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十六個甜甜
最後餘燼把那天程慕帶來的那瓶品牌香水,遞給了沈禾織讓她拿去送給秦榆。
傍晚,距離橫店不遠的一個KTV裏,沈禾織微垂着腦袋戴着鴨舌帽,嘴上戴着個口罩往劇組群裏發來的包間號走去。
本來一開始是說就在劇組辦的,但是後來又覺得氣氛不夠,所以也就挪到了這邊的一個KTV裏。
餘燼因為有事出去了也不能陪她,她也就只能和紀棠兩人摸着來了。
“織織,你說咱們要是被拍了怎麽辦?”紀棠壓低了鴨舌帽微擡下颚,只露出一雙黝黑的眼眸看向一旁的沈禾織問道。
要是被拍到了,那明兒個的頭條是不是就是某某某劇組集體唱k了?
沈禾織撇眸看了一眼她回答道:“應該不會吧。”說着也站在了一個包間的門口。
她又摁了摁手機看着導演發來的那個房間號,206是這個包間沒錯了。
确認無誤後,沈禾織也帶頭推開了那間包間門,裏面嘈雜的音樂聲也瞬間傳入了她倆的耳朵。
是副導演在唱歌,唱的還是那首前幾年很火的《最炫民族風》,副導演一見有人推開了門,他也瞬間閉上了嘴朝着她倆看了過來。
愣了愣,副導演突然擰眉道:“哎喲,小沈小紀啊,你倆還站在那裏做啥子嘛,還不快進來,我還以為你倆是哪個,吓得我歌都停了。”
沈禾織聽着副導演那口川普笑着點了點頭,不是她不進去,是他那歌聲吓得她不敢進去了。
若不是她第一眼就落到了那拿着麥克風的副導演身上,可能她聽着這歌還以為聲走錯房了吧。
沈禾織一進去,也就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紀棠也挨在了她身邊,她擡眸四處掃視了一眼導演定的包間,包間很大,但是人卻不多。
作為今天壽星的秦榆自然也是坐在了c位,c位旁邊正站着一個又繼續唱歌的副導演。
“小沈啊,你要不要唱個歌?”坐在一旁的導演朝着她探過了身子問道。
沈禾織怔了會兒,随即搖了搖頭:“不要了吧,我不太喜歡唱歌。”
“小沈啊。”導演又苦口婆心的叫了一聲:“你難道忍心讓我們繼續聽着魔音嗎?”
說着他眼眸輕撇朝着那邊唱還邊搖着身子,唱的都已經忘記自我的副導演瞄了一眼過去。
“?!”
其實她很想說她忍心的,但是她還沒開口,坐在旁邊的紀棠就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朝着導演抛了個眼神道:
“導演,來求我,我去拯救你們。”
導演睨了她一眼,回過頭喊話:“小韓啊,我記得明天晚上有一場月聽下水的戲是吧,咱也別往白天挪了,直接晚上拍凍死她得了。”
紀棠臉色一變,急忙獻媚道:“別啊導演,那大晚上的凍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啊。”說着她還不停的朝着導演抛了好幾個眼神。
導演微擡眼眸看向紀棠問:“那誰求誰?”
“當然是我求你啊。”紀棠眨着眼睛,誰能想到他能用這個事要挾她呢?
