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蔡有陽買完一黑一白兩部蘋果機，卡上瞬間少一萬多，不禁咋舌，錢真不禁花。他經歷過囊中羞澀，知道賺錢不易。但為了慶祝高考結束，他還是拉着陸沣狠吃了一頓日料。

吃完在商場散步，有人給陸沣發傳單。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發傳單的小哥用機械的聲音說。

陸沣接過傳單，想到什麽，認真看了一眼小哥：“嗯……”

小哥眼睛一亮：“感興趣？”

陸沣說：“你們健身房還招發傳單嗎？”

“額……”小哥見是來搶自己飯碗，有氣無力道，“剛開業，正招人，自己去問問呗。”

陸沣點頭。

片刻後，陸沣和蔡有陽站在了頂樓健身房門口。玻璃門上果然貼着招聘告示，要求是五官端正，身材良好。

陸沣跟前臺說明情況後，前臺找來老板。老板打量他們片刻，拿來兩打新華詞典那麽厚的傳單，揮手：“去吧，發完來領錢。”态度随意得一比。

蔡有陽剛要去接其中一打，陸沣把兩打全拿到了手上。

老板說：“我會檢查有沒有扔掉哦。”這麽多傳單一天發完并不容易。

陸沣表示知道，問老板錢怎麽算。

“全部發出去給一百，有客人簽約，月卡提成十塊，季卡提成二十，年卡提成一百。”店長随口說了個提成，心想開業快一禮拜健身房才簽了小貓三兩只，這個月房租不知道能不能賺夠。

陸沣讓蔡有陽去喝奶茶，自己跑去發傳單。蔡有陽想分一半傳單發，好給陸沣減壓，陸沣堅決拒絕：“別人看到你這小身板，還敢簽約嗎？”

“……不給我拉倒。”蔡有陽賭氣去奶茶店，等着陸沣來求他一起發。好多人都不願意接傳單的，陸沣以為把那麽厚傳單發完很輕松？他要看陸沣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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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裏，蔡有陽坐在沙發上，遠遠看着陸沣走來走去招呼人，托起腮咽口水——陸沣腿好長哦。

這雙腿纏自己腰上的時候……诶嘿嘿……蔡有陽偷笑。

“同學，你的奶茶。”奶茶店工作人員放下杯子後，多看了蔡有陽一眼——這人怎麽把自己笑成滑稽臉的？

蔡有陽看到店員視線，意識到自己笑得有點變态，默默收了笑，說聲“謝謝”，開始喝奶茶。就這喝口茶的工夫，他再擡頭，看到陸沣沒了。

蔡有陽：“？？？”

他站起來環顧四周，哪兒也沒看到陸沣。以為陸沣是走出商場去外面發傳單了，他又捧着奶茶出去轉了一圈，熱得額頭上起一層細密的汗，卻還是沒找到陸沣。

蔡有陽回到商場，準備打電話時，看到陸沣捧着傳單從電梯上下來了。他跑過去，剛要說話，看到陸沣正跟身旁的一對情侶聊些什麽。

餘光瞥到蔡有陽，陸沣微微皺眉，褲兜裏掏出濕紙巾遞給蔡有陽。

蔡有陽拆開濕紙巾擦了擦汗，在旁邊安靜站着，聽了一耳朵“胸肌”“背肌”“二頭肌”，正不明所以，陸沣和那對情侶聊完道了再見。

“你去哪兒了？”蔡有陽懵逼，“他們是誰？”

陸沣：“剛帶他們上樓簽約。”

“？？？”蔡有陽納悶，“就簽約了？”他朝商場另一頭努努嘴，“那個小哥這麽久了，傳單還沒發出去幾張。”

陸沣：“我跟他們說我就是這家健身房練出來的。”

蔡有陽：“……你個騙砸。”陸沣身材好是天生的，他從小嫉妒到現在。

陸沣咬牙：“無奸不商，不跟你聊了，我繼續。”他要攢夠買套的錢，哪有空閑聊= =

健身房老板樂開了花，自從招了個長腿男生發傳單，簽約的單子沒斷過。光今天一天，這個男生拉來了十五六單。

下班前老板讓陸沣給大家傳授經驗，怎麽迅速發完傳單，同時還有很高的簽約率。

陸沣擺手：“學不了。”他看了一眼衆小哥的身材，“不如練點肌肉出來，客人自然有興趣。”

衆小哥：“……”眼神怨念地看陸沣。

老板見指望不上這群小哥，搓手看陸沣：“同學，你是暑假兼職是吧？接下來兩個月都能在這兒幹？”

陸沣斜眼看老板。

老板思忖片刻，會意，拍大腿道：“給你漲工資！基本工資就……一百二一天怎麽樣？”

陸沣：“兩百。”

老板吓一跳，還價：“一百三。”

陸沣扭頭走。

老板：“一百四……一百五……極限了，一百六！”

陸沣回頭：“行。”

回家路上蔡有陽問陸沣賺了多少錢，陸沣一反常态地遮遮掩掩。蔡有陽狂捶陸沣後背，說不得了陸沣要藏私房錢！

陸沣微笑臉：“再不藏有人要上天了。”

蔡有陽四顧：“誰？誰要上天？”

陸沣攔腰抱起蔡有陽丢肩上：“還有誰？你說還有誰？”說着往前狂奔。

“卧槽！”蔡有陽迎風大叫一聲，“吓死我了！放我下來！”

陸沣速度減慢，微微喘氣：“怕了吧？”

“不、不怕。”蔡有陽在陸沣肩頭颠得暈頭轉向，“就是腦闊疼。”他故意說得委屈巴巴。

陸沣果然心軟，停下腳步，把蔡有陽放下來。

蔡有陽腳有點軟，踩在地上一個趔趄，陸沣便手伸到他咯吱窩下面把他提起來。

“別。”蔡有陽拍陸沣手，“我自己能站。”

邊上廣場響起廣場舞的聲音。

陸沣見四周喧鬧正好能蓋過他們說話聲，低頭湊近蔡有陽，沉聲問：“怎麽樣，還想在上面嗎？”

蔡有陽當仁不讓道：“想啊。”他恐吓陸沣，“我現在就去買套。”

陸沣點頭，松開蔡有陽，壞笑：“買多點，省得不夠用。錢我出。”他拍拍褲兜，“買一箱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