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更)

林潇潇撲進嚴嬸懷裏, 抱着她蹭了蹭。

嚴嬸笑得一雙眼眯了起來,“林小姐,我身上有汗,當心弄髒了你的衣服。”

林潇潇撒嬌道:“不要,蹭一蹭把我身上的泥土蹭你身上。”

嚴嬸被林潇潇逗樂了笑到不行。

林潇潇不顧嚴嬸的推辭把她的行李提手裏, 挽着她的胳膊, 就這樣從賀猶遲身邊走過了, 又是還帶她去洗澡,忙前忙後。

被當空氣賀猶遲郁悶異常, 再看看自己,還要替她拿這些破玩意兒工具, 在心裏嗷嗷嗷叫。

林潇潇從嚴嬸房間出來笑呵呵的。

某人超級不爽, 厲聲喊她,“林潇潇!”

林潇潇回頭就看見賀猶遲板着個臉站在大廳, 心想完了完了,剛剛一興奮怎麽把這麽大一樽神給忽略了呢!

她立即小跑上前,讨好道, “诶,賀總,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您熱嗎?我給您扇扇風。”

賀猶遲冷哼,扭過頭不看她,“少來這套, 感情我來你這就是當背景牆的?”

林潇潇義正言辭道:“沒有,沒有,賀總您這麽英俊潇灑,怎麽會是背景牆呢。真要是那背景牆也是我呀,賀總家最大的一塊背景牆,最美的。”

“呵——就知道給自己臉上貼金。”賀猶遲嘴角微勾。

賀猶遲面上的淡笑收了幾分,又道,“你爸爸的情況莫教授已經跟我講過,具體報告的詳細報道沒多久就能出來了。大概兩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莫教授會讓人定期過去替你爸爸做複檢。到時候你爸爸跟我們一起住在西山別墅,你就沒那麽多惦記了。”

林潇潇回頭看他,笑說,“我怎麽一種被捆綁的感覺呢。”

賀猶遲不否認的點頭,“誰叫你野,不把你最珍貴的家人留我身邊,外面多少個家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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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潇。

賀猶遲又加了句,“沒點手腕,怎麽能綁住金主?懂?”

“是,賀總,小的領教了。”

林潇潇笑着恭維道,随即沖他吐了吐舌頭,然後下巴點了點種花的工具。

賀猶遲秒懂她的意思,揉了揉眉骨,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她的工具進屋。

在林潇潇的指揮下,賀猶遲把她的種花工具收好。

林潇潇嬉笑了一下說,

“賀總,你房間——”

林潇潇話還沒說完,賀猶遲就提着行李箱進了她的房間。

“你以為我過來就是為了住在你旁邊房間?那是嚴嬸住的地方。”賀猶遲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說道,“這是你在外面笑得一臉陰險的原因?做夢。”

“...”林潇潇。

“矯情。”賀猶遲扭頭看她眼。

“...”

額——?輕&吻&喵&喵&獨 &家&整&理&

好吧。

賀猶遲把自己的生活用品一一往擺放在林潇潇的旁邊,非常滿意。

林潇潇窩在吊椅上,抱個枕頭,摸了包零食吃,眼神慵懶的看着賀猶遲收拾東西。

賀猶遲扭頭就瞧林潇潇這只懶貓兒窩在一團,他的目光在藤椅上落了落,還真夠速度的,西山別墅那把被她搬走的藤椅都給弄這裏來了。

“就這麽喜歡這把藤椅?”

“它窩着舒服啊。”林潇潇吭哧吭哧咬着零食,“當初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氣的人,嫌棄它,它能占多大點地方?”

“...”賀猶遲被嗆。

林潇潇把袋子裏剩餘的零食交給賀猶遲,“我去沖個澡。”

“不泡?”她有個臭習慣,在家裏洗澡必會泡澡,很會享受,這次竟然沖澡。

“玫瑰花瓣沒帶過來?”賀猶遲一秒明白。

林潇潇不做聲,是默認,還有點小喪。

賀猶遲無語又好笑,“至于?你之前的泡泡露不一樣?現在幹嘛非要用玫瑰花瓣?”

林潇潇:“香呀。”

賀猶遲:“臭毛病。”

“女人的世界,賀總你個直男不會懂。”林潇潇嫌棄道。

“...”賀猶遲。

林潇潇又叼了一片零食在嘴裏:“你趕緊收拾吧,我去客衛沖澡,房間的浴室留你用。”

“一起。”賀猶遲低頭奪走了她的零食,津津有味的吃着。

“...”林潇潇。

兩人面對面咫尺距離的站在灑花下,林潇潇一雙手抵在賀猶遲硬邦邦的胸膛上,“我爸今天的治療應該快做完,你規矩點,我馬上要去接我爸。”

“不亂來,我幫你抹泡泡。”賀猶遲很享受的替她抹泡泡的這個過程。

“...”林潇潇。

賀猶遲認認真真的幫她洗澡,雖然有點兒不安分,也沒進一步的過分,只是親親她。

林潇潇舔了舔微微腫的唇瓣,和賀猶遲分開些距離,手指戳了戳他的肩,示意他把頭低一點,替他洗頭。

賀猶遲配合。

林潇潇幫他洗好頭,把毛巾遞給他,“等爸爸病情穩定,我要回劇組了。”

