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留言送紅包

包廂內的氛圍俨然到了高.潮。

一群人嗨翻了天, 忽略掉了角落裏的顧寒和溫語竹。

她賴在他的懷裏,一張小臉緋紅, 媚眼如絲。

顧寒臉色有些陰沉, 眸光死死的盯着溫語竹看,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叫誰別鬧了?”

溫語竹醉醺醺的, 顧寒說什麽她都能回個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他問她叫誰別鬧了, 她能天馬行空的回一句:“我想抽煙, 想抽我們隔壁棟樓那個肥仔私下賣的煙。”

“你去幫我買好不好?”溫語竹揪着顧寒的領口, 一個吻直接落在了他的耳垂邊, 呢喃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麽, 去吧, 去幫我買隔壁摟肥仔的那種香煙, 我經常抽的那款。”

耳垂邊是剛剛她吻上來殘留的酥麻感,他像是被下了蠱的人,就差俯首稱臣,立刻去幫她買煙。

可是溫語竹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 他從來不知道, 回來這段時間裏,他也沒見過她抽煙,分開的那段時間裏,他也沒有見過她抽煙,因為有一次他抽煙,見她偏過頭咳了幾聲, 他從那時候開始就沒再碰過煙。

這分別的幾年裏,他也沒有碰過,唯一一次,還是那天被她拒絕,煩透了心,才忍不住拿了一根。

可是她什麽時候學會的,他居然可悲的發現他對她之間的了解因為分別後的那幾年少的可憐,他缺席的那幾年裏,她到底是為何學會了抽煙,又為什麽一定要抽隔壁樓的肥仔的煙,她剛剛嘴裏說的那個你別鬧了的人又是誰。

更可悲的是,好像在她喝醉後的世界裏,俨然沒有顧寒的存在,喉結滾動,他微微屈膝,低聲哄道:“那先回家,我給你去買肥仔的煙,好不好?”

溫語竹喝醉了後,變的很乖,這一點,顧寒知道,他比誰都清楚她的酒量,幾乎是一杯就倒。

他攬着溫語竹的腰下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怕她鬧騰,顧寒讓張秘書開車。

把溫語竹放進後座,張秘書掃了一眼醉醺醺的她,心中頓感明了,難怪顧總今天一聽見溫小姐參加了聚會,二話不說抛下了大合約直接回國,原來是因為怕溫小姐喝醉給人欺負了去。

張秘書眉頭微挑,忽地想起一件事,“對了,顧總,新聞已經撤下來了。”

顧寒将有些鬧騰的溫語竹桎梏住,替她尋了一個舒适點的角度讓她躺好,喝醉了的溫語竹乖的很,任由他擺布,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讓他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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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從喉腔裏淡淡的嗯了聲,也不知道是應了張秘書的話,還是被溫語竹的乖巧弄的太舒服從而發出來的嘆息聲,總之,張秘書默默的把隔板給升了起來。

一路上溫語竹都乖巧的窩在他懷裏,覺得不舒服了就換了個姿似,又乖乖軟軟的窩在他懷裏,乖巧到讓顧寒忽地回到了那幾年相處的時光裏,他垂眸,撩開她額前的碎發,盯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呢喃道:“語竹,你要是一直這麽乖多好。”

溫語竹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在他懷裏嘤咛了幾聲,車子駛達小區,顧寒将溫語竹牽下來,這一路上似乎将她的乖巧耗盡了,她開始鬧騰,揚言要抽肥仔家的煙。

在他眼皮子底下,溫語竹是別想抽煙了,但是耐不住她鬧騰的厲害,紅着小臉控訴他不給她買煙,“你說回家就給我買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顧寒聞言,腳步一頓,盯着她紅透的小臉看了一會兒,倏地低低的笑了,“好好好,給你買。”

他說完,掌骨分明的大手包着她的細手往牽着她往旁邊的便利店走去,一進去,顧寒便帶着她走到了零食專區,然後拿了一根不二家的棒棒糖直接拆開喂到了她的嘴裏,然後低聲道:“這個煙的味道好一點,你嘗嘗是不是。”

溫語竹還真信了,喝醉後的她簡直什麽都分不清,顧寒牽着她的手去買單,擺在前面的貨架上有很明顯一排花花綠綠的盒子,吸引住了溫語竹的視線。

她看了半晌,一只修長的手伸出,從她看了半天的貨架上抽了一盒大號六只裝的放在了桌面上,讓收銀員買單,收銀員估計是個兼職小姑娘,看見顧寒的長相又加上買了這個暧昧的東西,臉色都紅了,買完單之後幫他裝進了袋子裏,遞給了顧寒。

