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別跟着我, 別扯我啊。”秦昱跟在林潇潇身後,捧着一束串串兒跟着。

“你收下不就得了,你以為我想跟着你啊,大半夜的,我還不如到床上去左擁右抱。”

“呵呵, 早晚一頭老鹵豬。”

“...林怼怼左一句‘鹵豬’右一句‘鹵豬’到底什麽梗啊?”秦昱納悶啊, 為什麽每次都跟‘鹵豬’扯上關系?

“豬專用梗。”

“...”秦昱。

“行了, 你的串串兒花我收下了,你趕緊回去吧, 接我的車到了。”再晚她都不能回療養院看爸爸,明天下午還要回組裏。

林潇潇無奈的接下了這捧串串兒花, 一股子油腥味聞着反胃, 她皺了皺眉,勉強抱着。

好在是淩晨, 不然明天她又得上頭條了,頭條不是她林潇潇而是這捧‘串串兒花’她好巧不巧沾了個光。

“怎麽樣,對于我這份臨別禮物, 是不是終身難忘?”

“我非但終身不忘,我還要對串串提一首訣別詩。”

“......”

秦昱走路沒個正形, 面對着林潇潇一步一步倒退着走,雙手插兜, 酷酷拽拽的。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捧着一束不知什麽玩意兒, 就這麽和站在地面車位旁的賀猶遲擦肩而過。

賀大boss就這麽的被直接無視了——

褚南看着林潇潇就這麽無視了自家老板,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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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猶遲臉色都青了,眼眸摻着紅色血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只手扶着車位,一只抄兜的手緊曲,一頭細汗。

褚南扯了下嘴角,緊着心髒開口:“那個,賀總,天太黑了,我們站的這個位置不在路燈下,興許林小姐沒注意看?”

賀猶遲沒作聲,他沖林潇潇的放下看了眼,她上了輛出租車,他眸子微沉舉步上前,幾步并作一步的追上去。

只是手還沒貼到出租車的車尾,眼前一黑,人倒在地上了。

動作不輕。

坐在後排的林潇潇回頭看了眼,沒看見什麽,她出聲:“小路,好像有什麽東西倒了?”

“嘿,多半是喝多的醉鬼。”這邊挨着幾家都是會所,在這裏見到有人倒街上,就算睡一晚上,或者被人撿回去了被怎麽樣了,都很正常。

“我們見怪不怪,不用理他們,你以後要是單獨碰見這種情況,能避開就避開,女孩子一個人更不安全。”

“好。人有碰到嗎?”林潇潇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

“沒有沒有,還沒靠近我的車,行車記錄儀沒顯示。”

“那就好,不然,指不定還能搞個碰瓷出來。”

“是的,這種人就該被扔大街上,喝成這樣不但對自己不負責,對家人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态度。”小路瞧不起的哼了聲。

“對這種人要出個什麽事情,活該。”林潇潇非常贊同這種說法,看了眼電量百分之五的手機,“小路路,我手機沒電了,晚點再轉你車費。”

小路:“林小姐,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哈。”

西山別墅。

一大屋子人兵荒馬亂的,賀猶遲病了,高燒持續不下。

傅亦衡他們幾個都來了。

褚南把這幾天大概的經過講了一遍。

傅亦衡揪出關鍵:“所以咱賀總是因為小作作和另一個男藝人炒了cp,然後被氣成這樣的?”

褚南捂拳淺咳了聲。

醫生和護士從主卧出來,程穆起身問道:“錢醫生,人怎麽樣了?”

錢醫生取下口罩,“沒什麽大礙,打了兩針退燒藥,等燒退下就好了,現在處于昏迷,人醒了就沒事了。不過,賀總血液檢測結果裏面出了酒精含量的成分高以外,還有抑制精神狀态的藥物成分,最好還是去相關做一個詳細檢查。”

聽了醫生的話,他們幾個目光相互交流片刻。

酒精含量是今晚他應酬在身體狀況欠缺下還喝了不少酒,這點褚南心裏不是很好受,是他疏忽了。

陸杭送醫生出門。

一向少言的蘇顯衍皺了皺眉:“所以這個藥他是什麽時候自己又備上的?”

