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賭對了
黑熊抱住白熊,登上了他們最愛的海岸,開始了一場歡樂的冒險經歷。
冒險結束之後,那歡樂的感覺讓周聰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許是賭對了。不過有些話他沒有聽到廖漢說出口,就不會安心。
周聰躺在廖漢身邊,稍微平複了一下氣息,問:“廖漢,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
廖漢抓住周聰的手,将人拖進自己的懷裏,說:“我當然知道。”
“我不是一個好人,剛才的事我現在仍然可以當做是一場誤會,要是你現在不走,可就被我黏上了。我這人可比狗皮膏藥還厲害,不會放開你的。”
“我發現你這個人…”廖漢想了想,說:“對待感情怎麽總是逃避?”
周聰有些緊張,他現在和廖漢是原始的狀态躺在一張炕上,可是有些事情,周聰不把最壞的情況全盤托出,他就做不到兩個人真正的貼近:
“你以前是喜歡女人的,你的人生規劃應該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如果和我在一起,你知道你會失去什麽嗎?”
“我知道,從咱們倆第一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廖漢充滿愛意的看着周聰,“我給我爹娘磕了頭,希望他們能理解我。”
“廖漢…”周聰的眼圈紅了,他不知道廖漢那麽早就确定了心思,這些日子的兜兜轉轉簡直浪費了大把時間,“我媽不要我,我爹拿錢打發我,我沒有朋友,就想找個人好好談戀愛,你要是…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
廖漢側過身,和周聰對視,雖然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還有一些緊張,但是仍舊認真的表白:“我很喜歡你,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伴侶,周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一輩子。”
周聰沒有說話,他哭了。
廖漢的話無異給了周聰最想要的,一次性的,全都給了。廖漢擦掉周聰臉上的淚,靜靜等着周聰的回答。
“我願意,表哥。”周聰哭完立馬笑了起來,帶着些惡趣味的叫着廖漢。
現在‘表哥’這個稱謂簡直就是一劑猛藥,廖漢立馬就精神抖擻起來,原來溫馨的氣氛變得春意盎然,然後兩個人又再次開始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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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聰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廖漢将人往懷裏攬了攬,眼睛都沒睜,親了周聰一口。
周聰笑着,那個名叫愛情的泡泡包圍着他,讓他渾身舒暢。
“這麽早就醒了?”廖漢低聲問道。
“嗯。”周聰回道。
“身上疼不疼?”廖漢上次之後,就補了一點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昨晚上雖然他也有些累,還是把已經睡着的周聰做了清潔。
“還好,”周聰回味着冒險的感覺,拍着廖漢的胸肌,沒正形的說:“我以前和別人去冒險,總是上面那個,我還沒怎麽爽呢,下面拿貨就喊的撕心裂肺的,特別浮誇。”
“周聰!”廖漢有些生氣,怎麽大清早上,這麽好的氣氛,周聰為什麽要提他的‘村頭到村尾’?
“怎麽?吃醋啦?”周聰喜滋滋的擰了一把廖漢的小點點,聽着他吃痛的抽氣聲,說:“我還覺得這些人特別虛僞,自己實刀實槍這麽來了幾次,果然是爽。”
廖漢哪裏能聽的了周聰的葷話,只覺得臉上要紅透了,“你能不能不說這種話,我不好意思。”
“你這成天木讷的要命,昨晚倒是挺好意思的,假正經。”周聰伸手回抱住廖漢精壯的腰身,小聲嘟囔着。
“你!”廖漢這下子只覺得全身都燙了起來,可是他看到貓一般窩在自己懷裏的周聰,将昨晚說了無數遍的情話又說了一遍:“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切~我這麽好,你當然要喜歡我了。”周聰嘴上這麽說着,心裏熨帖的不行,誰受得了愛人大清早上的情話啊,他索性一翻身,坐在廖漢的腹肌上,說:“我們去冒險吧!”
