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2更
“噔”一聲,微信來私聊了。
蘇纾打開,是韓商的:【胖墩,上次說了要跟你買面膜,你啥時候那面膜給我啊?】
蘇纾愣了一下,是呢,都忘記這事了。
蘇纾回複他:【你什麽時候要?】
韓商:【随時可以啊,要不明天我去找你拿?】
蘇纾:【明天我可能沒空,要上班。】
韓商:【那明晚吧?青言明晚要給那個什麽美國來的小女子接風洗塵,你到時候來了順便把面膜跟噴霧拿過來吧。】
小女子?
殷梨?
蘇纾回複:【啊?你說殷梨嗎?青言沒跟我說耶。】
都沒約她呢,要是青言自己不給她發邀請,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去啊。
韓商:【沒事的,她也沒邀請我啊,我們這群人從來不需要邀請的,時間到了她自會給你打電話的,按青言的性格,估計是明天下午才通知你。】
蘇纾:【好吧,但要是她沒邀請我的話,那我就不去啦。】
其實她是不想去的,聚會人多嘈雜,她不是怕吵,因為她挺喜歡熱鬧的,況且這群人關系很好,都是顧甜甜的好兄弟,她也有心親近他們。
所以要是青言邀請她,她肯定會抽時間去的。
但如果青言不邀請的話,她就不好意思沒臉沒皮的去參加了,因為怎麽說呢,這群人始終太有錢了,蘇纾跟他們相處會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卑微感,不想這樣的,但與生俱來就會存在一種隔閡,努力克服也是沒用的,會自然而然出現壓力,因為聊天的話題和見識不一樣,他們聊得她大部分聽不懂,而她懂的,他們可能不感興趣。
跟韓商聊完,蘇纾就打算睡覺了,剛想把微信關掉,就看見顧君時的頭像顯示了一條新消息。
她的表情懵了懵,點開。
顧君時:【睡了嗎?】
蘇纾咬着被子想了一下,回複:【還沒呢。】
誰知道這條消息竟然是一道試探題。
顧君時:【剛才不是在群裏叫你去睡覺了麽?】
這是拷問嗎?
蘇纾凝眉思考,她怎麽有一種顧甜甜在管着她生活起居的感覺?唔,這到底是關心呢還是關心呢?
蘇纾:【對呀,現在就在醞釀情緒睡覺呀。】
顧君時:【馬上放下手機就睡得着了,你病了,別熬夜,早點休息。】
呃……
只是胃疼而已啊,經常的事情,不必說得這麽嚴重吧?
不過蘇纾确實有點困了,便回:【好,那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顧君時:【乖。】
就這一個字,讓蘇纾再一次懵住了。
他說乖?
這真是管了吧?還是有點暧昧的那種管。
她忍不住就揚唇笑了起來。
看來,顧甜甜對她也是有點意思的吧?而且,他還在群裏說達令這個名字很好聽呢,有種在不動聲色宣誓主權的感覺。
她有種被撩到的微微甜蜜,關掉手機,唇角翹翹的安心入睡。
閉了眼睛十分鐘,她又睜開了。
不對,方文文還沒回來呢。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十二點半了,這個人怎麽這樣?來人家家裏住,總是讓人這麽不省心。
她打電話給她。
方文文說:“我們現在還在燒烤呢,沒那麽快結束,要不你先睡吧,晚上我在我朋友那裏住,她家的房子漂亮多了,有落地窗,還有空調呢……”
“哦。”不想聽她說那些炫耀的話,她垂下了睫毛,“那你慢慢玩,我睡覺了。”
其實她也明白,方文文沒真拿她當朋友,否則她每晚出去玩,應該問問蘇纾去不去的,但她從來沒問過,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
她來深城之所以找她,只是想要找一個住的地方。
所以蘇纾也不強求什麽了,反正這次她回去後,兩人應該不會在聯系了。
她這麽想着,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蘇纾把粥煮上,就去廁所刷牙洗臉了。
他們家煮粥是用高壓鍋的,上了天然氣竈就不用再管了,等幾分鐘刷完牙出來拿條抹布蓋住,就可以在回去繼續洗臉換衣服了,然後等一切都弄好後就可以開鍋放涼吃粥了。
蘇纾牙刷到一半,聽到有門鈴聲,就吐掉泡沫漱幹淨口出來開門。
外頭是方文文,她身上穿着一條複古紅色裙子。
看見那條裙子,蘇纾的眼睛都瞪大了,前幾天顧甜甜給她買的那條,當時她說幹洗後就給他送回去,但幹洗完她就忙得忘了,一直放在家裏,可沒想到……方文文問都不問就把這條裙子給穿去參加聚燒烤聚會了。
燒烤聚會,顧名思義就是自助燒烤,油煙又大,這條裙子肯定會沾上味道的……
蘇纾都快氣死了,開了門,見她身上還背着自己唯一那個黑色包,表情有點說不上來憤怒,“方文文,你怎麽能穿這條裙子?”
