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依戀

33、依戀

洪維兮頂着洶湧的網絡口水發了一條新博——經歷過,才知人生路上唯有自強方可不息。配圖是一張她本人揮汗向前奔跑的照片。

這一條微博瞬間得到大量的轉發評論和點贊。

評論區裏罵得不可開交,有罵洪維兮本人的,有罵江瀾的,有罵同性戀群體的,有罵歧視同性戀的,還有鍵盤俠們相互對罵的。

洪維兮的微博遭到了各種各樣的解讀,有的人認為這是變相的承認了她與江瀾的關系,有的人說江瀾對她只是玩玩而已這是變相的申訴,有的人不管前因不顧後果反正就是一頓臭罵,言辭激烈粗鄙就像洪維兮挖了他家祖墳那般仇恨。

半個小時後,一條#洪維兮為人頂包#的話題蹭蹭蹭被頂了上來,截圖了爆料博主早上發的那條微博,并将其中的“當紅知名女星”打上紅框,非要說洪維兮是熱劇小鮮花也還馬馬虎虎可以接受,但江瀾頂多就是個網紅商人,算哪門子當紅知名女星,把這麽個名號安到她頭上也太扯了,這張照片裏的人很明顯和文字不相符。

“安姐,我建議盡快公關,以免話題越鬧越大到時候不好收場。”蒙玉點開這個話題,轉身看譚正安嚴肅說道。

“這是我答應洪維兮的條件,用了她的照片将她推到風口浪尖,幫她多造幾個話題,給她一個綜藝節目的機會,以後怎麽發展就看她的造化了。”譚正安搖頭,這件事就算要公關也最好不是由星途的人來出面。

這一晚言曈沒有和譚正安一起走,也沒有回學校,蒙玉将她送到公司為她安排的小公寓裏。這套小公寓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是譚正安親自挑的,物業周到,安保一流,就在公司的對面。只不過言曈的夜晚要麽是在片場的酒店,要麽在學校宿舍,要麽就被譚正安霸占着,一直沒來住過,今晚還是頭一次過來認門。

譚正安獨自回到小別墅,空蕩蕩的房間讓她感到很不習慣。今天她可以依靠自己的哥哥們買通爆料博主幫她辦事,明天呢?眼前的一切終究只是權宜之計。

以她對江瀾的了解,這次事件兩人算是徹底杠上了,她不可能退讓,江瀾更不會罷手,唯一幸運的是,她有上一世的經歷可參考。

譚正安一夜未眠,她将前世的記憶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越想越睡不着。她不能坐以待斃,老爺子那邊也該去交個底了。

她放水泡了個澡,挑了一身休閑舒适的衣服,化了淡妝,收拾整齊後剛好五點。

這個時間還很安靜,車子行駛在寬敞的馬路上,東方的天漸漸露了白,她行走在時光交替中,伴随着晨光駛進了譚家大宅。

譚軍早起了一輩子,這會兒正在院子裏練拳。他的頭發已經掉光,一雙歷盡滄桑與繁華的眼中沉澱了數不盡的智慧。

譚正安下了車,站在院裏等譚軍打完一套拳,取了挂在一旁的毛巾送上去,甜甜說道:“爺爺,您這拳法可比那武俠小說裏寫的漂亮多了。”

“哼,那些花拳繡腿能和我的拳法相提并論麽?”譚軍接過毛巾,頗為高傲地瞧了譚正安一眼,轉身大步往屋內走去。

“奶奶,我就幾天沒回來,爺爺的臉皮怎麽又變厚了?”譚正安跟着走進屋內,譚奶奶正在聽年輕的阿姨讀報紙,見小孫女回來了,笑眯眯地走過來牽着譚正安的手。

“你爺爺現在是老小孩兒了,你呀,你是大姑娘了,得讓着點兒。”譚奶奶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譚正安往餐廳走去。

“誰是老小孩兒?我可是咱們家的大家長!”譚軍走到餐桌前坐下,不滿地看向譚正安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臉皮厚,我可幫你數着呢,你有十九天沒回來看過我和你奶奶了!太不像話了!”

“奶奶,您看看,爺爺專門欺負我。”譚正安回來的時間減少,心知理虧,趕緊求援。

“好啦好啦,你們倆呀都先吃早餐,吃完了再鬥嘴也不遲。”

譚奶奶發了話,爺孫倆互相瞪了一眼,暫停了戰火。

早餐過後,譚軍拿了報紙走到後院的小花園,坐在藤椅上邊看報紙邊問:“說吧,一大早過來什麽事?”

