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姑姑， 插幡子”大年初一一大早，小和淼就把她喊了起來。
“來了。”簡秋栩特地穿上蘇麗娘給她做的新衣服，跟着小和淼跑外面去。
院子裏， 一個個都在忙碌着。他爺爺砍了一根長長的竹木竿， 她奶奶把一塊用布做的形似魚的青色旗幟系在最頂部， 堂哥和她哥幾人在挖深坑。
坑挖好後， 把竹木竿插進去埋好。
青色的旗子迎風飄揚，簡秋栩探頭看了院外， 家家戶戶都飄着青幡。
青幡，春的象征，這是寄托大家對春天的期盼。
遠遠地響着爆竹聲，年味甚濃。
嫂子們做好大年初一的第一頓飯，招呼着大家上桌。
新年， 兩家人自然要一起吃團圓飯。
“小和淼，喝酒哦！”桌上擺着屠蘇酒和椒柏酒， 說是酒，其實是一種中藥劑。過年喝這兩種酒，是為了驅邪解毒延年益壽。小者得歲，先酒賀之， 老者失歲， 故後飲酒，所以要最小的孩子先喝。
中藥劑，味道當然不怎麽樣。盡管小和淼已經努力維持表情，仍舊一臉皺巴巴， 逗得桌上衆人哈哈大笑。
“來來來， 吃五辛盤，來年身體健康， 大吉大利！”大嫂和大堂嫂端上五辛盤，盤子裏一片青青綠綠的生辣氣沖天，分別放着五種蔬菜，乃是大蒜、小蒜、韭菜、芸薹、胡荽。還沒吃呢，簡秋栩就被嗆到了。
“吃了臭臭！”小和溪嫌棄地說道，被二堂嫂塞了一片大蒜，小臉都皺起來了。
“哈哈……”歡聲笑語中，爺爺奶奶開始派壓歲錢。幾個小孩拿了壓歲錢，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簡秋栩也拿了壓歲錢，不僅爺爺奶奶給她，大伯大堂嫂堂嫂都給她壓歲錢，零零碎碎加起來，不少呢。估計是他們特地給她的。
家裏香皂賺了多少錢，簡秋栩從不過問，這些壓歲錢，是家裏人借機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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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秋栩沒說什麽，家人感謝她，她收着就好。
熱熱鬧鬧吃完大年初一的早飯，又熱熱鬧鬧地給族長他們拜年去了。到了大年初二，簡秋栩一家子去給外婆拜年。大年初三，給表舅姑拜年……
新年就在你來我往的拜年中過了一大半，簡秋栩都快累癱了。不管古今，拜年都是累人的事。幸好到了大年初七，家家戶戶都要育種，拜年的勢頭才停了下來。
簡秋栩跟她爹簡明忠說了育種分秧的事，他爹果真同意了。他爹同意了他爺爺也沒說什麽。趁着她哥放假在家，簡秋栩讓把田給整了。
水稻幼苗适宜在微酸的土壤中生長，為此，簡秋栩取了一些泥土回來，加了些堿溶液測試了下。泥土加堿溶液起泡，說明他們家的田地的土壤是酸性的。
簡秋栩指示着她哥弄出秧盤，把培育發了芽的種子均勻地撒到秧盤上，最後在秧盤上面鋪上一層去年割回來的稻杆，就算大功告成了，剩下的就是水肥管理了。
這一點根本就不用她操心，雖然她爺爺不敢輕易嘗試新的辦法，但他比簡秋栩還看重這些種子，每天都要到田裏看個好幾遍。
當然，還有一個人比他爺爺更關心她那塊地裏的秧苗，那就是武德帝。從暗衛那裏知道簡秋栩說這樣能夠增加水稻的産量後，他每天都要知道那些秧苗的情況。
“小妹，你的玩具還沒做好啊？”大堂哥過了個年，又忍不住問了起來。之前他原本想讓簡秋栩教他新的玩具，後來自己摸索着做不倒翁，靈光一閃，想到做一套十二生肖不倒翁，這會正好做到馬。
“快了，就這兩天了。”簡秋栩把最後一個鉚釘做好，“就差一點顏色了，我去縣裏一下。”
缺藍色的顏料，簡秋栩打算現在就去買回來。于是喊上簡sir，帶上覃小芮直往縣城書畫店去。
路上，一黑一棕色兩匹馬從她身邊飛奔而過，馬跑過帶起來的風刮掉了她腦袋上的帽子。簡sir見此，朝着跑過的兩匹馬汪汪地叫了起來，要不是簡秋栩攔着它，估計它要追着那兩匹馬咬它們尾巴。
估計是聽到了狗叫聲，兩匹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其中騎着棕色那匹馬的人跟騎着黑馬，戴着黑色鬥篷的人說了些什麽，轉頭往她的方向騎了回來。戴着黑色鬥篷的人只是站定看着這邊，并沒有動。黑馬黑衣黑鬥篷，簡秋栩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要不是他略**的身子告訴她，他是看向她這邊的，簡秋栩還以為他一動不動。
