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受傷
就算查到了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與二皇子有關,可是沒有确鑿的證據,李晟還真的不能明目張膽的處置他。
這就跟當初李晟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些類似,當年乾元帝把他當作眼中釘,也沒能害死他,如今他成了皇帝,也一樣不能。
除非有了确鑿的證據能夠證明二皇子的罪行,否則李晟必須要慎重。
只不過堵住衆大臣的嘴卻是夠了,事情很有可能與先皇的皇子有關,此事太過敏感,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認為與幾位皇子關系密切,這可是要命的事,所以朝上那幾個蹦達的最歡的幾個禦史,現在也老實了,不敢再冒頭。
事情雖然算是順利的解決了,不過影響卻是造成了,那就是關于顧家軍的名聲。
這次的事情有一點,誰都無法否認的,便是那幾個尋釁打架之人,他們确實是顧家軍的人,顧衍山向來以治軍嚴明著稱,可是這次卻出了這麽一檔子的事,這對于顧家和顧家軍的形象來說都是一次很大的打擊。
不管這其中是不是有陰謀,百姓們看到的,只是顧家軍的士兵們打傷了一名普通的百姓,再加上顧家地位崇高,難免就給百姓們留下了顧家仗勢欺人,不好惹的印象,提起顧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交口稱贊了。
蘇雲來聽到外面傳言的時候并沒有在意,即使她知道,這個傳言是某些人推波助瀾的結果,她也并沒有打算澄清,反而是默認了。
顧家父子在民間的聲譽太高,這并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來,做将軍的,名聲高過了皇上,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自從蘇雲來嫁人了之後,最不習慣的人,不是愛女心切的陳氏,而是蘇三少爺,每日回家都沒有人能跟他讨論朝政了,再也沒人能陪他一起算計政敵了,三少爺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剛剛離開母鷹的幼崽,都沒有安全感了。
不過傲嬌如蘇三少爺是不會承認自己依賴妹妹這種行為的,不過他卻用行動表示了,具體的體現為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将軍府跑,美其名曰來看望出嫁的妹妹。
不過好在他很注意分寸,性格也好了許多,顧家也沒人讨厭他。
今日蘇霑又來了,一臉氣憤地進了門。
蘇雲來挑了挑眉頭:“怎麽了,誰又惹着你了?”說着,一邊吩咐丫鬟們倒茶。
“你不知道?你沒聽到外面的傳言麽?”蘇霑怒氣沖沖地說道。
蘇雲來頓時了然:“是關于少将軍的吧?”頓了頓,她語氣淡然地說道:“算了,不過是用名聲換一個安心罷了,若是這樣能讓他放心一些,也沒什麽不好。”
蘇霑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他才有些黯然地說道:“你也看出來這次是有人故意控制輿論了?”
二人對視一眼,兄妹之間很是默契,立刻就想到了那個人。
蘇霑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難過:“到了這個地步了麽?陛下他……”
趁着顧家有難,然後削弱顧家的名聲,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最拿手的便是李晟了,曾經他就放出過關于舞陽公主和顧君延的婚事來掩人耳目,這次的事情也是他的手筆了。
蘇雲來蹙了蹙眉頭,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嘆息着說道:“其實按照他的立場上來說,這麽做也沒錯,用這種方式削弱顧家,已經算是仁慈了。”
蘇雲來倒沒覺得李晟這麽做有什麽問題,反而還有些欣賞,他并沒有對顧家趕盡殺絕,反而用一種很柔和的方式,既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也沒有做出鳥盡弓藏之事,說明他對顧家還是顧念的。
蘇霑卻是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現在外面傳成什麽樣了?少将軍縱容下屬在京城行兇,下一步估計就要逼宮謀反了,顧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理應嚴懲。”
蘇雲來神色一凜,眼裏也閃過了一抹精光,她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才沉聲說道:“這事不對,怕是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
蘇霑愣了一下:“不是陛下?”
蘇霑一直以為這流言是李晟放出去的,不禁還有些心寒,總覺得李晟是容不下他們了,要開始卸磨殺驢了。
蘇雲來搖了搖頭,“這事不像是要打壓顧家的名聲,反而倒像是在挑撥離間。”頓了頓,她解釋說道:“而且陛下剛剛登基,還離不開顧家的支持,現在還不是對顧家動手的時機。”
蘇霑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得恨到:“可惡,這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這麽下去,顧家軍的名聲都要被敗壞了!”