傅亦衡嘆了口氣,“誰知道呢。都兩年沒用吃的藥了,這怎麽又備上了。”

其他幾位沒接話。

陸杭挽着一雙胳膊靠在門邊,“我現在就怕咱賀總燒退了人沒事了,他又在不願意接受那方面的任何治療,到時候控制不好又像兩年前那種情況。”

賀猶遲不喜歡別人給他請心理疏導,也不喜歡去醫院,這幾年一直控制得很好。

尤其是林潇潇在身邊來了,幾乎沒再犯過,狀态越來越好,除了那個特殊的日子以及下雨天他會通宵睡不着,基本林潇潇也能給他調整好狀态,這怎麽又這樣了?

陸杭這麽一說,都陷入了沉默。

傅亦衡:“還等什麽啊,當然是找小作作啊,這事必須她來才行,俗話說得好心病還需心藥醫。”

“電話呢,電話先打上。”

褚南:“打了,電話關機。林小姐人肯定在北城的。”今晚自家老板就因為林小姐的事情急火攻心了。

傅亦衡急切切的,“那你們誰知道小作作現在的住址啊?趕緊讓她過來一趟,救命藥啊!”

褚南搖頭:“不知道。林小姐在栅蘭小築的那棟私人別墅,只是包包、車以及其他奢侈品住進去了,林小姐人沒回過那邊。”

“......”

傅亦衡:“那現在怎麽辦?人也找不到!”

陸杭:“要不讓莫挽過來一趟先?最近她正好在國內,總之把情況給穩住。”

蘇顯衍贊同:“我覺得可行,莫挽和我們都認識,賀猶遲不至于排斥。”

嚴嬸匆匆忙忙的進來,拿着一張褶皺的紙條,“我這裏有個座機號碼,是之前清掃林小姐房間的時候在床腳找到的,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程穆接過嚴嬸手上的紙條,立即輸入上面的號碼。

鈴聲響起是一家療養院,一小會兒電話接通,那邊的工作人員口風相當緊,沒提一個關于林潇潇在那邊的字。

程穆猜測:“林潇潇應該在那邊,不過怎麽會在療養院呢?”

傅亦衡:“先別管是什麽療養院還是精神病院,能找到人就是最好的。”

“...”

程穆道:“兩手準備,我去接莫挽過來,傅亦衡你去療養院碰碰運氣。”

就在這時,主卧大門忽然打開,原本應該還在昏迷中的賀猶遲腳步沉重的從裏面走了出來,深沉的雙眼猩紅,嗓音低啞:“不許找她,誰都不許去。”

之後看向褚南,“褚助理,把昨晚和鄭總的那份計劃書以及影視基地建設方案拿我書房來。”

“...”褚南。

賀猶遲的煩躁症和很多人不一樣還有種抑郁的成分在裏面,每回人煩躁起來他會陷入不停工作當中,幾天幾夜不休息都不知疲憊。

賀猶遲現在狀态很不對勁,所有人都緊繃着。

蘇顯衍走上前開口道:“猶遲,你現在高燒不下,先進去休息,身體重要,其他事情等你身體好點了再處理也不晚。”

賀猶遲淡淡的開口:“我沒事。”

話音落下賀猶遲高大身軀沉穩的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蘇顯衍斜了傅亦衡一眼,他秒懂,摸了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下樓了。

西街的一所高級療養院。

林潇潇和一位年長的醫生并肩從單獨小院子中出來。

“林老先生這段時間的狀态非常不錯,一直這樣保持下去不是沒有恢複的可能。”

“這幾年麻煩梁主任了。”

“林小姐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林小姐就不用送了,時間太晚了,你別跟我這個值夜班的人耗。”

兩人正聊着,梁主任白大褂口袋的手機振動了幾下,她沖林潇潇比了比電話,到一旁接聽。

接完電話梁主任折回幾步,說道:“林小姐,門衛說,院門外有位傅先生找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讓你務必出去一趟。”

林潇潇有點吃,姓傅的?

傅亦衡?

他大半夜找她做什麽?怎麽還找到這裏來?