言曈心不在焉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回到小公寓才再次見到譚正安。

推開門,鞋櫃旁邊多了一盆半人高的綠植,言曈換了鞋,往裏走了三步,矮櫃上是一盆開着五朵白花的一帆風順,茶幾上多了一組毛茸茸的嫩綠多肉,靠近陽臺的牆角分別擺了一盆一人多高的葉子油亮的散尾葵。

譚正安正拿着剪刀在煎玫瑰枝條,她面前的花瓶裏已經裝了幾枝修剪好的紅玫瑰。

言曈看看房間裏清新亮麗的綠色盆栽,目光落到譚正安的側臉。她的動作熟練大氣,咔擦一剪子下去,花枝便成了她想要的長度。

“老婆你回來了。”譚正安聽見開門聲,擡首沖言曈微微一笑。

言曈呆呆地望着譚正安,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周身帶着神聖的光芒,讓這套陌生的房子都瞬間充滿了家的味道,不再像昨晚那般清冷。她心中一熱,心口湧起一波一波悸動,一條條發光的金色絲線在她的心口繡出一朵朵芬芳的玫瑰。

“鞋櫃旁邊是什麽樹?”言曈感覺到心跳加快,捂着胸口窩進沙發一角。

“平安樹,四季常青。”譚正安說着,又轉頭沖譚正安笑了笑,殊不知這溫熱妩媚的笑容讓言曈的心跳的更快。

“我還以為今天一整天都見不到你了。”言曈回味着那迷人的笑容,喃喃說着。白天在公司沒看見譚正安,她心裏一直牽挂擔憂着,要不是蒙玉時不時就過來督促她,今天的訓練指不定得亂成什麽樣。

“這可不行,我可舍不得。”譚正安将最後一枝玫瑰□□瓶中,輕巧地撥了撥花枝的位置,一捧紅豔越發錯落有致。

“搬這麽多盆栽來,我以後是住這裏了麽?”言曈的目光追随這譚正安的手指,靈巧纖長的指腹觸摸着花瓣,她心裏頓時生出強烈的嫉妒。這番情緒波動吓到了言曈,她竟然在和一捧花吃醋!

她有些無措地看着眼前的人,譚正安就像一個技藝高超的捕獵者,早早地在自己的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最可怕的不是這些陷阱,而是她唯有對自己才會釋放的溫柔。

似乎從開始懂得想念她的那一刻起,言曈的內心就不再純粹。以前的她一門心思撲在了夢想上,她努力地學習,從不覺得生活枯燥寂寥;可現在,譚正安在她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就像今天,她因為牽挂着譚正安明顯的怠慢了訓練,這種因為對一個人産生了依戀而忘卻了初心的狀态讓她感覺到特別不安。

可怕的是,她自己竟然不想去調整心中已經傾斜的天平。

“對啊。”譚正安将剪下的殘枝清理幹淨,提起噴水壺走出陽臺,給懸挂着的綠蘿和吊蘭噴水。

言曈聽着那聲幹脆的應答,猛然感到一陣難以抵擋的失落。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嶄新而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身邊有譚正安的氣息,這抹淡淡的金銀花的香味已經深入她的記憶,讓她越發地依戀。現在這番依戀得不到相應的承載,讓她不知該如何自處。

“哦……”言曈望着譚正安的身影,她正仰着頭,細嫩玉白的脖子散發着誘惑的熒光。

譚正安聽着小萌貓悶悶不樂的聲音,放下噴水壺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柔柔地捏住她軟嫩的耳垂輕輕揉撚,湊道她耳邊壓低嗓音:“昨晚沒有你在,我睡不着。”

滋溜溜的電流順着聲波傳遍了言曈全身,她好不容易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快,“撲通撲通撲通”,血液循環加速,沖紅了她的耳朵。就這麽一句話,她的失落頓時煙消雲散,心裏莫名地生出欣喜。

“玉姐說小別墅那邊現在有記者盯着,我不能再過去了。”

“所以我過來了……”僅僅六個字,就着精巧的耳垂裹在在譚正安的舌尖,雖然有些含糊不清,言曈卻聽得內心激蕩。

發着光的金色絲線在她劇烈跳動的心髒上繡滿了粉紅的玫瑰,朵朵玫瑰又在心房的震顫下化作愉悅舒爽的感覺,順着血液流遍全身。

“別……我還沒洗澡呢。”言曈按住那只試圖解開她褲頭拉鏈的手,擡眼一瞧,譚正安的眼中升騰起濃烈的情欲,她微微愣怔的瞬間,只覺的胸前一松,後背的搭扣被錯開了。

“洗澡也得先脫衣服。”譚正安捏住衣擺往上推,連着胸罩一起堆到鎖骨處,兩顆白嫩的柔軟随着言曈的掙紮左右晃動,微薄蕩漾晃得譚正安浴火升騰,兩手各把着一只沒輕沒重地揉捏擠弄。

“嗯……不要,先、先去洗澡。”言曈眼見着譚正安将臉埋進了自己的胸脯之間着迷一般地貼着乳房吸氣,她腿心一熱,竟湧出一股惹人臉紅的濕滑,她的身體也有了渴望想要的感覺,心跳越加激烈。

作者有話要說:

言曈:“看這陣勢,作者明天的章節會被鎖,乖乖你怎麽看?”

譚正安:“誰叫她亂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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