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鄭洵抱着餘恪白回了卧室,二話不說直接掰開臀瓣插了進去。

餘恪白被這突如其來的進入弄得輕哼一聲,聲音還沒落下就被吻住了。

鄭洵心裏堵得慌,他沒想到餘恪白竟然懷着這樣的心思,如果是別人,他會覺得是在跟他吃醋鬧別扭,但餘恪白不會,他說出來的就是他的真實所想。

這人就是準備離開他了。

鄭洵狠狠地頂入,再全根抽出,再頂入。

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像是恨不得把餘恪白插壞。

他很少會這樣對待餘恪白,他自己也說不準為什麽,就是只要是面對這個人,他就狠不下心,動作往往也變得溫柔起來。

唯獨這次,他覺得不痛快,身體和心裏都是,怎麽做都不痛快。

他發了狠,絲毫不留情地折騰着餘恪白,而餘恪白被他弄得除了疼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甚至到了後來,原本勃起的性器就那麽軟了下去。

鄭洵太用力了,餘恪白根本就招架不住。

有那麽一會兒,他甚至覺得自己快死了。

他趴着、躺着、側着、跪着,各種姿勢都被迫擺了一遍,鄭洵這次射得很慢,在他射精之前,餘恪白就暈了過去。

全身都是汗,他徹底倒在了床上。

鄭洵吓了一跳,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抓着餘恪白的手,略顯慌張地叫他:“小白?”

見那人沒有反應,鄭洵徹底慌了,他趕緊抽出來,疼惜地吻着餘恪白,把人抱在懷裏,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鄭洵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因為他從來都不是這麽粗魯的人。

他有些手足無措,想起了什麽,趕緊起身去開窗,然後抱着餘恪白倒在了窗戶旁邊的沙發上。

叫了幾分鐘,餘恪白終于醒了過來,臉色慘白,連汗都冰冰涼涼。

鄭洵見他睜了眼,總算松了口氣,抱着人親吻額頭,連連道歉。

餘恪白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有些虛弱地對鄭洵說:“對不起,掃你的興了。”

“傻不傻?”鄭洵心疼了,他想用力抱一抱餘恪白,卻不敢,生怕這人再有什麽閃失,“你快吓死我了。”

餘恪白心裏是過意不去的,最後一次,他竟然把金主先生給吓壞了。

“我休息一下,我們再繼續吧。”餘恪白渾身發軟,指尖發麻,這會兒還覺得有些缺氧。

“不了。”鄭洵把他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然後把人圈在懷裏,親了一下餘恪白的臉說,“好好休息,不做了。”

那一瞬間餘恪白鼻子有些發酸,他其實很想好好跟鄭洵做完這一次。

鄭洵是他第一個男人,說不準也會是最後一個,他想完整地跟這段關系告別,不想留下絲毫的遺憾。

可他還是閉上了眼睛,就像鄭洵說的那樣,好好休息。

他太久沒能好好休息了,感覺自己已經馬上就要扛不住了。

鄭洵看着餘恪白,用手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天黑,雙雙入睡,再到天亮,鄭洵留下一紙便條,等餘恪白醒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鄭洵在便條上寫:如你所願,我們的關系提前結束,你可以留在這裏,這兩年我為你做的不多,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也盡管開口。

沒有稱謂,沒有落款,跟便條一起留下的還有被鄭洵收起來的那份他們倆的關系協議。

餘恪白把協議和便條都放進自己的包裏,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

離開時,餘恪白帶走了一套鄭洵的衣服,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麽,只是想拿走點兒那個人的東西留作紀念。

關門的時候,餘恪白覺得仿佛在舉行什麽儀式。

随着關閉的這扇門,他生命中最脫軌、最不可思議的兩年也結束了。

這是徹底改變了他命運的兩年,鄭洵是改變了他命運的人。

全都結束了,他卻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表情面對這安靜的告別。

如果此時下一場大雨,或許可以算作應景,在多年以後回憶起這段的時候,能更有畫面感。

然而遺憾的是,外面天光大亮陽光明媚,天氣好得不适合分別。

餘恪白将手心貼在門上,深深地呼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等他收回手時,輕啓嘴唇,說了句:“再見,鄭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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