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牛
“好。”周煜朝掌櫃的喊了一聲,“掌櫃的,糙米五鬥,白面兩鬥,玉米面一鬥!”
“好咧,二東,給客人量貨,糙米五鬥,白面兩鬥,玉米面一鬥!”
那個叫二東的夥計應了一聲,立馬去搬糧食去了。
“夫君,買這麽多嗎?”
“不多,這也吃不了多久。”周煜意的看着,就看見牆上貼了張紙,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內有清油出售。
“掌櫃的,清油是何物?”
“大豆榨的油,顏色清亮,用來炒菜吃起來也清爽,客人是否帶着回去嘗嘗?”
“大豆油嗎?那就買五斤好了。”
那掌櫃樂呵呵的又朝裏面喊了一句,“大東,給客人搬一壇清油出來。”
“好咧!”
沒多一會兒,糧食就量好了,掌櫃拿了一個算盤出來,“五鬥糙米500錢,兩鬥白面220錢,一鬥玉米面60錢,一壇清油160錢,一共940錢。”
周煜遞過去一個碎銀,沒聽說掌櫃不夠,反而又找補了60個錢後,便放心了,看見這年代銀子的購買力還不錯!一兩銀子能值當一貫,也就是1000個銅板。
掌櫃收銀子收的開心,看見周煜還問,“客人,需要我幫忙把東西給你搬到車上嗎?”
周煜聽見他這麽說,想起他們還沒車,于是就說,“掌櫃的,這些可否先放到你這裏,我與夫郎還有事要辦。”
“客人盡管去,物品就放這裏就好,我吩咐人給客人看好了。”
得了準信,周煜帶着小雙兒出了那家米糧鋪子。
“青溪,哪個市場賣牛?”
“你要買牛嗎?牛在北市。”
才一踏入北市,周煜就聞到一股不太的味道,終于知道為什麽畜牲之類的要專門分一個市了。
馬上就是春種,逛了一圈,一共就三頭牛,一頭小牛,一頭老牛,還有一頭病恹恹的成年牛。
讓他怎麽選?肯定是小牛犢子啦!老牛太老,成年牛又病恹恹的。
說是小牛,其實是一頭半大的牛,估計是喂了一段時間的,能拉一些東西。但是當耕牛不成,太小了一點。
賣牛的是個五十多的老大爺,看起來他挺喜歡這頭牛的,一直在撫摸着牛脖子上的毛。
“大爺,你這牛如何賣?”
“十五兩。”
周煜不知道市價,扭頭看向沈青溪。
“這位公子,我也并為擡多少價,這牛是我家母牛生的,從小好好照顧着長大,絕對健康能跑,拉貨也能拉個三四百斤不成問題。”
沈青溪也說,“差不多也是這個價,成年的牛還要貴一些。”
既然是這個價,這筆買賣很快就定了下來。
牛在這個時代還是個金貴的東西,買賣都得經過官府同意,備了案才能成。
好在北市這邊有這方面的官員常駐,聽說是買牛,問了一下大概,沒有多為難也就給開了證明。
牽着新來的牛,周煜帶着沈青溪出了北市,那老伯也要回去,也跟在他們後面,一路上還摸着那牛的脖子不松手。
“公子,我是真舍不得這牛啊,要不是我兒子成親要錢,我怎麽都要把這牛給養大,這小牛耐力好,比我家的那母牛還強幾分。”
周煜笑笑,沒說話。
“夫君,我們順帶把車架也買了吧!如果是現打的,還得等三四日。”
那老伯聽了,問,“公子要車架?我有,就在這縣裏,如果要的話,就送與公子了。”看到周煜那懷疑的眼神,他又說,“我沒什麽意思,只求公子善待這小牛。”
周煜實在也是要車架,這要求不過分,“我買這小牛也就給自己坐坐,不會使勁磋磨,還請老丈放心。”
車架那老伯取了來,八成新,看起來才打不超過半年。
周煜不是占人便宜的人,問過小雙兒後,就去一家店裏換了銅板,給了那老伯三百錢,就當是這車架的錢了。
那老伯先是拒絕,後來還是收下了。
趕着新買來的牛車,周煜坐了上去,然後也讓小雙兒也坐了上去,“夫君,你還會趕牛車?”
周煜動作有點僵硬,他不會,他只會趕狗車。末世後的變異犬,一只比牛還大,拉車戰鬥力都是杠杠的。
沈青溪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還是勸了一句,“夫君,我來吧?”
“不用,學學就會了。”
這牛兒意外的乖順,讓它去哪就去哪。
“這牛倒是乖順,也不亂竄。”
沈青溪在後面無語,要不然他用異能跟這牛溝通過,他估計今天就得躺着回去,這小牛犢烈得很,估計那老頭兒賣這小牛犢也是有這原因在裏面。
賣米糧的掌櫃看他們只出去一會兒就趕了一架牛車來,笑呵呵的讓小夥計給他們搬上車,“客人以後有什麽需要在再來呀!”