這所療養院保密相當好,環境也好,兩年她在這裏面買了一所單獨的小院,這兩年只要賀猶遲不在北城,她拍完戲都會回這裏住,沒人知道這件事。

傅亦衡怎麽會找來?

林潇潇帶着千千萬萬的疑問去了院門口。

院門口傅亦衡斜身倚在小跑車身上,正焦急等待着,連續滑動這手機好一陣,終于看到了林潇潇從裏面出來。

傅亦衡就跟看到了等了幾世紀的救星一般,幾步并作一步的直接上去拉住林潇潇的手腕。

興奮的不止一點:“小作作啊,小祖宗我總算是找到你了!趕緊跟我走!”

“???”

“再晚一點你就見不到你家賀總了!”

“???”

“賀猶遲他怎麽了?”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嗎?前兩天還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

這還能出事?

傅亦衡想說被你氣出病來了。

但又怕說出來,林潇潇不高興了,見死不救了,那他恐怕要提着項尚人頭去見家裏那夥子人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不過,只要你這味藥到位,保證藥到病除,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了!”傅亦衡說完就把她往跑車裏一塞。

“...”林潇潇。

傅亦衡那駕車的速度,林潇潇感覺她能當場身亡。

林潇潇從小跑上下來還暈乎乎的,就傅亦衡帶了進來,鞋什麽都沒換。

林潇潇進客廳,才發現客廳中一大夥子人,嚴嬸都沒睡,就連褚助理也在。

林潇潇心跟什麽似的抽了下。

一臉愁悶的嚴嬸在看到林潇潇立即迎了上來,“林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趕緊去看看賀先生吧。”

“???”林潇潇。

程穆:“林小姐,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麽不愉快,這次拜托你了。”

林潇潇有點兒納悶,心跟着緊,“賀總他到底怎麽了?”

程穆:“沒什麽,你上去就好了。”

“......”林潇潇。

褚南:“林小姐,賀總在書房。”

嚴嬸從廚房的保溫箱粥一碗粥和一小碟青菜,放入托盤遞給林潇潇:“先生一直沒吃東西,人高燒沒退就去書房工作了,我們怎麽勸都沒用,林小姐你勸先生吃點東西吧。”

林潇潇端着托盤上樓後。

樓下的人瞬間緩了口氣。

尤其傅亦衡面色輕松的翹着二郎腿,一手點着根煙,一手排開在沙發背上,眉峰挑了挑:“小作作已經到達,應該沒什麽大事了,要是待會兒樓上傳來什麽大動作,我們在這兒聽着也不合适啊,哥幾接下來的時間有什麽安排?”

“回家睡覺。”程穆。

傅亦衡啧一聲:“睡覺有什麽意思?要不,我們開展點活動?”

“咱賀總這裏高級的棋牌室我好久沒光顧了手癢。”傅亦衡搓了搓手,兩年了,自從林潇潇經常會來這邊住,賀猶遲就禁止了他們在這棟別墅的一切活動。

陸杭:“還想在公司大樓的噴泉游泳?”

“...”提起這茬,傅亦衡真的是弄死這三人的心都有了。

蘇顯衍撣了撣煙灰,起身斜了傅亦衡一眼,“游泳有什麽意思,誰輸誰明天早上穿着大褲衩圍着別墅區跑一圈。”

傅亦衡‘呵’一聲,“誰怕誰,到時候輸贏還不一定是誰呢。”

傅亦衡一手勾上蘇顯衍的肩,“話說蘇總,神神秘秘的最近,有女人了?上次聚會上,據說你早早消失了,所謂何事啊?”

蘇顯衍瞥了他眼,懶得搭理。

傅亦衡餘光斜了眼正準備離開的褚南:“褚助理別急着走啊,一起啊。”

褚南幹笑:“我就不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幾位大佬玩好,我先回了。”這賭注他可不敢玩。

傅亦衡沒強求,這是他們幾人的戰争,不連累無辜。

傅亦衡笑呵呵的回頭對嚴嬸說道:“嚴嬸,今天的早餐麻煩您了。”