兩個人鬧騰完了已經快要中午,幸虧這盤的是個炕,要是普通的床,還真不抗他們這麽折騰。
廖漢精神滿滿的做了好幾個菜,還不忘煲上一鍋湯,讓周聰飯前喝掉。周聰将湯喝了幹淨,就盯着廖漢看,越看越覺得自己男人長得好帥,黑乎乎的特別有男人味。
周聰舔了舔嘴唇,廖漢煲的湯鮮香無比、清淡可口。廖漢扒了一口米飯,想看看周聰,擡頭就看到周聰的笑模樣,心裏一陣小鹿亂撞,拉過周聰的手,牽在自己手裏。
“幹嘛啦,你這樣我怎麽吃飯?”周聰也沒有掙脫,反而和廖漢十指緊扣。
“就想拉着你,怕你跑了。”廖漢也停下了筷子,撐着頭看周聰。
兩個人磨磨唧唧一頓飯吃到了下午兩點。
廖漢感覺古代那些風流才子留戀溫柔鄉可真是情有可原,他一點都不想去地裏,就想和周聰膩在一起,感受軟香在懷。
周聰也沒有心思看報表,半個小時了才翻了一頁,想着古代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可真是情有可原,周聰一點都不想工作,只想和廖漢湊成一堆,說幾句悄悄話。
兩個人戀戀不舍的看了對方一眼,立馬決定就膩在一起,今天畢竟是他們确定關系的第一天,偷偷懶也是可以的吧。
廖漢将躺椅拼在一起,這次中間可沒有小桌子隔着了。兩個人躺在躺椅上也要牽着手,周聰還要把腿搭在廖漢的腿上才行。
“你昨天去哪兒了?”廖漢知道周聰也是喜歡自己的,所以有些話就直接明說,他不想再藏着掖着。
“去了一趟市區,被虐了一頓狗,明白了一點事。”周聰也不避諱,說:“梁光說,床都能讓一半,我在你心中一定不止占了一半。”
“這倒是沒錯,”廖漢點頭,他還是不要說周聰在他心裏占了全部,還是留一點空間讓周聰多喜歡自己一點,“那你昨天為什麽生氣?你是生氣了吧!”
“我沒生氣,”周聰湊近了一些,帶着點委屈說:“我嫉妒了。”
“嫉妒什麽?我可沒讓別人沾我的炕,那是咱倆的。”廖漢說。
“你這個傻大個啊。”周聰話都到了嘴邊,然後又咽了下去,要是告訴廖漢自己的心思,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小心眼了?
“我這人就這樣,你得告訴我,我才能明白。”廖漢說。
“我嫉妒朱莎莎躺我的床行了吧,她把我的窩都占了,我吃醋,我酸!”
“你的窩在這裏,酸什麽。”廖漢拍拍自己的胸膛,用樸實的言語撩撥着周聰。
雖然這不是情話,但是對周聰來說殺傷力堪比□□。
一直孤身一個人的周聰,現在也有家了,也有在乎他的人了,也有最溫暖的歸宿了。
柏拉圖曾說,原本世界上有三種人,男男、女女和男女,上帝将他們一分為二,然後人們便開始終其一生,尋找屬于他們的另一半。
周聰想,走過那麽多彎路,他還是找到了。
“我能不酸嗎?朱莎莎和你沒什麽關系,你那麽熱心腸的幫她忙東忙西,我還以為她一離婚你就要接盤呢。”周聰也不扭捏了,直接将自己的醋壇子拿了出啦。
“哎呦哎呦,我聞聞,家裏怎麽養了這麽大的醋壇子啊,以後再也不用買醋咯。”廖漢沒想到自己的義氣之舉,會引來周聰這麽大的反應。
“去你的吧。”
“好了,這幾天就要去法院打官司了,咱們一起去幫莎莎解決這件事。”
“憑什麽啊!我為什麽要幫你的前女友。”周聰翻了一個白眼,更是緊緊貼住廖漢,說:“我不是好人。”
“胡說。”
“你真是個爛好人。”周聰沒辦法,閉着眼問道:“證據找的怎麽樣了?”
廖漢低聲笑了起來,說:“有警局的出警記錄,醫院的住院記錄,這幾天法醫的傷情鑒定也出來了。”
廖漢講了一下朱莎莎這幾年的遭遇,弄得周聰心裏也跟着覺得可憐。朱莎莎父母就是對普通的農村人,沒見過什麽世面也沒有讀過書,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廖家出了大事,讓女兒斷絕關系的事。
趙三第一次打朱莎莎的時候,朱莎莎剛生完萱萱沒多久,朱家的态度不僅不幫女兒撐腰,反而說因為朱莎莎生了閨女,所以讓朱莎莎忍一忍,等二胎生了兒子就好了。
朱莎莎過的那叫一個生不如死,不止一次的想到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聽爸媽的,現在無非是和廖漢一起照顧廖大娘。可惜廖漢一直和廖大娘在城裏的醫院,她根本沒有機會再見廖漢。
“那你還擔心個屁啊,這些證據讓趙三進監獄都綽綽有餘了。”周聰一拍廖漢的胸,說:“你現在應該想我。”
“嗯,不想這事了,想你。”
“這還差不多,”周聰躺在椅子上,看了看院子,心裏突然生出個想法,說:“咱們在院子裏種點葡萄吧。”
“葡萄?”
“是啊,今年種上,我看明年這個時候就能吃了。”周聰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亮亮的,“支好葡萄架,還能有一片陰涼地。”
“好啊。”廖漢立馬答應下來,說:“明天我去買幾株葡萄苗。”
“看把你厲害的。”
“別的我可不敢說,種東西我可是行家。”
“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你這麽愛嘚瑟呢?”
兩個人說着話,規劃着他們的大瓦房,都沒有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沒一會已經是下午五點。
砰砰砰!
敲門聲讓兩個人的悄悄話時間結束,廖漢親了一口周聰,便起身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啪啪啪,鼓掌
終于在一起啦!
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