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食

卻說光陰過隙,紀子珩腿康健許多,便能下地去走。這日到了三月初十,林府殺雞,宰鵝,剔豬骨,下人、庖丁忙做一團。

堂廳至院,皆擺了桌椅,滿當,瑤草琪花一地,大門外還結了紅繩、彩燈,剪了“壽”字,一派喜氣。

紀雀倚在窗檻上看,脖伸的長,紀子珩搊好腰帶,過來,往人臉上一貼,問,“瞧什麽?”紀雀拍手,很歡欣的樣子,“熱,熱鬧。”

“今日林舅公生辰呢。”紀子珩笑,将人攬回屋裏,“日入開宴,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酒?”紀雀忖了一會,便說“要”。紀子珩應下,摟他腰,玩人指頭,又問,“雀兒生辰何時?”

“知曉生辰,也有生辰禮。”他話裏帶點誘惑的意思,紀雀卻不曉得,搖頭。

“那同我一起過罷。”紀子珩蹭上去,擱着。聞紀雀頸窩裏的香,很淺,又獨一份,教人饞的不行。

心起欲念,卻不舍得妄亂行事,怕把人吓着,只好慢慢教。

捱到了夕食末刻,人陸續來了,或有攜家眷,備了厚禮,全登記在冊。紀子珩帶了紀雀出門,入了主席,與舅公吃酒祝壽。

林舅公捋須堆笑,見了紀雀,不免問了一番。紀子珩道,“我好幾日前救的癡兒,想來舅公大壽,這般樂景,卻帶他來沾沾喜氣。”

林老點頭,“便說修恒良善,如此衆樂,也教這孩子留下罷。”說完,教下人騰了一把椅子,讓紀雀坐下。紀子珩于是謝過。

須臾,不遠搭的戲開場,油頭粉面的,唱着“大聖偷桃”。敲鑼、打鼓,隆咚響,臺上翻跟鬥,臺下紛紛,碰着杯盞,酒才不過三巡,也好生喧鬧。

紀雀吃了一箸兒肉,咂着嘴兒,在燈下淺的浮了一層油亮。紀子珩瞧着,伏腰,問,“要不要再吃個雞腿?”

紀雀搖頭,咬着筷,想嗦粉。紀子珩便替他夾了一些。

林嬌在一旁瞧,溫聲道,“這孩子便是有福,遇見了表哥。”紀子珩笑,吃了一盞酒,說,“許是與他有緣,見之歡喜。也當積德行善。”

林嬌稱是,揪着帕子,道,“不日表哥便要回京,趕明兒真不要我與思敏盡一番地主之誼麽?”林智聽了,也是附和。

周遭皆有長輩,紀子珩不好回絕,他替紀雀又揀了一個果品,盯他吃了,腮被撐的鼓鼓。于是垂眸一笑,說,“往日礙于廢腿。如今好的差不多了,還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林智停了筷,扯着他阿姊,說,“我們與表哥一起,高興還來不及。”

這事就這般定下。幾人無話,就看臺上歇了,過會,便換了下一場,戲腔唧唧哝哝,像撥了弦,冗長。半晌,酒足飯飽,席間零星有人走動,觥籌交錯間,又瞧不遠幾桌在猜枚行令。

席上菜又一輪,紀雀猶在吃,紀子珩揉他肚子,小小軟軟的。怕他積食,便問,“飽了麽?”

紀雀眯一邊眼兒,打了個嗝兒,嗯一聲,道,“飽,飽了。”紀子珩罵他“小豬”,紀雀笑,“哥哥”叫地攥他手心。

眼見日晚,天已黑色黢,一輪月,萬物朦胧。林舅公便退了席,人攙着回屋,紀子珩起身,衣襟脖裏都是酒味,熏人。他攬過紀雀,兩人去了小亭,繞離喧嚣。

亭林不大,還有小蟲,綠的紅的,細數不多只,扇着翅兒發鳴。紀雀稀罕,想捉,紀子珩便倚着他,笑,“咬你呢,不怕?”

