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晚上對戲
任深回到休息室,就看到經紀人坐在沙發上。
經紀人看到任深回來,順口問道:“你不是找宗聞說劇本的事嗎?怎麽去了一中午?”
“在宗老師那邊睡了一覺。”任深解釋。
經紀人皺眉,問道:“你在宗聞休息室裏睡覺?他不是有潔癖嗎?”
“還好吧? ”任深想了想,他都在宗聞那邊午睡了好幾次,于是解釋道:“感覺宗老師的潔癖其實也沒有那 麽嚴重,還是很好相處的。”
“那劇本的事情怎麽樣了?”
任深點了點頭,回道:“宗老師同意了。”
“那行。”經紀人放心下來。
任深又在休息室待了一會,就去拍戲了。
任深下午還有兩場戲,拍到一半中途休息的時候,任深在劇組裏看到了熟悉的布偶貓。
幾個工作人員圍在布偶貓旁邊,一邊給布偶貓喂着零食,一邊小聲議論起來。
“好乖啊,是流浪貓嗎?”
“不像吧?你看它身上這麽幹淨,應該是住附近的。”
“要吃東西嗎?我帶了吃的。”
一個小女生給布偶貓遞了一小塊面包,布偶貓乖乖地湊過來吃着。
直到片場那邊要重新布置場地了,幾個工作人員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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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深坐在休息區,遠遠的看着布偶貓那邊,想了想,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布偶貓還蹲在原地,看着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突然注意到任深朝自己走來,頓時眼睛一亮,朝任深晃了 晃尾巴。
任深蹲在布偶貓面前,問道:“沒吃飯嗎?”
布偶貓小心翼翼的朝周圍探了探腦袋,發現四周沒有人後,這才小聲解釋道:“沒錢啦,這幾天有貓販 子,怕被抓到。”
“就只能出來蹭點吃的。”布偶貓垂頭喪氣的,模樣頓時更加可憐了。
布偶貓年紀似乎很小,應該是剛成精不久,任深本能的還是會對妖怪幼崽産生好感,于是從外套口袋裏摸 出一包餅幹,問道:“吃餅幹嗎?”
布偶貓看到有吃的,連忙點了點頭。
任深給布偶貓喂餅幹,又說道:“那我再包你吧。”
“真的嗎? ”布偶貓一陣驚喜。
“嗯。”任深拿出手機找到上次的交易記錄,幹脆給布偶貓的賬號又轉了一千五過去,“包十天。”
布偶貓湊過來看了眼轉賬記錄,頓時一驚,“一千五!”
貧窮的布偶貓第一次收到金額這麽大的轉賬記錄,頓時有些暈乎乎的了。
任深又将布偶貓抱了起來,先回到了片場那邊。
任深坐在休息區,将布偶貓放到懷裏。
任深外面是披了一件大衣外套,布偶貓就縮在外套裏面,又因為身子小小一團,從外面看的話根本看不 到。
布偶貓乖乖的蹲在任深懷裏,又察覺到任深的手有些冰涼涼的,頓時奶聲奶氣道:“你的手好冰啊,我幫 你暖手呀。”
說完,布偶貓便将任深的左手扒拉到自己懷裏,用自己軟軟的肚皮将那只手壓在下面,給任深暖手。
又因為布偶貓毛絨絨的,摸起來也确實像個熱水袋一樣特別暖和,任深也就沒抽出手,保持着一只手被布 偶貓壓着的姿勢。
任深拿着手機刷微博,察覺到有人靠近的時候,習慣性的擡頭一看,看到是宗聞過來了。
“宗老師。”任深喊了一聲。
宗聞坐到任深旁邊的椅子上,不緊不慢道:“下周五宗家有一場生宴,有時間來嗎?”
任深不怎麽了解宗家,只知道是豪門世家,也以為是普通的生宴,于是回道:“下周五應該有時間,我跟 經紀人說下。”
宗聞應了一聲,靠在椅子上。
只是沒一會,宗聞又朝任深那邊靠了過去,低聲道:“聞聞?”
任深還在刷微博,聽到宗聞的話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小聲道:“宗老師,還在外面,會有人看 到。”
“那去休息室?”宗聞又問道。
任深一陣惆悵,“宗老師,中午已經聞過了,還要聞嗎?”
“嗯。”宗聞随意的應了一聲,又稍稍靠近了一點,習慣性的伸出手搭在任深腰上,突然注意到任深的肚 子有些鼓鼓的。
以前任深也會抱着熱水袋放在肚子上,宗聞只以為裏面放了熱水袋,直到宗聞摸到腰間時,突然注意到任深的肚子似乎動了一下,這才發現不對勁。
宗聞望向任深的肚子,突然伸手拉開大衣一看,就看到了裏面的一只熟悉的布偶貓。
布偶貓還壓着任深的左手,兩只爪子正緊緊抱着任深的手腕,甚至還把臉貼在了手腕上吸個不停。
宗聞頓時皺眉,問道:“它一直壓着你?”
