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擊殺

唐無恙見他不回答,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語氣透露出幾分苦惱:“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下,你們組織的頭目現在在哪裏呢?我想和他聊聊天,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雄蟲修長而漂亮的手指一點點收緊,一陣窒息感朝那看守湧去。

“三樓……最…裏面…那一間。”

“這才乖嘛!”唐無恙松開手,笑着看那看守彎着腰不停地咳嗽,面色慘白,脖子上留下一圈紅印。

唐無恙撿起鑰匙,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雌蟲。

那個雌蟲愣愣地接過了鑰匙,似乎還沒有從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中反應過來。

“哥哥,我還要找別的蟲聊天,麻煩你把他們都放出來吧。”唐無恙朝他眨了眨眼。

所以,剛才就是那麽一個可愛的小亞雌手撕了那看守??

雌蟲的目光反複在唐無恙與地上躺的那玩意兒上來回了幾次,最終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江梨千叮囑萬叮囑要他們保護的那個小亞雌是個蟲型的小殺器。

他這樣呆在原地看着那位小殺器離開了房間。

那雌蟲旁邊的蟲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們之前保護他的樣子,像極了在保護一顆核彈。”

雌蟲:“……”

唐無恙直接朝三樓走去,絲毫沒有要掩飾什麽的意思。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雌蟲卻一個個低着頭,走得匆忙,連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或許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不過,不論發生什麽,都與自己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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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無恙走近看守所說的那個房間,就聽到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你看看你,被關了那麽久了,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一個小小的圈套就能将你釣上鈎。”

“你再反抗,又能有什麽用呢?只是徒勞而已。唉,可惜了他們本來不用那麽快被出貨的。你看,江梨,你又害了他們一次。”

“江梨,你只會害了別的蟲!!”

江梨沒有回答,他跪在釘板上,腿上的鮮血不停地湧出。

之前黑色藥丸的藥效還在,江梨的神志被在沉睡與清醒之間反複拉扯,卻是更加疼痛了。

唐無恙敲了敲門,打斷了裏面蟲的對話。

“誰?”那雌蟲警覺道。

“唉,別那麽慌嘛?我不過是想好好找你聊聊天而已。”唐無恙推開門,笑着說道。

門內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睛,血色刺激着他的神經。唐無恙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眼神卻冰冷了幾分。

他從口袋裏某處一顆奶糖,在那雌蟲面前晃了晃,問。

“你想吃糖嗎?”

“什麽?”那雌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愣了一秒後,怒火卻起來了。

這小亞雌給他一個組織老大發奶糖算是什麽意思?存心侮辱他嗎?

自從他當上組織的老大之後,還從沒有誰敢再他眼前如此放肆過。

那雌蟲站起身,直接拎起桌上的鞭子就向唐無恙抽去。

鞭子劃破空氣,卻下一秒從雌蟲手中滑落,安分地躺在了地上。

那雌蟲睜大了雙眼,倒在地上,致命傷在腦門中間。

而貫穿他頭顱的不是什麽子彈,只是一顆被靈力加持了的奶糖。

“這麽喜歡虐待別蟲?嗯?”

唐無恙看着血泊裏的那顆奶糖,臉上劃過一絲可惜。

若不是為了羞辱那雌蟲,他哪兒需要還浪費一顆奶糖啊。

真是辱奶糖了。

唐無恙小心地将江梨放到地上躺平,把釘板從他的血肉中取了出來。但那釘板似乎是特地改造過的,故意在容易落下損傷的地方動了手腳。

唐無恙拿靈力探了一下,江梨的膝蓋應該很難完全修複了。

門再次被敲響了。

唐無恙沒有出聲,手中的靈力卻已蓄勢待發。

卻在看到門外之蟲時,立刻被收了回去。

賀山河??