蘇雲來也是一臉嚴肅,顧家軍的名聲是用多少件事的犧牲換來的,誠然,就算其中有些害群之馬,但是這不能抹殺整個顧家軍對國家的貢獻。
“左右是見不得皇上和顧家關系融洽的人做的,”蘇雲來語氣淡淡地說道:“算了,慢慢找吧,顧家的仇人還少麽?”
蘇霑想了想,還是道:“阿晚,你還是想個法子吧,總不能一直這下去。”
蘇雲來點了點頭:“我心裏有數。”
和以前一樣,只要蘇雲來答應了會解決的事情,蘇霑便很是放心。
于是第二天,蘇雲來便出門了,她決定親自去探望安撫這次受傷的百姓。
當顧家的馬車停在了京城北區的一處有些寒酸民宅的時候,整個巷子的人都震驚了,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北區是京城的‘貧民區’,居住着整個京城的窮人,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麽華麗的馬車,等蘇雲來扶着君瑤的手下來,并沒有露出絲毫嫌棄的表情,臉上挂着淺淡的笑容進了門,雖然不過只待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這足以讓百姓們動容。
很多時候,很多矛盾,其實只是彼此的利益沒有達成一致而已,對于這些百姓們來說,他們要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上位者的尊重。
蘇雲來身為将軍夫人,親臨探望,這是莫大的榮幸,再沒人會覺得顧家是仗勢欺人,畢竟少夫人身份尊貴,肯過來探望,便已經代表了她的态度。
其實百姓們要的真的不多,只是重視而已。
而蘇雲來會怎麽做,自然也是為了替顧家挽回聲譽。
一家人誠惶誠恐的送蘇雲來出門,蘇雲來溫聲地寬慰了他們幾句,這才上了馬車,只是當馬車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人群裏沖了出來,一邊叫嚷着:“這些人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人手裏拿着刀,向蘇雲來的馬車沖了過來,兩邊的侍衛飛快地上前把他制住,他手裏的刀卻飛了出去,砍中了馬兒的腿,馬兒吃痛受驚,踢蹄長鳴,飛快地跑了出去。
蘇雲來被晃得一個踉跄,還好君瑤扶住了她,才沒摔倒在地。
馬拉着車,瘋狂地在鬧市區裏奔馳,外面都是百姓們的叫嚷聲,君瑤差點哭了出來,蘇雲來心裏也是一驚,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還是她太大意了,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果然很多事情都不是能算計到的,她還是太自負了。
馬車劇烈地晃動着,速度極快,外面一片兵荒馬亂的叫聲,這麽下去若是馬兒跑了,這個速度,她們摔下去也是非死即傷!
突然,車廂翻滾,蘇雲來狠狠地摔在了車廂上,她痛呼一聲,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在此時一個身影一躍而起落在了馬車上,那人拽着缰繩,拼命地控制着馬車。
過了許久,馬車漸漸地停了下來。
君瑤立刻就哭了起來,“小姐,小姐你怎麽樣?你怎麽樣了?”說着,急忙去扶蘇雲來。
蘇雲來動了一下,手臂處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緊緊地蹙起了眉頭:“我,我的手臂好像受傷了。”
君瑤一驚,急忙就要去查看她的手臂,可是又不敢去碰她,擔心又弄傷她,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蘇雲來現在也沒心思安慰她,只是說道:“君瑤,先扶我出去。”這麽一番變故,她也覺得腳有些發軟。
車門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青澀沉默的臉。
“小寶?”蘇雲來愣了一下,愕然地叫出來,沒想到這次停下受驚馬車的居然是小寶。
小寶依舊是沉默寡言,沖着蘇雲來伸出了手,他的手不大,皮膚有些黑,蘇雲來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手下了車。
知道踩到地上,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蘇雲來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顧君延得到消息,急匆匆地騎馬趕來,待蘇雲來看到他眼神裏來不及收起的脆弱的時候,心中倏地一酸。
顧君延顧不上別的,把她拉入懷抱裏,細細地檢查着:“阿晚,你傷到了哪裏?”連聲音都顫抖了。
蘇雲來還沒說話,一邊的君瑤就已經哭着叫了起來:“少将軍,少将軍,小姐受傷了!”
