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廚房裏, 簡秋栩正指導着大堂嫂做烤魚。

大堂嫂廚藝好,又喜歡做菜,簡秋栩一有什麽新點子, 她都搶着學。

背部開刀, 腹部相連, 在兩側剞花刀的草魚被煎的金黃, 此時正滋滋地冒着油,香味随着霧氣飄了出來。

幾個小蘿蔔頭聞香而來, 一個個探着腦袋往鍋裏看。

簡秋栩點了點他們的小腦袋讓他們離遠點,就怕他們被油濺到了。“大堂嫂,可以用另一個鍋加油燒熱了。”

“好嘞!”大堂嫂手起鍋落,一旁的蘇麗娘幫忙着把火燒上。

看着鍋被燒熱,簡秋栩把蔥段、姜片和蒜瓣加了進去, 再加油、加鹽等熬成料汁。如今沒有辣椒那些,就只能做一道不辣的烤魚了!

草魚很快就被烤的兩面金黃, 大堂嫂把它取出盛在用菘菜打底的盤子裏,而後澆上剛剛熬好的料汁,魚肉滋滋作響,雖然少了好多配料, 但看起來依舊噴香可口。

簡秋栩往上面撒了些炒好的黃豆, “好了,大功告成!”

“哇!”幾個小蘿蔔頭開心地拍掌。

“做什麽呢,這麽香?”簡方桦從外面回來,背上的竹簍都沒有來得及放下, 就摸到廚房去了, 嗅了嗅,“小妹, 又有好吃的了?”

“烤魚,小姑姑做烤魚!”小和淼呲溜着口水說道。

簡方桦一把把他抱開,“你這小子,口水都要滴到盤裏了。哎呦,這魚看起來可真好吃,我果真有口福,一回來就碰到好吃的了。”

“哥,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簡秋栩看了看外面,現在差不多下午五點左右而已。

“李掌櫃讓我拿東西回來給你,我看今天客人不多,就提前回來了。”說着,簡方桦從衣服裏拿出了李誠交給他的文書,“端大人果真有本事,真的拿到文書了。”

簡秋栩并不覺得驚訝,接過文書過來看了一眼。很簡單的轉讓文書,并沒有把她所寫的合同附在上面,少了很多麻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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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太好了!這下我們就不怕方安平了。你們不知道,方氏的人最近總是偷偷摸摸地跑到我們造紙廠去,看着造紙廠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一樣,可真是讓人讨厭。”大堂嫂真的很讨厭方氏的人,每次見到她們,都想跟他們打一架。

“小妹,我回來的時候,掌櫃跟我說了,鄭掌櫃跑去廣安伯府了,他在打我們造紙法子的注意呢。”簡方桦對廣安伯府沒什麽好印象。

“我們的紙現在是大晉最好的紙,他打我們造紙法子的主意很正常。”

簡方桦有些擔心,“若他真的說動了廣安伯府,到時候楊大人也沒辦法的。”

“怕什麽?我們有這個吃不了虧!”簡秋栩擺了擺手中的文書。“這不就是專門等着他們的嗎。”

“嘿嘿。”簡方桦腦子活泛,想起他小妹那幾份條約,瞬間心安了不少。他小妹就是聰明,提前未雨綢缪了。“看來,還是我們掌櫃好。你哥我也算是有眼光,找了個正派的掌櫃。”

“确實,哥你還是會看人的!繼續下去,你肯定能成為一個好掌櫃!不說了,快吃魚,你看小和淼他們等的眼珠子都要綠了。”

簡方桦看着那幾個盯着烤魚眼珠子都不動的小蘿蔔頭,哈哈笑出聲,“吃魚,吃魚!”

簡秋栩幫着大堂嫂把魚分了幾分,而後全家人你一點我一點,吃的津津有味。

顯然,今天做的烤魚不夠吃,第二天一大早,簡秋栩還沒起床,就聽到幾個小不點又喊住大堂嫂做烤魚。

“做做做,給你們做!”

