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無精打采的駱北頓時被吓得精神了起來,駱北試圖用可憐的眼神告訴他老爹,不要這樣對他,他一定會在路上就被穆宴秋給打死的。

可惜事務繁忙無法關心自家兒子幼小心靈的教主大人哪知道駱北的苦楚,十分愉快的誤解為了駱北怕路上辛苦而不想去,頓時怒火嗖嗖往上竄,罵道:“混賬東西,多大的人了,竟還沒有出去歷練過,如此拈輕怕重,怎堪重用?你要是有你大師兄一半省心……”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駱北連忙開口打斷他老爹的長篇大論。

駱重山冷哼了一聲,見駱北還算識相,才放過了他。

少女清脆的聲音如銀鈴般響起,程宛白上前一步,微微行了個禮:“宛白也想為教主分憂呢?不知教主能否允許宛白與小教主和大師兄同路。”

駱北眉稍微挑,果然,這穆家莊滿門被滅與那什麽劇情有關。

還不待駱重山給予回答,一道如和風細雨的聲音便已從殿門口響起:“教主三思,宛白的萬蠱毒術正是關鍵時刻,恐不便出教。”

衆人皆驚,心下都有了計量,只因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幾乎不怎麽來議事堂,也幾乎從不在議事大會上發表意見的沈玉清,他上一次在議事大殿上談笑風生指點江山還是五年前教主親自提問,自那時起衆殿主堂主長老弟子們才知道,碧泉教教主身邊的紅人不是最親近的左右護法,也不是其他那些看似德高望重的殿主長老,而是這位連議事大會都沒來過幾次的毒殿殿主。

駱北沒想到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守着毒殿的沈玉清居然也來了,還略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沈玉清來的原因是把程宛白留下,看來他剛剛的舉止還是讓沈玉清起疑了。

程宛白面色微有難看,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最後卻又不知因為什麽,而一言不發。

駱重山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如此也好。”

此事竟就這般輕飄飄的告一段落,駱重山又和教衆談起了其他事務。

直到離開議事大殿後,駱北才活動了下脖子,嘟嘟囔囔的道:“我沒出去歷練過,還不是因為你不準。”

要知道駱北早就想離開碧泉教出去闖蕩,好吧,主要原因還是想逃避穆宴秋那個兇殘男人。現在好了,連出去都逃不開穆宴秋的手掌心。

初夏的下午不見清涼,烈陽高照,滾滾熱浪撲面而來,才剛剛養好傷,有些體虛的駱北額頭上浮起一層薄汗,他松了松領口,略有些煩躁,卻也不想把內力用在抵禦炎熱上。

見到穆宴秋也走過來,駱北呲了呲牙,對着穆宴秋做了個鬼臉,不過穆宴秋神色淡然,似乎心情有些不佳,就連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緊鎖着,好像在想着什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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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秋路過駱北時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明日就啓程,小教主還是今日就把行裝收拾好。”

駱北挑了挑眉,對着穆宴秋笑了笑,穆宴秋回以一個面癱臉,然後就走了,只留下一個修長的背影給駱北。

駱北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穆宴秋這是又在發什麽神經,上午還會對他笑和臉紅的人(哪裏怪怪的),現在怎麽一副自己好像欠他幾百萬銀子似的,還有穆宴秋剛剛叫他什麽?小教主,穆宴秋就沒當面這麽叫過他幾次,駱北本想跟上去看看,一個侍從卻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恭敬道:“小教主,教主書房有找。”

駱北蹙了蹙眉頭,還是跟着侍從去了他老爹那。

“老爹,叫我過來幹嘛,莫非你有什麽事要兒子幫你辦不成。”駱北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走進浩然大氣的書房,抓起桌案上的一個香梨就啃了起來。

駱重山對于駱北無禮的舉動不甚在意,他噙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食指用力的指了指駱北的腦門:“你個混賬小子,聽說你這次大比又是慘敗。”

駱北這就不幹了,特意把他叫過來,就是為了數落他。

“老爹,有事就說,沒事我就走人了。”

駱重山冷哼了一聲:“穆宴秋在武學上的造詣極高,你多與他切磋一下,定會收獲良多,不要因為幾次的失敗,就一蹶不振,你小子,唉!”

駱北笑嘻嘻的又啃了兩口香梨:“我知道知道,不就是‘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嘛,我從小就被您耳提面命的東西,我難道還能不知道嗎?”

駱重山笑罵了一句:“你個臭小子,一轉眼都有十七了,也該去江湖上走走,在這江湖除了我們碧泉教,還藏龍卧虎着不少門派,正道有武林盟,五大門派,亦正亦邪的有藥谷、落霞宮,在我們魔教還有一個合歡宗虎視眈眈,你小子,這江湖上的門派衆多,奇人異士也不少,外面那些狼.豺虎豹大多,你務必要多加小心,且與你師兄好好相處,別把關系弄得太僵,他畢竟也是我們碧泉教的首席大弟子,日後你繼承了教主之位,也要靠他來幫襯,等會我讓人給你送些出行必備的東西來,你……”

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駱北給了他家老爹一個擁抱,聲音略顯低沉的打斷道:“謝謝爹,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還有穆宴秋嗎?他那麽兇殘,你還擔心個什麽?您老最多也就擔心一下你兒會不會被穆宴秋給抛屍野外。”

駱重山狠狠的敲了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的頭:“盡是胡說,外面的花花世界,風起雲湧,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要是看上了什麽人,直接搶回來就是了,我駱重山的兒子想要什麽,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要是搶不贏就飛鴿傳書給老爹,本座幫着你搶。”

如此霸氣外漏的強盜話語,讓駱北笑了笑,別看他老爹在教衆面前總是板着一張臉,顯得極為威嚴,這放縱起兒子來簡直是沒底線,他這些年沒被養歪也多虧了穆宴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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