顧寒接過,攬着還在抽着“香煙”的溫語竹往外走,回到了家,溫語竹似乎是累壞了,顧寒熬完醒酒湯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的很香沉。

溫語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她懶洋洋的在床上翻了個身,還沒完全睜開眼的她迷迷糊糊的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記憶猶新的就是她被人灌了好幾杯,她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所以沒有自己信任的人時,她都不會喝。

可是昨晚,大家都喝了,輪到她的時候,她不好拒絕,沒想到一連喝就是喝了三四杯。

溫語竹對之後的事完全斷了片,思及此,她心中咯噔一聲,眼眸頓時睜開,入眼的是灰黑色的裝潢,和她的房間天差地別,她心一沉,立刻撩開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當看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男士睡衣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撩開被子下了床,她有些後怕,祈禱這裏是趙圓的家,可惜不是,她一推開門出去就看見了坐在餐桌上的男人,男人穿着同款的黑色睡衣,手上拿着一份財經報道,另只手端着一杯咖啡,慢條斯理的抿了口。

溫語竹站在身後,雖然只能看見他的側臉,但是她卻十分清楚這個人是顧寒。

“你昨晚把我帶回來的?”溫語竹站在原地問。

顧寒聞言,眸光一頓,将財經報道合起來,低聲道:“嗯,你昨晚喝醉了,吐了一地,我給你熬了點醒酒湯,你去喝了,頭應該沒那麽疼。”

不說還好,溫語竹覺得自己的頭确實疼得很,但是她沒有喝,而是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問:“你給我換的?”

換衣服這件事太暧昧了,溫語竹能想到的,顧寒自然也能,他嘴角一翹,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給溫語竹盛了一碗醒酒湯,旋即低聲道:“你先喝了,喝了我就告訴你。”

看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是他換的,溫語竹頭着實也很疼,于是順着他的話,走到了餐桌前端起醒酒湯喝了幾口,味道不難喝,她沒幾口就喝完了,然後碗被她放在了桌子上,她漠然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顧寒也抿了一口咖啡,道:“你想聽什麽答案?”

“真答案。”

“真答案就是,”顧寒嘴角一翹,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我給你換的。”

溫語竹被氣的臉色通紅,顧寒卻還順便加了句,“臉紅什麽,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顧寒!”溫語竹把碗放在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她看着他的臉,忽然想起昨天看見的那則新聞,像是抓住了什麽刺,倏地笑了,旋即靠在椅子後面,仰着天鵝頸看着他,譏諷道:“你女人玩多了是不是。”

“你覺得誰的身體都可以看,”溫語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也覺得誰都是那麽随便,只要你顧寒一句話,大家就會跟着前仆後繼是不是?”

“我和你說,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別拿對付她們的那一套來對付我。”

顧寒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正常,他沒有急着打斷溫語竹的話,等她說完,才不緊不慢的道:“給你看個東西。”

說完,他直接拿出手機,發了一段視頻在她的微信上。

視頻上面,是一段話——你們已經是好友,現在你們可以聊天了。

這段話的時間顯是在今天淩晨的兩點多。

溫語竹下意識地點開了監控,監控裏,顧寒坐着打麻将,然後走進來一個女人,被安排坐在了他的身邊,有人向顧寒介紹她,“顧總,這是溫月,是新來的。”

顧寒也只掃了一眼便低下頭似乎在回複信息,他手機剛放下的時候,身邊有人遞上了果盆,溫月拿起小叉子,學着周圍三個女伴一樣,媚眼如絲的将水果遞給自己身邊打麻将的人。

周圍的三個人都吃了女伴喂過來的水果,俨然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溫月自然也以為顧寒會吃她喂的水果,可是,他非但沒有吃,反而還沉聲來了句,“離我遠點。”

溫月人長得好看,又是在娛樂圈混的,什麽人沒見過,但是多少見了她的臉都會捧上幾分,吹噓幾分,她自來也享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金主最近行情不好,她也不會打算出來找新的。

原以為碰見個顧寒,今晚上勾搭一下,滾一滾,再撒個嬌,不就是上鈎了,可惜,誰知道,她第一步都還沒出手呢,就被顧寒這麽一個打擊。

溫月被嗆得有些尴尬,面上卻不顯,依舊帶着笑,一直到麻将結束,散場的時候溫月也沒敢上前叨擾顧寒,只是等顧寒開車去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她也裝模作樣的跟在了身後不遠處。