他怎麽來這兒了。

賀山河一推開門,就看到那個雄蟲少年乖巧地坐在沾染了血污的地板上,面孔上滿是恐慌與無措,臉頰與衣服上都被濺到了血跡,整個蟲就像遭受了什麽虐待一樣。

賀山河有一瞬間簡直想将小雄蟲抱在懷裏安慰他。

但是,他很快冷靜下來,他根本沒有資格那樣做。

“奴知錯,是奴來遲了,沒能保護好主人。”

賀山河跪在唐無恙的面前。

“我不要聽這句,你換一句。”唐無恙語氣中滿是委屈。

“奴知錯……”

唐無恙不說話了,只是盯着賀山河的眼睛看,賀山河被盯得有些慌亂,他低下了頭,看着地板,不說話了。

唐無恙拿他沒辦法,看來是沒法兒讓這小木頭樁自己想明白了。

他只好提醒道:“賀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主人。”

賀山河剛說完這句話,懷中就多了一個小雄蟲。

唐無恙抱着賀山河的脖子,故意還用小卷毛蹭了蹭他,甜甜地喊了聲:“賀哥哥!”

賀山河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擾了懷中的小雄蟲。

在十分清醒的狀态下,他居然對懷中的溫暖生出了幾分眷戀。

“賀哥哥,你怎麽來了呀?”

唐無恙在他耳邊問,呼出的氣打在他的耳朵上,有種癢癢的感覺。

“奴來救您。”

賀山河認真地回答道,努力忽視耳朵上的癢意。

“賀哥哥,我哪需要你來救我呀,你保護好自己就好了,我可是……”

唐無恙的話突然一卡頓。

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的所有蟲眼裏,自己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廢材。

他留下地址的本意只是想告訴那小木頭樁一聲自己去了哪裏,免得小木頭樁一覺醒來見不着自己又胡思亂想些什麽。

卻沒想到,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賀山河眼神暗了暗,聲音低到幾乎讓蟲懷疑是錯覺。

“不需要嗎,奴以為主人留在桌上的紙條……”

是信任奴,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了奴。

也确實,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淪落為雌奴的一般都沒什麽好東西。

誰又會對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雌奴報以信任呢?

賀山河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所有話語被吞咽入腹中,最後留在唇上的,只剩下了一句。

“奴知錯。”

“賀哥哥。”

賀山河聽到自己懷中的雄蟲少年小聲喚到,緊接着,肩膀處的傷口就被一個濕軟的東西碰了碰。

賀山河:“!!”

對方在舔自己的傷口。

極其的輕柔與小心,就像在對待什麽極其珍重的東西一樣。

“賀哥哥,還疼嗎?”

唐無恙舔去傷口上滲出的血跡,手撐了一下地面,從賀山河的懷裏退了出來。他的嘴唇上沾到了些血,為他添上了一抹嬌豔的色彩。

唐無恙伸出一小截舌頭,飛快地将自己唇上的血跡舔去。

賀山河突然覺得傷口處濕潤的感覺一閃而過,就像是那雄蟲少年在自己的傷口又舔了一下一樣。

他垂下眸,掩去異樣的感覺。

門被扣了兩下。

唐無恙擡起頭,看見一個留了一頭金色長發的雌蟲站在門口,笑着沖他揮了揮手。

“閣下好。”那雌蟲道。

是許天曉。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這許上将嘴上雖那麽說着,腳卻直接踏入了房間,似乎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一下禮儀規範。

許天曉看了眼地上那雌蟲的面容,神情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急躁的情緒又翻湧了起來。

這已經是快到最後一個房間了,他還是沒有看到江梨的身影。

“這就是組織的頭目?他是怎麽死的?你殺了他嗎?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時沖動會對我們軍部的調查造成多大影響?”

許天曉邊說邊走了過去,之前被擋住了的江梨映入了他的視野。他看到江梨腿上的血跡,他面色一冷,頓時明白了之前在這個房間裏發生了些什麽。

許天曉毫不猶豫掏出□□。

瞄準。

擊發。

血花在地上炸開,地上那雌蟲身上頓時又多了三個血窟窿。

許天曉:“嗯,這種蟲渣确實該死。”

唐無恙:“……”

你剛剛好像還不是這麽說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初枝的營養液~

愛你麽咂 o(>ω<)o

真就奶糖投手呗

我願稱之為 絕 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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