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膠着

天潑墨地黑了,宴會散去,真的角兒又在側室裏開了偏竈。

紀雀迷瞪蜷在紀子珩懷裏;大家都不出聲兒,碳星子在金盆裏“哔哩”炸開,濺在外頭。

“太子。”紀伯琰撐了褶面,問,“這是怎麽回事?”李昱瞧一眼肖清讓的臉,嘆氣道:“那日我去你府中,看見了紀雀,不免一驚——他竟與我那被人劫走丢失的表弟那樣相像。

“于是多心問了一句,得知人是在江南撿的,腦內還有疾……這情況同我丢失的表弟都十分吻合。世間這般罕見湊巧的事,若是你,想必也要查探一番。”

紀子珩聞言,不語。只一下一下撫揉着紀雀的眉心,人“哼哼”地叫,趴在紀子珩的懷裏,快要睡了。

紀伯琰聽着,手指一跳,壓平了,說,“不瞞太子,我與修良也派人去查了紀雀的身世,但在京都就斷了線索。”他抿唇一頓,又道:“如今你們要胎記相認……”

“他有。”紀子珩打斷了兄長的話,“他有胎記。”一時,環面三人都擡眼望他,神色各異。

“真,真的?……”肖清讓又哭又笑地,臉獰成一團,又垂下去,整個掩面。紀子珩喊紀雀,說,“回家了。”紀雀自然貼近他,嗫嚅“哥哥。”

紀子珩卻推他一把,“去”,他甩了紀雀的手,“你親哥在那邊。”

這話平淡得沒有情緒,但紀雀慌了;他望了望紀子珩,含着笑,卻沒一絲暖意。“嗚……”他癟嘴,還要過來,“哥,哥哥……”

紀子珩沒理,外人似地,若無其事吃了口茶。肖清讓不忍,小心過去,拉紀雀的手,“星溢,你看看我,我是二哥。”

紀雀騰地縮了手,被燙着似地,他記起來了,這個方才打紀子珩的人,“壞蛋!”他搡他,肖清讓被推得倒地,李昱去扶他,兩人眼色一苦。

紀雀不明白,淚糊了面,紀子珩怎麽要丢他,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你們這樣,怎麽認?”紀子珩終于放話了,他笑了笑,肖清讓合眼不語。

紀雀還杵那發顫,紀子珩說,“雀兒,過來。”紀雀小心揪他,紀子珩嘆氣,把人抱住了,“對不起。”

紀雀“哇”地哭起來,紀子珩安撫,“噓,我錯了,別哭。”他哄着,又對肖清讓說,“我不阻攔少将軍認親,也敬你是紀雀的兄長。

“所以,還請少将軍成全我和紀雀。”

“什,什麽?”肖清讓起身,手指掐得泛白,“你,你們……”他想到了,他該想到了,全身失了力。這縱使荒唐,他也使不出手段,紀雀現下失了憶,再鬥再奪只能魚死網破。

一時沉寂下來。李昱和紀伯琰相視垂眼,“先回去吧。”太子開了口,“明日再商量。”紀伯琰尋這臺階下去,說:“那我們先告辭。”

太子點點頭,紀子珩步子一頓,“我不會教他受一點委屈,今日,是最後一次放手。”肖清讓定定看他一眼,無聲吐了幾個字。

“好好待他。”

回府的馬車一晃一蕩,紀雀一直抱着人,不肯撒手。“我錯了。”紀子珩低聲笑,揉人細軟的腰,“可我得這樣做,”他納口氣,說,“這給兩家都讓了步。”

紀雀濕噠噠哭,紀子珩親親他的眼皮兒,“乖寶貝。”舌尖鹹得濾出甜。

“哥哥不要我了!”紀雀皺鼻子,他一向沒心沒肺,這會終于生出一些慌惶來。

紀子珩問,“你害怕嗎?”紀雀點頭,咕哝着“怕,怕。”紀子珩眼裏終于浮出些笑意,“怕就好了。和你鬧着玩的。”

他往先還擔心紀雀什麽也不懂,是個人對他好,他就噠噠和人走了。他也怕啊,怕人就這麽忘了他,只留給他一個瘡痍的,血淋淋的心。

就這樣好了。紀子珩想,他和他的雀兒就這樣一輩子。

回了屋,紀雀鬧着不睡。紀子珩把人從水裏撈出來,胯頂上去,說,“困了就睡。”紀雀不,他纏人,摸他下頭那根,滾燙滾燙的,一下立起了。

紀雀眨眼,說,“哥哥,好熱。”紀子珩樂了,吻上他的脖子,吐出氣,“這幾日都要,怎麽那麽饞?等會肏死你。”

紀雀“哼哼”地,說,“不,不肏死,紀雀要給子珩生寶寶。”紀子珩一凝,氣一下沉了。這話是他之前教的,一直沒學會,沒成想今個全倒出來。

“妖精。”他罵着,把人剝幹淨了,肉還水淋淋的,他摸上紀雀的乳尖,揉幾下,然後掰開那兩條細溜的腿,陽根顫顫的,吐着沫。紀子珩撫上去,連着兩丸洩力弄,紀雀“哇哇”叫,抽抽地射了波白濁。

紀子珩嗤笑,撥他臉,嘴對唇地親。舌尖滑來滑去,唇皮又吮又吸,紀雀喘着,嘬糖似地,“啧啧”不放。

紀子珩尋了藥,下頭放了兩指,在穴兒裏戲弄抽插,紀雀淚眼漣漣,挺腰縮腿亂顫,前頭那話要起不起,紀子珩看着,撤了手指,換上粗長肉棒,直直肏了進去,一貫到了底。

紀雀“嗚咽”幾句,被頂得呻吟颠兒碎,紀子珩不放過他,拉着那腿,一番狠勁抽插,猩紅腸肉也跟着翻出。他喘氣,叫紀雀喊人,那話一會兒慢慢濡研,勾的紀雀水穴癢的又縮又開,“哥哥……”

“不對。”紀子珩笑,下腰舔紀雀艶紅的奶肉,紀雀扒着人皺亂的亵衣,“嗚,子珩,修良……”又喚名又喚字的,紀子珩提身一操,一送一迎,紀雀被折騰得一身黏汗,下邊又去了一回。

紀子珩也不饒他,将人翻過去,跪趴着,對着白生生屁股一頓搡弄。

紀雀濕噠噠的手指蜷着,發絲亂晃。肉體拍擊的聲音“啪啪”徹耳,他全身燒熱,穴內猙獰性器翻江倒海;紀雀被肏得昏聩,心緒飄到好遠,街上夫妻恩愛,婦人嘴裏喊男人什麽……“相公!”紀雀突地叫出來,紀子珩聽了,眉眼一跳,“叫我什麽?”他咬着紀雀的紅耳尖,“嗯?乖乖,再叫一遍。”

“嗚嗚,相公……”

“好孩子。”他吃吃笑,将人整個抱起了,抽抽插插百來回,才終于射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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