“簡姑娘，真是你啊！”端長平騎馬走近，見到果然是簡秋栩，臉上有些欣喜。“上次太過匆忙，還沒好好感謝你。”
“原來是端大人，大人剛從邊關回來？”簡秋栩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端長平。
“是啊，沒想到正巧遇到簡姑娘。不過今天端某還有要事在身，下次必找機會好好答謝簡姑娘一番。”
簡秋栩想說不用了，他已經答謝過了。但端長平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簡姑娘，端某先行一步。”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睛他就跑回那個全身黑的人身邊了。
“三公子，她就是屬下跟你說的，上次救了屬下的簡姑娘。”端長平見端均祁看着他的方向，解釋道。
“嗯。”馬上的人冷冷淡淡地回答了一個字，收回了視線。“走吧。”
兩人走遠，剛剛一直看着她的，帶着她能感受到的銳利視線也消失了。簡秋栩皺了皺眉，莫不是那人把她當成了敵人？
她可是個好人好吧。
簡秋栩想不通，聳了聳肩，帶着簡sir趕往縣城書畫店，這一次她特定把所有的顏料都買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顏料買回來後，就剩下最後一步了。
簡秋栩給配件塗好顏色，等它幹了，小心地一個個拼接了起來。按下尾巴，看着齒輪如她計劃中的一樣滾動，簡秋栩開心地朝門外喊。“大堂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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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過來泰豐樓搶訂香皂的人發現，挂了将近三個月的‘京都第一玩藝店’有新動态了。
“本店将于二月二龍擡頭巳時開業大吉。若想知道本店所賣何物，請準時光臨本店！”
“終于開店了！我倒要看看它要賣什麽？”
有這種心态的人不在少數，大家對這家店的好奇不亞于對泰豐樓香皂從何而來的好奇。嚣張的店名，遲遲未開的店面，都讓從此經過的人好奇不已。京都第一玩藝店要開的消息一出，幾乎整個大興城的人都知道了。
二月二那天，簡秋栩剛進城裏不久，發現她的店門口來了好多人。時人娛樂節目甚少，聽說那家店名嚣張的小店要開門了，都想過來看熱鬧。
李誠把簡秋栩拉進了泰豐樓，“簡姑娘，方桦那小子說你開店只有一個玩具？”
“對呀。他們不是急着想要知道我這店賣什麽嗎？所以就想讓他們看看吧。”開店只賣一個東西，估計都沒人做過這種事吧。
“這，這玩具是什麽？今天來的人多，你第一天開店，至關重要啊。”李誠至今都不知道簡秋栩要賣什麽。這麽大一個招牌，賣的東西要是對不起店名，那就是砸招牌了。
“李掌櫃，你放心，既然我敢來開店，賣的東西自然不會打招牌的臉。”簡秋栩打開了店門。
這個小隔間已經讓她哥幫忙找小木作修繕過了，兩側的牆上多了一些置物架，不過都空蕩蕩的。正對着門的牆面白花花的，什麽都沒有。門口右側有一張結算用的櫃臺，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啥都沒有，這店要賣啥？”見簡秋栩開了店門，候在外面的人跟着走了進來。“小姑娘，你就是店家？你這店名不副實啊！我看你這個招牌趕緊摘了還來得及。”
“對啊！”旁邊的人應和着。
“我小妹都還沒把東西拿出來，你怎麽就知道名不副實了？我告訴你們，我小妹要賣的東西保證讓你大開眼界！”簡方榉那天看到簡秋栩做的玩具，至今還處于驚訝中。他沒想到，玩具也可以做成那樣。
“對啊，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今天簡秋栩的店開業，家裏人都過來撐場面了。不過他們沒想到這場面都不用他們撐，他們差點就擠不進來了。
“大家別急呀，對不對得起店名，大家待會不就知道了。來來來，大家先進樓裏喝口茶，等巳時一到，保證讓你們第一時間見到。”簡方桦招呼着店裏的人。
這些人都是泰豐樓的老顧客，但此刻都不想進去，就想看看這個小姑娘能拿出什麽讓他們打開眼界的玩具來。
被一群人盯着，簡秋栩也不發怵，不緊不慢地跟李掌櫃借了一塊紅布鋪在櫃臺上，把裝着玩具的盒子放到了櫃臺上。