于溫月而言,勾搭不上顧寒,但是可以蹭一下W.G的熱度,也能讓她的名氣增長一波了,畢竟顧寒這樣的男神,旁人是接觸都難,她卻和他有過擦肩緋聞,說到底自己這波也不虧。

視頻在地下停車場的畫面轉切到了酒店門口,溫語竹看見顧寒走進去,上了電梯,然後溫月也跟着上去,一前一後,難免不引人暧昧,更何況兩個人的身份都那麽的敏感。

但是溫月請的狗仔多少有點水平,原本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硬是被各種角度拍的進了同一家酒點,上了電梯,甚至溫月還在擺拍進入酒店的房門。

可是她和顧寒住的房間根本不在一個樓層。

視頻被縮減,但是卻把這場誤會給解除了,溫語竹看完後,面無表情的收起手機,然後淡淡道:“然後呢,你想和我說什麽,告訴我你沒有碰她?還是告訴我你不認識她?”

顧寒是受過溫語竹的冷眼,第一次覺得難受,第二次倒是坦然接受了,更何況她如今的反應也在他心中有個大概,他眼皮微微一掀,淡淡道:“你看見的,就是我告訴你的。”

“溫語竹,”顧寒倏地喊了她的名字,他認真的看着她,喉結滾動道:“她們是她們,你是你,我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當成你,也沒有把你當成任何人,最後,你剛剛還有一個地方說錯了。”

顧寒往前走,長臂一伸,将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微微附身,湊近她的耳畔,像她昨晚吻他那樣的親密,一字一句呢喃道:“顧總從來沒有玩過女人。”

溫語竹冷笑,“關我什麽事?”

“不信啊?”顧寒刻意誤解她的這句話,忽略她的态度,暧昧道:“不信你可以檢查檢查。”

宿醉後的腦袋想什麽什麽卡殼,連罵人都覺得筋疲力盡,溫語竹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顧寒,你個變态。”

溫語竹沒有力氣招架顧寒,只想着趕緊回家,她惱火顧寒擅自做主幫她換掉衣服,于他而言的确是又不是沒見過,但是于她而言不同,她只覺得羞憤。

也惱火自己不勝酒力還喝了幾杯,這裏不是國外,祁遠不在身邊!這兩點都讓她覺得心中堵了一口氣,于是一把推開他,一邊走一邊問:“我的衣服呢?”

“浴室裏,”顧寒說:“沒洗,我打電話叫張秘書送新的來,你等一下。”

多一秒溫語竹都不願意呆下去,更別提等一下,她直奔浴室裏,衣服果然就放在洗衣機裏沒洗,她拿出來,還好衣服上只是有點點酒味,并沒有吐過的痕跡,她往身上一套,二話不說拎着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只是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桌子上的一盒未開封的避孕套,大號六只裝的,還好是沒開封的,不然她只怕是又會覺得顧寒昨晚上對她做了什麽。

畢竟衣服都換了,誰知道他會不會乘人之危。

顧寒看着溫語竹盯着避孕套看,和以前一樣,那種逗弄她的心思又來了,他嘴角一翹,道:“是不是打算要檢查檢查我?”

“變态,”溫語竹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大門走去,只是這裏的格局似乎好像有點眼熟,她一開門,迎頭和張秘書撞上了。

沒有忽略掉張秘書眼底的驚訝和暧昧,溫語竹視而不見,越過他便往前走,只是還沒走幾步,她的腳步就停在了原地,好家夥,她就說這裏的格局怎麽這麽眼熟,原來他們在一個小區!

而且對面那戶人家的鞋架,擺明就是她家的。

這麽說來,顧寒就住在她家對面!

溫語竹咬牙,一早上的就吃了這一個啞巴虧,她呼吸了幾口,擡腳往前走。

張秘書一進去,便将昨夜連夜快遞回來沒簽完的合同遞給顧寒,順便道:“顧總,聽那個老家夥的意思,是要你今天晚上和溫小姐見面。”

顧寒修長的指尖翻着紙張,聞言毫無波瀾的嗯了聲。

“你說他為什麽這麽做啊,”張秘書道:“他不是要你以沈寅的身份結婚的嗎?那現在又讓你露面,以溫小姐的脾氣,怕不是會悔婚。”

顧寒垂眸,一邊拿着簽字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最好語竹能夠大鬧一場,也最好擾亂我開分公司的計劃,好讓他們沈氏在那裏立足,蛋糕獨享。”

張秘書明白了,原來是因為W.G要在那邊再開一家分公司,沈氏怕蛋糕被搶,只能暗地裏搞鬼了。

說起搞鬼,張秘書忽然想起昨夜的事,“顧總,昨天的那個女人是請了團隊的跟拍的,本來想做第二期的,但是沒想到你直接把新聞撤了。”

顧寒想起昨天的那個新聞,眸光一沉,“解決了沒?”

