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要還債
清早，八點不到，淩頌睜開眼。
往下一摸，內褲濕了一大片。
他躺在溫元初懷裏，正四肢并用地纏着人。
淩頌腦中嗡地一聲響，慌慌張張地爬起身跳下床，火燒屁股一般滾進了浴室裏去。
被熱水一沖，淩頌渾渾噩噩的腦子終于逐漸清醒，記起了昨晚夢到的那些場景。
夢裏他和溫元初什麽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
要不是他早晨醒來還穿着褲子，他甚至以為那些事是确實發生了的。
他來這裏這麽久了，還是第一回做這種夢。
偏偏是在溫元初的床上，果然還是昨晚被刺激太狠了。
淩頌心有戚戚，也不知道溫元初發現了沒有，太尴尬了……
等到他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才後知後覺想起，這裏是溫元初家。
他褲子髒了，換都沒得換。
他現在光着屁股躲浴室裏，不敢出去。
慘、太慘了。
在浴室裏原地轉了五分鐘，淩頌咬咬牙，猶猶豫豫地喊：“溫元初，你醒了嗎？”
浴室門從外頭推開，淩頌吓了一跳，趕緊擡手捂住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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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進來做什麽？”
溫元初面無表情地瞅了一眼他手捂住的地方，将內褲扔給他：“新的，趕緊換了。”
淩頌紅着臉一只手接過去：“你先出去。”
溫元初冷臉背過身。
淩頌三兩下套上內褲：“……還有睡褲，也髒了。”
溫元初又去拿了條睡褲來。
淩頌已經把自己髒了的褲子洗了，溫元初晃眼看過去，說：“你尿床了？”
“你才尿床了！”
“我床單也髒了，”溫元初沖他擡了擡下巴，“出來吧，沒什麽好害羞的，正常生理現象而已。”
淩頌的臉更紅，跟着溫元初走出浴室，撲過去抱住他胳膊：“元初，好元初，你知道了就算了，不要跟別人說。”
溫元初轉眼看向他，眼裏竟浮起了一絲笑意：“害羞？”
淩頌低下頭，貼着他胳膊蹭腦袋：“求你了。”
溫元初擡手，拍拍他的狗頭：“好，不說。”
淩頌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得虧溫元初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夢才這樣，不然一準把他扔出去。
後頭溫元初叫家裏保姆阿姨來收拾床單。
淩頌羞得沒臉見人，趕緊找借口開溜。
溫元初提醒他：“回去吃完早餐歇一會兒，我十點過去。”
淩頌嗯嗯啊啊，揮揮手走人。
但很不湊巧，一下樓，就碰到了溫元初媽媽。
溫媽媽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半點不奇怪他一大清早出現在自己家，且身上還穿着溫元初的睡褲。
淩頌尴尬得手腳蜷縮，胡亂應了幾句，趕緊跑了。
偏偏剛進家門，又碰到他哥。
淩颉目光微妙地将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你昨晚幾點出去的？身上穿的誰的褲子？”
淩頌胡亂答：“我去溫元初家打游戲，太困了就在他家睡了，早上起來喝水潑褲子上了，換了他的回來。”
“就這樣？”
淩頌鎮定臉：“當然就這樣。”
不給他哥機會再問，他三兩步蹿上樓，躲進房中帶上門。
倒進床裏，淩頌長出一口氣。
再擡手拍拍自己的臉。
要命了，他可再不能做這種蠢事，實在太丢人了。
但昨晚那個夢還清晰印在他腦子裏。
淩頌不自覺地又開始回味。
雖然但是，他好像有點經驗不足。
夢裏他爽是爽了，但要想以後讓溫元初滿意，似乎還差了點。
王子德他們正在群裏呼朋喚友打游戲。
淩頌拿起手機，猶豫再三，單獨給王子德發了條消息。
淩頌：你上回發群裏的那些資源，還有嗎？
王子德：老大你也要看嗎？你想看哪位老師的？明日香、吉澤明步，還是波多野結衣？
淩頌：這些人都誰啊？
