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未曾
喂喂,這麽正兒八經的讨論顏值問題真的好嗎?
我扶額,無奈回歸到最開始的話題:“周子浩你剛才想說什麽?”
周子浩收了笑容:“那個嗎,我想問你這幾天去哪了?”
“這個啊。”我聳了聳肩:“遁入空門去了。”
周子浩臉色一凝。
優雅品茗的楊一帆有些驚異的望着我,目光一錯不錯似乎正在思考我所言是真是假。
王尊一手支頭,散漫而笑:“不用看,他真去了。”
楊一帆還好,他向來是修身養性的謙謙君子。
周子浩卻臉色一沉:“我說臨安你怎麽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你要出家啊?”
他的表情我看了有趣,便捏着下巴一臉正兒八經逗他:“對啊,紅塵紛擾,我欲尋一個清淨之處。”
說着說着我又有了感悟。
于是嘆道:“不過經過這幾天我又發覺若要六根清淨,無需身在廟宇,若心放下世間種種,鬧市亦得清淨。”
周子浩皺緊了眉:“聽你這意思是你要斬斷六欲,鬧市出家啊。”
我慎重想了想,道:“暫時不會。”
只要是人就會有喜怒哀樂,我雖然比常人少了許多但又并非沒有,等什麽時候真正看淡一切我才有可能居于寺廟。
當然也許那個時候在不在寺廟又沒什麽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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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浩眉頭越緊,“你如果走了,你的公司打算怎麽辦?”
在之前我就說過公司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最開始我創辦公司是因為窮,所以想要一生富貴,衣食無憂。
如今這點早就滿足了,我所有的財富足夠我後半生衣食無憂,我生就沒什麽雄心大志,于我而言這樣就夠了。
我無所謂道:“賣了呗。”
又轉而一笑:“你要不要買?你要買的話我給你打八折。”
我的公司規模與他們的自然不能相提并論,甚至連一般的一流都算不上。但前途可觀,還是十分有價值的。
“得了吧,我可不敢打你的主意。”隐約看到周子浩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句什麽,但很快回到話題線問我:“不提工作,你的家人朋友你能放下?”
我愕然,我哪來什麽家人朋友,你怎麽還要明知故問。
周子浩頓了頓,沒等到我的回答又問:“而且你走了莫淵呢?”
這讓我更愕然了。
我從來沒想過莫淵會如何,他願意如何就如何跟我有什麽關系?
而且貌似我遁入空門跟莫淵沒什麽關系吧?以後自然是我過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
也許偶爾會想起我。
額,最好不要想起我,要不那時候的莫淵覺得這時候的莫淵很蠢,然後想弄死我怎麽辦?
胳膊擰不過大腿,從哪方面看我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喂,臨安。”見我遲遲不回複周子浩有些等不了的喊了一聲。
我額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謊話我不擅長,但真正的想法又決計不能宣之于口。
所以……果然還是玩沉默是金吧。
周子浩顯然很明白我心裏的想法,他長眉一挑:“臨安,你別玩沉默是金,這套現在不好使。”
他眼裏的神色很認真,認真到我自己都玩不了沉默是金了。
于是我只能對着以周子浩為首的三人目光幹幹一笑。
別說周子浩了,就連楊一帆和王尊都出現了想吐槽的神色。
恰在此時,忽聽二樓傳來莫淵的聲音:
“小安,要現在洗澡嗎?”
他站在二樓低頭看來,眉眼微微笑意如同融着春水秋月。
“要!”
必須要啊,回答問題什麽的太讓人糾結為難了。
我起身離開,走的格外潇灑輕松。
我沒回頭,所以也沒看到他們三個複雜的眼神。
我更不知道他們三個的悄聲議論:
“每次看莫淵這個樣子都覺得很違和啊。”
“有種帝王将相突然變成了販夫走卒的感覺。”
楊一帆淺淺一笑:“你還沒看習慣嗎?明明已經有……十年了啊。”
周子浩啧了一聲:“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十年、不,應該說算上相識的一年加默默關注的九年,我們雖然一直知道莫淵有一心上人,經常會因為那個被隐藏的很好的心上人做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腦殘事。
但他畢竟沒有機會親自做些什麽,說起來我們還是在九個月前第一次看到臨安啊,滿打滿算才看莫淵做瑣碎事還不到一年,怎麽可能适應。”
周子浩一想到莫淵那副事事周到、細心溫柔的樣子莫名有些恐懼:“情之一字害人不淺,連莫淵那樣的人都逃不了啊。”
王尊一聲輕笑,倒不知是憐憫還是感概:“也許別人逃不了,但臨安一定不在其中。”
“他可是從來沒有動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要不要溫馨幾章,然後直接玩個誅心,再結局(′-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