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床事

在林雪遲的記憶裏,喻江很少主動展露出情欲,在表現人類作為動物的原始本能方面,他似乎以殺欲取代了情欲,這樣很能夠塑造出一個嚴肅冷淡的形象。有時候林雪遲懷疑,喻江是沒有情欲的,是個不食煙火,只求血氣的人。

林雪遲揚起臉來和喻江接吻。

喻江的唇嘗起來很溫暖,唇面摩挲吮吸使林雪遲口腔中分泌出更多的涎液,他微微顫抖,男人舔弄他的動作誘使他湊得更近一些,他把舌頭伸出來,進入喻江高熱的口腔,被包圍的瞬間濕熱的水汽使他目眩神迷,喻江緊随其後糾纏上來,連同他的舌頭一起吮吸,弄得唇瓣上水漉漉的一片。林雪遲低低地喘息,陷入情欲的他感覺到自己下身半勃起了。

“Daddy……”年輕的醫生迷蒙地睜開眼,将自己送到繼父的懷裏。

喻江看起來很随意,他低垂着眼慢條斯理地玩弄孩子的乳頭。林雪遲淺色的乳頭被他用指甲輕輕撥弄,顫巍巍地在溫暖的空氣中挺立,乳暈深深地漪蕩開來。喻江挑着眼簾一邊看他一邊低笑,他靈活的手指仿佛是在試彈一架新的樂器。

林雪遲揚起脖子嘆息,摟着他的手收緊。喻江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低下頭來吮吸他的乳頭。

這對林雪遲來說是極大的精神刺激。喻江吮吸乳頭的姿勢給他一種哺乳的錯覺,林雪遲體會到了陌生的快感,他眼眶立刻紅了,精神上的快感遠遠超過生理上的愉悅:“嘤嗯……”

喻江将他的乳頭吸得又腫又硬,末了還用舌頭勾帶了兩下,林雪遲幾乎抱不住他的肩膀。他處理完了一邊然後換到另外一邊,一只手摟着林雪遲的腰,另外一只手撫摸他的後勁,像是安撫動物似的摩挲他的耳後和腦勺。

“你很漂亮,雪遲。”喻江離開他的胸口,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

此時林雪遲光滑如磨刀石一般冰冷灰質的胸膛被兩簇通紅鮮妍的乳暈點亮,下方排列的整齊漂亮的肋骨陰影使整具身體充滿了精致、冷豔的肉感。喻江贊嘆地親吻到他的肚臍,舌尖在那個凹陷的小孔裏打轉。他感到離林雪遲的心髒非常靠近。

林雪遲知道喻江硬了,他碰到了男人勃起的器官:“你喜歡嗎?”

喻江柔情地撫摸他的兩鬓:“當然喜歡。”

他帶林雪遲上床,一邊脫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櫃子裏有安全套。”

林雪遲翻身去床頭櫃上摸,他剛打開櫃子,兩只手拖着他的雙腿将整個人往後一拽。他吓得驚叫一聲,男人迅速扒下了他的褲子,順着臀縫就舔了進去。粗糙的舌頭在肛門口轉了一圈向下将一顆睾丸含入口裏,舌頭将這無辜的小球逗弄了一遍,弄得林雪遲舒服地直蹬腿。

“唔……嗯……Daddy……”

喻江将他雙腿分開,将陰莖含到嘴裏,這次他沒有按部就班,甫一進口就快速地往自己的喉嚨裏抽插了幾次。林雪遲的腰登時就軟了下去,強烈的刺激使他腰眼發酸,但陰莖卻更加硬挺,他擡起臀來扭動,揪着枕頭呻吟:“不行……嘤嗯……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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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來回摩挲着他的腿根:“很舒服?”

林雪遲有點臉紅,這才想起自己準備拿安全套,一把抓着個盒子扔在他臉上:“急色!”

喻江笑了,親親他的脖子:“既然是你想謝謝我幫忙,那我總有權利盡情享受我的禮物。”

林雪遲耳朵尖抖了抖,瞥到他猙獰的陰莖,喉頭掙動,投向男人的目光變得渴望。

做父親的在他背部回應了一串熾熱的吻,随即而來充分舒緩的擴張讓林雪遲備受折磨。他脹痛的陰莖不斷摩挲柔軟的被面,必須咬牙才能忍着不射出來。喻江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忍耐,他親親孩子的腰側,均勻有力地幫助他放松,然後慢慢把自己插入他。

林雪遲滿臉潮紅,他太久沒做了,喻江幾乎要把他貫穿。這場淩遲因為太過緩慢導致林雪遲變得焦躁,到最後他幾乎向男人哀求:“Daddy……快一點……”

喻江按着他的腰,有條不紊地挺入緊致的腸道內。林雪遲表現得近乎放蕩,他曲起雙腿微微翹起臀部,來回款擺晃動,催促他:“嘤嗯……再進來點……給我……”

“乖,再等等。”沉穩的教授附身親吻他的耳後,一邊撫摸他的肩膀。

林雪遲含着哭音搖頭,撒嬌:“不要等……你給我……啊!”