顧君延一驚,低下頭,就看到蘇雲來的右臂軟軟地垂下來,她扶着手肘處,臉上帶着一絲隐忍的痛苦。
顧君延臉色頓時一變,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嗜殺之氣,蘇雲來急忙小聲安撫:“我,我沒事,只是好像撞到了,你別擔心。”
顧君延沒說話,小心地把她抱上了馬車,一邊吩咐人去請大夫。
回到府裏,知道少夫人受傷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好在大夫已經請到了,給蘇雲來看了看手臂上的傷。
“無礙,只是脫臼了,我先給少夫人固定好手臂,這幾日行動怕是有些不變,注意千萬別碰着傷口了。”大夫溫聲說道。
顧君延覺得這個大夫盡會信口雌黃,都脫臼了怎麽能說無礙。
大夫給蘇雲來治傷,她忍不住痛苦的表情,緊緊地咬着下唇,下唇泛白,看得顧君延又是一陣火大,便遷怒起大夫來。
可憐的大夫顫着心肝兒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傷口,拿着藥箱就跑了。
顧君延吩咐人去熬藥準備吃的,然後鐵青着臉坐在了一邊。
蘇雲來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了,便放緩了态度:“君延,這次是我不好,我下次……”
少将軍不為所動,這次是真的氣大了,沉默着一言不發,蘇雲來沒想到,顧君延居然會這麽生氣,居然不搭理人了!而且這次不管她怎麽哀求,連撒嬌都用上了,都沒讓他改變心意,真的是很難讨好。
蘇雲來向來聰慧,誠然她有無數的手段可以讓他消氣,卻不敢使出半分,最後她也惱了,別過頭去,不再開口。
房間裏一時間有些沉默,君瑤端了藥進來,蘇雲來傷的右臂,行動不便,顧君延一口一口地喂她。
蘇雲來乖乖地喝了藥,最後終于忍不住了:“君延,是我錯了,你不要不要理我好不好?”說着,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頓了頓,又擔心他繼續生氣:“我,我手臂疼。”
顧君延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現在知道疼了?”
蘇雲來有些委屈地眼神看着他,看得顧君延立刻就沒了脾氣,他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把她抱緊了懷裏,賣身在她的頸項。
“我沒生你的氣,”他啞聲說道:“我是在生自己的氣,都是我沒用,都沒保護好你。”
他馳騁疆場,卻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顧君延覺得自己很沒用。
蘇雲來心頭一動,輕輕地蹭了蹭他的臉頰,柔聲說道:“你別擔心了,只是一點小傷,我也沒什麽大事。”
顧君延擡起頭來,眼睛一瞪:“還沒出什麽大事,這次是運氣好,若是你出了什麽事……”他的聲音頓時哽住,帶着後怕。
蘇雲來道:“只是一次意外嘛,你也沒想到的。”
顧君延裏沒說話,眼睛裏卻閃過了一抹精光,意外,他可不這麽認為,他還就不信,在那個貧民區,還有人敢動他的女人!
不過顧君延并不打算把這事跟蘇雲來說,出了這次意外,已經夠讓他懊悔的了。
兩人說着話,君瑤一臉尴尬地敲了敲門,“小姐,小寶少爺還在外面呢。”
蘇雲來這才想起來,還沒好好的感謝她的救命恩人。
小寶很快就走了進來,一年多沒見,他已經比初見時健壯了許多,雖然還是比同齡人有些幼小,不過精神卻很好,眼神也很明亮堅韌。
蘇雲來心裏有些感慨,誰能成想,這個孩子會成為她的救命恩人。
“小寶,謝謝你救了我。”蘇雲來溫聲說道。
君瑤也連連點頭,敬佩地說道:“真是了不起,才十多歲的孩子呢!”
顧君延也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他也是知道小寶的身世的,看着他問道:“你學過武?”
小寶點了點頭,沉默寡言的樣子。
顧君延第一次碰見比他還不愛說話的,不過總不好跟一個孩子計較,更何況這孩子還救了阿晚,便繼續問道:“你可有什麽要求?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定會幫你。”
小寶眼睛一亮,歪頭想了想,然後走到顧君延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來:“求少将軍收我為徒!”
顧君延一臉訝然,連蘇雲來也是深感意外,顧君延卻道:“我不收徒。”
小寶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悶聲指責:“說話不算數!”
顧君延:“……”
顧君延還真的為難了,他看這孩子根骨還不錯,人也聰明膽大,看起來品性也不錯,像今天這種情況,居然都敢出手,除了膽大之外,還得有一副救人的俠義之心,而這孩子也才十多歲而已。
顧君延想了想,也還真的有點心動了,而且他還有言在先,總不好當着阿晚的面兒言而無信,畢竟是救了她的人。
如此一想,顧君延便微微颌首,點頭同意了,小寶人雖小,機靈的很,立刻磕了一個頭,脆生生地喚道:“師父!”轉過頭看了一眼蘇雲來,又喚:“師母!”
