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辭呈
公司的食堂很大,可能是知道了今天總部的董事長要來這裏巡查,所以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出去吃飯,而是選擇窩在了食堂,這下子食堂的人頓時變得很多,人群密集起來,視線都望向了剛進門的那個地方。
溫語竹看着眼前人,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襯衫領帶一絲不茍,簡直就是一個翩翩公子,但是只有溫語竹知道他這個外表下是一個怎麽樣的黑心肝。
黑到居然設計她來他的分公司上班。
溫語竹動動腦經就能想明白,若說她這份工作他沒有在其中做手腳,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她現在才算是懂了為何那個主管給她開的條件這麽的優越,這哪裏是真的看中了她的設計稿子,無非就是顧寒開了口罷了。
溫語竹看着顧寒,盯了他半晌後,眸光微動,擋住了他想要往前伸過來似是想要探她額頭的手,她沒有當衆和顧寒舉止暧昧,而是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道:“沒事,謝謝顧總關心。”
說完,她就繞開了顧寒往食堂的窗口走去。
食堂幾百道視線随着顧寒的離去而散。
顧寒旗下公司的食堂夥食都是特別的好,沒有苛刻員工的營養,溫語竹随手挑了兩樣喜歡吃的菜,端着餐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着,身邊立刻跟着坐下了剛剛約她吃飯和她八卦的女生。
女生名叫趙圓,名字和身材一樣,有點圓鼓鼓的,但是樣子恨可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溫語竹:“語竹,你是不是和顧總認識啊,剛剛顧總和你說什麽啊,看上去好溫柔啊。”
剛剛他問了句“撞疼了?”,當時溫語竹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會兒趙圓一說,她還真的有點兒沒去注意他說這句話的表情,眼眸微顫,她頓了頓道:“不認識,他說我擋他道了。”
趙圓:“......?”顧總說人擋道都這麽溫柔的嗎?
她沒什麽心眼,溫語竹說什麽她就是什麽,但是見溫語竹平淡的樣子,趙圓還是忍不住和她科普顧寒這幾年的豐功偉績,以及顧寒是多麽的年少有為,頗有種溫語竹若是不認可,今天就別想準點下班的沖動。
溫語竹最後頂着趙圓的下班壓迫聽完了顧寒這幾年來的粗略豐功偉績,溫語竹左耳進右耳出,飯店一過,立刻往她的辦公室裏走去。
幾乎是她剛推門進來,身後便跟了一個人。
門關上,清脆的聲音一響,男人站在身後,一身黑色西裝,單薄的眼眸微垂,視線緊緊的鎖着溫語竹的背影。
視線太過于炙熱,想忽略都難,溫語竹擡腳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顧寒卻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對面,那張客戶椅上,就這麽明目張膽,眸光不加掩飾的從上到下的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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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語竹刻意忽略掉他的目光,蔥白的手指敲擊着鍵盤,發出噠噠的聲音,她似乎在打文檔,不一會兒,旁邊的自配的複印機發出咔咔的聲音,一張白色的A4紙從頭進去,尾巴出來,兩個大寫加粗的“辭呈”就這麽出現在視線。
似乎早有預料,顧寒眼都不帶眨一下,他把玩着恰好擋住了那根黑色的皮筋的昂貴腕表,頭微微側,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慢悠悠的看着她氣沖沖的打印完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一切事宜準備好了之後,他才不緊不慢的來了句,“合同看了嗎?”
溫語竹拿着辭呈的手一頓。
顧寒随手将帶來的合同翻給她看,順勢體貼的用手指指了指其中的那條,也是足以震驚溫語竹的一條。
上面黑色加粗的字體上明确的寫着一段話——合同一年,如果合同沒到期就提出離職,需要賠付違約金三十萬元整,不允許拖欠,必須立刻支付。
溫語竹盯着那條條件看了半天,餘光看了眼顧寒,他氣定神閑的坐着,仿佛就在等着她結下來的反應。
溫語竹手上抓着辭呈,新做的指甲都快戳破了那張紙,心裏說不睹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堵氣也不可能回到了這裏就立刻打了辭呈想要遞交上去,可是,她被顧寒的出現像是刺激到了徹底清醒。
他是誰,她又是誰?