沈禾織夾在兩人中間抿着笑意,雙手放在大腿上無言,她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地方。
所以對于這種團場活動她也不太能融入的進去,也就只好乖乖的坐在那裏沒有講話。
副導演本來是還有首歌的,但是由于紀棠點歌了,他也唱了好幾首,所以也就把麥大方的讓給了她。
不久後,人也到齊了。
現在也就輪到了他們給秦榆戴上生日皇冠,雖然那是紙做的,但是儀式感還是要有。
沈禾織看着從紀棠手上傳過來的生日皇冠,她伸手在身上擦了兩下,蹲了一下身,然後接過了那個皇冠轉身就把它乖乖的遞給了下一位接任的人。
皇冠傳了一圈,最後由導演一個長輩親自給秦榆戴去了頭上。
因為身高有差距,秦榆也是由半蹲的姿勢站在導演的面前讓他給自己戴上。
剛戴好,那些手上拿有拉炮的也一下子朝着秦榆發射。
一陣陣的生日快樂也傳遞在整個包間之中。
最後到了最重要的環節,許願。
在秦榆許願的時候副導演帶頭唱起起了生日快樂的歌,包間裏的人也跟着節奏為他祝福着。
birthday party結束在十一點左右,KTV馬路邊,沈禾織眼眸微垂一個口罩就遮去了她的大半張臉。
再加上她還故意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所以整張臉也就只有她那雙眼睛露在了外面。
沈禾織雙手挽在胸前有點冷的搓了搓手,眼眸卻時不時的朝着馬路上張望,看那來接自己的餘燼來了沒有。
“晚上那麽冷,你怎麽也就只穿那麽一點。”沈禾織垂頭之際,一件外衣突然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道清冷的嗓音便迅速的傳入了她的耳裏,她以為是餘燼來了,只是沒想到...
秦榆戴着個黑色的鴨舌帽身上略帶着點酒氣站在她身旁說道。
沈禾織側過頭,伸手就想将肩膀上的那件外衣扯下還給他。
但是那秦榆卻像是早已料想到了一樣,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想扯開衣服的手。
沈禾織一怔,感受到手上的溫熱她眉心輕擰急忙從他的掌中抽出了手,随後禮貌道:“不用了,你自己穿着吧,而且我助理馬上就來了。”
說着她就急忙扯下了身上的外套還給了秦榆,他的衣服她可不敢亂穿。
先不說被劇組的人看見了會怎麽樣,等會兒要是讓餘燼看見了那就完了。
秦榆看着她那倔強的模樣莞爾一笑,伸手接過自己的外套又給沈禾織披了過去。
為了防止她又把它扯下來,他也微微彎腰雙手捏在了她肩膀上道:“沈學妹,學長給你的你都不穿了嗎?再說你那助理不還是沒來嗎?”
沈禾織眉心輕擰,捏着那件外套,就在她準備再次扯開拒絕的時候,馬路上突然過來了一個人。
還沒等她發現是誰,她的身上就突然一涼,下一秒她就被來者攬進了懷中。
沈禾織一愣,聞着那股熟悉的氣息,她擡頭看向了那個摟着自己的人。
餘燼沉着臉色,伸手就把那件剛從沈禾織身上扯下來的外套扔還給了秦榆。
“我的人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你還是自己披着別着涼。”
說完,他就轉身将攬在懷裏的沈禾織往旁邊一扯,左右相望後看着馬路上沒有車往來,餘燼才帶着她過馬路随後把她塞進了馬路對面的車裏。
随後開車揚長而去,馬路邊上秦榆掂了兩下手上的外套,看着面前開過來的車輛,輕笑了兩聲彎腰坐了進去。
一個助理對藝人這樣,實屬是不像的。
這時他又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助理說的那句詞,那句披着助理皮的男朋友。
看來,她說的也沒有錯。
KTV離橫店本來也就不遠,再加上餘燼加快了車速,所以十分鐘不到她們就已經到了酒樓的門口。
夜風微涼,酒樓門口的沈禾織雙手交叉摸了摸胳膊等着那去停車的餘燼。
不得不說,這晚上着實還是有那麽一點的冷。
剛從地下車庫上來,餘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沈禾織,他眼眸微斜,像是沒看見一樣從她側邊走過,到了電梯門口摁下了樓層。
沈禾織一愣,看着那與自己擦肩而過,還沒有叫自己的餘燼心裏一怔,急忙轉身朝着他走了過去。
雙手一伸挽住他的胳膊想索取點溫暖,誰知那餘燼倒像是防着什麽一樣急忙抽出手走向了電梯裏面。
沈禾織臉色漸涼,感受到胳膊摟着的那只胳膊被人抽走了,她也瞬間感覺到了餘燼的不對勁。
原本她一開始在車上就已經感覺到了他不對,但是她也以為他是在開車不好分心,才不跟她講話的。