“怎麽了嗎?我看你這條裙子放在桌上的袋子裏,看着蠻好看的,就穿了一下,還別說,這裙子蠻舒服的。”
“你怎麽能問都不問就穿啊?”看見放在桌上袋子裏的,就明顯是不能拿出來穿的啊,她怎麽可以還去翻人家的袋子?把疊好的裙子搜出來自己穿上了?這到底是什麽素養啊?
“我現在不是跟你說了麽?”方文文擡起頭,眉頭皺得緊緊的,“就穿一下不必這麽生氣吧?你平時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啊。”
“這裙子不是我的,是我朋友放在這裏的。”
“那我穿一下她又不知道。”
蘇纾觀察了下她身上那條裙子,見心口的位置滴了點燒烤的油漬,氣得聲音都拔高了,“什麽叫不知道?你上面都滴到燒烤的油了!”
要是沒弄上污漬,她就算了,現在裙子弄髒了,還洗不掉,這算誰的責任?
這條裙子三千多塊呢,弄成這樣叫她怎麽跟顧青言交代?
哎呀,她覺得煩死了,方文文人怎麽這樣啊?
方文文看了眼領口的位置,“啊?滴到油啦,那我等下拿洗潔精給她洗一下好了,你放心吧,洗潔精洗得掉的。”
蘇纾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方文文見她臉色難看,就去房間把裙子脫下來。
她們兩都沒買過這麽貴的裙子,不知道高級女裝是不能水洗的,于是等方文文洗完後,這條裙子就完全不成型了,縮水縮得很嚴重,變得很小一條。
方文文在洗手間已經發現問題了,不敢說,低着頭用泡沫搓着裙子領口的位置。
蘇纾把粥弄好,過來洗手間問她,“怎麽樣?油漬洗得掉嗎?”
方文文低着頭,似乎是不敢面對蘇纾,小聲開口,“蘇纾,你朋友這條裙子的質量好像不太好。”
“怎麽可能?這條裙子是名牌的。”一聽這話,蘇纾就覺得出問題了,走過來盥洗臺看了一眼,裏頭的水全是淡粉色的。
她怔了一下,找出裙子是洗标,一看思維空白了。
寫着:禁水洗。
這是只能送幹洗的裙子。
她讷讷的,表情空洞,“完了,這條裙子不能水洗的,标識上有寫,只能幹洗。”
方文文一臉愕然,“那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啊,完了……”蘇纾臉色鐵青,三千多的裙子,讓她賠她還真賠不出來。
方文文咬了咬下嘴唇,心裏有些惱,但裙子是她弄壞的,她也推卸不了責任,于是她用忍痛割錢的态度問她:“這裙子多少錢?”
“三千多呢!”蘇纾這回真是心如死灰了。
方文文愣了愣,“怎麽可能?這破裙子要三千多?縮水又褪色的。”
“這本來就是奢侈品,可能就是為了保存住這種正統的紅色,才寫了只能幹洗的,我上次幹洗過一次了,當時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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