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恐怖別墅12

四人從別墅正門繞到背後,十幾個漆黑的影子并排擋在路中間,被陽光拉的老長。

四人:……

“這還有完沒完了?”胡晏感覺自己真的是快被這無休止的怪逼瘋了。

十幾個影子一看到他們出現,緩緩揚起了頭,雙眼冒着紅光,頓時朝四人的方向奔來。

胡晏剛擡腳準備往回跑,還沒跑兩步就被一個黑影扯住了褲子,那手滾燙,燙得他感覺自己屁/股都火辣辣的。

周濂轉頭就見那黑影将胡晏一拉,整個身子陡然鋪張開來竟像是要将胡晏整個人包裹其內,不由罵了一句“傻子”直接朝胡晏奔了過去。

“周濂……”宋匪驚呼一聲,卻被面前的黑影圍着逮,他們時而鋪張成紙,時而凝聚成坨,簡直變化莫測。

“沒事。”周濂應了一聲,加速狂奔,還未等他靠近,胡晏整個人往前一撲,褲子被灼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就——挺難言的。

胡晏脫身,掉頭就往周濂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說,“濂哥,我以後一定加入你們。”

胡晏痛得雙眼通紅,周濂直接拔出刀朝靠近的其中一只砍了下去,結果刀刃都被“滋”出一個豁口。

“別說了,趕緊跑。”胡晏立即縱身狂奔,沒一會兒就被周濂攆上了,身後的黑影速度分毫不減,漸漸的胡晏就跟不上周濂的速度,周濂轉身,直接抱住胡晏的腰把人一抗,幾乎是飛檐走壁的繞過黑影朝宋匪的方向跨了過去。

胡晏:好厲害,好歹他也有一百二十多斤啊。

見周濂過來,宋匪問陸刃,“在哪裏?”

陸刃看了一眼位置,沉聲道:“應該就在這邊。”

這邊?

宋匪一邊跑一邊注意看崖邊,那張畫雖然看似是指示圖,卻并不是特別明确,首先這裏沒有草坪,如果真的是在懸崖下,可是沒路也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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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濂哥,你先放我下來,我盡量跟着。”胡晏被颠得快吐了,胃裏止不住的翻騰。

“你那速度是給這些異怪送菜嗎?別傻了!”周濂微微喘着粗氣,二百五十斤他都扛過,別說胡晏一瘦猴兒了。

“诶诶诶诶,我要吐了,濂哥,我要吐了。”

“吐也給我忍着。”

“忍……嘔……”

胡晏沒忍住。

周濂感覺整個世界都黑了,這玩意兒,竟然在他背上吐了?

宋匪跟陸刃都有點不忍直視,腳下奔逃的愈發快了,這玩意兒自帶腐蝕性,卻他們除了短刀再無其他可用的東西,硬沖絕對頂不住。

“诶,诶,他們停下來了!”胡晏拍了拍周濂的背。

衆人聞言回頭,果然見那十幾個怪擠在一起,竟像野狗搶食般互相擠着。

陸刃回頭看了一眼,道:“看來這些東西跟之前的紅線有一定的相同性。”

宋匪不置可否,心裏卻在想畫中之地究竟在哪裏?

他走在崖邊,突然喊了一句,“張夢雨?”

崖下回聲陣陣,并沒聽到張夢雨的回答,他又喊了一聲,崖下還是寂靜。

“李星?”周濂又喊,除了回聲跟風嘯,再無其他。

宋匪跟陸刃對視了一眼,胡晏卻在一邊急得抓頭,周濂道:“難道咱們要這麽跳下去?”

畫中的場景他們都看到了,可除了崖下,這破別墅周圍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繼續找。”宋匪說,幾人沒有異議,更何況呆在這裏也不安全。

幾人一路狂奔,卻在将整個別墅轉了一圈之後,原本的大門口詭異的出現了一道通往崖下的梯子。

“濂哥,我們剛才跑的時候就是從這裏跑的吧?”胡晏的聲音有點不确定,別墅還是破別墅,怎麽突然就多了一條路了呢?

宋匪轉頭看了一眼他們之前奔逃的方向,那裏已經沒了異怪,可路也沒變。

“不是。”一直沉默的陸刃突然出聲,“這裏,多了一個這個。”他走到破別墅的破門口,門口邊沿多了一塊深褐色的石頭,門吱嘎吱嘎的又開始響起,卻并沒有風。

“嗒嗒嗒”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衆人轉身就見一人正從樓梯走上來,半個禿頭特別顯眼。

“媽呀!”胡晏直接跑到了周濂身後,陸刃跟宋匪的眼都沉了沉。

“嘎嘎嘎。”半禿低着的頭突然擡起,朝他們露出了詭異的笑,周濂護着胡晏開始後退,胡晏抓緊了周濂的袖子,半禿從下面上來的,那張夢雨呢?張夢雨呢?

然後就見半禿突然擡起一只手,一顆頭顱被他提了起來,頭顱的脖子下還在滴鮮紅的血。

衆人看着那顆頭顱,氣氛有一瞬的凝滞,緊接着胡晏瘋了一樣撲上去,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張夢雨……”

“胡晏!”周濂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他,“不是張夢雨,不是她,你先別急。”

“嘎嘎嘎,主人說,他餓了。”半禿流暢地說出一句話。

宋匪的眉頭皺得死緊,鮮血的味道在鼻尖蔓延,胡晏又哭又嚎,被周濂拖着退到了宋匪身邊。

“嘎嘎嘎。”半禿從嘴角裂着走了上來,再次說道:“主人,餓了!”

