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怪青年

白子畫與胡歌将紫熏送走之後,就向着蜀國而去,這次各派關鍵人物失蹤之後,除了長留各派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子下山調查此事,蜀山弟子與長留弟子正好在蜀國相遇,而且因為蜀國派出的弟子中有花千骨,與胡歌關系匪淺,被已經下山并當上蜀國國王的孟玄朗就是軒轅朗熱情地招待。

只是蜀國卻又在幾日後遭逢大變,軒轅朗的哥哥不忿自己無能的弟弟繼承父親的位子,起兵篡位将軒轅朗趕下了皇位,登基稱王,一衆弟子因為與軒轅朗有舊,而且軒轅朗的哥哥行事殘暴,實在是不合民心,紛紛願意幫助軒轅朗重奪皇位。

胡歌放下手中十一師兄的傳信,走到白子畫面前焦急地說道。

“師尊,戰場無情,我有些擔心小骨,我先想去蜀國看看。”

“那便去吧。”說着轉身就向蜀國方向行去,竟是要與胡歌一同去蜀國。

胡歌驚訝地看着白子畫,“可是紫熏上仙那裏。”

“還不跟上來。”白子畫皺眉,這又關紫熏上仙什麽事,“紫熏與異朽閣有些舊怨。”

胡歌閉了嘴,異朽閣的總部可是在蜀國境內,而且最近異朽閣閣主夫人殺阡陌丢了神器,他的心情怕是有些不爽利,還是不要讓這兩人遇上的好。

想到神器胡歌眸光微凝,不自覺地看向白子畫,心中壓抑不住的煩躁,他的這些事要怎麽和這人說。

兩人禦了一天的劍,胡歌看到白子畫的雖然臉色不變,都眼中明顯帶着幾分疲倦,便在一處臨近蜀國國都較為僻靜的樹林停了下來。

“師尊,弟子法術低微,一時間不習慣這麽長時間的禦劍,就在此處休息一下吧。”白子畫神色微松,“你修行日短,是我考慮不周了,便在此處歇歇吧。”

“多謝師尊。”說着從墟鼎中掏出水壺遞給白子畫,見他接過去喝了才笑了起來。

白子畫看到青年嘴邊燦爛的笑容,神色微怔,熟悉的甜蜜歡喜湧上心頭,異樣的感覺讓他像是躲避般地閉上了眼睛,席地便坐下了,不去看那人如何。

此時陽光正好,樹林裏光影斑駁,搖動亂人心,樹葉簌簌而落,流落在地上,也落在人心上,癢癢的,時光微醺。

胡歌抱劍靠在樹上,看着白子畫,光影落在這人的身上,為這人鍍上了一圈光暈,迷迷蒙蒙,讓人看不清,卻又簡簡單單拉開與你的距離,高華猶如雲端的仙人,在這一瞬間美好的一下子讓人失了言語。

“你在看什麽。”白子畫受不了地睜開眼,有些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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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感覺,一本正經就開始胡說八道,“七絕譜上曾說萬物衆生皆有靈,靈而知,行事有靈。那麽什麽是靈?知?是大道,還是規則?我在看這萬物,能不能将他們的靈分辨出來。”

“用眼去看還不如用心去看去聽,閉上眼聽聽自然的聲音,感受這萬物在天地間一息一動。”

胡歌依言閉上眼去傾聽這一刻,天地之間最幹淨,純粹的聲音,這是天地樹木花草悠悠千古都不易之心弦。

當風來随之動随之落,當落時落,當動時動,當昏黃華衰之時碾落塵泥土,生生不息,此為天地之道。

胡歌心頭突然湧上一股奇妙的感覺,像是困在心頭的某些東西被人用手拂去,掩藏的記憶逐漸明晰。

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身穿銀白铠甲之人,手持長劍與人戰鬥,劍氣縱橫間無人可擋,一劍之下浮屍無數,衆人又是敬仰又是畏懼地仰望着他,他站在空蕩蕩大門口無敵的身影,卻又是帶着掩不住的孤獨。

眼前一花,又是一棵彌漫着悠遠歲月氣息的大樹,樹下白衣長裙的神女埙聲嗚咽,她期待又寂寞的目光投向遠方,等待再不可能到來的歸人,一日複着一日,時光在她的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意義,這世界在她面前也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眼淚從眼眶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這是淚水,為什麽我會流淚?

我明明沒有悲傷。

我明明沒有經歷過這些。

為什麽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這淚水。

與此同時,胡歌的修為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開始增長着,原本在一旁休息的白子畫見狀,神色一變,手中法訣掐動,彙聚天地靈氣将胡歌周身一丈之內牢牢護住,胡歌此時臉上挂着兩行清淚,散發着無盡的悲傷。

這是他的執念嗎?

他經歷的什麽?讓他如此悲傷不能自已。

白子畫袖中的手擔心地攥緊,清冷的雙眼此時帶着焦急與憂慮,牢牢地盯着身上法力有些紊亂的胡歌。

一層一層金黃的法力環繞着胡歌周身,旋轉纏繞,一下一下随着他的心情不斷上下起伏,看上去頗為聲勢駭人。

白子畫見此苦苦思索,什麽人時候修為晉級變成這樣聲勢駭人。

直到見胡歌的狀态慢慢回複了正常,法力的增長漸漸停息,白子畫這才輕舒一口氣,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在一旁坐下,繼續專心為胡歌護法。

然而當他閉上眼睛坐下時,樹林裏一陣腳步傳來,随後便有人出聲交談。

“足下可是歐陽先生?我們蓬萊的掌門久慕先生醫術高超,特命我們來請先生去蓬萊小住,交流交流醫道。”蓬萊一衆弟子攔在一個青年身前,略一拱手行禮道。

“呵,鄉野之人豈敢與仙家門派攀交。”

“先生自謙了,先生醫術高明豈是什麽粗俗的鄉野之人,還請先生收拾一下,與我們去蓬萊,我們掌門可是很高興先生的到來。”言語間沒有謙卑,只有自傲與脅迫,白子畫聞言心中不喜,蓬萊千年傳承,怎麽門下弟子竟是這樣的行事做派,就像是。

“仙家相邀,我豈有不應之禮,只是我要去往蜀國國都尋訪故人,與故人相約許久實在不好失約,只能多謝貴派掌門的好意了。”

“先生,休要多言,還是快快随我們去吧,免得別說是誓言了,就連先生日後能不能見到那個朋友都是兩說之事。”

“你,”

人的聲音越來越大,白子畫身形一晃便出現在那群人面前。

“靜聲,一刻之內離開,不然,”言語未盡,卻比說出來更有威懾,一群蓬萊弟子雖然沒有見過白子畫,卻也被白子畫的氣息所驚,吓得安安靜靜不敢多話。

而當中被他們想要強迫請去蓬萊的人饒有興味地打量着白子畫,眼中的好奇與興趣毫無掩飾。

白子畫皺眉看他,那人杏黃長袍,眉眼溫潤,行止端方,風姿翩翩若美玉君子,嘴邊帶着溫和的笑容讓人一見就不由心生好感。

“你是誰?”

“在下歐陽少恭。”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美好的一天,放飛自我的感覺真好,手辦老板也是帥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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