hhhh今天的男主依然戲法少的可憐。
武林大會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啦。
☆、第 32 章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孩童手指摩擦這手上的玉扳指,眼神鎖住謝仇遠。
謝仇遠自是淡定的抱個拳說:“靈宗可是五派之一,賣靈宗一個面子,酒館的生意才能好。”
“倒是看得透徹。”孩童冷冷一哼,親自走到前方動手。
敢在朝廷面前給自己潑髒水,莫測山的人怕是不想活了。
謝仇遠糊弄了靈宗的人,拽着林千容變向遠處離去。
運用輕功,莫約半個小時,便來到了另一處山頭。
林間樹木有一道草灰分界線,這一邊綠草茵茵,繁花似錦。另一邊山木焦灼,了無生氣。林千容知道這是紅草谷的後山腰,那場大火蔓延到山上,不過好在火沒有把整個山林給燒了。
跟着謝仇遠下山上山,左拐右拐最終來到一條小路上,
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一位眼熟的少年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最終被掩蓋下去,他微微彎下腰。謝仇遠示意說:“小容,你先坐上馬車。”
“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林千容皺着眉回憶道,遲疑的問道。
少年嘴角邪魅一勾,擡頭剛想回話,眼中餘光便瞄到臉色鐵青且盯着他的謝仇遠,不服氣的撇撇嘴說:“并未有,林姑娘記錯了呢。”
謝仇遠推着林千容坐上馬車,并囑咐道:“小容,你放心,你等下到的那個村子會很安全,一路上長弓也會保護好你的。”
系統的實時翻譯可不如自己聽到的,就趁林千容細聽的時候,長弓已經駕車馬車往前跑去。
“長弓?”林千容指着他這馬車說:“謝謝你想保護我,不過還是停一下,我要下去。”
少年不屑的一笑說:“林姑娘,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多事之秋,還是不要給我們無名酒館添麻煩了。”
莫名的敵意惹得林千容抿唇,她可沒那功夫和一個少年解釋,默念咒語,追着謝仇遠的方向離去。
莫測山的人和武林會的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已經被衛陽王的隊伍和靈宗的對于滅門,另一對去了明崖不明情況。
左輪已經趕往明崖,那邊的事情也不需要林千容操心。
不過,和自己一起加入明崖的謝仇遠怎麽是無名酒館的人。
按照他們描述的以及靈宗的人的态度,抓走衛陽王的人一定不是真的靈宗之人,那又會是誰呢?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實在好奇謝仇遠又跑去哪。
好奇就去看看嘛,看看又不會怎麽樣。
少年看着縱着輕功離去的林千容,氣的丢下鞭子。
追一個人并不難,難的是怎麽藏好她的氣息,沒辦法,林千容也不敢跟的太近。
只見謝仇遠站在樹冠上,樹下一群黑衣人圍着衛陽王伸出腳不停的踹打,衛陽王幹淨的衣裳早就髒亂的很。
而謝仇遠只是靜靜的看着,絲毫沒有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林千容看些有些陌生的他,心中不禁嘀咕,他到底要幹什麽。
“你在看什麽?”背後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林千容吓得甩過去一巴掌。
清冷的面容上,映出一個粉紅色巴掌印。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看清眼前這人後,林千容止不住的道歉,心疼的揉着他的臉。
完了,自己打了小哥哥!
班瑜眨眨眼睛,倒是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林千容也順勢眨着眼睛。
“咳,班瑜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千容眼神漂浮,僵硬的轉換着話題。
班瑜将視線轉移到下面說:“擔心大火燒山,所以就組織了山下的村民救火。之後,便看到你好像在跟蹤誰。”
這樣啊,難怪之前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林千容看一眼衛陽王突然想起來,這兩人是一夥的,于是就小聲問道:“你是要去救衛陽王嗎?”
“不救。”班瑜眉眼淡淡的拒絕相救,衛陽王怎麽樣可不管他的事情。
他這回答倒是讓林千容摸不着頭腦了,結果班瑜下面說的話更讓她一驚。
“你也懂命理相蔔?”
也?林千容略震驚的看着他,他是怎麽知道的,自己好像也沒在他面前算命祈福求雨啊。
班瑜微微抿唇說:“至今,我只算不透你。”
哦,第一次見算不出,驚訝又好奇是吧。
林千容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