賀猶遲沒接,頭擱她頸窩,“嗯,嚴嬸從現在開始正式着手照顧你爸爸,你不用太分心。”

“嚴嬸太好了。”她在西山別墅的時候,嚴嬸對她就很好,給她做很多好吃的。雖然她不知道媽媽的味道時候,但是她感覺那就是媽媽的味道。

現在又來這邊照顧爸爸。

“那我就不好了?”賀猶遲沖她頸窩處輕輕咬了下。

林潇潇‘呲’了一聲,一雙手小手環上他精瘦有力的腰上,輕聲說,“也謝謝你,你更好。”

聲音太過于輕,太過于嬌嗔,太撥動人心,賀猶遲整個人都開始緊繃,他啞着嗓音,“林潇潇,不想出事,就別這個是撩撥我。”

林潇潇無辜的看着賀猶遲,而後就瞥到他身體巨大的變化,完全不敢亂動了,呼吸都不敢太重。/

兩人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誰也沒動。

片刻,賀猶遲先出聲:“回劇組後,乖一點,別招蜂引蝶,最近有什麽問題找傅亦衡。”

“...”林潇潇一邊給他擦頭發一邊問,“你出差要很久?”

這是第一次,賀猶遲讓她有事找其他人,連褚南都不是。

“一個月。”至少。

“哦,好吧。”林潇潇垂下眸。

“舍不得?”他嗓子低沉道,“你可以考慮推了第二季的拍攝,跟我一起去出差。”一個月不見,他也舍不得。

“不要,我要賺錢。賀總身價這麽高,我傾家蕩産也養不起啊。”林潇潇嘆氣。

“行吧。好好賺錢,不要多的,我讓褚南理一份我時薪給你,你按照一成支付就行了。”

“...”林潇潇,“賀總,你這種行為,我嚴重懷疑,你是接性的想要把這幾年支付我的報酬給要回來。”時薪的一成,她恐怕真的能傾家蕩産了,她現在包包很癟好吧。

“賀總,你要這樣算也行,我剛剛幫你洗了頭,還遞毛巾了,你是不是要支付?”林潇潇眨了眨眼。

“我還給你塗泡泡洗澡了呢,怎麽算?”賀猶遲自己扯了條毛巾擦頭發。

“...”林潇潇。

林潇潇過了會兒,問背對她吹頭發的賀猶遲開口,“賀總,假設我有事情沒跟你講,你知道後會不會不開心?”

賀猶遲抓了抓頭發,“只要不是背着我找男人,一切好商量。”

說起這事,賀猶遲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回頭看林潇潇,“你爸之前提到的‘小宋’是誰?”能被她爸爸記住的人,肯定影響深刻。

林潇潇沒想到賀猶遲還沒忘,“你還記得呢?”

賀猶遲抽了條浴巾系在腰上,“你當我七老八十?”

林潇潇捂嘴笑,“你就是啊,沒聽黑粉們口頭禪麽‘林潇潇背後的那個老男人’,不正是賀總您麽?”

“...”賀猶遲瞥她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些造謠成分你有多少功勞。別用這麽無辜的眼神看我,上次在江市,你那群同事在你那小破房子吃龍蝦,最後快挂斷視頻你說了什麽?你仔細品細細品。”

額——

賀猶遲不說她都忘記了,記憶力也太好了點吧。

這話題不能聊了。

林潇潇舔了舔唇,“那個,賀總,你穿什麽款式的衣服,常服還是襯衫,我去幫你拿。”

賀猶遲扯住她的細胳膊,“別扯那麽多有的沒得的,你爸爸說的‘小宋’是不是上次那個你半夜也要去見的律師?”

‘也要’被他咬得很重。

“...”林潇潇。

賀猶遲眉心緊蹙,又沉沉問,“你和那個宋勉關系很好?”

“宋律師之前幫我處理過一些家事,後來又因為工作的事情有接觸。”林潇潇聲音輕了很多,眸光微躲開,有些閃躲。

這是她沒說實話或有所隐瞞時常有的小狀态。

賀猶遲深眸在林潇潇小臉上頓了頓。

一周後,林父的狀态恢複不錯,至少能認出林潇潇就是他的幺幺雖說記憶依然停在八歲的時候,但對林潇潇來講,已經是最好最好的結果了。

林潇潇訂好回京市的票,正好接到褚南的電話,“林小姐,賀總他醉了,胃很不舒服,人在西山別墅,我一個大老粗也照顧不來。”

林潇潇眉心緊皺,很擔心,嚴嬸現在被賀猶遲調來照顧他爸爸了,身邊一個能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她把晚上的航班改簽到了早晨。

林潇潇風塵仆仆到西山別墅,賀猶遲人斜身躺靠在沙發上,着裝一絲不茍,領帶都完完整整的沒一點淩亂,臉有些蒼白,高聳的眉峰緊皺着。

褚南從廚房端了杯白水出來。

林潇潇小臉皺起,“怎麽喝這麽多酒?醫生叫了嗎?”

