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個甜甜
沈禾織眉心輕輕一擰嬌喃了句:“媽,他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又不是男朋友。”
她在十五歲那年遇見了一個哥哥,只是後來那個哥哥又走了。
她和他之間也真的只是單純的友誼。
并沒有男女之情,雖然她因為那個哥哥的不辭而別傷心了很久。
晚時,沈禾織吃了團圓飯就回了卧室休息,那片被勾起的記憶也再次湧進了她的腦海。
她記得那個哥哥走的那天星市下了好大的雨,醫院外面都積上了不少的水。
沈禾織眯了眯眼,這事兒都已經過去好久了,久到她都已經不記得那個哥哥長什麽樣子了。
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有,他媽媽有沒有争到他的撫養權。
“嗡嗡嗡——”
沈禾織一愣,遙遠的思緒突然被拉回,她側眸看了一眼那嗡嗡作響的手機一手摸了過來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
她細指輕輕一劃,接通。
“織織快出來啊,咱們一起去慶祝慶祝你殺青啊。”手機裏傳來陳穗安的聲音。
除了她的聲音隐隐約約還可以聽見一些音樂聲,看這樣子她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TV。
“啊?”沈禾織一驚,又道:“我都剛剛躺下,要不就不來了吧,而且我在家呢,在頤景那裏呢。”
“織織,咱們這可是為你慶祝,你要是都不來那咱們這也沒什麽意思了。”陳穗安說,語氣裏有些失落。
沈禾織皺着眉頭又思索了一番,再加上陳穗安的旁敲側擊最後她還是換上了一件小紅裙打算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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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時間她也知道她爸媽沒睡所以也就直接說了實話。
半個小時後,傾城KTV。
沈禾織長發挽上,露出白皙的天鵝頸,一身小紅裙下的長腿細又白。
只可惜因為她是公衆人的原因,她整張臉都已經被口罩和墨鏡掩蓋。
就連頭上也少不了一個帽子。
直到到了包間沈禾織才把臉上和頭上的東西給摘下來。
“喲,我們的大明星來了。”沙發上的陳穗安一見沈禾織進來了忍不住倜傥了聲。
但還是擡起屁股朝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着位置。
沈禾織撈了撈裙子坐在她旁邊,下一秒陳穗安就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你怎麽這個時候才來啊,我們酒都已經喝好幾瓶了。”
“好幾瓶?兩瓶也叫好幾瓶?”沈禾織挑眉掃視了一眼茶幾上的那兩個空啤酒瓶道。
陳穗安瞬間一噫,不知道該咋說。
倒是那坐在一旁的陳鶴枝開了口,那是陳穗安的表哥,也算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
他說:“織織你別理她,那兩瓶還都不是她喝的。”
陳鶴枝道,一雙長腿高高翹起,細長的手指上夾着一根香煙時不時的往嘴裏一渡。
“我不是想等她來了再喝嗎,萬一我喝多了不能陪她喝怎麽辦?”陳穗安眉頭輕挑反駁了一句。
“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可是為了慶祝織織第一部女主戲殺青的,又不是單純的來喝酒,所以咱們要以織織為中心。”
“但是織織你來晚了,你得自罰三杯。”陳穗安說着,又不停的朝着她們眨了眨眼。
起身就用着開瓶器為沈禾織開了瓶啤酒往她面前的酒杯裏倒着。
沈禾織笑:“我這也算遲到嗎?”
不是她們都已經到了KTV才給她打電話讓她來的嗎,她那麽晚都才叫自己過來,這個時候到也不算遲到吧?
再說她來的也不算晚吧。
陳穗安:“算啊,怎麽不算。”說完她就親自端起酒往她嘴邊給遞着。
看着她都端到自己跟前來了,沈禾織也不好意思再推辭,從她手上接過就一口而盡。
陳穗安笑着,又給她倒第二杯。
三杯結束後沈禾織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紅,坐在一旁的陳鶴枝彎腰将手上的煙頭摁滅開口道:“安安你就別灌織織了,我幫她喝。”
說着就開了瓶啤酒打算直接把那一瓶給喝完,剛打算往嘴裏灌的那一刻坐在他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男人開了口。
“這怎麽行,今天本來就是給沈小姐慶祝的,你這幫她代喝酒是什麽意思啊,你又不是沈小姐男朋友,怎麽能代呢。”說完那個男人就搶過了陳鶴枝手上的那瓶啤酒。
沈禾織微微擡眼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好像是蔣少,她認識,但是不熟。
“就是啊表哥,你怎麽能代織織呢,這不能代,不許代。”陳穗安也說道。
經過兩個人的勸說陳鶴枝也不好再執意,點了點頭:“那你可不許再亂灌織織了,織織的酒量本來就不好。”
“我哪有亂灌,這是咱織織該喝的,今天本來就是慶祝,我們一定要喝的高興才是。”
說是沒有亂灌,但是到最後時沈禾織已經被陳穗安灌的不省人事了。
但是今天她喝的也很是高興。
半夜淩晨,馬路上倆醉鬼相擁着。
因為都喝了酒,所以也只能喊司機過來接了。
本來陳鶴枝的司機早就到了想先送她們倆回去,但是因為張叔也快要來了所以她也就拒絕了先讓陳鶴枝走了。
“等下我讓張叔先送我去我男朋友那裏,你就再讓他送你回去哈。”沈禾織紅着臉一只手搭在陳穗安肩膀上說道。
一只手提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因為沒有穿鞋她那兩只白嫩的小腳也只能光溜的站在地上。
如果知道今晚會喝醉的話她就不穿高跟鞋出來了,這一醉啊就容易搖搖晃晃。
這一晃就容易摔,這一摔啊就容易摔毀容,所以機智的她打算不穿鞋了。
“男朋友?”陳穗安一愣,撇頭看向沈禾織:“你是不是真的喝糊塗了,你這哪來的男朋友啊,意/淫來的嗎?”
