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恐怖別墅②

“呵,”一聲冷笑傳來,“你老大這個指揮官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在,你還好意思自豪。”

“李星,你什麽意思?”周濂看着另一個少年,跟周濂年齡差不多大,站在陸刃身後。

宋匪懶得聽他們吵,徑直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你看看,這就是你尊敬崇拜的老大,你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也不幫你一把。”

“呵,嘴炮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打一架。”

嘴炮宋匪:……

他微微偏頭看了周濂一眼,那小子還沒一點兒自覺性,不由感覺有點心累。

“打就打,誰怕你!”李星說完上前,兩人就準備幹一場。

胡晏走到宋匪面前,看了眼李星跟周濂那邊,“匪哥,你不勸一下嗎?”說完還看了眼陸刃。

“年輕人精力旺盛,打累了自然就沒精力了。”宋匪連眼睛都沒睜開。

胡晏:……

他可見識過那倆小哥的戰鬥力,想沖過去勸架的心頓時慫了。

張夢雨還在小聲啜泣着,大概也已經明白自己是這六人當中最膽小最拖後腿的,她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幾乎是絕望的看着在場的五人。

“夢雨,”在周濂跟李星你來我往的對決中,胡晏小聲地問,“你們在別墅外面轉的時候,發現什麽了嗎?”

張夢雨詫異的看着他,“之前是你在看着我們?”

“是啊,我喊你了,可你跟匪哥沒理我。”胡晏覺得有點憋屈,明明隔得那麽近,怎麽就沒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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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們沒聽見。”聽胡晏這麽說,張夢雨松了口氣,擦掉眼淚,擡眼看着胡晏繼續說,“四周黑暗的地方都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那跟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胡晏手肘撐着大腿,手摸着下巴,一副沉思。

“胡晏,你……你們進來多久了?有沒有看到張哥他們。”張夢雨這才想起來問胡晏這個問題。

“哦,應該十幾個小時了吧,我進來的時候還是白天,進了別墅後就出不去了,剛入夜周濂跟李星就進來了,接着是刃哥,沒見過他們。”胡晏的語氣有點低落,突然掉進來了不說,這破地方還只有他一個人。

張夢雨語氣羨慕,“你膽子真大。”

她挺羨慕胡晏的,他們同一所高中,胡晏喜歡打籃球,每次在球賽他都會參加,張夢雨就會去看。

“嘿嘿,哪裏,我就是喜歡看恐怖片一點,算不上大。比起那兩位……”胡晏靠近張夢雨的耳邊,“你知道剛入夜我們經歷啥了嗎?那兩個,竟然徒手撕了兩只怪物,徒手啊。”

張夢雨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現在這種情況,她真的笑不出來,不由轉頭看向那兩個還在互相對毆的人,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完全看不出誰勝誰負。

“李星。”陸刃喊了一聲,李星拽着周濂的衣領,揚起的拳頭正要落下,聽見陸刃的聲音,立即頓住了。

可周濂卻不給他機會,趁他頓住的瞬間,直接拽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過肩摔,一張陳舊的破木桌立即被砸碎成了木渣。

“你……你不要臉,跟你老大一個德行。”李星被他偷襲,氣的快要上天了。

“哈,你就跟你老大一樣,假正經還悶騷。”

無辜躺槍的假正經+悶騷陸刃:……

陸刃轉頭涼涼的看了他倆一眼,兩人立馬就焉了,閉口不言,李星更是氣得坐在單人沙發上恨不能用眼刀把周濂給剮了,周濂回視之。

就在這無言的暗潮洶湧中,“滴答”聲突然變得不均勻了起來,“嗚嗚”的風吹在罐子裏,好似滴答聲與風聲正在低聲交談。

張夢雨抱緊了胡晏的手臂,緊張的看着窗外,弄得胡晏滿臉通紅。

他幾欲張口,可感覺到張夢雨在輕輕顫抖,便放棄了。

張夢雨怎麽都是個女孩子,要不是他的原因,也不會被拉進這詭異的游戲中來。

“對不起。”胡晏突然開口,“要不是你幫我撿籃球,也不會被連累。”

張夢雨一愣,擡眼看着胡晏,“這怎麽能怪你呢,我們倆誰也料不到會這樣,你說是不是?”

胡晏聽她這麽說,心裏的自責愈發深重。

別墅中再也沒有人開口,時間一點點過去,宋匪伸了個懶腰,脊柱發出“咔”地一聲輕響,格外刺耳。

“老大,怎麽樣?”周濂關切的問,宋匪揉了一下他的頭,“沒事。”

不知道為什麽,宋匪這個笑在陸刃看來,好像跟平時有點不同,卻又說不出究竟哪裏不同。

宋匪起身擡眼往窗外外看了看,那滴答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慢了下來,風也停了。

“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左右。”低沉的聲音傳來。

聽見回答,宋匪挑了下眉,有點詫異,他沒想到居然是陸刃回答他。

“之前播報的‘三更半夜’你們聽見了嗎?還有磁度信條。”

“聽見了,老大,這個怎麽闖?三更半夜我還懂,可磁度信條是什麽東西?”