“诶,好咧。你們喜歡吃什麽都報上數來,我早上做。”林小姐回來了,先生肯定病馬上就會好的,她打心底開心,原本就想着多做點好吃的。

其他人都很随意,蹭飯常客傅亦衡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

樓上,端托盤的林潇潇騰出一只手敲書房的門。

書房裏面傳出賀猶遲低啞冷沉的嗓音:“嚴嬸,我不餓,身體也什麽問題,你早點休息。”

林潇潇就知道不能指望賀猶遲開門,好在她有備用鑰匙,以前她經常趁賀猶遲不在書房取備用鑰匙,拿他收藏的金貴宣紙去塗鴉、糟蹋。

賀猶遲知道後,從暴跳如雷到波瀾不驚,再到後來的沒所謂,随便用。

林潇潇拿着鑰匙兩三下擰開了書房門。

書房內不算暗,但也不明亮。

只有發着微光的燈帶在工作。

賀猶遲好一陣才從一衆文件擡頭,在看清來人是林潇潇時,他冷沉的氣息微弱的起伏着。

他眉心微蹙,嗓音冰涼,“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還能怎麽來,夢游呗。”林潇潇把托盤放在會客區的茶幾上,沖賀猶遲的書桌走去,停在書桌前一雙手托着兩腮,貓兒似靈動的眼眸瞧着書桌後的賀猶遲看。

“賀總,大半夜不休息忙什麽呢。”

賀猶遲冷哼道:“哼,再忙哪及得上林大明星忙啊,不是忙着跟小鮮肉炒cp,就是忙着應付男朋友。”

“...”

林潇潇細細觀察着賀猶遲,他的臉色很不對勁,雖說平日裏也是這副冷漠狀态,但今晚有點兒慘白沒有血色。

很不對勁,林潇潇伸手去探賀猶遲的額頭。

被賀猶遲拒絕,不讓她碰。

他身體往後靠了靠,深色睡袍随意而懶散的系着,身前露出了一大片光潔的肌膚,一向有型的發型此時塌了下來,少許劉海搭在額頭上,恰好遮住了他深邃的眼,分散了眼底的鋒利,眼神顯然有些空無,卻魅惑十足。

他嗓音微沉的開口:

“不想我糾纏,就別來招惹我。”

“呵,你怎麽可能來招惹我,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

“是傅亦衡沒事找事去打擾你吧,你現在可以走了。”

賀猶遲自說自答一串兒,之後低頭漫不經心的翻閱着文件。

時隔一會,再擡頭,書房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林潇潇真的走了。

仿佛剛才只是他一個人的幻覺,要不是茶幾上那個沒帶走的托盤,他真的以為只是幻覺。

文件被他砸在書桌上,頭靠椅背上,擡手揉了揉眉骨。

一會,他随後拉開右手邊的抽屜,沒有壓制煩躁的藥物。

書房好久都沒備這種藥了。

賀猶遲單手掌心貼着眉骨,緩和了一瞬,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嚴嬸之前睡了一覺,現在壓根沒有睡意,索性不睡了,早早地在廚房張羅着樓上以麻将定勝負的那幾位的早餐,途徑客廳取一點兒晾在窗臺的食材,就見賀猶遲從樓梯上下來,步伐虛浮和沉重。

嚴嬸驚訝的開口:“诶,先生,您怎麽下來了?趕緊去床上躺着啊!”

賀猶遲沒應聲,虛飄飄的眸子在客廳裏轉悠了一圈再晃悠了一圈,沒看到林潇潇半點兒影子。

賀猶遲低頭扶額,長指揉了又揉。

嚴嬸擔心的要命:“先生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叫錢醫生過來一趟?”

賀猶遲眉宇緊蹙,沒答話。

不時,廚房裏傳來一道清甜糯軟的聲音,“嚴嬸,你快過來幫我看看這樣算不算煮好了,可不可呀?”

賀猶遲聽到是林潇潇的聲音,微涼的眼底乍現一道耀眼的流光,立即道:“沒有不舒服,樓下涼快。”

“...”嚴嬸納悶了,涼快個什麽,樓上房間小空調不更涼快?

