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荒山小村11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滞,刺眼的火光在他們背後搖曳,最後還是駱笑雲看不慣嚴甚這模樣,狠狠的瞪了宋匪跟陸刃一眼,拽着嚴甚衣服的後領走了。
兩人一走,宋匪緩緩擡起眼皮,無論他怎麽想,腦子裏都沒出現關于這兩人的具體事跡,模拟戰場雖有他們的名字,卻并沒有照片公示。
“跟着他們?”宋匪看向陸刃,突然開口,陸刃沉默應對。
駱笑雲說他知道什麽出去,可宋匪除了記得那恐怖血腥的歌詞,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好。”周濂自然聽話的應了一聲,于渡更別說了,他本來就是索契拉的人,就算只是個廚子,那也還是索契拉的廚子。
前面的嚴甚跟駱笑雲不知道在說什麽,徑直往村口的方向走。
一路上也沒在出現異怪,但還是有一股難聞的氣味随風飄了過來。
前面的駱笑雲時不時回頭看宋匪他們一眼,随即轉頭問嚴甚,“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嘿嘿!”嚴甚勾着駱笑雲的脖子,“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是不是挺崇拜我的?”
駱笑雲:……
“怎麽?生氣了?”嚴甚在他耳邊輕聲說,語氣帶着寵溺。
“沒有。”駱笑雲沉着臉。
“還說沒有,你那臉都快拉地上了。”
駱笑雲:……
這玩意兒能不能正經點兒?
“其實你應該知道,”嚴甚突然正色,“宋匪的那條鞭子你也看到了,正常人的身體裏,怎麽可能出現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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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笑雲轉頭看他,“你看,”嚴甚在自己右手虎口一按,“如果能把宋匪的肩膀拆開來看,你會發現他裏面的構造只會比這個标記更精細。”
更精細?駱笑雲微微一怔,就聽嚴甚繼續說,“你沒發現他進來後所有的異怪都發狂了嗎?”
是啊,發狂了,以往就算有多出來的人,那些異怪也只出動一兩個,今晚差不多是傾巢出動了吧。
“還有……”嚴甚說完不說了,轉頭看着他,等着駱笑雲偏頭,順勢在駱笑雲唇上一啄,駱笑雲立即黑了臉,緊接着是嚴甚爽朗的笑聲。
宋匪跟陸刃他們就在後面看着,周濂更是覺得自己被塞滿了狗糧,“光天化日”的他倆就不能注意下影響?
他轉頭看向陸刃跟宋匪,兩人一前一後雖然規規矩矩,可是那眼神,陸刃,你那眼神能不能收斂點兒?我老大是蜂蜜還是你是蜜蜂,眼神還能不能收斂點兒了?
“完了,我被殺得體無完膚。”周濂順勢往于渡身上一倒,“不行,小肚肚,你那果凍給我吃一顆壓壓寶寶心裏的苦呗。”
小肚肚看着大寶寶,滿臉一言難盡。
不過還是老實的偷偷摸摸摸出一顆果凍給周濂。
宋匪全當沒看見,餘光中看見陸刃沉着臉看着前面的駱笑雲跟嚴甚,時不時又往他臉上看,幾次後,宋匪就感覺如芒在背。
“宋匪……”陸刃猛地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手,宋匪輕飄飄的一擡眸,就見陸刃一副欲言又止。
宋匪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他,一旁的周濂感覺心裏更苦了。
于渡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遞了個果凍給他,兩人勾肩搭背的往前走了。
周濂跟于渡一走,宋匪就定定的看着陸刃的眼,掙了掙手腕,沒能掙開,他輕笑一聲,“你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
陸刃有一瞬的怔愣,說什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往日裏的那些針鋒相對在這一刻就像過眼雲煙,一縷縷的萦繞在他眼前,初見時自己的幼稚,不服不認輸一定要宋匪承認自己比他強的固執,以及屢次在宋匪的嘴炮前無言怼回去的狼狽姿态……
“你究竟是誰?”半晌,陸刃說出這麽一句。
他不瞎,也不聾,對于駱笑雲跟嚴甚的那些話,再加上模拟戰場對待宋匪的的态度,他心裏隐隐有一個猜測。
可是,可能嗎?
他們會這麽做嗎?
“哦?”宋匪站直了身形,那雙桃花眼天生帶笑,此時微眯着眼,“你覺得我能是誰?”随即他露出一絲苦笑,但那絲“苦”一閃即逝,他複又擡起眼皮,“陸指揮官,你覺得現在是糾論我是誰的時候嗎?”
前面的周濂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于渡,你說這兩位老大會不會打起來啊?”憑他老大那懶得動手的脾性,周濂覺得會吃虧,雖然真動起手來他們老大未必會輸。
“打?”于渡狐疑的看着周濂,小心翼翼的朝身後投去一抹餘光,心裏有些打鼓,嘴上卻道:“不至于吧,他倆不是那種關系嗎?”