“我知道,之前不是說了是磁度信條的碎片嗎?讓我們收集碎片,然後用什麽東西合成一種神秘且高大上的絕世神兵……”胡晏的聲音有點大,帶着探索的興奮勁兒。

衆人:……

他看着沉默的衆人,“難道不對嗎?”

就連張夢雨都有些無語的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夢雨,然後又看了看其他不說話的四人。

“你們的裝備欄或者什麽地方有顯示‘磁度信條’的信息嗎?”陸刃說。

李星在右手虎口的位置摁了一下,然後回答,“沒有。”

宋匪沒再開口,他把頭靠在沙發靠背上,看着別墅的天花板,天花板脫落了很多牆皮,浸水了似的糊成了一片,看不清畫的是什麽東西,隐約覺得有點眼熟。

其餘幾人也打開裝備欄跟任務列表看了下,并沒有看到任何關于“磁度信條”的相關信息。

半晌後,宋匪突然起身,他走到窗邊,看着窗戶下的那一排小瓦罐,唇輕啓,“你們都幾個人說過三更半夜這個詞?”

宋匪數了一下屋檐下的小瓦罐,十二個,正好是他們人數的雙倍。

“我。”

“我。”

“我。”

“還有我。”

最後一個聲音低沉,他轉頭看着陸刃,嘴角帶着一個很“單純”的笑,說,“沒想到這種情況這種詞居然還能從你嘴裏說出來。”

李星正準備怼他,宋匪又說,“看來只有小姑娘沒說過。”

張夢雨猛地擡起頭,她的臉色蒼白且茫然,抱住手臂的手緩緩收緊,抿緊了唇。

“匪哥,這詞……有什麽問題嗎?”胡晏看了一眼張夢雨,有些擔心。

宋匪把手伸出窗外去接外面不知道從何處流下來的水滴,說,“哦,沒問題,只是想知道有幾個人說過‘三更半夜’,這個詞出現幾次是觸發這個支線任務的條件。”

衆人沉默,齊齊看着宋匪。

他們有六個人,五個人說了三更半夜,還有屋外的小瓦罐跟如同低吟的風……

“唉……”宋匪輕嘆一聲,李星忍不住了,立即開口問,“喂,你嘆什麽氣,想到什麽了說出來不行嗎?裝什麽裝?”

“李星,你給我客氣點,我老大比你老大軍銜還高一級,你別沒大沒小,你們阿哈拉的風氣就是沒大沒小不懂尊重嗎?”

說着兩人又要掐起來,胡晏在旁邊都看尴尬了,這兩人比他都大,看着還挺成熟,怎麽這麽幼稚!

“宋匪。”陸刃開口了,“五人說過‘三更半夜’,後面我們重複說的并不算數,觸發次數是五人,還有屋外十二個小瓦罐,是我們人數的雙倍,瓦罐的滴答聲是隔一滴一,水滴滴入一個瓦罐時,中間沒滴入水滴的瓦罐就會被灌風……”

陸刃一一數來,宋匪就這麽看着他,兩人目光對視,陸刃并不移開眼,接着說,“天花板的畫是菲尼拉爾《狩獵圖》的一部分,缺失的恰好是獵人與獵物。”

衆人看着陸刃,聽得目瞪口呆,當然,除了一臉自豪的李星跟似笑非笑的宋匪。

“好……好厲害!”胡晏聽得都快拍手了,他轉頭看着李星,“可是,菲尼拉爾是誰?”他怎麽沒聽過。

“笨,”周濂嗤了一聲,“你高一沒學過近代史嗎?菲尼拉爾出生于9735年,原籍軸陽赫赫拉,可是出了名的極端協會畫家,真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麽好自豪的。”

胡晏搖頭,他還真沒學過。

主要還是因為他就是個學渣。

一旁歷史渣的李星看着周濂指桑罵槐,差點沒沖上去把他丫的揍成近代史。

張夢雨道:“這個我知道,聽說他的畫挺邪乎的,現在所有教材上關于菲尼拉爾的都從課本上剔除了,就連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關于他的資料都幾乎沒有,他的畫也都被燒得差不多了,除了《狩獵圖》不知所蹤外,還有《天外人》跟《星星像我》尚有遺存,就是不知道在哪兒。”

宋匪的臉上不動聲色,看着張夢雨道:“不錯,沒想到你們課本上沒有的你也知道的挺詳細的。”

張夢雨的臉有點紅,“我……我就是偶爾聽大人們說多了就記得了。”

宋匪點了下頭,感覺到有東西滴落在手心手,他收回手,看着掌心中那團紅色的液體,平靜道:“紅色的。”

“紅色?”衆人詫異,特別是胡晏,他上前看着宋匪掌心的紅色液體,“怎麽會?我白天看的時候還是正常的水呢,我還喝過……”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文中的菲尼拉爾是杜撰的,作品什麽的都是作者瞎想的,背景世界為架空,文中所有人物均無原型。

感覺風格應該是偏輕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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