但是到了現在,她才真正的發現,他對自己真的好像不一樣了。
沈禾織臉色微僵,看着那快關閉的電梯門,跨了進去站在餘燼面前仰着頭問道:“你怎麽了啊。”
餘燼側過頭,并不想理她。
但是那沈禾織卻依舊契而不舍的繼續朝着他逼近,他應該是看見剛剛秦榆給她披衣服然後生氣了吧。
“男盆友,剛剛秦榆給我披衣服我都扯開了的,最後那次我剛想扯開你就來了,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是不想披他衣服的。”猜到原因後,沈禾織也急忙解釋道。
電梯門打開,餘燼側過身子就從她面前走出去了,沈禾織也抿着薄唇跟在他身後呢喃。
“男盆友~”
“餘燼燼~”
“你聽我解釋嘛。”沈禾織落寞着臉色跟在他身後道,因為這樓被餘燼包了,所以剛下電梯她就拿開了口罩和鴨舌帽。
餘燼開門進屋,後一腳,沈禾織也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坐去沙發上的餘燼,滿腦子都是剛剛沈禾織站在馬路邊上披着秦榆的衣服,跟他深情對視的場景。
而且秦榆的手還摁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即使這樣,她好像一點都不想拒絕。
餘燼冷笑了聲,許久不抽煙的他也從兜裏拿出了那包今天被別人塞進兜裏的煙,剛抽出了根準備塞進嘴裏點燃。
沈禾織就擡腿往他腿上一跨,随後拿走了他的那根煙。
“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想扯開的,但是我還沒來得及你就來了。”她跨坐在他腿上,雙眸直視着他一臉的真誠。
餘燼沒有說話,揚過手就将那包煙扔在了沙發上,伸手捏住了沈禾織的腰準備把她從腿上抱下來放去一旁。
因為早已領會到的沈禾織知道他會把自己抱開,所以想都沒想就傾過身子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說句話好不好嘛,你不要這樣不理我。”
餘燼眉心輕擰,看着脖前的雙臂,他緩緩擡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說什麽?你想我說什麽?”
這是她今晚上聽見餘燼說的第二句話,第一句是秦榆在的時候,第二句就是他現在說的。
沈禾織癟了癟嘴,聽着語氣都知道他肯定很生氣,她再次湊近了那麽一點軟着聲音道:
“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穿他的衣服,我敢保證的。”
“跟我有什麽關系。”
沈禾織恍然一怔,似乎也沒想到餘燼會這麽說,半晌後她臉色漸沉,慢慢的放開了餘燼的脖子,擡起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笑了聲:
“餘總說的對,這也的确跟你沒有關系,那我穿不穿秦榆衣服也跟你沒有關系,就算今晚我去找他也跟你沒有關系。”
說道最後一個段的時候她突然擡高了音量,聲音裏也略夾着一點的委屈,轉身就朝着門那邊走去。
沒關系就沒關系吧,那她做什麽也跟他沒關系了,他也不要管。
她今天晚上就去找別人,才不要他了,她要把他淘汰掉,他竟然說自己跟她沒有關系。
之前他對自己那麽好都是假的了嘛,果然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越想,沈禾織也覺得越是委屈。
癟着一張嘴就準備打開那扇門,一想到他看着自己走都沒有過來追,她心裏更是委屈了。
本來停頓在開關把手上的手也在這一刻扭了一下打開了門,剛側過身出去她的胳膊肘就被人一捏往屋裏一扯,下一秒,那剛打開的門就被餘燼一推又給關上了。
“你幹嘛,你別碰我,不是跟你沒有關系嘛,那我去幹嘛管你什麽事啊。”
沈禾織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是腳步卻也跟着餘燼走,但是看方向,他好像是想把自己往衛生間扯?
餘燼沒有說話,扯着沈禾織的手突然一放,就在她以為要站在這裏的時候。
身後的人突然伸手在她的背上一推,她也吃力的趴去了一旁的洗手臺上。
緊接那站在她身後的餘燼也迅速的俯過身壓在她背上,大掌也粗魯的捏在了她的脖頸處往上一擡。
沈禾織雙手撐在洗手臺上,氣息湍急的用餘光瞄了一眼那已經将頭湊到自己耳旁的餘燼身上。
“織織,你要是再敢說剛剛那句話激怒我,你信不信我讓你親眼看着是誰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