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穆宴秋在燈火下擦着他的秋水劍,然他卻是第一次擦他的愛劍都擦的那麽神思不屬,穆宴秋不自覺又将視線飄向了駱北,而駱北坐在了離他好幾米遠的地方,要是房間夠大,對方說不定能夠離他更遠。
他抿了抿唇,眼神暗了暗,對方最近都有些躲着他,比起之前那次這一次明顯是更加疏離。
穆宴秋眼睛微眯,神色不明,果然當那個人知道了他喜歡他後,他只會躲着他。
這邊駱北剛剛沐浴出來,臉上都還是熱氣蒸出來的紅暈,粉撲撲的看起來極為可愛,穆宴秋嘆了口氣,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對方身上移開。
他忍了忍,然目光還是不自覺地又飄向了駱北那邊,穆宴秋深吸了口氣,到底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來到了對方的身邊。
穆宴秋這麽一動,把駱北都給吓到了。
對方怎麽突然就起來了,過來了過來了,越來越近了,駱北身體緊繃,險些就想拔腿就跑,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但他下意識地就覺得心虛,畢竟他剛剛可是意.淫了對方好幾次。
當穆宴秋手伸過來的時候,駱北更是吓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然他沒有等來他以為的暴粟,反而等來了對方修長的手用幹帕子為他擦拭頭發。
駱北睜開了緊閉起來的眼睛,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在幹什麽?”
“你說呢?”穆宴秋沒好氣地道。
我,我能說什麽。
駱北保持了沉默,沉默是金,穆大爺難得願意給他擦頭發,他有什麽敢不滿意的。
穆宴秋語氣雖不好,然動作卻是極為輕柔,甚至忍不住暗嘆駱北也太不懂照顧自己了,那麽濕的頭發也不知道擦拭一下,就連後背都被打濕了大半。
穆宴秋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晦暗,後背打濕了大半!
他的目光慢慢飄向了駱北的後背,隐隐約約能看見對方勁瘦的腰身,好看的曲線,穆宴秋眼神暗了暗,染上了幾分情.欲,擦拭頭發的手不自覺地輕輕劃過駱北的後頸,暧昧地撫過。
駱北縮了縮脖子,純潔的他只以為對方是不經意碰到了,倒也沒有留意,然後他就被穆宴秋總是不小心碰到這碰到那,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就這麽被穆宴秋吃了不少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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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宴秋。”當穆宴秋又一次“不小心”碰到駱北的耳後時,駱北終于忍不住了,打斷穆宴秋擦拭的動作,“差不多了吧。”他覺得自己的頭發已經足夠幹爽了。
“還沒幹。”穆宴秋冷淡且态度強硬的拒絕。
駱北:“……”你大爺的,你難道還要把我頭發全擦幹不成!
可惜駱北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待穆宴秋把頭發一擦幹,駱北連忙跳開,有多遠跑多遠,他現在簡直就想直接翻窗了。穆宴秋動不動就不小心碰到他其他地方,他現在就像是煮熟的蝦,整個人都紅了起來,就連眼睛都被對方撩得帶上了水霧。
駱北本來年紀就不大,才十七少年郎,平日裏都是将發絲束起,這還是他少有的在穆宴秋面前披散開發絲,再加上眼眸水汪汪的,別說,還挺好看的。
少年人本就有些雌雄莫辯,這一将頭發披散下來更顯俊俏,穆宴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駱北怒視,看什麽看!
穆宴秋慢悠悠地将目光收回來,略有些苦惱,果然小玫瑰花就算長得再嬌美也是會紮人的。
駱北強裝憤怒,然其實他已經慌得不能再慌了,慌得簡直想懷疑人生,他今天已經不止一次意.淫穆宴秋這家夥了。
他以後絕對絕對不要再和穆宴秋同住一屋了,太恐怖了。然現在更恐怖的是他今晚還要和穆宴秋這家夥一起睡。
駱北在一旁暗自苦惱,穆宴秋卻無聲嘆息,對方又不敢看他了。
不管駱北如何如何糾結,該睡覺的他還不是得睡覺,他總不能幹瞪眼一晚上,又不睡覺吧!那問題來了,今晚該怎麽睡?
駱北可不覺得穆宴秋會那麽好心這一次也把床讓給他,所以在此之前駱北已經想好了無數征用床的理由,然還不等駱北大幹一場,把他想好的那些話說出來了,穆宴秋就已經冷淡的把床讓給了他。
駱北:“……”無數想法胎死腹中。
躺在床上的駱北比沒有床睡還糾結,他總感覺對方是把他當媳婦兒來寵了,這個認知實在讓駱北寝食難安,然後寝食難安的他不過一炷香時間就已睡死過去。
月色微涼,夜風習習,在時不時響起的蟲鳴中,穆宴秋用視線貪婪的描摹着駱北,那視線如同要把駱北吞吃入腹般灼.熱,燒的駱北都快裝不下去睡了。
他就只是想當一只鹹魚,怎麽穆宴秋就看上他了,雖然他也挺喜歡穆宴秋——的外表,但是對方這強烈熾熱的感情,他實在有些受之有愧,他自問自己對穆宴秋并不如何好,甚至是看對方不順眼又不能拿對方如何那種,就連他對穆宴秋的心動也不過是見色起意,對方怎麽就眼瞎看上他了……
駱北在那邊胡思亂想時,穆宴秋突然起身走了過來,駱北連忙調息自己的呼吸,生怕露出破綻,穆宴秋在駱北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描摹過駱北的眉眼,最後将手指停在了對方的鼻尖,輕輕點了一下。
“早點休息。”
穆宴秋的聲音十分輕柔,如同清風拂過般,然駱北的小心肝兒卻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靠,他都這麽低調了,怎麽還是被發現了?敢情對方知道他一直是醒着的,可知道他是醒着的,對方為什麽還要做出這麽暧昧的動作?!
躊躇了一下,駱北還是在夜色中小聲地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穆宴秋你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啊!”
“……”
穆宴秋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駱北都以為對方是心虛時,緘默良久的穆宴秋淡淡開口了,“說得你多好看似的。”
駱北:“……!”
碧泉教第一自戀狂小教主駱北險些氣死,穆宴秋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穆宴秋,不枉他和對方互看不順眼多年,太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