蘇雲來不禁一愣,無奈搖頭,她出去這一趟,雖然出了些意外,受了驚吓,不過收獲還不小。
快晚上的時候,許冠一來到将軍府把小寶帶了回去,這還是自從顧君延揭露了許冠一的心思之後,二人第一次私下見面。
不過他們都是心機深沉的人,當着蘇雲來的面兒一派的友好和諧,并不露端倪,許冠一得知小寶拜師的事情也很是驚喜,鄭重其事地謝過了顧君延,只是當他知道蘇雲來出了意外受了傷之後,眼裏飛快地閃過一抹幽光。
許冠一婉拒了蘇雲來留飯的邀請,帶着小寶走了。
顧君延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神幽深。
許冠一和小寶走出顧家,許冠一便低下頭:“今日謝謝你,救了她。”
小寶羞澀地抿了抿唇,有一種被單純的被誇獎的喜悅,許冠一卻是神色一沉:“可是你為何要白拜師?”
他的眼神探究,竟帶了幾分銳利,小寶神色一暗,過了良久,才啞聲說道:“你應該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吧?”
許冠一一愣,蘇雲來嫁為人婦,身居內宅,與他更無見面的可能性,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也是極難,可如果小寶做了顧君延的徒弟,便有了正大光明去顧府的理由。
沒想到,小家夥居然是為了他呢。
想到自己剛才的态度,許冠一心裏有些愧疚,然後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頭。
小寶小聲說道:“沒關系,”頓了頓,又說:“不用謝。”
對他兇了,沒關系;他幫他,不用謝。
許冠一不禁失笑。
蘇雲來傷了手臂,顧君延很緊張,她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麽,畢竟大夫已經看過了,只不過等到晚上要就寝的時候才發現問題嚴重性。
因為她傷的是右臂,換衣服、洗澡都不方便,而顧君延,早就把君瑤打發走了。
看着洗澡水,再看着一邊虎視眈眈的顧君延,蘇雲來迫切地懷念君瑤。
顧君延一臉嚴肅正經地上前:“阿晚,你手臂不方便,還是我來幫你吧。”
蘇雲來嘴角抽了抽:“我,我去叫君瑤進來。”
“我已經打發她去睡了。”顧君延一副‘除了我沒人能幫你的無賴樣子’。
蘇雲來最後只能無奈妥協,沒辦法,總不能不洗澡吧?而且這個情況顧君延根本沒打算給她拒絕的餘地。
蘇雲來紅着臉:“你,你蒙上眼睛。”
顧君延一臉無辜:“我蒙上眼睛怎麽幫你?”
“你們習武之人,耳力不是比旁人更厲害麽?我就不信,你聽不到!”蘇雲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顧君延很好說話,“行行行,我閉上眼睛,這樣總行了吧?我保證不看。”說着完,真的認真閉上了眼睛。
蘇雲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
“你的手!別亂摸!”蘇雲來忍無可忍地叫道。
“夫人,講道理,我眼睛看不到,這也不能怪我啊。”顧君延一臉無辜地說道。
蘇雲來咬牙,你看不到,可是怎麽一點都沒碰到過她的傷口!光吃她豆腐了!
這是蘇雲來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洗澡這麽累,等她終于從顧君延的魔掌底下逃脫,已經是身心俱疲。
顧少将軍意猶未盡,“夫人,我明天還幫你!”
蘇雲來懶得理他翻個身睡覺,顧君延小心翼翼的護着她受傷的手臂,沉沉地睡去。
少将軍夫人在探望受傷百姓時遇襲受傷的消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所以第二天陳氏和齊夙英一起來到将軍府來探病。
陳氏一臉的焦急,讓齊夙英幫忙看診,一邊擔憂地看着蘇雲來。
蘇雲來不願讓她擔心,笑着說道:“娘,大夫已經看過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沒想到還驚動您了。”
陳氏怨怼地看了她一眼:“出嫁了就不是我女兒了?這麽大的事,我竟然還是聽別人說的,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蘇雲來乖乖挨訓,不敢還嘴,求救地看向齊夙英,齊夙英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不過很快,解救蘇雲來的人就來了,顧君延和蘇霑一起下朝回來了,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臉的嚴肅凝重。
蘇霑找了個理由把陳氏支走,陳氏蹙了蹙眉頭,最後嘆息着說道:“你妹妹還有傷在身,你別讓她太過勞神。”然後才帶着蘭嬷嬷回避了。
蘇雲來看向蘇霑,狐疑地問道:“怎麽了?”
蘇霑和顧君延對視了一眼,蘇霑沉聲說道:“皇上要削藩。”
何兮 說:
來猜猜,削藩是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