陸刃也不等衆人反應,率先朝半禿沖了上去。

手中短刀捏的死緊,周濂見此拍了一下胡晏的背,囑咐了一聲,“別亂來。”腳下移動也沖了上去。

胡晏也準備沖,卻被背後的宋匪一把拽住了。

“匪哥。”胡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嚎道:“張夢雨死了,張夢雨死了,她死了,啊……”

宋匪:……

“沒想到你這麽想張夢雨死?”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匪哥,我怎麽可能想張夢雨死,她……啊……”

胡晏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宋匪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拽飛了,然後就感覺什麽東西撞在鐵栅欄上的碎裂聲。

胡晏猛地回頭,就見張夢雨的頭顱深深的卡在栅欄中,頭顱下不知何時長出了手腳,正龇牙咧嘴地咬鐵栅欄。

她一口利齒參差不齊,咬在栅欄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胡晏整個人虛脫般跪在地上,看着張夢雨變異了的頭顱失魂落魄,然後臉上的表情變了,他轉頭狠狠的瞪着半禿,嘴裏嚷着“我要為張夢雨報仇”,拿着瓦罐就朝半禿扔了過去,整個人更是往半禿那裏沖。

宋匪見此一驚,一把将胡晏拽了回來喊了一聲“陸刃”,陸刃回頭就見瓦罐朝中間飛來,立即飛身将瓦罐接住,卻整個人都往旁邊的樓梯摔去。

宋匪見此,猛地飛身而上,一把拽住陸刃的腿,周濂見兩人都要往下摔,一腳踹在半禿的胸口借着慣性一把拽住宋匪的腳,三人直接往下滑了好幾米才穩住。

周濂那一腳直接把半禿踢向張夢雨的頭顱,頭顱被擠進了別墅,速度極快的從別墅內迅速跑向大門。

胡晏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瓦罐而已他們這麽在乎,張夢雨都死了,半禿還在活着,為什麽不是殺了半禿而是去接瓦罐。

“啊……”胡晏發出一聲慘叫,垂眼一看就見張夢雨鋒利的牙齒一口咬在他的腳腕上,而一旁的半禿也已經爬了起來朝他走來。

“胡晏……”周濂驚呼,緊接着宋匪就喊,“去幫胡晏。”

周濂咬着牙将宋匪的腳往上狠狠一拽,宋匪反手一扣,手指狠狠的陷進泥土裏。

陸刃被倒吊着,卻見樓梯往崖壁內延伸,內裏是許許多多長相不一的頭顱堆砌而成,那些頭顱跟張夢雨的頭顱一般,都是手足齊長,正在互相撕咬。

好似感覺到半空吊着一個人,頭顱齊齊轉頭面朝陸刃,手腳并用的朝陸刃爬來,到了陸刃頭下,更是手腳齊用的往上蹦跶張着嘴想要撕咬他。

其中一只更讓他詫異,他轉頭看了拉着他的宋匪一眼,只見他臉色通紅,正使勁兒拽着半空的他,他又轉頭看着下面那些伸長了脖子想要咬他的頭,感覺下面這顆想要咬他的頭顱怎麽那麽可愛。

“陸刃,”宋匪沉着臉,“你就不能用點勁嗎?”

“哦,不好意思,我現在沒地兒借力。”

宋匪:……

掉下去摔不死你。

陸刃看着宋匪,把瓦罐換了一只手,然後不要命的伸手抓着地上那顆朝他龇牙咧嘴的頭顱,頭顱的手腳瞬間就攀上了他的手腕。

“我喊一二三,你再不動我就放手了。一,二……”

宋匪還沒數三,陸刃就感覺自己被蕩了一下,直接朝旁邊的凸起撞了上去。

陸刃:……

他直接用抱着頭顱的手在崖邊一借力,然後迅速把瓦罐放在地上單手扣住崖邊往上狠狠一翻,站穩後長腿一跨,直接把那顆頭顱遞給宋匪,說,“送你個好玩兒的。”

宋匪擡眼就見一顆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表情可怖的頭顱正在朝他龇牙咧嘴。

宋匪:……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竟然還有這麽恐怖的一面,不過這顆頭顱……

他轉頭看向張夢雨的頭顱。

那邊周濂已經跟半禿打上了,胡晏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張夢雨的頭,竟是任她啃食。

陸刃直接上前一腳将張夢雨的頭顱踹飛,緊接着宋匪把自己的頭顱遞到胡晏面前。

胡晏:……

他愣了一下才發出一聲慘叫。

“匪哥~”他哀嚎,不可置信道:“怎麽會?匪哥怎麽會死了?怎麽會啊?都是我不好,我無能,我廢物,我……”

宋匪:……

“你就不能看清楚了在說話?”宋匪相當無語,這小子看着挺聰明,怎麽這個節骨眼上這麽死腦筋?

“诶?匪哥?”胡晏揉了揉眼,“匪哥?不是?這頭?”他看着宋匪手上抱着的頭有看了看宋匪,手腳就像章魚似的往他手臂上攀,牙齒發出“磕磕嗑”的聲音,那牙就像被鋸子磨過似的,很尖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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