周濂愣了一下,“哪種關系?”随即反應過來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蹦了起來,堅決不承認自己老大跟陸刃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诶诶诶,你能不能冷靜點?”于渡護着頭,果凍遞出一顆又一顆。
周濂看着他手裏的果凍,“艹,你居然還用我老大的零食賄賂我。”于是下手更“狠”了。
于渡:……
好想拔出菜刀把這個無端炸毛的炸毛玩意兒毛給削了。
陸刃沉沉看着他,好似想把宋匪看出一朵花兒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宋匪微微揚着下巴,帶着幾分挑釁,唇是淡淡的紅,火光映在他臉上,無端透出幾分妖冶來。
這一瞬,陸刃突然覺得手指發麻,別開了眼,說,“只是希望你知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卧槽,他們都說到床了?”周濂聽岔了,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随着前面的駱笑雲他們飄遠了。
“陸指揮官明明說的是床,啊呸,船,你那是什麽耳朵。”于渡有些無語。
“呸!你那又是什麽嘴?船床說不清,還敢嫌棄我挺岔了。”周濂的表情很嫌棄。
于渡:……
他盯着周濂,這小子在索契拉明明還挺有威望,在十七八那一堆少年裏算得上是個頭,怎麽腦子這麽不靈光?
随即于渡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太靈光。
他回頭看了一眼宋匪跟陸刃,兩人頭疊着頭,只能看到陸刃微偏的半張臉。他一驚,猛地回過頭來,如果之前只是猜測這兩人關系不一般,可現在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好震驚,那兩人,竟然旁若無人的接吻了?
他呼吸有點急,周濂疑惑的看過去,再次被于渡捧着腦袋扭了過去,只聽“咔”的一聲,周濂發出一聲慘叫,脖子被這個廚子扭了個一百八十度,終于不負衆望,光榮的——扭了!
宋匪跟周濂聞聲立即跑了過來,就見周濂指着于渡,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像個沒斷奶的孩子告狀。
于渡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就在于渡舉起雙手的空隙,周濂猛地瞪大眼看着于渡背後,猛地縱身将于渡一撲,子/彈幾乎是擦着周濂的頭頂飛過去。
陸刃跟宋匪見此猛地回頭,房頂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手持一把看不出型號的□□,此時正調轉槍/口指着宋匪跟陸刃。
“嗨,又見面了!”他縱身一躍,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來,姿态潇灑。
宋匪跟陸刃都捕捉到了他話裏的用詞,“又?”為什麽是又?
他食指勾着槍飛轉,近了才看到他臉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疤,左臉直接貫穿了右臉,穿着一件馬甲,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布滿了陳年舊疤。
陸刃端着手裏的6239做出一副防備姿态,只要他有任何不利于他們的動作,他的槍/口就能直接把他射成蜂窩。
來人看着他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宋匪。
他潇灑的把槍往褲腰上一別,圍着宋匪轉了一圈,啧啧一聲,說,“看來這些年你過得很不錯啊!”
宋匪沒有說話,就像聽不出他語氣中的輕蔑與嘲弄,就在男人圍着他轉第三圈時,宋匪猛地伸手一檔,往下一壓,男人直接被他掄到地。
宋匪俯身壓着他的脖子,學着他嘲弄與輕蔑的語氣,“兄弟,我過的好你是羨慕還是嫉妒?”
“我嫉妒你奶奶個娘。”男人直接一個鯉魚打挺,順勢卑鄙的直掏宋匪咽喉。
宋匪往後微移,男人就勢一滾,陸刃提/槍猛地指着他的太陽穴。
男人頓住,朝陸刃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叛徒。”
宋匪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後面的于渡不知道是摔了頭還是怎麽,周濂正在掐他人中,宋匪跟那個男人一翻較量完于渡才深吸一口氣,猛然轉醒。
“叛徒?”宋匪朝他走了兩步,看着他貫穿左右臉的那道疤,“理由?”
“理由?”男人冷笑,“憑你們還好好活着,這不是最好的理由?”
陸刃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他們活着就是叛徒,死了就不是了?
而且,為什麽他說的是“你們”?
陸刃跟宋匪兩人對視一眼,他沒看出宋匪在想什麽,是知道這個“你們”還是不知道?
“诶,這不是嚴格嗎?”嚴甚的聲音傳來,他摟着駱笑雲的肩膀,去而複返。
“呸,你他媽別叫我名字,惡心死了。”嚴格狠狠的瞪了他倆一眼,陸刃的手沒松開,嚴甚圍着他倆走了一圈,嘴裏發出啧啧聲,“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怎麽跑出來的?”
“呸,你們都死了我都不會死。”嚴格剛說完,嚴甚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陽穴,駱笑雲冷眼旁觀,宋匪靠在牆上,絲毫不打算動手。
他有些看不明白這三人間的關系,這個嚴格,又是什麽立場?一出來就說他們是叛徒,他們叛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理我一下啊,蠢作者可憐兮兮的單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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