“你,你才意/淫來的。”沈禾織推了一下她道。
此時張叔的車也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她們的面前,張叔搖下車窗看着那倆喝的一塌糊塗的兩人道:
“沈小姐,陳小姐快上車。”
一聽見有人在叫她,沈禾織的思緒也一下子被拉了過去,她撇過頭看着張叔那張熟悉的臉趕忙扯着陳穗安走了過去。
“張叔你來了啊。”沈禾織微微彎腰笑道,伸手就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又道:“不好意思啊張叔,那麽晚了喊你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我,我明天給你漲工資。”雖然醉着,但是沈禾織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陳穗安也插了一句進來:“我也給你漲。”
聽她倆這麽一說張叔突然笑出了聲鎖上車門開始開車:“這都是我應該的,不用漲工資。”
“我心情好,我想給你漲行不行。”沈禾織挑了挑眉頭。
她這麽一說倒是讓張叔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不知道說什麽他也只好好好的開車。
保證好兩位小姐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找什麽。”陳穗安靠在沈禾織肩膀上的頭突然一抖,她撇頭看向那不知道在翻找着些什麽東西的沈禾織道。
“找手機。”
“找手機幹嘛。”陳穗安又問。
她剛問完,沈禾織也找到了那被她坐在屁股下的手機,她緊緊的捏着那部手機臉色紅潤的看向陳穗安道:
“我要查一下我的錢還有多少,萬一等下餘燼不包/養我了,我還可以拿我的錢去包/養他。”
陳穗安:“……”
聽她這麽一說陳穗安倒是有些清醒了,她眨了眨眼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來真的?”
剛剛在喝酒的時候她就說要去找餘燼,她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但是現在——
雖然還是有點像是是開玩笑。
“要不然呢,我今晚就去把餘燼給拿下,我看你們還嘲笑我是單身狗不。”沈禾織說着,又查了一下銀行卡上的餘額。
她将手機端在自己的眼前用手一個一個的數着那些零。
但是數着數着她眼睛突然又一花,眼前的好多零又突然增加了好多個。
沈禾織搖了搖頭又繼續數,數着數着數到最後她眼睛又花了。
她又不懈努力的繼續,到最後眼睛還是花了。
“織織啊你可別亂來,這種事情亂來不得。”陳穗安眉頭輕輕一皺,也已經清醒了不少說着。
但是她又感覺她沒有亂來,因為醉酒下的人說出的話都是真的。
想了想,她俯身過去打開了車窗想讓沈禾織吹點冷風清醒清醒。
晚風微涼,吹在沈禾織臉上一下子就讓她側開了臉,閉上了眼睛。
“我沒有亂來,我是來真的。”經過晚風吹拂的沈禾織眼睛花的也沒有那麽厲害了。
邊說她開始專心致志的數着手機上面的那些零和數字。
那麽多零,包養個餘燼應該也夠了吧。
“沈禾織,你真沒有亂來?”被風吹後陳穗安算是徹底清醒了,她伸手搖了搖沈禾織的肩膀再次肯定道。
沈禾織伸手推開肩膀上的手說道:“沒有。”擡眸又看了好幾眼陳穗安證實着。
陳穗安:“……”
我感覺你就是在亂來。
“我真的沒有亂來,你要相信我,清醒着呢。”沈禾織擡頭誠懇的說道,車外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她伸手就将那縷飄進嘴裏頭發給拽了出來。
二十幾分鐘過後,張叔的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小閣樓前。
沈禾織一手推開車門捏着手機,一手提着高跟鞋搖搖晃晃的朝着餘燼的那棟小閣樓走了去。
她雙眼迷離,臉色潤紅的靠在了門前按響着門鈴,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半晌後,那扇門沒有任何反應。
沈禾織又狂按了好幾下門鈴,還是沒有反應,她眨了眨眼站直了身體,就在她拿腳去踹門的時候那扇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她那懸挂在空中的腳也難免僵了僵。
餘燼眼眸輕眯,整個人都是滿滿的慵懶,一看就是剛剛才被叫醒。
他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眼眉輕挑低啞着嗓音問道:“沈小姐那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禾織收回空中尴尬的小腳,一身小紅裙漾着波光粼粼的雙眸透過月光看向餘燼道:“餘總,你還包養我不,或者我包養你也行。”
餘燼一愣,半晌後他雙手環胸,睡意全無的倚在門上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感謝沈小姐厚愛,餘某肥頭大耳是癞蛤/蟆配不上沈小姐這只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