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解雇
細雨如絲,纏纏綿綿的下個不停,尹亦笙的心情跟這連綿不絕的雨一樣,苦悶的厲害。
因為被解雇,尹亦笙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雜志社,一路上聽了不少閑言碎語。
“她啊,就是靠顧氏集團的顧總才爬上這個位置,本以為麻雀變鳳凰,沒想到真鳳凰只要打個招呼就能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她當自己是灰姑娘,別人其實是睡美人,睡醒了自然有她好受!”
“我們這樣編排人家不好吧。”小張拉住宋麗麗的手,她可不相信尹亦笙會做那種事。
“什麽好不好,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她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活該呗!”
尹亦笙沒有停頓,任她們說個不停,只是臉色蒼白無力,顯得虛弱。
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升職太快,以前一同入職的人早已不能拿平常心對待,怨恨她自然有的。
自己聽的閑言碎語還少麽,自然不怕他們。
尹亦笙抱着箱子,裏面裝了她的私有物品。
“呦,這就要走了。”宋麗麗攔住正要走的尹亦笙說:“不請大家吃頓散夥飯啊!都是同事大家都舍不得你呢!”
“讓開。”尹亦笙低頭沒有看她,冰冷冷地說。
“切,你以為你是誰,你已經得罪了陸家,你以為你的日子還能好過嗎?實話告訴你,現在整個城市的雜志社都已經收到陸家的通知,永、不、錄、用、尹、亦、笙。”
尹亦笙眼神微閉,再睜開,裏面都是決絕:“你以為你是誰,連陸家的走狗都不算,不過是閑的挑事的無知女人,真是可悲!”
“你……你別太嚣張。”小張拉住宋麗麗讓她別再說話了。
“對不起,她不是有意的,她最近工作不順利。”小張一直在替宋麗麗向尹亦笙道歉。
Advertisement
“不用了。”尹亦笙走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來。
尹亦笙出了雜志社的門站在大街上,細雨下個不停,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兒,回家?想到顧遠和陸佳音,不回去!
尹亦笙身上淋得都是雨,可她不覺得冷,反而覺得這雨含情,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雨中流淚,沒有人可以知道她的委屈和不安。
一輛寶馬猛竄在尹亦笙面前,吓得尹亦笙後退兩步,楊宇睿拿傘下車,撐開傘罩住尹亦笙的頭頂。
尹亦笙擡頭看着漆黑色的傘布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淚擠進去說:“謝謝你,學長。”
楊宇睿對她微微一笑,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尹亦笙因為職業習慣也下意識的對他回笑,只是那笑容太牽強,跟哭一樣。
尹亦笙進去便一直低頭沉默,也不說自己抱着箱子從雜志社為什麽出來,也不問楊宇睿為什麽剛好出現在雜志社門口。
楊宇睿把衣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尹亦笙的肩膀上,把車裏的暖氣開足,從後面座位取了毛巾給她擦頭。
“亦笙,我送你回家。”楊宇睿開着車想送她離開這裏。
“我不想回家,起碼現在不想。”尹亦笙說的的聲音小,楊宇睿聽到後看她說:“你的衣服濕掉了。”
“沒事,我不冷。”尹亦笙抱住自己的腿,小心翼翼地像個被人抛棄的孩子。
“學長,她們都不喜歡我,他也不喜歡我了。”尹亦笙哭泣。“我明明對她們那麽好,我明明對他也那麽好。”
“學長,也好累。”
“亦笙,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同事也好,親人也罷,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不需要自責。”楊宇睿拿起毛巾擦拭尹亦笙濕漉漉的頭發。
“可是我很努力,工作上我明明比任何人都努力,為什麽得不到他們的認可,我也不想讨好別人。”尹亦笙捂住臉,不讓學長看見自己的軟弱。
“不哭,亦笙,我會陪着你,永遠陪着你。”
楊宇睿把車啓動,将尹亦笙帶回公寓,三室一廳,幹淨整潔。
楊宇睿拿了新的衣服遞給她,讓她去洗澡換衣服,換下的衣服自己拿去洗衣機裏清洗,晾幹以後再換回來。
叫了外賣,等尹亦笙洗完澡出來吃,她應該餓了很久。
這是楊宇睿的機會,也許他能憑此贏得尹亦笙的芳心,也許只是一句謝謝,一切都未可知。
醫院,陸佳音的父母聽到陸佳音受傷聞迅趕來。
陸母握住陸佳音的手對顧遠說:“一看那個尹亦笙就不是好東西,現在居然弄傷了音音。”
“音音,不疼哦!不疼,還好你帶音音來醫院及時,不然留疤了怎麽辦?女孩子身上不可以留疤的。”陸母摟住陸佳音對她噓寒問暖。
“伯母,這不怨亦笙,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顧遠沉聲對陸母說。
“誤會,能有什麽誤會,音音還感覺不到是誰把她弄受傷。”陸父發話,顧遠沒辦法反駁,尹亦笙也沒有解釋,但是他的內心是隐隐有所期待,他希望尹亦笙不是故意的。
“我看那個女孩子,不知檢點,跟大戶人家的姑娘是沒有可比性。”陸父袖子一甩,對顧遠冷哼一聲。
“伯父,亦笙是尹家獨女。”顧遠感覺今天伯父伯母有些斤斤計較。
“你當她是獨女,尹鈞謙可不這麽認為,說不定他就是看中了你的公司才把她嫁給你的。”陸母拉住顧遠的手給他掏心掏肺地講。
“我都打聽過了,這個尹亦笙在你之前還有一個男朋友,叫何英圻。”陸母故意放低聲音,顯得尹亦笙的過去多麽不堪。
“伯母,這件事情我知道,只是那個何英圻背叛了亦笙,跟亦笙無關,再說了,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亦笙。”
“顧遠,好疼,好疼。嘶——”陸佳音捂住受傷的部位,眉頭緊皺,顯得非常疼痛。
“佳音,我去叫醫生。”顧遠出去把醫生叫進來。
“都是那個尹亦笙害我們音音。”陸母擦着眼淚對陸父說。
“嗯。”陸父沉下臉色,他已經讓尹亦笙知道他們陸家是随便欺辱不得的,呵呵,一個小小的雜志社可不是陸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