紀雀說“怕”,過一會,又說,“哥哥在,不怕。”紀子珩覺着人,油一樣滑的言語,便湊去,嘴貼人頸子裏,喃喃說,“……哥哥怕。”

氣息滾滾的,夾着熱,紀雀慢吞吞縮了脖,細聲說,“不捉了。”紀子珩低嗯一聲,“乖雀兒。”哄人的,紀雀怯生應下。

夜裏靜悄,就月亮着,不深不淺的暈,堆雪似的,堆紀雀皮肉上,也泛出光來。

紀子珩瞧的眼熱,将人摟來,“雀兒,”呓語似的,貼着人嘴吻下去,親一會,又停了。碰他下晗,誘哄着,“乖,”他揉他腰肢,帶點情色味,“把嘴張開。”

紀雀嗯着,垂眼。紀子珩生燥,将人搡柏上,葉晃着,風吹過似的。他擠人舌,抵到口裏,渡着醇的酒味兒,紀雀喘着氣,口裏生津,順着流下來,春水似的。紀子珩都舔濕了,又灌了一個吻,手汗涔涔摸人青衫子,隔着裳撚他乳尖,要扯下一般,紀雀疼的尾音半顫,哭樣的呻吟。

“哥哥,”他媚一雙眼。紀子珩咬牙,用硬了的下身撞過去,“雀兒,哥哥難受,”他吊氣似的,奄奄壓着嗓。紀雀被唬着,急急摟他,“哥哥,不難受。”

“幫幫我,”紀子珩舔他耳,菲薄的一層,連着軟的骨。他喘氣,說,“雀兒幫我,好麽?”

“嗯。”紀雀偏頭,兩人搡着、擠進林裏,草腥和土味。紀子珩解了下裳,袒了那話,露棱跳腦的,他眉擰着,教紀雀摸上去。

紀雀乖乖握了,熱脹的,他眼抖着,“哥哥,”小小聲,紀子珩嗯着,胯一抽,貼他手弄了一下,問,“什麽?”

“好大,”紀雀摸着,軟的手,沾汗,還有龜眼吐的淫汁,一片黏的欲。紀子珩眉眼一跳,低聲,“是寶貝。”然後剝了紀雀的衣,俯腰去舔他的胸,吮濕了,紀雀囫囵顫身,手要松了,又被紀子珩一齊摁着,“乖,握着。”

說罷,他仰身,抵人到紅泥牆上,攥着那話開始聳弄。

聳了須臾,陽具又大幾分,濡研半晌,橫筋皆見,紀子珩忍的汗淋淋,咬着紀雀的發,喘了幾下,說,“舔舔他,”

“嗯?”他哄着,紀雀不明白,“跪下。”紀子珩說,就摁着紀雀,膝掩在土裏,蹭了污。“哥哥,”紀雀嗚咽,撓紀子珩的胯。

紀子珩嗯一聲,“別怕,”他沉氣,将那話抵紀雀嘴兒邊,“心肝,舔舔他,”龜頭在人唇上磨出水兒,又道,“不然,哥哥可要死了。”

紀雀怕,怕人殁了。就伸出舌去舔。

紀子珩垂眼一喘,“繼續,”他揉人眉心,額發也染了濕氣,瞧雀兒張了嘴,只含了個頭。

他于是淺淺抽幾下,怕嗑傷了,又出來,自己伏手撫弄。

偶爾蟲鳴,伴着喘,紀子珩咬牙,斂眉射了,精水分幾股,全抹紀雀嘴兒面上。

“哥哥,”紀雀軟聲喊,溫吞将精舔了,夜黑,只看紅的舌尖與白的濁,融成一團,雪消了。

紀子珩一怔,将人攥起了,“妖精。”他拾綴齊了,捂人的面,親一口,問,“土涼不涼?”紀雀搖頭,說“髒”。

紀子珩笑,“不髒,我們雀兒最幹淨。”說罷,窸窣聽不遠處傳來人聲,還有零星的燈火,于是将人抱起,踩着枝泥,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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