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個甜甜

沈禾織雙眸微微一眯,藏在袖口裏的五指緊縮成拳。

這個劇組裏面她也沒有得罪過誰,那今天給她鎖在化妝室的那個人會是誰?

“沈禾織。”鹿芩剛轉彎入走廊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發愣的沈禾織,眉頭緊緊皺起,喊道。

被她這麽一喊,沈禾織的思緒也被她拉了回來,她披散着長發,看向來者。

跟在鹿芩身後的幾人看着沈禾織那長披的直發都不忍的皺了皺眉頭。

本以為她應該也快收拾好了,可誰想到她竟然連頭發都還沒做好。

“沈禾織,你要是不想演了你直接給大家說一聲,你現在說也不說一個人躲在化妝師裏面悠閑讓我們大家在外面頂着太陽等你你是幾個意思。”鹿芩越想越氣,口直心快道。

“不想演,我什麽時候不想演了。”沈禾織皺眉,不解。

“你什麽時候不想演了?”鹿芩笑了笑:“你要是想演的話就不會在這裏磨磨蹭蹭的現在就連一個頭發都還沒做好。”

沈禾織怔了半晌終于明白了那人為什麽要把她關在化妝室裏了。

原來她是想借刀殺人挑起她和鹿芩之間的戰争啊。

沈禾織唇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冷笑了聲,擡眸看向鹿芩沉着語氣解釋道:

“第一,我沒有不想演,第二,我的頭發為什麽還沒做好是因為我的造型師不見了,她跟我說去拿東西,但是現在都還沒拿回來。”

“織織姐,你的造型師不是讓你給放假了嗎,怎麽可能是去拿東西了。”童恩可插嘴說。

幾人的眼神也紛紛的落到了剛開口的童恩可身上。

一個人說造型師不見了,一個說是沈禾織給她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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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誰?

“放假?我給誰放假?”沈禾織反問。

“就是你那個造型師小李啊,我下午剛來的時候在門口碰見她了,她說你給她放了半天假讓她回去。”童恩可眨了眨眼又說。

沈禾織沉下了臉色,小李是劇組給她分配的那個造型師,之前她的妝容發型之內的全是她在做。

但是今天她因為有點事情回去了所以不在,可是再怎麽,她的假也不是自己放的。

她也沒有給她放假,那童恩可為什麽會這麽說?

“呵,沈禾織我沒想到啊,原來你早就讓你化妝師回去了啊,看來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想演下午這場戲吧。”鹿芩也算聽懂了,諷刺了聲道。

原來人家早就已經讓化妝師走了沒打算拍這場戲,誰知道她們倒還是乖乖巧巧的在外面坐着等她。

“我沒有給小李放假,而且我也沒有打算一開始就不演,小李走了後是另一個造型師來給我做,我的妝就是她化的,但是在要做發型的時候她走了說是要拿點什麽東西,一直拿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在裏面坐了一會兒後發現她一直沒來,所以我就打算出去找找她,但是我沒想到化妝室的門被人用那根木棍杠上了,還是我後來撞了好久把那根木棍撞斷了我才得以出門的。”

沈禾織指了指地上那根已經短成兩截的木棍解釋道。

“在這之前我還給副導演和你們打了很多電話你們都沒接。”沈禾織又道:“後來我也才想起你們是要交手機的。”

站在鹿芩身後的副導演一愣,趕忙轉身喊到身後的人去拿手機。

“再說,我要是打算不演我也沒必要坐在這裏吧,我回酒店躺在床上她不香嗎”沈禾織反問。

更何況她就算不想演了,她也可以直說,沒必要還化個妝然後坐在這裏吧。

“織織之前跟我合作過,她絕對不是這種喜歡罷演的人。”走廊上,一道低沉的男音緩緩傳來。

衆人紛紛也朝着那個男人看了過去。

是,盛景淮。

盛景淮一身黑色大衣,雙手垂放在側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

他一開口,衆人的臉色也紛紛的變了變,對于盛景淮,他在劇組一直都是有發言權的,而且很高。

他也不是那種喜歡幫人的人,除非都是實話實說。

“沈禾織說的沒錯,她也的确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副導演剛拿到手機的那一刻就立馬點開了通訊軟件看着最近的來電。

最頂上的那串紅色號碼後有一個括號,括號裏面的數字是十三。

表示着這個號碼來電了十三次。

然而這個號碼就是沈禾織的號碼。

鹿芩眉頭微微一皺,擡眸看向沈禾織眼裏露出一絲異樣。

“我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但是我必定會查的一清二楚,我沈禾織可不是什麽聖母,我睚眦必報。”沈禾織沉着臉色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說,最後四個字她也故意咬緊了牙尖。

警告完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一段落,因為沈禾織的造型師不在,所以也只能分配了其他演員的造型師給她梳造型。

