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楓

世界上哪有那種神出鬼沒的人。

我調出監控，跟我與程雨默預想的一樣。

那女人是從正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再走出來。至于為什麽前臺沒有看見呢，因為前臺可能也是“他們”的人。

我剛剛問了邵菁，果不其然，那個人是在案發前一個月剛剛應聘進來的。只要是她說謊，那麽邵菁所害怕的根源就是不存在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邵菁偶爾去一次咨詢室都能碰見那個女人。

那麽為什麽呢。下這麽大的棋。

整個案件串起來，六年前“他們”找到沒有生育能力的盛家夫妻，給予他們一個健康的孩子以及一大筆錢。

“他們”神通廣大只手遮天，改掉孩子的出生證明，把盛希如徹底變成盛家的孩子。

現在已知的“他們”的人，有那個替罪的快遞員，死在茶館的無名人，化學老師，舊警察，咨詢室的前臺，隔壁的黑幫團夥。各個行業都有“他們”的人。

“他們”密謀六年之久，布局精密一環緊扣一環。所圖的到底是什麽。

而就“他們”在案件中的種種表現來看，這種可以銷毀的線索更像是刻意留下來的，是對警方的挑釁麽？但對陶家手下并沒有趕盡殺絕來看，這更像是一樣展示自己實力的方式。

除了盛希如，“他們”還有別的目的。

既然前臺是“他們”的人，那我就賭一賭，賭那個領頭的女人還會再次出現。

邵菁

我帶着盛希如回到咨詢室，手心裏全是虛汗。即使秦楓跟我說是咨詢室出了“卧底”，放那個女人進來的，但我還是無法坦然地面對一個可以草芥人命的兇手。

我看着歡快玩着沙盤玩具的盛希如，在心理拼命安慰自己，她上次就沒殺你，這次也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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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攥緊褲子不住顫抖，額頭冒出細微的汗珠。就好像一個死刑犯在等法官的判決般度日如年。

“啪嗒”，輕微開門的聲音，我豎起的耳朵顫了一下，後脊僵硬，心被提到嗓子眼，冷汗從脊椎透出浸透襯衫。

黑色的陰影擋住我的視線。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像是一塊磚頭壓在我的胸口，讓我透不過氣來。

“這麽怕我？”，一口熱氣噴在耳邊，聲音透着笑意。“你都知道了？”。

我擡頭看着她，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要什麽”。

女人的右手撫上我的脖頸，拇指輕輕摩擦了兩下後微微用力掐住。

“如果說我想要你死呢”。

脆弱的咽喉在女人手中，呼吸開始困難。我不得已只能仰起頭看她。

“你要殺我早就下手了”。難為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淡定。“你要的到底是什麽”。

女人松開鉗制我的手，拖過一個椅子。

“你們人呢，都喊出來吧”，女人潇灑的坐下。“我不信就你一個人”。

“哦，對了”。女人看着不遠處警惕看她的“盛希如”。“把那個假的也帶出去吧，我們大家都坦誠一點。別搞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