任深連忙解釋:“是在幫我暖手。”
正在吸人參味的布偶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擡頭就看到了任深旁邊那個兇巴巴的人類。
宗聞瞥了那只布偶貓一眼,不緊不慢道:“寵物交給助理就行了,不要影響拍戲。”
任深連忙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宗聞朝任深道:“這貓先給助理帶,會影響拍戲。”
剛好宗聞的助理過來了,任深想了想,還是先把貓給了宗聞的助理。
而宗聞也幹脆拉着任深去了休息室,讓任深去洗手。
任深進到洗手間裏,打開熱水開關,一邊仔仔細細的洗着手。
宗聞就站在任深身後,雙手摟着任深的腰,有些懶洋洋的枕在任深肩膀上,聞着任深身上的藥草氣息。 任深特地用洗手液洗了兩遍,這才把手擦幹淨的朝宗聞道:“宗老師,洗好了。”
宗聞随意的應了一聲,又問道:“我檢查下?”
任深将手伸過去,宗聞也順勢擡起手,握住任深的手。
宗聞的手比任深稍微大一點,将任深的手檢查了一遍,動作十分自然的牽住手。
宗聞握着手,發現任深的手有些冰,便問道:“怎麽這麽冰?”
任深不好解釋自己的妖怪身份,只好道:“天生的。”
畢竟人參都不怕冷,人參精身上的溫度低一點也正常。
只是任深是人參精裏的特例,怕冷怕得不行。
任深繼續保持着伸手的姿勢,只是看到宗聞一直牽着手不松開,于是試探着小聲問道:“宗老師,檢查完 了嗎?”
“再牽一會。”宗聞漫不經心道。
宗聞握着那兩只手,來來回回的摸了一遍。
任深手上的皮膚很嫩,摸起來的手感也是很好,宗聞握着握着,就不太想松開了,又幹脆十指緊扣的緊緊 牽住。
任深試着松開,發現宗聞牽得很緊,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只好喊了一聲,“宗老師。”
“嗯。”宗聞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又稍稍側過頭,鼻尖貼在任深側頸處輕輕蹭着,不緊不慢道:“晚上來對 戲?”
任深想了想,其實他和宗聞的對手戲也不多了,而且難度最高的哭戲已經拍完了,便問道:“還要對戲 嗎?”
“嗯,再對一下。”
任深問:“對哪場?”
“哪場都可以,随你。”宗聞的語氣十分随意,就好像根本不怎麽在意一樣。
任深頓時更加懷疑了,問道:“宗老師,真的只是對戲嗎?”
“嗯,就只是對戲。”宗聞的語氣十分自然。
可任深不會再輕易上當了,有些懷疑道:“宗老師,我感覺您在騙我,明明您就是想聞。”
宗聞并沒有否認,有些心情愉悅的眯了眯眼,埋在任深頸窩處蹭着。
不過宗聞還是說道:“這次就只對戲,不聞。”
“真的? ”任深半信半疑。
宗聞:“嗯。”
任深想了想,還是問道:“宗老師,那我晚上什麽時候過去?”
“八九點都可以。”宗聞回道。
任深回道:“那我喊經紀人一起去。”
“好。”宗聞應下來,這才松開手。
任深也從宗聞懷裏出來,先出去拍戲了。
任深下午收工比較早,拍完的時候,剛好就看到宗聞的助理過來了,将布偶貓遞了過來。
任深抱着布偶貓回到休息室,又找到經紀人,說了宗聞邀請他去生宴的事情。
經紀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随意道:“生宴?誰的生宴?”
“說是宗家的生宴,我也沒仔細問。”任深回道。
“宗家的生宴? ”經紀人有些意外,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下周五應該是宗家家主的生宴。
而宗家那種豪門世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邀請去參加家主生宴。
經紀人點了點頭,“行,反正下周五你也沒通告。”
經紀人收拾好東西,就和任深一起離開片場了。
任深抱着布偶貓坐上保姆車,突然想到什麽,又朝經紀人說道:“對了,魏哥,我晚上要找宗老師對
戲?”
可經紀人一聽,頓時驚道:“又要對戲?”
任深點了點頭。
“對戲對戲,怎麽你們每次都要對戲。”經紀人皺了皺眉,又想到宗聞還邀請任深去宗家生宴的事情,怎 麽想都覺得兩人的關系太可疑,感覺這兩人之間有點暖昧。
只是這種事情他也沒什麽證據,也說不準兩人單純就是關系好,畢竟有時候直男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
經紀人也只好道:“算了算了,我晚上和你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