張秘書知道他說的解決是什麽,他點點頭,“解決了,已經通知她的公司雪藏了,還有那個偷拍的攝影師也被公司雪藏了,新聞也澄清了。”

顧寒點點頭,倏地想起什麽,目光柔了許多,“湖畔那邊的房子裝修好了沒?”

張秘書點頭,“好了,估計您和溫小姐領了證就可以住進去了。”

顧寒眉微挑,大早上終于聽見了一句舒心的話。

溫語竹回到家就給自己渾身上下都消毒了一遍,再出來的時候,手機多了好幾條信息,其中就有一條是沈父發來的,“語竹,今晚你打車到這個酒店,我和沈寅在這裏等你。”

溫語竹回了個好字,算算時間,她還可以睡一覺,睡覺前,她發了一條信息給溫父,“股份的事情你弄的怎麽樣了,今晚要和沈寅見面,估計是婚期快要定下來了,股份的事,你到底怎麽想的?”

溫父還沒回信息,溫語竹幹脆退出界面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果然接通了,溫亮正不知道在哪裏,周圍環境太嘈雜,溫語竹眉心微蹙,聲音漸高:“我的信息你看見了沒有,股份的事,到底怎麽弄!”

溫亮正:“你別急,我現在不是正在和大股東周旋嘛,現在我剛回來,要人脈沒人脈,要關系沒關系,怎麽可能那麽快拿到我手,你放心,到了我第一時間把股份給你。”

溫語竹沉思了一會兒,冷靜直戳道:“這樣吧,大股東的股份我不急着要,他什麽時候給你,你什麽時候給我,但是你手上我母親的股份你必須現在轉讓給我。”

“你在說什麽!”溫亮正急了。

溫語竹沒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和他扯來扯去,直戳了斷道:“反正今晚就是關鍵了,你要是不給我,那你就準備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的國外去吧,我有的是辦法留在這裏。”

溫語竹說到這裏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顧寒的臉,他或許會幫她......

她是一定要留在國內,一定不會再去到那個地方,她在那裏煎熬了七年,其實說起來就像是蹲局子,只不過局子裏面沒那麽自由可以随處亂逛,但對于溫語竹而言,其實性質都是一樣的。

溫亮正怕了再去那個地方,在那裏吃飯都不方便,而且因為他們都沒有身份證的原因,在那裏只能當個黑戶,房子租不了,只能和別人私下裏一起擠着,哪裏能和這裏比。

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溫語竹:“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給,那我就直接現在發信息給沈董,說我和沈寅不合适,你好好想想。”

話音剛落,溫語竹就開始數數。

“一.”

溫語竹看着天花板。

“二、”

話音剛落,溫亮正就立刻道:“好好好,我給我給,你別和沈董說,這樣吧,你先去見面,回來我就把合同送你那裏去,行嗎?我親自送過去。”

“不,”溫語竹說:“現在下午一點,我和沈董下午六點見面,你在哪裏,不方便來的話,我去找你。”

“行行行,我去找你,”溫亮正:“地址給我。”

溫語竹挂斷電話之後,第一時間甩過去一個地址,附加了一句話,“三點之前到。”

溫亮正回了個嗯。

下午兩點半,溫語竹就接到了溫亮正的電話,叫她下去拿合同,她立刻下樓,在入口的地方看見了溫亮正,兩個人去了隔壁的咖啡館,入座,溫語竹就伸出手讨要,“合同呢,我看看。”

溫亮正把合同遞過去,溫語竹翻了翻,然後找到一處漏洞,遞給溫亮正道:“這裏寫上全部,不是部分。”

溫亮正也沒想到這個空子還給溫語竹給找到了,心中雖有不服氣,但是還是默默的又重新出去打印了一份合同,回來的時候,溫語竹也沒耽誤,直接把名字簽了上去。

“合同一人一份,”溫語竹把自己的那份收好,“還有記得大股東的那裏,第一時間要通知我,如果被我知道你瞞着我的話,這裏是有合同的,可以上訴法庭。”

溫語竹變相的趕盡殺絕,讓溫亮正特別的不滿意,他有些生氣,“你怎麽說話的,我是你爸爸,你還能把我告上法庭?”