嚴嬸到廚房和林潇潇念叨,“先生在樓下來了,說什麽樓下涼快,估計是高燒持續沒降,人難受。”

“哎,我在先生這裏工作五年有餘了,第一次見先生發高燒難退,以前啊連個噴嚏都沒打過。都說身子骨好的人,就是要麽不生病,一生病就不得了。”

林潇潇扭頭目光往外看去,賀猶遲此時坐在客廳背對着她的,看不見,但她也知道一定不好受。

真是搞不懂這個別扭男人,生病了難受就看醫生啊,這麽耗着人就能好?

她不由自主的淺嘆一聲。

嚴嬸拿勺子攪拌了一下姜湯,盛了一小勺子嘗了一口,“可以了,先生不愛太甜,再加點姜片在裏面。”

“好。”林潇潇從罐子裏取出了兩片姜。

等了幾分鐘,林潇潇嚴嬸土方姜湯端到賀猶遲面前的茶幾上放着,還太燙,涼一下。

賀猶遲坐在沙發處,獨占一條沙發的瞥林潇潇,“你怎麽還沒走?”

林潇潇鼓了鼓小腮,委屈道:“你喝完我就走,大半夜過來,都熬到快天亮了,還不領情呀。”

“賀總,你可真難伺候。”

“我一個靠顏吃飯的小藝人,現在都熬成黑圓圈了,我還怎麽在圈子裏混啊?賀總你是不是誠心砸我的飯碗啊?”

賀猶遲一只手撐着頭部,凝視對面喋喋不休的林潇潇,似抱怨似撒嬌,眼圈兒下确實有一圈很容易看見的烏青。

久違的舒服襲上心頭,他唇角微不可見看的揚了揚。

林潇潇抱怨了半天蔣賀猶遲沒點反應,心裏有點兒失落,是不是現在這招對他不管用了已經?

正當她十分洩氣。

賀猶遲沖她招了招手:“過來。”

“幹嘛?”林潇潇眸子斜着他。

林潇潇也不指望賀猶遲會告訴她,他要幹什麽。她似有疲憊的一雙眼埋怨地瞪了他下,慢騰騰的向他走去。

賀猶遲長臂勾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将她整個人帶入了懷中,坐在他腿上。

林潇潇倒吸了口氣,礙于在廚房的嚴嬸她盡量壓下聲音,一波緊張還沒平下來。

賀猶遲忽然撩起她的衣袖。

林潇潇:“你幹嘛?”

在确定林潇潇之前的擦傷無礙了,只是還有留着微淺的傷印,賀猶遲才慢悠悠把她的袖子放下來。

賀猶遲睐林潇潇一眼,“大驚小怪的,還能在這兒吃了你不成?”

“...”

“還不喂我?”

“...”

“怎麽?不願意?”

“上次不知道是誰拍戲淋了大雨感冒了在床上爬也爬不起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在一旁衣不解帶的照顧呢。”

都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林潇潇沒想到賀猶遲還記得,這是個小氣巴拉的男人。

“喂喂喂還不行嗎?”

“這樣不好喂吧?”腰被他握的緊緊的,姜湯碗都夠不着,怎麽喂啊!

“和我有關系?”賀猶遲事不關己的挑了下眉。

“...”行行行算你厲害!不跟你一個病人一般見識!

林潇潇彎身勾茶幾上的姜湯碗,本來已經夠難了,賀猶遲還不配合的使壞,她身子前傾一點,他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故意緊幾分。

林潇潇氣得回頭瞪他好幾眼,賀猶遲才勉強安分的好一會兒,她也終于把那碗姜湯給穩穩當當的端了起來。

還挺燙的。

林潇潇垂眸勺了一勺姜湯,放在唇邊輕輕地的吹了幾下,嫣紅的小嘴微微撅起,很可人。

賀猶遲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想親她,好久沒親過了。

礙于感冒只能忍。

林潇潇喂了賀猶遲一口姜湯,問他,“辣嗎?”