盒子是她爹用竹子編織的，有些镂空，隐隐約約能看到裏面的東西，勾的那些人盯着盒子直看，但都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心中好奇心愈發旺盛了。
“巳時就要到了，小姑娘，可以給我們看了吧。”有些人比較心急，見時間到了，立即催了起來。
簡秋栩打開了盒子，裏面的東西呈現在大家面前。藍色的蜂鳥，紅色的花朵被各種木頭零件拼湊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木頭做的花鳥？這算什麽讓我們打開眼界的東西？”
李掌櫃也盯着盒子看，看到盒子裏的東西不免有些失望。木頭做的花和鳥，雖然花和鳥都做的栩栩如生，但這也不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啊。這些客人都是富貴人家，什麽樣活靈活現的花鳥沒見過。簡方桦這小妹，不會就這樣砸了招牌吧？
李掌櫃可是很看重簡秋栩的，可不想她的小店第一天開門就開砸了。
對于他們失望的眼神和言語，簡秋栩并沒在意，她按下玩具尾部的木片，瞬間，齒輪轉動，剛剛好似睡着了的藍色蜂鳥仿佛一瞬間醒來，翅膀緩緩打開，靈活飛向對面的紅色花朵，而後揮動着翅膀停留在花朵上，長長的尖嘴允吸花蕊。
此情此景，就仿佛叢林中的蜂鳥聞風而起，靈動地飛躍河流，尋找到那朵它看中的花朵，撲騰着翅膀喝着蜜。
“活了！欸，活了！”剛剛還失望的衆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臉震驚，木頭竟然活了！
簡方榉看到他們的表情就跟自己那天一樣震驚，心中很是滿意。他就說小堂妹不會讓他們失望吧，看，這不就是！
“精妙絕倫！精妙絕倫！”圍觀的衆人發出了驚嘆聲，沒想到木頭做的花和鳥竟然都活了過來。這種手藝，真的确确實實讓人大開眼界啊！他們都看不懂，這鳥和花朵，怎麽在一塊塊的齒輪帶動下就像活起來了呢！精妙，精妙啊！
“姑娘，你這玩藝可有取名？”圍觀的人有些摩拳擦掌了，這種玩具前所未有，他們不再小看面前的簡秋栩了。這東西，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難怪眼前的小姑娘敢取這麽嚣張的店名，那都是因為人家确确實實有本事啊！
美好的誤會就這麽誕生了。
“它叫機械蜂鳥。”
“機械蜂鳥！姑娘，你這機械蜂鳥怎麽賣？”問了名字，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簡秋栩點了一下蜂鳥的小腦袋，“機械蜂鳥我只做一個，以後不會再做。所以它将會是獨一無二的，價格嘛，價高者得。”
價格她也不好定，那就價高者得吧。看現場這些人激動的模樣，她的機械蜂鳥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衆人一聽機械蜂鳥只有一個，紛紛搶着出價。
“姑娘，我出一百兩！”
“一百二十兩！”
“一千兩！”人群外，一道高昂地聲音傳來。
價格跳躍太快，衆人都想看看是誰這麽嚣張破壞規則，紛紛轉頭看過去。
小店外，穿着緋紅的王春林依舊帶着傲氣走了過來，“我出一千兩，還有誰要出價？”
“王大家，是你啊！”
“李太師，您老也來了。”
王春林：“沒人出價了？沒人出價了，那這玩、意就是我的了。”
說着，王春林讓跟在身後的家仆把錢遞給了簡秋栩，拿起來機械蜂鳥。
王春林的态度有些高傲強硬，衆人也沒有跟他搶，因為也搶不過。而且他和李太師一起來的，這個面子自然還是給的。只是他們心中遺憾，這獨一無二的玩具，就這樣沒了。
“确實精妙。”王春林仔仔細細地查看了機械蜂鳥一翻，而後看向簡秋栩，打量着她，“你就是簡秋栩？這玩藝，也算沒丢了這牌匾上這些字的臉！”
簡秋栩疑惑，“王大家，這牌匾上的字，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王春林眼睛一瞪，“你不知道？”
簡秋栩更加疑惑，“我該知道什麽？”
王春林打量着簡秋栩，見簡秋栩确确實實不知道這牌匾的特殊之處，他眉頭皺了皺，低聲跟李元景說，“太師，莫不是我們看錯了？”
李元景搖了搖頭，他這會也看出來了，這叫簡秋栩的姑娘，真真切切是不知道牌匾上的字是武德帝寫的。“姑娘，你這牌匾不普通，好好珍惜吧。”