這三十萬他可以不眨眼的拿出來,甚至可能不夠他的零花錢,但是她不一樣,她現在就算找通所有的關系都拿不出這筆錢,而且,她很清楚,今天的三十萬她就算拿出來了,但是明天就會出現另一個需要她賠償的三十萬。
經過這幾天的一切,他不動聲色的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現在的溫語竹鬥不過顧寒,不管是哪一點,她都鬥不過他,既然鬥不過,她就只能坦然接受。
對于溫語竹而言,她大可當成這就是一份簡單的工作,無所謂顧寒,再退一步,她就把他當成一個上司,想通了的溫語竹将辭呈當着顧寒的面撕毀了。
“行,”溫語竹将碎紙丢進紙簍裏,看着顧寒皮笑肉不笑的道:“讓顧總費心了。”
為了設計我進來,不惜大費周章,又是改合同又是安排人去咖啡館。
顧寒掃了眼被扔進去的碎紙,微不可見的松了一下眉頭,旋即,嘴角一翹,道:“溫小姐見笑了,為你費心,是我的榮幸。”
無視他的這句話,心中給自己開導了一番,溫語竹有心回去繼續工作,但是畢竟是被顧寒設計進來的,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特別是他現在還大剌剌的坐在座位上,沒有要離開的苗頭。
加上自己剛剛吃了啞巴虧,心中更是不平衡。
溫語竹索性自己給自己放了一下午的假,拿着包包就往外走。
“去哪?”顧寒站起身,蹙眉問。
“請一下午假!”溫語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班是沒心思再上了,溫語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上,也不知道逛到了哪裏,總之這個地段有點陌生,她随便挑了一家甜品店進去,點了幾塊小蛋糕,拿着叉子挨個吃了幾口。
腦海中閃過了從前幾日回國到現在的一段段,叮咚一聲,手機來了信息,切斷了她的思路。
她垂眸,低頭一看,是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信息界面有前兩天發的——【真這麽無情?】
她沒回。
還有一條剛剛發的——【你是真的沒心肝,行,你高興就好,反正這幾年我也不是沒有被你冷落過,但是我告訴你,我要回中國了,過段時間,你最好祈禱別碰見我。】
溫語竹的視線從手機上收回,她依舊沒有回信息,但是內心卻不似前幾天看見對方來信的那種平靜和無波瀾,畢竟他要回中國了!祁遠要回來了。
說起來,她從回國起就見過祁遠了。
以前在國外,他們每天見面,幾乎是朝夕相處。
一道尖叫聲響起,溫語竹的思緒再次被打斷,她往外一看,一個女人正把另一個女人推倒在地,由于她們的地方很隐蔽,幾乎沒人發現。
但溫語竹是靠窗的,可以很清楚清晰的聽見她們的對話。
就算是無意偷聽,她們的對話依舊一句不落的傳入她的耳朵。
“要不你就拿出一百萬給我,要不你就等着進去蹲個十年八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蹲個十年八年的,我看看你能不能挨到出來的那一天。”
溫語竹的眉頭微蹙,只覺得這個說話的女生未免太過分了些,不拿錢就設計人進局子裏,她真當這個世界沒有人管制嗎!但是這是別人的事,溫語竹不可能插手。
原本打算聽聽就過去的溫語竹,在聽見另一個人說話的那一刻,渾身一僵。
“邊箐,上次在醫院打你,是我一時心急,是我的不對,但是能不能,你能不能這次就算了,我真的不能進去。”
“邊檸,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前天打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像現在這樣慫啊,怎麽,知道怕了?”
邊箐趾高氣昂的看着邊檸,一雙眼快要翻上天。
不似她的那種目中無人,邊檸顯得落魄許多,她心中雖委屈,但是卻也無話可說,不是沒有理,而是和邊箐根本講不了理,她正準備再承受着邊箐的幾句謾罵等她消氣将這件事息事寧人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她為什麽打你,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叫一群男人半夜去騷擾她,打擾她的正常生活,你這樣做就是對的嗎?”
溫語竹兩句話堵的邊箐啞口無言,她将邊檸藏在身後,自己站在邊檸的身前,看着邊箐道:“邊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要把邊檸往死路上逼。”
邊箐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炸點,怒氣盎然道:“我把她往死路上逼?那我這些年受得苦呢,她享受的是我的人生,吃我的穿我的,把屬于我的寵愛獨享了,是她把我往死路上逼,不是我!”
溫語竹還想和邊箐争執,可邊檸卻把她拉走,紅着眼示意她別與邊箐争執,“別說了,別說了,我們走。”
邊檸拉着溫語竹往外走,邊箐還在不依不饒的喊道:“我和你說,這筆帳別想算了,你要是沒拿錢出來,我和你說,這十年八年,你蹲定了!”
溫語竹回到家的時候,渾身疲倦。
她倒在床上,仰頭看着天花板,一百萬不是小數目,但是如果拿不出來,邊家就真的可能要送邊檸進去,十年八年,再出來整個人都廢了。
腦子轉的太快,困意一下子席卷而來,溫語竹腦子特別的混沌,迷迷糊糊之中接到了一通電話,她霎那間還以為自己還是在國外的那個房子裏,電話是祁遠打的。
可是聲音根本不像是祁遠的,比祁遠的好聽,低低沉沉的,有點小小的溫柔,那頭和她說什麽她記不得,聽不清楚,只隐隐約約記得有出差兩字。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壓力大到幻想出來的,還是真的有這回事,電話裏的那個人和她說,若是有什麽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他會接。
溫語竹心中咯噔一聲,忽然想起了邊檸的那一百萬。
作者有話要說: 嘤,前二十紅包,麽麽噠!
推一本小可愛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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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們只能作罷!
後來…他看到季然和那個漂亮姑娘出雙入對。
好哥們:村姑而已?
季然:我媳婦兒最美!
好哥們:腦子不好?
季然:我媳婦兒會生氣的!
好哥們:敗家?
季然:我賺的錢,都是我媳婦兒的!
這是一個,不小心活成團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