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童年記憶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一個鐘頭後到達目的公共汽車就是在小葉村南頭的柏油路上停穩，他們兩個一起下車來了。而他們的外婆家是東西鄰居，大門對着大門。安和天亮走到各自外婆家門口，回頭相識一笑，各自進家了。

安看見剛走出鴿子社一身飼養員打扮的舅舅，甜甜的喊了聲：“舅舅，外婆，我來看你們了。”這時，舅舅笑笑說：“大外甥來了。快進屋吧，你外婆可想你了。”這時，年近古稀的外婆推開屋門，親切的說：“快進屋來，外面多冷。”安提着東西走進屋裏。

屋裏外婆拿出點心來招待安，坐在床邊親熱的握着安的手，噓寒問暖：“孩子，路上冷不冷？你媽在家幹嘛呢？餓不餓？”安笑笑說：“外婆，你看我都這麽大了，肯定不能凍着自己。我媽今天還要上班呢，所以沒有來。不過，等大年初二一定會來的。”外婆點點頭，繼續問着安學習上的事情。而舅舅忙着在廚房做飯呢。安說：“外婆，我舅做飯呢，我去幫忙擇菜去了。”外婆點點頭說：“好好，真是長的大了，懂事了。去看看你舅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吧。”安點點頭，去了廚房。

香噴噴的氣味充滿了廚房，老舅正系着圍裙做菜呢。安笑笑問：“老舅，做的什麽好吃的？有什麽要幫忙的嗎？”舅舅一邊往鍋裏加佐料一邊笑笑說：“鲫魚。老舅的拿手菜，一會要吃光。你洗洗那些生菜吧。”安拿起生菜在盆子裏沖了三遍，放到菜板子上。這時，舅舅回頭問：“安，和你一塊玩大的天亮最近怎麽樣了？”安嘆了口氣說：“好像越來越嚴重了，頭發掉的就像剃度出家的和尚一樣。”舅舅驚訝地說：“非但沒好轉，還嚴重了呢。還在治療嗎？”安點點頭說：“嗯嗯。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照醫生說沒幾個月了。吃完飯，我去找他。”舅舅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菜都上起齊了，三代人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飯。外婆講着屬于他們那個年代的故事，什麽農業社生産隊，都是些安只有在歷史書上見到的。舅舅不時插上幾句幽默的笑話，逗得他和外婆呵呵一笑。舅舅問：“安，來陪我喝幾杯吧。白酒怎麽樣？”安搖搖頭說：“不行的，我不會喝酒，醉了怎麽辦？”舅舅呵呵一笑說：“醉了就睡呗，咱家有的是床。再說，你也難得放假，就多住幾天。”安笑笑說：“晚上吧，下午，我還有去陪天亮轉轉呢。你看行嗎？”舅舅點點頭說：“好吧，就留到晚上。反正你也破不了。”外婆這時問：“天亮的病咋樣了？”安搖搖頭說：“好像更嚴重了。希望越來越小了。我會抽時間多陪陪他的。吃完飯就去。”外婆點點頭。

一個小時候，安和舅舅開始收拾餐具。收拾完後，安跟外婆和舅舅打聲招呼，就去了對門找天亮了。

安進們喊了聲：“外公外婆，天亮在家嗎？”吱呀一聲，屋門開開了，天亮說：“快進來坐坐吧。”安走進屋裏和外公外婆打打招呼，他們聊半小時後，天亮和安走去家門，去村裏轉轉了，找找童年的記憶。

柏油路兩側的楊樹下躺滿了枯黃的樹葉，樹尖上光禿禿的就像老和尚的頭頂一樣。溫暖的陽光灑在兩個少年的身上，溫馨而暖暖的。而路邊的林子裏，靜靜站立着楊樹，柳樹，棗樹，梨樹~~天亮指着那棵粗大的梨樹說：“你還記得這顆樹嗎？”安笑笑說：“那是當然記得。八歲時，為了摘到頂上那個又大又黃的梨，我一時高興，全然沒看見隐藏着樹葉間的蜂子窩。結果，梨沒摘到倒是蜂子蟄上了。”天亮接着說：“而我站在樹下，只聽見你驚叫一聲，掉到樹下，梨樹周圍飛滿蜂子。我背起你，就跑回家，外婆給你上了藥水。”

安笑笑說：“是啊，當時我還嚷着要去一把火去燒掉蜂窩，是你外公攔住我不讓我去的。”天亮點點頭。他們倆繼續走着，來到了，村西頭的大池塘。池塘裏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安驚喜的說：“這裏面還有水呢，我記得小時候曾在這裏摸過魚。”天亮點點頭說：“嗯嗯，我記得我還被螞蝗鑽到腿裏。幸好，當時有舅舅在，幫我把螞蝗揪了出來。記得當時很疼很疼的。我都疼哭了。”安點點頭。

池塘西邊的空地便是場院，兩旁的樹上擺滿了棒子稭稈。安指着大大的空地說：“這裏的确是跳房子，彈溜溜的好地方。”天亮笑笑說：“嗯嗯，我們和一幫女孩子還一起跳皮筋呢。真是想念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安也頗有同感，點點頭：“那是。要是有時光機器，我一定在過一遍童年的。”天亮笑着點點頭。

兩個人繼續圍着村子轉着，重溫這他們初識時童年的點點滴滴。直到天黑，才回到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