褚南回:“應酬上常有的事情。賀總不讓。”

林潇潇無奈嘆了聲更多是心疼,這兩年,她只要有點兒不舒服,不去看醫生,他就會罵她,怎麽到了他自己這裏就無動于衷了呢。

褚南揉了揉疼到快炸開的眉心,京市賀氏的幾位大股東,賀氏動蕩,紛紛來找賀總。

賀總避而不見許久了,沒想到今天在商會上碰面,顯然幾位有備而來,賀總甩得幹淨,他就勉不了心裏呵呵——臉上笑嘻嘻的操作。

林潇潇把他手上替賀猶遲準備的白開水接了過來,“褚助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好,賀總就拜托林小姐了。”他确實有點體力不支了。

“褚助理,等等。”林潇潇小跑進廚房,翻箱倒櫃了一會兒,找到嚴嬸放置的各種花茶以及醒酒茶什麽的,拿了一盒醒酒茶給褚南,“這個你備着,長期應酬需要的。”

褚南道謝之後離開。

賀猶遲揉着鼻骨在沙發上坐直,冷眼瞥林潇潇,“呵——我的醉成這樣子躺這裏了,還有心思關心別的男人,林潇潇你到底長了顆什麽樣的心?”

林潇潇回頭眨了下眼,“你沒醉?”

賀猶遲悶聲回,“一點點。”

到底還是有點不舒服,林潇潇看在眼裏,她把手上的水遞他,“還好吧?先把這杯水喝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林潇潇剛轉身,人被賀猶遲一把拉住,攬腰抱起,往樓上走,步子不要太穩健。

“賀總,你是不是根本沒醉?”林潇潇反應過來,這人絕對裝的,過分啊!

賀猶遲不否認:“不用這樣的方式,你怎麽可能過來?”這段時間住在醫院那邊,他想要好好的抱抱親親她都不太可能。

“...”

不過那倒是,她現在大概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樣也好來見見他,不知道之後好久才能再見面,應該要一段時間吧,他要出差那麽久,她要回京市,歸期不定。

林潇潇兩只小手摟住賀猶遲的脖子,小臉緊貼。

林潇潇忽然的依賴和靠近,賀猶遲很滿意這樣的依賴,卻又擔憂,“怎麽了?”

她搖頭,“沒事。”她吸了口氣,擡頭看他,笑容嫣嫣,“賀總,我會記得你的。”

賀猶遲低頭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軟唇,“這什麽鬼話,說得跟要生離死別了似的。我看了節目組第二季的拍攝,沒什麽危險的,純作純賺錢的項目。”

林潇潇依然沒講話,只是窩在他的脖子上,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紅酒味道,很舒服。

賀猶遲将她放主卧大床上,握住她的下巴輕擡起幾分,像是在進一步揣摩她,“真沒事?身體不舒服?還是被網上罵得受挫了?”

“我能受挫,開什麽玩笑。”林潇潇犟開被他握住的下巴。

“我想也是。畢竟也不是被罵一天兩天了。”

“賀猶遲,你過分啊,有你這樣說話的?你這個時候不該說‘誰要再敢黑你,我就封殺了他們麽?’或者好好安慰我?”林潇潇拳打腳踢的沖賀猶遲。

“安慰一會到,現在你先留些力氣,等會兒有你使勁的地方。”她的小手被他捉住,一雙筆直的腿被他壓制着。

“...”林潇潇。

今晚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切都那麽肆無忌憚,誰先開始的記不得了,兩人相互迎合,似深似淺。

情深之處,賀猶遲擡手把床頭燈光調暗了些,昏暗的燈光中旖旎十分。

一夜舒适。

次日一早,賀猶遲攏了攏眉,睜開眼,習慣性的探身邊的位子,冰涼涼的。

賀猶遲環眼看了四周,卧室裏哪裏還有林潇潇的身影,地上淩亂一室的衣服都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賀猶遲赤着上身坐在床上,郁悶。

他簡單洗漱,下樓找了一圈,當真走了。

他怎麽有種跟被睡了,然後被一聲不響的被抛棄的視覺。

不經意間看見茶幾上壓了一張紙,毋庸置疑他最貴的宣紙,畫了一幅畫。

內容:最美林潇潇拉着行李箱走了,還有一條在空中轟隆隆吞雲吐霧的鯊魚?大概是一輛飛機。

以及,還有他應酬的時候,喝太多,喝到酒精中毒?誇張到口吐泡沫——進醫院給他打1000的‘二氧化碳’。

“...”

賀猶遲揉了揉鼻骨,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這次終于把他畫得像個人了。

他把畫完好無缺的收入保險櫃,當天下午也回了京市。

一周後,京市賀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小作作鬼斧神工的畫,不得不服。

回江市,意味着什麽呢?

賀狗連續打臉的日子越來越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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