溫語竹正準備起身回家的,聞言,腳步一頓,垂眸看着溫亮正,語氣譏笑道:“爸爸?我可不認為我有爸爸,你要是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你就不會在我母親的葬禮上還和那個小三搞在一起,被人當衆捉奸。”

“你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溫語竹冷笑,“我和你說,溫亮正,這件事這輩子都過不去,我以前不會怕你,我以後也不會,哪怕要死,我也會拖着你一起,就像那年你把我騙着出國一樣。”

溫亮正不敢去看溫語竹。

“我原本可以不受這個磨難的,但是你偏要把我一起帶出去,”溫語竹想到那段時間的艱難,忽然感覺肩膀好沉,她有些疲倦,“我原本以為我的父親是幫我這個女兒遮風擋雨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從小到大的風雨,全都是你給的。”

“是你溫亮正給的。”

溫語竹走後,溫亮正垂着眼眸自己一個人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往外走去。

溫語竹回家後便把合同放了起來,再次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她定了位,從這裏去那個酒店要一個小時,加上帝都時時要堵車,她提前半個鐘出門剛好。

溫語竹上了叫好的滴滴,司機是個話痨,一路上都在找話題和溫語竹聊,不想掃他的興致,溫語竹一般都會搭腔,路過一個紅綠燈,司機指着裏面道:“小姐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溫語竹聞聲看過去,現在夕陽剛好灑落在過道裏,把那一圈暈染的特別的美麗,溫語竹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很悠長的回憶裏,司機的話在耳邊響起,“這裏是帝都的A大,裏面的都是聰明人。”

是的,這個被夕陽暈染變得極美的地方是她以前沒有念完的大學,她在這裏有許多的回憶,但似乎所有的回憶都只和顧寒有關,在這裏她和顧寒每天和連體嬰一樣,上下學吃飯回宿舍甚至有時候分不開的時候,還會去開房,她的目光看向了大學不遠處的那個小酒店。

眸光一顫,她收回視線,卻掃到了不遠處的那個廣場,塵封的記憶像是開了鎖,她忽然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天,雪下得很大,她站在原地凍得快冷死,顧寒卻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她在哭,哭着問他為什麽分手,他不說話,背影看上去很決裂,把他們四年的愛情和陪伴全都随着那夜的大雪散落了個遍。

當初的心疼和丢了命的感覺如今是沒有了。

司機開始開車,她的思緒跟着收回來,今夜過後,她和顧寒的所有就真的斷了,她會陪着沈寅,從黑發到白發,會照顧他一生,雖然不能生子,這段婚姻也稍微有些可悲,但是她也知足了。

“小姐,你認識我們身後的那輛車嗎,我怎麽感覺他一直跟着我們啊?”司機嘀嘀咕咕:“剛剛我們停在了A大,他也停住了,哪有那麽巧的事啊。”

司機又往後瞄了眼,“還是輛邁巴赫,有錢人啊。”

溫語竹往後看了眼,一會兒便收回視線,搖頭道:“不認識。”

車子一路駛達酒店門口,溫語竹手機支付了錢之後下了車,和前臺報了包廂的名字,服務員領着她往前走,一路上溫語竹似乎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越是靠近越是有些害怕,特別是當只隔了一扇門就可以看見自己未來的丈夫時。

她從不出汗的手心也變得有些濕,手顫顫巍巍的觸上了門把,她忽然有些猶豫再三,始終下不了手,擡起又放下反複循環了好幾次,走廊有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很沉。

她沒去注意看,最後一次鼓足了勇氣之後,她準備擡手推開門,身後的腳步聲停住了,那人站在了身後,寬大的手觸上了她握着門把卻始終不敢推門的手,在她身後輕聲安撫,聲線低沉。

他說:

——“別怕,推開門進去,有我在。”

溫語竹渾身一僵。

門打開,沈父坐在位置上,看見兩人的到來,笑容裏意味不明,越發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也是明天這個時候!十二點!

每一個留言的都會有紅包!持續到下一章出來!!!!然後下一章也繼續紅包!!抽五個人送1000點!!!麽麽噠!!!!不要養肥哦!!!大概下一章就要結婚了!婚後羞羞生活來了!祁遠這個茬沒那麽快過去!你們放心吧!!!狗男人是個醋王!感謝在2020-05-26 17:39:17~2020-05-26 23:29: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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