王子德：你不認識？你不認識你問我要資源啊？
淩頌：我為什麽要認識？
王子德扔了幾張截圖過來，裏邊幾百個文件夾，全部以各位“老師”名字命名，分門別類、五花八門。
他讓淩頌自己選。
淩頌去百度了當中幾個名字。
五分鐘後，他默默删除微信對話框，再不想理王子德。
開什麽玩笑，男女之間那檔子事，他上輩子就學習過了。
雖然沒實踐過，但既然用不上，就沒有必要。
略一思索後，他又點開了夏朗星的微信頭像。
淩頌：那什麽，問你個事。
夏朗星：有屁放。
淩頌：你看過那個那什麽嗎？
夏朗星：什麽什麽那什麽？[白眼]
淩頌：就，……你看過那種那個龍陽片嗎？有資源嗎？
夏朗星：鈣片啊，早說嘛，別扭啥，我懂的。
夏朗星：壞笑.jpg
夏朗星：你等着。
淩頌摸了摸發燙的臉。
他上輩子也不過看過春宮小冊子，這輩子竟然尺度這麽大，直接看起龍陽片了。
啧。
夏朗星動作很快，十分鐘不到就把網盤加密鏈接扔了過來。
夏朗星：有國産的、日本的、歐美的，國産的更有代入感，日本的美型一點但叫起來假，歐美的器大活好看着爽，看你自己的需求。
淩頌：……你為什麽不臉紅？
夏朗星：我為什麽要臉紅？
算了。
和夏朗星詳細請教了下載方法，淩頌胡亂點開鏈接，随便撿了一條下載。
他家網速快，不到十分鐘，一部片子就已成功下載完畢。
淩頌掃了一眼标題，國産-父子-制服py-高清無碼。
真重口。
他縮進沙發裏，明明是在自己房間，還要做賊一般确認完四下無人，再戴上耳機。
深呼吸後，點開播放。
場景是家裏。
西裝革履的成年男人vs校服美少年，開場沒五分鐘就直入主題。
美少年在男人身下啜泣叫爸爸，身上校服欲脫未脫。
淩頌面紅耳赤。
什麽鬼東西。
……他以後再不喊溫元初爸爸了。
真真玷污了他們純潔的父子情。
他繼續往下看。
美少年已經脫光，挂在男人身上。
明明眼角憋着淚，哼哼唧唧地喊叫，看起來又似乎特別爽。
淩頌盯着看了一陣，有一點不忍直視。
代入他和溫元初，怎麽看，他都不像是能把溫元初抱到身上坐着動的那個。
呃。
淩頌的心思頓時就跑偏了。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一個巨大的錯誤，溫元初比他高、比他壯、體力更比他好得多。
他根本不可能吃得下溫元初。
雖然這個認知讓他有一點不爽，但是……
看到屏幕裏美少年爽得腳趾頭都蜷縮起的模樣，好像、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算了，是溫元初就行，管他上下呢。
迅速調整認知且做好了心理建設，抱着某種不能對人言的隐秘心理，淩頌盯着手機屏幕，接着看下去。
“你在做什麽？”
溫元初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淩頌驚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摁黑屏幕，把手機揣兜裏，氣呼呼地回頭：“你做什麽？突然冒出來，想吓死人啊？”
溫元初皺眉提醒他：“我進來時喊了你三回，你都沒聽到，你在看什麽？”
“沒、沒什麽啊。”
淩頌的眼神亂瞟。
淩頌看視頻時特地用手擋住了屏幕，溫元初确實沒看清楚他在看什麽，但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做賊心虛。
不過他懶得說了：“起來上課。”
“……我還沒吃早餐。”
溫元初：“你回來這麽久到底在做什麽？”
看片啊。
但他不說。
胡亂扯了幾句，淩頌放松下來，心思又開始蕩漾。
他去自己的零食箱子裏摸出一把棒棒糖，讓溫元初挑。
溫元初沒要：“我不吃。”
“怎麽不吃？不是喜歡吃甜的嗎？”
淩頌幹脆把自己零食箱子整個搬來，忍痛說：“請你吃，你想吃什麽随便拿。”
溫元初略意外，淩頌這傻小子護食，尤其他的零食，他哥管着他不讓他多吃，他都要精打細算着。
這回竟然全抱出來給自己挑了？
被淩頌眼巴巴地看着，溫元初不好意思再拒絕，最後他拿了塊巧克力：“謝謝。”
淩頌眉開眼笑：“客氣什麽，不用謝。”
“……你趕緊去吃早餐吧。”
淩頌離開後，溫元初慢吞吞地拆開那塊巧克力，含進嘴裏。
還挺甜。
等到淩頌吃飽，做到書桌前，已經是十點半。