簡秋栩聽着她大堂嫂的大嗓門,好笑地開始了她的工作。這次要做的軌道城做工不是很複雜,但是零件多,花的時間也不少。

廣安伯府

一解禁,羅老夫人就指使着鄭氏辦一次宴飲。被聖上罰了半年的閉門思過,他們廣安伯府不僅被人看了笑話,也遺漏了好多消息。

為了讓廣安伯府的面子恢複過來,也為了了解最近半年的信息,羅老夫人特地邀請了不少人。

雖私下裏嘲笑廣安伯府,拿到了邀約的帖子,那些貴婦人明面上還是給面子的過來了。反正在家裏呆着也無聊,何不去跟其他人聊聊天,互通互通有無,而且說不定還有樂子看。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的無聊。

為了辦好這次宴飲,鄭氏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時鮮水果,飲品蜜餞,美食糕點應有盡有。

不過貴婦小姐的宴會,吃倒是其次。炫耀兒女才華,炫耀夫君能力以及家世地位才是重點。

這不,張家小姐彈完琴,王家小姐念個詩,楊家小姐下個棋……可以展示的才藝都展示了個遍。你誇我一番,我損你一句,面和心不合,臉笑着心裏罵着,如此這番,也熱熱鬧鬧地聊了起來了。

來賓的小姐們都表演完了,這會那些夫人們倒想起羅志绮了。“怎麽不見貴府的三小姐?三小姐剛回來,我們還沒見過,快快請她出來給我們展示展示才藝。”

這些貴婦人答應前來參加宴飲,其實都有一個心思,就是想見見羅志绮,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繼續看廣安伯府的笑話。這羅志绮聽說從小生活在鄉下,才華什麽的,肯定是拿不出手的,正好襯托襯托她們的女兒。

這時羅老夫人才想起來,她從今天早上都沒見過羅志绮。“鄭氏,讓志绮出來跟大家見見面。”

鄭氏心中暗喊糟糕,“老夫人,你忘了呀?志绮這孩子孝順,昨天跟您說想回去看看養父母,你同意了。她昨天下午就走了。”

鄭氏完全被銀子沖昏了頭腦,完全忘記跟羅志绮說宴飲的事了。今天一大早,羅志绮就帶着夏雨出門了。

羅老夫人暗惱,這事她怎麽不知道?她看向鄭氏,鄭氏一副心虛的模樣。她心中惱怒,但知道此刻不是發脾氣的時候,當即笑道,“對對對,志绮這孩子心善,回府這麽久還沒機會去看養父母,心裏想念的很,我準了她了。哎呦,這人老了記性就不好,請見諒見諒!”

一旁的崔氏翻了個白眼,她女兒羅志紛想要開口,被她掐了一下。這時候可不是給鄭氏下絆子的時候,讓老夫人沒了面子,她們也讨不着好。

“哦,這樣啊!”衆人聽了羅老夫人的話,有些失望,看來看不了羅志绮的笑話了。

不過看不了羅志绮的笑話,可以看別的啊,話頭都引出來了,她們怎麽能放過機會。

旁邊的王夫人坐直了身子,都精神起來了,“看來貴府三小姐是個有孝心的孩子。老夫人啊,貴府三小姐的養父母現在可不得了,他們族人造出了玉扣紙。這玉扣紙現在已經取代了黃岩紙,成了大晉最好的紙了,想買都買不到。你們廣安伯府可就好了,以後都不愁沒得賣。”

一旁的另一位貴婦人點頭接話,“對啊!羅老夫人,聽說這造紙的法子是貴府三小姐養父母的親女兒想出來的。哦,就是你們府上抱錯了的那個女孩,叫簡秋栩的。老夫人,我們正愁着買不到玉扣紙呢,現在啊,希望您老夫人照應照應,能賣點給我。我兒子構思了一副好畫,就差好紙了。”

“對啊,還有我們呢。”

羅老夫人一聽,心裏當即就不好了,那傻子竟然會造紙,還造了大晉最好的紙,搶走了鄭氏族人的名頭?那不是鄭氏那邊每個人供過來的錢銀要打折扣?

見羅老夫人表情不是很好,王夫人故作驚訝地道,“莫不是羅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難道你那個抱錯的孫女沒有給你送玉扣紙?怕是不能吧?”