一切收拾好後已經是四十幾分鐘後。

“小沈總,您怎麽了來了。”剛好要開拍那一刻,副導演的眼睛突然落到了從門外走進的沈硯南身上。

因為他的到來,副導演哪還顧得上開拍,立馬起身繞去了沈硯南身邊。

“我來看看,不行嗎。”沈硯南雙手揣在兜裏反問道,眼眸卻有意無意的瞧去了沈禾織那邊。

沈禾織看着自家騷包哥哥來了,白眼輕輕一翻抿着薄唇移開了眼。

“行行行,怎麽不行,小沈總要來怎麽不早說呢,你要是早說我就可以親自去接你了。”副導演狗腿的說引着沈硯南走到了剛剛他坐在的位置上。

至于副導演為什麽要對他那麽狗腿,那也是因為他也是《民國》的投資人之一。

“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看看就走。”沈硯南說。

“行行行。”副導演點頭。

沈硯南托着腮坐在原本屬于副導演的凳子上道:“你們開拍吧,我就看着。”

他這麽一開口,副導演也沒有再拖,畢竟這場戲已經是拖了再拖的。

要是再不開拍,這天就得黑了。

“《民國》第三集第四場開拍。”副導演道。

這場戲主要講的是少帥留學回來的青梅竹馬江柚一發現了少帥對堇檸的不一樣,所以對她略施小戒。

飾演江柚一的也正是鹿芩。

“江小姐,你的茶。”堇檸彎着腰尊敬的将剛泡好的茶遞給江柚一。

江柚一依靠在凳子上,眼眸微垂用着磨砂條打磨着指甲,沒有一絲想接那碗茶的意思。

因為是剛泡的茶水,杯低的燙度也完全不亞于茶水的熱度。

堇檸眉頭緊皺捧着茶杯的十指也在停的換動着,換着換着的乘涼。

半晌後,江柚一眉頭輕挑,淡悠悠的掃視了一眼堇檸:“放那裏吧。”

“卡——”

堇檸剛剛放下茶杯就聽見有人喊“卡”瞬間,衆人的眼目全全落到了那個喊卡的人身上。

站在沈硯南身後的副導演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他,不是演的挺好的嗎?

他咋就喊卡了呢。

沈硯南依靠在背椅上,細長的手指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道:“我覺着她剛剛演端茶那段不是很好,再重來一次吧。”

“不是,不是挺好……的嗎?”副導演剛想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硯南的眼神恐吓着壓低了嗓音。

最後就連眼神也略微的有些閃爍。

“那,那行吧,織織啊鹿芩,你們再來一遍吧。”副導演仰起頭對着那倆人道。

誰讓沈硯南是投資人呢,他說不好肯定是不好的,要是不乖乖遵從,他萬一撤資了咋辦?

沈禾織瞪了一眼那悠哉悠哉的沈硯南,誰知道他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的又給她挑了挑眉頭。

就這樣,這段戲又重拍了一遍。

重拍過後沈硯南還是不滿意,又卡了好幾次,這段簡單要死的遞茶戲愣是已經被他卡了□□次。

直到第十次時,沈硯南才給她們過。

傍晚,準備要回酒店的沈禾織剛剛上車還沒關門,下一秒她的車上就鑽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沈硯南你上我車幹什麽。”沈禾織眉頭一皺,看着那擠進後座的男人道。

因為剛剛他一直卡她戲的原因,沈禾織還十分嫌棄的瞪了好幾眼沈硯南。

別人家的哥哥都是親哥哥,她這個就是挂着單純一個親字的哥哥。

除了那個親字,其他哪裏都不親。

“不是,我上你車怎麽了,我還不能上了啊。”沈硯南反手将車門關上道,一點都沒有下去的意思。

“沈硯南你給我滾下去,你別逼姑奶奶我踹你啊。”沈禾織白眼一翻,朝着旁邊挪了挪屁股給他騰出一個位置道。

“不下。”沈硯南賴皮。

“那我只能親自踹你下去了。”沈禾織說着也已經伸出了腳準備朝着他的大腿蹬去。

誰知她都還沒觸碰到沈硯南的一點衣物她的腳就已經被他抓住了腳腕,瞬間,她的那只腳也已經懸挂在了空中。

腳腕上的溫熱瞬間讓沈禾織一愣,她沉着臉色看着腳腕上的那只大掌雙手撐在身後不停的掙紮了兩下。

見他還不放她難免有些惱了道:“沈硯南,你放不放開。”

抽又不能抽回來,蹬又不能蹬上去,難受死她了。

“我是你哥,你一口沈硯南一口沈硯南的什麽意思。”沈硯南說着,也放開了她的腳。

“我才沒有你這種哥呢,誰他喵的有你這種做哥的,我一場端茶戲愣是讓你卡了九次”沈禾織放下腳撇眸狠狠的瞪着他。

她微微彎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腳腕,真狠啊,掐的她死疼。

沈硯南:“你不是喜歡演戲嗎?我讓你多演幾次你不感謝我現在還說我?”

沈禾織:“???”

要不是他卡了那麽多次,他這個時候估計早就已經在酒店裏面泡着澡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裏了。

他還想讓自己感謝他?她沒給他兩腳都已經很不錯了。

還感謝,簡直癡人說夢。

沈禾織冷着臉色俯身上前握着車把手将門往外一推,她又直起腰将雙手放在沈硯南的胳膊上狠狠的把他往外面推着。

“哎,你幹嘛啊。”沈硯南不解,滿臉無辜的望着沈禾織,還沒等到她說出為什麽,他就已經被推下了車。

“砰——”沈禾織收回眼神狠狠的将車門一拉看向前面的司機:“張叔,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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