溫元初正在翻他的課本。
淩頌看着他，腦子裏全是剛才視頻裏的那些畫面。
也是父親輔導兒子寫作業，然後就開始親親摸摸、醬醬釀釀。
他趕緊移開視線。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溫元初擡眼，見他仍舊一副魂不守舍樣，問：“你又在嘀咕什麽？”
“沒啊，”淩頌拒不承認，“什麽都沒有。”
“別胡思亂想了，”溫元初敲桌子，“專心點。”
之後那一個小時，溫元初講課，淩頌不時偷眼看他。
這人長得真好看，眼睛黑白分明，睫毛濃密纖長，鼻梁筆挺，嘴唇紅潤形狀飽滿，下颌線條完美。
怎麽看都是極品。
至于溫元初講了什麽內容，淩頌聽得心不在焉，大多左耳進右耳出。
一個小時後，溫元初看了眼手表，出了三道大題：“随堂檢測，做完休息。”
淩頌垮了臉。
他咬着筆頭，艱難地思索解題思路。
十分鐘過去。
溫元初看着他空白一片的答題紙，問他：“以後還敢不敢上課走神？”
“再不敢了，元初爸……”
最後一個字沒出口，又想起先前那個視頻裏，美少年一邊爽一邊哭着喊爸爸的畫面，淩頌讪然閉嘴。
“不敢就不敢了呗。”
溫元初一敲他腦袋，拿起筆，耐心給他講解解題步驟。
再二十分鐘後。
淩頌長出一口氣，可算上完課了。
溫元初正在喝水，被淩頌盯着看，他放下水杯，問：“做什麽？”
他的嘴角還有水漬，淩頌笑了笑，說：“喂，溫元初，我之前還欠你的吻，還算數嗎？”
溫元初的眸光一頓。
淩頌繼續笑：“欠多少來着？我都不記得了。”
本來是三十二個的，後頭那半個月排練，他又不知道卡殼多少次，算起來沒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
當時溫元初随口一說欠着，還一直沒跟他收過債。
淩頌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指着自己臉蛋往他面前送：“來來，你親，我最讨厭欠債的感覺了，随便你親多少下，趕緊還清了。”
他嘴上沒個正經，心裏卻七上八下地忐忑，生怕溫元初會目露嫌棄，把他給拒絕了。
溫元初瞅着他，沒出聲。
淩頌被他盯得有點慫了，剛想再說點別的，溫元初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淩頌趕緊又往他面前湊了些。
溫元初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說：“就這樣吧，別的一筆勾銷。”
淩頌：“……”
怎麽能一筆勾銷？他不答應！
“真一筆勾銷啊？”
“嗯。”
溫元初點點頭：“就這樣吧，別想了。”
這傻子只想還債，親再多次他都當是“父子情”，真親習慣了他更不會往別的方面想。
還是算了。
淩頌很失望，特別失望。
怎麽這樣……
“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呗，我還巴不得。”
淩頌悶悶不樂，嘴上還想找回點場子。
溫元初又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歇一會兒去吃飯吧，我下午再來。”
淩頌去把早上換下的睡褲拿來還他。
“內褲等洗了再還你。”
溫元初：“……不必了。”
淩頌不好意思：“那多不好，當然要還。”
你還我更不好。
看出溫元初眼裏的嫌棄，淩頌改了口：“也是，我穿過的你肯定不願意穿，我買條新的還你吧。”
“真的不用了。”
“一定要的。”
淩頌堅持，他非得買條內褲還溫元初不可。
溫元初沒跟他多說，回家吃飯去了。
他一走，淩頌立刻打開手機購物app.
買之前還脫下身上溫元初的內褲，看了看牌子和尺碼。
溫元初的內褲他穿得感覺有點大，果然比他的大一個號。
淩頌挑來挑去，挑中了一款屁股後面印花的，買了兩條，不同的尺碼。
他和溫元初一人一條，情侶內褲，挺好。
淩頌拍着自己發燙的臉，下單付款。
買完之後他把訂單截圖發給溫元初。
淩頌：好看嗎？
溫元初：……
淩頌：不好看嗎？
溫元初：還行吧。
淩頌：你喜歡就好。
溫元初打了幾個字，想想又都删了。
算了。
二百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