剛剛接她腔的夫人繼續接腔,“這也有可能啊。聽說簡秋栩當時離開伯府的時候是跟伯府斷幹淨了的,竟然斷幹淨了,不送也是正常的。”

王夫人繼續疑惑,“正常來說,這種關系哪能說斷就斷的?難道真的如外面說的一樣,伯夫人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把她當親女看,所以她才斷的這麽幹脆?”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那玉扣紙可是十兩一刀呢!伯夫人,如果你當初對她好點,廣安伯府對她大方一點,說不定,這法子就是你們廣安伯府的了。”

兩個女人擠兌着鄭氏,鄭氏臉色難看,羅老夫人雖然維持着臉上的笑意,衆人還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不爽。

嘻嘻,這趟果然來對了,又看了廣安伯府的笑話,

羅老夫人原本想要通過這次宴飲恢複一下伯府的名聲,沒想到又讓人看了笑話。強忍着撐到宴會結束,朝着鄭氏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臭罵,罵地鄭氏頭都不敢擡起來,而她也氣地都快呼不上來氣了。

“老夫人小心身子,小心身子啊!”一旁的李嬷嬷給她拍着胸口喘氣,一邊勸慰她。

“我遲早要被這蠢婦氣死!之前但凡你對那癡女好點,她們能笑話我們廣安伯府?真是愚蠢!”羅老夫人又是一聲罵。

鄭氏垂直腦袋,心中不滿地想,她那樣對待簡秋栩,還不是老夫人同意的,現在來罵她?

羅老夫人終于出完了氣,問起了其他事,“玉扣紙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說?”

鄭氏覺得自己很是冤枉,“老夫人,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還沒得及跟你說。”

“志绮呢?我什麽時候答應她離府?她有這個孝心回去看簡氏那些人?說,她到底回去做什麽?”羅志绮什麽人,她還看不出來。抱錯的事,她一直嫉恨這簡家人,又怎麽會回去看他們。

鄭氏知道瞞不過,直說,“志绮說回去找簡氏那些人要法子。”

羅老夫人聽了,用力地哼了一聲,“真當法子是她的,想要就能要到!讓她做事小心點,別污了我們廣安伯府的名聲!伯府的名聲是我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容不得她在外面胡鬧。”

鄭氏點頭。

羅老夫人眼神閃了閃,“等她回來了,讓她先到我燕堂來!”

“是,老夫人。”看到羅老夫人走遠,鄭氏心裏哼了一聲,“老不死,自己心裏都想要法子,還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呸!”

看着鄭氏離開,羅老夫人對身邊的李嬷嬷說道,“那傻子竟然會造紙?早知道當初蘇麗娘母女的賣身契就不給她了。”

十兩一刀的玉扣紙,這法子,值錢啊!

萬祝村

簡秋栩鑿着木頭呢,早上剛進城的簡方桦興沖沖地又回來了。

“遇到什麽好事了,哥?”簡秋栩見他神色興奮,雙眼冒光,知道他肯定遇到什麽好事了。

“嘿嘿!李掌櫃說後天帶我出遠門。”簡方桦呲咧着嘴說道。

“出遠門?去哪?”簡秋栩有些意外,“李掌櫃管泰豐樓,用不着出遠門吧?”

“東家管藥鋪的蒙掌櫃最近家裏有事,出不了遠門。藥鋪現在急需到郢州購買一批藥材,蒙掌櫃去不了,李掌櫃懂些藥理,東家只好讓李掌櫃去了。”

簡秋栩意外地眨了眨眼,“原來李掌櫃還是個全才啊,藥材都懂。他怎麽帶你去?郢州離這裏挺遠的,來回一趟要大半個月吧?”