應該很辣吧,她聞着就一股姜片的辣味,她不由的舔了下嘴唇。

“想知道?”賀猶遲嗓音沙啞。

話落音,賀猶遲單手壓住她的後腦往他的放下帶了下,貼上了她的唇。

僅僅只是薄唇含了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賀猶遲冰涼涼的唇瓣已經退開了。

“是不是很甜?”他壞壞的舔了下薄唇道。

“...自己拿着!喝掉!”林潇潇氣鼓鼓的把碗遞給賀猶遲。

賀猶遲不慢不緊的接了碗,頭一仰,小半碗全部喝了下去。

“賀總,一碗姜湯也不頂什麽用的,還是再麻煩錢醫生跑一趟吧。”他身上太涼,太過于異常了。

“嗯,好。”賀猶遲彎身把空碗放茶幾上,淡淡應聲。

“你先去睡一會兒。”她皮膚屬于很白的那種,眼底下一圈的痕跡很明顯。

“好,我去嚴嬸房間睡一下,真的有點兒困到悲傷了。”這段時間在節目組每天都在奔跑,沒怎麽休息,是真的困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林潇潇從賀猶遲懷裏下來伸了個懶腰,緩解疲憊,回頭沖賀猶遲道:

“你自己給錢醫生撥個電話,我先去嚴嬸房間補個覺。”

她晚上要飛江市,原本是下午的航班,因為賀猶遲這個事兒,她改簽到了晚上,必須要睡一會兒了,等會兒回療養院一趟。

賀猶遲面色沉了沉,“你睡嚴嬸房間她誰哪裏?樓上主卧去睡。”

“...”林潇潇。

早晨五點,司機把錢醫生接到別墅,緊接着褚南也跟了過來。

賀猶遲這次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很配合醫生的檢查,心情還不錯,原因不言而喻,因為床上還有一個人睡得正香,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地,生怕打擾到睡覺的人。

等到賀猶遲的點滴挂完,錢醫生拔掉了針頭說道:“賀總,您燒也已經退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不過,容我啰嗦一句,那些壓制神經的藥物盡量少用,對身體本身傷害大。”

“嗯,明白,勞煩錢醫生挂心了。”賀猶遲壓着拔完針的手背。

“賀總客氣了,那我先告辭了。”

褚南送錢醫生離開。

幾位牌神,自覺得出去了。

幾人邁出賀猶遲卧室大門,傅亦衡話便來了,“咱賀總變化還真真兒的快,前一秒不要不要的,後一秒就把人給弄床上去了。這就是那種典型的嘴上不要不要,身體比誰都誠實啊的騷操作!”

程穆:“別以為扯上賀猶遲,你穿褲衩跑大街的事情就可以這樣被過去了。”

傅亦衡:“...”

人都離開,卧室很安靜。

只有林潇潇淺淺的呼吸聲,賀猶遲喜歡聽她,很有活力。

他掀起空調被的一角,人躺下,長臂一緊,将她攬入懷裏,下颚擱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很舒服。

自從林潇潇從這裏搬走了,他也沒怎麽好好的休息。

這一覺格外舒服,導致于賀猶遲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鐘。

賀猶遲緩緩地睜開眼眸,揉了揉眉骨,感覺還不錯,再看看懷裏,早就已經空了。

有點兒失落。

他起身洗了個澡,刮了下胡子,換好一身常服,狀态不錯的下樓。

在房間環了一圈,在外面的花園也環了一圈,都不見林潇潇的人,盛開的玫瑰花,還被剪得光禿禿的。

他進屋皺了皺眉心問嚴嬸:“她呢?”

嚴嬸:“哦,林小姐說節目組只留了兩天假期,所以先回組裏了。”

賀猶遲:“她沒說其他的?”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個?不知道他還生着病?

其他的?

嚴嬸想了想,好像沒有了吧。

賀猶遲轉身往樓上走。

嚴嬸忽然想到,“喔!林小姐說,院子裏的玫瑰花的花種不用預留了,說按照先生喜好來。”

“...”賀猶遲。

“先生,玫瑰花要找人來拔了?還是?”

“随便!”

賀猶遲丢了兩個字,而後頓了頓腳步又說:“留,再種一千株,各種各樣的!”

一千株?

那不是滿院子的花香了,林小姐還不得高興壞了。

嚴嬸不由跟着高興,這一高興,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了!先生,林小姐說留了點東西給你在書房,看我這腦子!哎!”差點誤了大事!

賀猶遲一聽,給他留了東西,幾大步上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我啥也不想說,我就想笑。

賀狗子——笑死我惹——

寶寶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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