簡秋栩疑惑地看着他們，李元景和王春林卻什麽也沒說了。因為王春林和李元景一樣疑惑，這叫簡秋栩的姑娘根本就不知道皇上，皇上怎麽會給她賜了牌匾，這姑娘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兩人對視了一下，什麽也沒說，怕透露太多，違背了皇上的本意，一起離開了簡秋栩的店。
“姑娘，你還有什麽玩藝，我都買了！”
“我也是！”
衆人見王春林和李太師走了，趕緊問簡秋栩。
“抱歉各位，目前小店只有機械蜂鳥這個玩具。下個玩具做出後會提前告訴大家。”什麽時候再做出來，簡秋栩也不急。今天的機械蜂鳥，肯定讓他們牢牢記住了她的小店。也知道了她做的玩具，她的玩具絕對能對的起這個牌匾。
“怎麽就只有一個呢！”
沒有買到，衆人只能遺憾的離開了。心中雖遺憾，卻也興奮，再想起來，心頭依舊驚訝于那個叫機械蜂鳥的玩具。
簡秋栩送走客人，回頭盯着牌匾上面的字看起來，上面的字除了好看點，她也沒看出什麽特別之處來啊？清晖，莫不是這個名字特別？清晖是哪個大家？
李誠也盯着牌匾上的字看，果然，他猜對了，這字并不普通。簡姑娘今天可算旗開得勝了！“簡姑娘，恭喜恭喜啊！”
“簡姑娘。”端長平帶着林泰出現在店門口，“聽聞簡姑娘開店了，端某前來恭賀。不過，好像我來晚了？”
旁邊的李誠看到端長平和林泰，眼神一亮！
簡秋栩回過神來，“沒有，店也只是剛開，只是只賣了一件東西，所以才結束的快。多謝端大人拔冗前來。”
“看來簡姑娘做的東西很受歡迎，小小開業賀禮，請笑納。”端長平遞過來一個年年有餘的木雕擺件。
簡秋栩大方接過，眼睑動了動，“端大人，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你。”
“請說。”端長平見簡秋栩要問他話，立即擺正了神情。
“不知這牌匾請何人所做？字是何人所提？店名何人所改？清晖是哪位大家？”既然李太師說這牌匾不普通，她總的知道它為什麽不普通吧？
“這……”端長平一時卡殼。
“簡姑娘覺得這牌匾有問題？”旁邊的林泰開口了。
聽到林泰的話，簡秋栩腦海猛地一機靈，她對聲音很敏銳，林泰的聲音讓她突然想起了在廣安伯府河邊的那道聲音。“不知這位是？”
上次在巷子裏見過林泰，但簡秋栩并沒有聽過他說話。此刻一聽，簡秋栩立即認出他來了！那聲‘大膽’是他說的，也是他用東西擊打了她。
“這是林泰林大人。”至于林泰的身份，端長平并沒有明說。
即使沒明說，簡秋栩也猜了七七八八，能讓林泰說大膽的，他護着的那人身份必定很高。而他們拿走了她的弓。弩用在了戰場上，不管他們是誰，肯定是站在皇帝這邊的。
“林大人誤會了，我并沒有覺得牌匾有何問題，它很好。我只是好奇是什麽人能寫出這樣蒼穹有力，潇灑自如的字。”
“簡姑娘，這字是誰寫的我不好跟你說。牌匾既不是端某做的，你的救命之恩端某還欠着。簡姑娘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盡管開口。”端長平是個真誠念恩的人，簡秋栩救了他的事，他一直都想着報答她。
簡秋栩眼神閃了閃，原本她根本不想要端長平的報恩的，現在改變了主意，“我确實有一件事需要請端大人幫忙。”
端長平上前，“簡姑娘請說，只要不違背天地良心，端某必替姑娘達成。”
這端長平果然是個武人，話裏話外都流露着俠氣與直率。
“我要請端大人幫忙的事絕不會讓端大人違背天地良心，而是與朝廷有益的好事。”簡秋栩請李掌櫃幫她拿一些紙和筆過來。
“哦？”端長平有些驚訝。“是何事？”
簡秋栩笑道，“我族人得到一造紙方法，此方法可造出品質極好的紙，族人感念皇恩浩蕩，想将造紙的法子獻給朝廷。”
“這？簡姑娘，你是想讓我幫忙把你們族人的造紙方法獻給朝廷？可是，這種好事，根本不需要端某出手幫忙。”端長平有些意外，這根本不是幫忙啊？
“當然不止這樣，不然，我也不會請端大人幫忙。造紙的法子是要獻給朝廷，但我們族人有一些要求，希望端大人幫忙争取。”
“什麽要求？”
簡秋栩接過李誠拿過來的紙，“端大人稍等。”
簡秋栩提筆，迅速在紙上列出條約，“要求有這些，不知道端大人能否辦到？”
端長平看着一條又一條，條條環扣的條約，有些看不明白簡秋栩要做什麽，這條約明明是多此一舉啊。“簡姑娘，你這條約是否有誤？”
一旁的林泰也意外，不明白簡秋栩要做什麽。
簡秋栩搖頭，“沒有，麻煩端大人了。”
端長平一頭霧水，但還是接過了，“端某一定為簡姑娘辦到。”
簡秋栩感謝，“那我就等端大人的好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