“你哥我有能力,李掌櫃看重我呗!”簡方桦有些小驕傲地說道,“李掌櫃說了,帶我出去外面見識見識。”

“那也是。哥,你是個要當掌櫃的人,是應該到外面多看看。”她哥這人有點精明,人也善學,有李掌櫃帶着他,說不定真能學點東西。

“嘿嘿,哥也是這麽想的。小妹……”

“小妹,方安平又到造紙廠找茬了!”大嫂羅葵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她剛剛去田裏看秧苗,遠遠地就看到方安平帶着不少人往造紙廠去,趕緊回來通知家裏人。

“他真是不死心!小妹,我們快去看看!”簡方桦一直以來很少在家,方安平找族人麻煩的時候他都未能參與,這會碰到了,掄着棍子直接就往造紙廠跑了。

造紙廠邊,方安平讓人從池塘下方挖溝渠。

在旁邊守着的簡明仁立即通知了簡樂為他們,簡樂為帶着簡方榉等人匆匆跑了出來。

“方安平,你們這是幹什麽?”簡樂為見池塘都要被破壞了,帶着怒意喝道。

“幹什麽?看不出來嗎?”方安平不屑道。

“你憑什麽破壞我族的池塘?”

“憑什麽?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誡過你們了嗎?你們占用了河裏的水,導致村民沒有水澆灌,讓你們趕緊把水還回去。我給了你們幾天的時間,你們竟然不當回事,還在占用着村民用來澆灌稻田的水!村民已經告到我這裏來了,作為一村之長,我自然得讓村民都有水澆灌田地。你們不把水還回去,那我就幫他們把水還回去了。”方安平說的大義凜然。

旁邊矮瘦的方嚴附和,“就是!你們簡氏一族的人可真是自私。河水是大家的,你們憑什麽霸占着。”

簡方榉重重地呸了一聲,“你們是眼瞎啊,沒看到河裏那麽多水啊?怎麽,我們族人造紙賺了錢,你們眼紅了?眼紅就自己想辦法賺錢去!村民,什麽村民?一個個都是你們方氏的人吧!”

簡方榉話一說完,他身後的族人都跟着點頭,“對啊,河裏這麽多水,哪裏影響得到你們了?”

方安平瞪了眼簡方榉他們,“說不夠就不夠,村民們地都幹着,你們現在必須把水還回去!”

方嚴立即附和,“對,還回去!河水都是大家的,你們憑什麽霸占!讓我們地裏都沒水了,秧苗都快幹死了!”

簡方桦剛掄着棍子跑來就聽到了這麽一句,立即回怼,“你們地幹是因為你們懶,不是因為沒河水!方村長,你應該還長眼睛吧?河裏這麽多水你看不到?看不到就代表你瞎了,既然瞎了,這村長一職該換長眼的人來當了。不然河水還沒幹,你們方氏的人就懶得餓死了!”

簡方桦一連串話噼裏啪啦地說了出來,快的方安平都來不及反駁。簡秋栩挑眉,他哥吵架還是蠻厲害的嘛。

“簡方桦,你怎麽說話的?”方安平怒道。

簡方桦冷聲,“怎麽說話?我張嘴說人話!方村長,難道你不僅瞎了,也聽不懂人話了?又瞎又聽不懂人話,村長的職位更加不能勝任了。我勸你趕緊卸任看病去,說不定還有救。”

“你!”方安平被簡方桦怼的一時反駁不過來。

簡秋栩悄悄給她哥點個贊,她哥這戰鬥力,杠杠的。

旁邊的方嚴見此,又嚷了起來,“你怎麽能對村長不敬?”

簡方桦哼了一聲,“什麽不敬,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到河裏的水。方村長看不到,那不是瞎子是什麽!”

“夠了,簡方桦,我今天大方,不跟你計較。水是屬于全村的,你們簡氏必須把水還回去。”方安平呵道。“每家每戶用水差不多,你們簡氏一下子用這麽多水,這是在占全村人便宜。”

簡方桦一把把棍子插地上,“方村長你今天是一定要我們簡氏把水還回去了?”

“那是當然!”

“如果我們不還呢?”

“不還,那你們就得花錢買用的水!買水的錢,就你們賣紙的四成利潤。”

簡方榉呸了一聲,“你做白日夢呢!我們族人辛辛苦苦造紙,給你四成利潤?我呸!”