周煜想笑,這話怎麽聽着有那麽一點別扭呢。
“夫君,我們還要去哪裏?”
“去藥堂看看,再去書店買兩刀紙和筆墨。”
來到藥店,大夫給沈青溪把了脈,問了一些症狀,下了結論,“胎兒很健康,但是這位夫郎身體有些虛,得适當進補!”
周煜看了看小雙兒,确實有點瘦了,是該補補,“那大夫,應該怎麽補?”
林大夫看看眼前兩人的穿着,給了個比較中肯的建議,“一月炖兩只雞,偶爾給食些骨湯就成。”
周煜想着電視裏面的場景,問,“不用吃靈芝人參嗎?”
林大夫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若是有條件,炖雞的時候也給放幾片,記住,若是五十年份的人參,最多放三片!”
“記住了,大夫,你還有什麽建議嗎?”
“沒了。”
帶着小雙兒從藥堂出來,就去了書局,所幸,書局和藥堂都是講究清靜的地方,都開在同一條街。
從書局出來,周煜手裏拿了兩刀紙,還有筆墨硯,這時候,周煜知道為什麽讀書人少了?
兩刀紙,也不是最好的那種,就要了二兩銀;筆墨硯臺甚至還要貴,加起來就用了近十兩。
看來,想讀書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若是按照他的打算來,那還得找個營生,常常賣空間裏面的東西,時間久了,不想引人注意都難。
剛要走,就想起大夫說的,這小雙兒要補補,于是就問了賣肉的攤子,這時候也不算早了,肉攤上也沒多少肉了,除了兩條五花,幾塊瘦肉,就是幾根骨頭。
想到中間路途有些遠,這天兒也算不得熱,于是大手一揮,全給包圓了。
肉鋪老板笑呵呵的給稱了,“花肉三斤二兩,給45錢,瘦肉四斤48錢,骨頭就不用稱了,你給個十錢就成,一共一百零三錢,算了,你買得多,那三錢就算了,一百你多來照顧我生意就成。”說着,拿過一邊的稻草把肉給綁好遞給周煜。
“一定,一定。”
“你給岳母送一些,待會兒還要去大伯家去嗎?用不好空着手去。”
沈青溪聽見周煜這麽說,心裏有點點緊張,他才穿越來兩天,還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兒。原主畢竟跟他母親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他以前也是個演員,對模仿原主有八成八的把握,可好歹那畢竟是親媽,難不成會有什麽心靈感應這樣的情況。
周煜沒管小雙兒什麽想法,又去買了兩匹棉布,一匹藏青,一匹天青,路過調料鋪子,又買了些調料,鹽巴、姜、醬油、醋、糖,路過一個賣背簍的老頭子面前的時候,他又買了一個背簍。
這麽一趟下來,不說花了多少銀錢,就是縣城都混了個眼熟。
眼看就是晌午,周煜将牛車挺在了一家酒樓門口,朝身後的人問,“青溪,你餓了沒?我們下來吃點東西吧。”
沈青溪看見那酒樓名字,就知道裏面的東西應該錯不了。君悅酒樓――縣裏最好吃也是最貴的酒樓,這不是開玩笑的。
他應該能吃上正常的食物吧?
酒樓的夥計十分會看顏色,見他們雖然穿得不太像有錢人,但是有牛車,還買了不少東西,十分熱絡的上前,“客官是要吃晌午,我們這裏的菜頂頂好吃。”
周煜下了牛車,小二機靈的接過牛車繩子,然後給牽到了後院。
周煜讓他們上了招牌魚頭豆腐湯,然後來了個紅燒肉,随意再随意上了兩菜。
沒多大功夫,菜就上了桌,果然如那小夥計說的那樣,他們菜頂頂好吃,魚湯奶白濃稠,不見什麽腥味兒,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就是随便上的溜肝尖也是好吃的出奇,就連最後的那個醋溜豆芽味道也好。
“嗯!”沈青溪突然就覺得人生圓滿了,時隔十年,自從變成喪屍後,他終于吃上了正常的食物,至于他昨天做的那些?呵呵,看來□□這秀才做飯的日程也早點提上來了。
溜肝尖滑嫩多汁,魚頭豆腐湯鮮味十足,紅燒肉顏色紅亮、肥而不膩,就連醋溜豆芽都是酸辣開胃的。
周煜也很久沒有吃過正常的菜了,雖然這家酒樓上的菜份量十足,最後還是給兩人吃了個精光!
最後兩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覺得自己對記憶裏面的人的認知太片面了!
這就是記憶裏面的小貓胃書生呢?
這就是記憶裏面的吃飯斯文的小夫郎?
君悅酒樓不愧他縣裏第一酒樓的名稱,四個菜,花了近500錢。500錢是什麽概念,沈青溪以前繡品一個月也才能賣300錢。
搓搓手,兩個人心裏都默默打了別的主意,看來得掙錢了,不然這酒樓要跟他們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