男人終于如願以償挺動起來,有力的抽插撞擊鑿開逼仄的甬道,粗大的莖身上攀附暴起的筋體刮弄着敏感的肉道,潤滑劑變得粘稠而火熱,從成熟爛紅的小口不斷逼出。兩人連接的下體頓時變得濕稠。林雪遲爽快地蜷起腳趾來,他一會兒撕咬枕頭,一會兒啜泣:“好棒……Daddy……嗯……還要……”

男人俯身扳過他的頭來接吻,林雪遲張口迎接他的舌頭,焦渴地品嘗他的氣息。下身持續強勁的抽插從不間斷,他按着林雪遲的肩膀馳騁,稍微托起他的腰部,将林雪遲如雌獸般整個壓制在身下。徹底被動的姿勢滿足了林雪遲的安全感,他主動用臀肉磨蹭着繼父的胯部,感受到那裏粗糙旺盛的毛發,刮弄得他更加瘙癢,有幾簇粗粝的甚至撩撥到肛口,随着肉具的進出刺弄着敏感的腸肉。

林雪遲流下眼淚來,嘴唇都哆嗦了還張口就要:“深點……啊!唔嗯……”

“乖,你受不了。”喻江安撫道,但稍微加重了力道。

林雪遲劇烈地喘息,發出破碎的哭聲:“我讨厭你……我要……你給我……你給我……”

喻江嘆息,舔舐他的耳朵:“好,給你。”

這哪裏是做父親的享受禮物,分明是林雪遲發號施令。喻江決定稍微放縱一下,他不再留情面地全根沒入,肉杵直搗腸道最深處,精準地往前列腺上碾壓。林雪遲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容易掌控了,軟嫩的腸肉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磨,更罔論脆弱的敏感點。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刻意伺候那個地方,就感覺到林雪遲明顯夾緊收縮了腸道,肉壁層層痙攣,帶着吮吸的力道,發出痛苦而又愉悅的水聲。

林雪遲幾乎要将枕頭咬破,激烈的快感如潮湧般一陣陣打在他頭頂,到後來他只會哭,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喻江持續的吻遍布了他整個肩膀和後背,問:“還要不要,嗯?還要不要?”

“要……”林雪遲咬着嘴委委屈屈地叫:“Daddy……啊!”

他激烈地射精了。喻江甚至沒有碰前面的器官。

“Daddy在這……”喻江撫慰着他的陰莖,“再多忍一會兒。”

這之後就是純粹的飨宴。林雪遲在瘋狂的高潮過後徹底淪為了一具只剩肉欲的胴體,他貪婪的肛腸張大着口将父親吞得更深。喻江的摩擦反複而耐心,他被林雪遲抓住了左手,兩人十指相扣在一起,他的孩子緊緊絞住他的手指,像刑具似的夾得他的手指生疼。疼痛通過神經傳入心髒,越是疼,下體的動作越是劇烈。

林雪遲安心地閉上眼睛,呼吸變得順暢起來。喻江在他耳邊發出低沉的輕哼,然後達到了高潮。精液被隔絕在安全套內,但林雪遲仍然産生了被內射的錯覺。

兩人之間有一段冗長的沉默。壁爐中燃燒的噼啪聲使房間更加幽深安靜。

射精後,喻江抽出陰莖,将保險套抽出扔開,重新把自己的孩子納入懷抱裏。林雪遲本能地依偎進來,怔怔地撫摸父親胸口稀疏的毛發,有些懷念這蓬松的觸感。他突然開口:“如果從進化論的角度來說,體毛過多的人是不是應該屬于進化不完全型?”

喻江低笑,撥開他汗濕的額發,他的孩子充滿了肉體的糜香。林雪遲懶洋洋翻了個身,兩人交換一個吻,他呢喃:“好久沒做了……”

“盡興嗎?”喻江用被單輕輕将他裹住。

林雪遲餍足地點頭,他問:“我比較好,還是Titus Lynch比較好?”

喻江無奈道:“我沒和他做過。”

“哦。”林雪遲仿佛有點可惜似的:“我還以為你會賞他一次,畢竟他這麽忠心。我剛剛想起來他看你的眼神,那天我還覺得奇怪,現在終于明白了,他是因為嫉妒我才想殺了我吧?他還跟我說什麽你很想念我來着,啧啧,你是不是總喜歡挑逗這種醋意熏天的學生?”

“陰莖的崇拜情結并不體現在所有同性戀身上。”喻江調侃他:“他對我的癡迷也不屬于同性戀範疇,就算有,我沒興趣甩着生殖器鼓吹一出争風吃醋的戲碼。”

林雪遲親親他的下巴,算是滿意了。

他們休息片刻,在浴池裏又做了一次。林雪遲坐騎在喻江身上,放浪地扭腰弄臀,他胸口兩點乳頭沾着晶瑩的水珠,如滴落的乳液似的,逗引得喻江不住玩弄。到了後期他的體力明顯跟不上喻江,只能被父親摟在腿上從下往上徹底貫穿,然而富有野心的腸道卻一刻不停地吮吸索要獎勵。他們親密地糾纏,林雪遲散發着難得的冶致風情,他的純真與媚态渾然天成。

喻江則一刻不敢掉以輕心。他其實從沒想過會和林雪遲發生性關系。當年他們的第一次就是林雪遲主動的。這件事是個意外,遠遠超出了喻江本來的預計,但又不超出情理。林雪遲堅信自己不能有女人,因為他總有一天會傷害她們。但他也不可能随意向男人索取欲望,他的教養不允許。這使喻江成為了唯一能夠親近和接觸他的人。喻江驚訝地發現他的孩子需要他,而且在情欲上的需要顯得尤其誇張,甚至一開始讓這位父親有些拿捏不準。

在喻江的理解中,林雪遲在床上異常的主動并非出自對情欲單純的渴望,而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林雪遲需要一個人保護他,既保護他不受到暴力傷害,更要保證他不去傷害別人。他渴望被喻江從力量和生理上壓制,這使他感到安全,但這種壓制不能以暴力的形式,那會讓林雪遲重拾家暴的陰影。在兩人的性愛裏,林雪遲的被動地位是他獲得安全感的根源。在喻江懷裏他不必擔心自己會傷人,喻江能夠完全控制他,只要把自己徹底交給喻江就可以了。

最終,經驗豐富的教授選擇滿足他的孩子,這是對林雪遲來說不啻一針最好的穩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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