簡秋栩呵了一聲,“看來方村長你不僅又瞎又聾,還是個強盜啊!”

“怎麽,不同意?不花錢買水也行,你們簡氏可以把造紙法子公布出來,讓村裏的每一個人都會造紙,這樣,每個人用的水都一樣多,這就公平了!”

在場的簡氏族人一聽,都怒了。

簡秋栩冷笑一聲,這才是方安平的真正目的吧,想的挺美的。“錢我們是不會給你的,造紙的法子我們同樣不會給你。”

方安平咄咄逼人,“不給,那就把水還回來!”

說着就指使方氏族人繼續挖溝渠。

簡方桦和簡方榉兩人帶着族人直接擋在前面,不給他們動手。

方安平往前一走,威脅,“怎麽,你們簡氏的人這是蠻橫到不把村裏人的意見放在眼裏了?不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裏了?”

簡方桦:“蠻橫的應該是你,是你們方氏!什麽全村人意見?這是你們方氏族人的意見!”

“對!蠻橫的是你們!”

“報官!找楊大人!”

方安平輕蔑地掃了眼簡氏族人,楊璞,他現在才不怕楊璞!推開簡方桦,“挖!”

簡秋栩沒想到方安平這次會如此嚣張,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雙方又對峙了起來!

“這是在做什麽?住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

對峙的雙方朝來人看過去,一黑一白兩人。白衣公子纖弱,黑衣那人卻一臉正氣,此刻眼神嚴厲地看着衆人。

那兩人正是李九和端長平。

看到兩人相攜而來,簡秋栩眼神閃了下,看來今天不用她想法子了。簡方桦和簡方榉等人心裏一喜。

聽到端長平喊住手,方安平怒目而視,“你是誰?我村裏的事還用不着你插手。”

“簡姑娘,這是發生什麽事了?”白衣的李九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方村長,你們還是住手為好。”

“李公子,請不要打擾我處理村中事務,繼續挖!”方安平根本就不把端長平和李九放在眼裏。他今天是勢必不讓簡氏衆人造紙了。不給法子,就讓你們造不下去!

“如此嚣張之人,也勘為村長?”端長平走了過來,一腳踢開了方氏族人手中的鋤頭。“欺壓村民,與惡霸何異?”

“你是什麽人?”看到端長平阻撓,方安平怒目瞪着他。

“端長平……”

“我管你是端長平還是端短平,滾一邊去,別打擾我處理村務,繼續挖!”方安平冷笑。

端長平面色一冷,快速出手,把方安平雙手往後一壓,方安平瞬間動彈不得。“今天這事我偏偏就管了,讓他們住手!”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命令我?”方安平怒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麽?沒見他對我不利?”

方氏衆人見此揮着鋤頭就要上來。

一旁的簡方桦大聲說道,“方村長,你挺厲害啊,連端将軍都不放在眼裏。”

“誰?什麽将軍?”憤怒的方安平心裏一咯噔。

“端長平端将軍啊,齊王部下。”簡方桦此刻有些幸災樂禍,沒想到端長平今天竟然會出現再這裏,最好能狠狠地教訓方安平一頓。

剛剛揮鋤頭的方氏衆人聽此,立即害怕地退縮。他們之前見過的最大的官是楊璞,楊璞已經讓他們害怕了,更何況是将軍。此刻他們心中害怕,就怕自己剛剛的行為得罪了端長平。

“端将軍大人有大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泰山……”被拎着的方安平嚣張不起來了,人瞬間慫了下去。“小人再也不敢了,我們住手,現在就住手,将軍大人有大量……”

端長平一把把他扔了出去,“帶着你的族人離開,以後都不準出現在這裏!”

“小人這就走,現在就走!”方安平擦了擦汗,帶着方氏衆人匆匆而跑。跑到簡秋栩看不到的地方,方安平偷偷地朝端長平看了眼。沒想到簡氏衆人竟然有端長平當靠山,玉扣紙的造紙法子看來是奪不成了。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兩,胸口氣悶,而後咬了咬牙,恨恨地朝簡秋栩的方向看了眼,不行,再找找羅志,說不定她能找到比端長平更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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