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道女聲帶着驚喜響起,卻引不起軒轅宸半點注意,倒是白社臉色稍變,眼底多出了幾分古怪之色: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之前剛想着這位自作多情的小姐呢,這位鐘大小姐就來了。不過還好,雖然這位大小姐喜歡自作多情,但最近到是終于懂得看人臉色,被警告一次後就改口了。

顧澤聞聲望去,映入眼簾的女子相貌美麗妝容精致,黑色大長卷披散在肩,一身正紅色的露肩晚禮裙貼身的勾勒出那誘人的身材,整體上來講這個女子屬于那種妩媚妖豔型,有點盛氣淩人,但這個圈子裏的大小姐哪個不盛氣淩人?所以這一點并不足以勾起顧澤的注意,讓顧澤的視線繼續停留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女子有點眼熟。

和顧澤的眼熟相同,顯然女子也同樣覺得顧澤眼熟,在看到顧澤的剎那眼中流露出的驚訝無法遮掩,紅唇微張,一聲疑問脫口而出:“你怎麽會在這裏?”

似曾相似的疑問很快就勾起了顧澤的記憶,在前些天光線昏暗的酒吧內,那個潑了他一臉酒水的女人曾經也問過這麽一句話,之前覺得眼熟的原因也找到了,很顯然,兩人正是同一個人。只是,顧澤疑惑的看着女子,再一次問到:“你認識我?”可他并不認識對方。

身為boss第一小弟,在boss家的小朋友有疑問時自然要第一時間站出來為其解除疑問,于是白社當仁不讓的搶在了女子前頭為顧澤介紹起來:“二少,這位是京城鐘家的大小姐筠鐘樂筠。”

鐘樂筠!!!

就是那個死的比原身還要慘又是被破産又是被強最後還被迫淪落紅燈區想死都死不了的女配大小姐?!和大部分女配一樣,這位鐘大小姐自出場開始就被定義為癡心妄想的想要和女主搶男主為了拆散男女主就使盡各種卑鄙手段的惡毒女配,最終結局自然怎麽凄慘怎麽來了。

但事實上,看了原著的他卻覺得鐘大小姐雖然手段狠辣但到底還是有着底線的,她的确利用家世去破壞了女主的各種機遇——盡管每一次都沒成功反而促進了男女主的感情,但她的惡毒也只體現在仗勢欺人上面,事情也沒做到極端,注意分寸點到為止。

而且追根究底一開始其實是女主主動找上門去的,當衆又哭又喊的跟鐘大小姐大談什麽真愛讓鐘大小姐退讓說什麽男主根本不愛她讓鐘大小姐別再糾纏之類的,這才讓鐘大小姐羞惱成怒動了手。

不過無論鐘大小姐對女主做了什麽,相比女主和男主在一起後的報複簡直算得上是小兒科了。如果女主只是借着男主的勢力搞垮鐘家打擊報複鐘大小姐的話還說得過去,但找人輪了鐘大小姐逼着鐘大小姐淪為了風塵女子,這就太過了。

當然,顧澤不否認因為原身的立場對女主頗為不喜,連帶着對她的行為評判也會有失偏頗,但在他還沒穿越剛看書時,以上想法就已經成形了,他從不贊成‘聖母’行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方為他為人處世原則,但報仇的方式也不能太不講究不是?三觀再歪也得搶救一下嘛。

其實如果不是在得知軒轅宸的身份前他就和軒轅宸有過幾次接觸,并确定軒轅宸和原著之中那個一心只有女主遇到女主開始就跟中了降頭似得女主說什麽就做什麽忠犬的好像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的人有所差別的話,他會連軒轅宸這個男主都一起心存膈應的。身為炮灰,他自然會更加偏向于同樣是炮灰的存在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得知眼前女子正是和他同病相憐的鐘大小姐時,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孤軍奮戰的顧澤內心的小人激動的差點一蹦三尺高,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握着這位鐘大小姐的手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對他來講,小說中所有和女主有仇的都是他想要拉手的同盟,畢竟老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盡管現在他心結已解,但這種想法根深蒂固一時間還沒辦法改變。

當然,雖然激動顧澤也沒真的蹦起來去拉人家的手求同盟,那樣別說結盟了,估計直接被人家當精神病送醫院去了。而且想拉同盟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對方又不知道未來結局也不知道他們同是一本書中的炮灰,哪來拉幫結派的心思?說不定人家鐘大小姐根本沒将他放在眼裏呢,畢竟對京城只屈居于軒轅家之下的老二鐘家的大小姐而言,小小的顧家真的不值一提。

但事實其實和顧澤想的相反,對于重生而來的鐘樂筠來說,她和那個被韓夕月利用至死卻仍舊對韓夕月矢志不渝無怨無悔的顧澤雖然沒有交集但無疑是熟知的,且有一點讨厭,畢竟對方愛着的是她的敵人,但又有一點因為對方和自己處境相似而衍生出來的同情。總之鐘大小姐對顧澤的感覺十分之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不過到底,鐘大小姐因着那微妙的同病相憐對顧澤也沒口出惡言,态度說不上熱絡友好但也算得上中規中矩,她伸出手,“你好,我是鐘樂筠。”

人家都主動自我介紹了,顧澤當然不好不回應,他握住了鐘樂筠的手晃了晃後放開,态度周到:“你好,我是顧澤。”

這樣,兩個原著中結局悲慘的炮灰就算是認識了。

鐘樂筠來這裏的目的顯然是軒轅宸,盡管因為上輩子的事情對軒轅宸有了心理陰影,但到底是兩輩子唯一深愛過的男人,依然心有不甘,懷着一種韓夕月還沒和軒轅宸認識她或許可以提前讓軒轅宸喜歡上自己的僥幸來接近軒轅宸。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陰影太深,又或者是真的痛怕了,這輩子鐘樂筠對軒轅宸的忌憚更深,她總覺得這一世的軒轅宸比上一世更加來的讓她懼怕,只是一個平淡如水的目光都能讓她生出一身冷汗。站在一起的時候別說是拉近關系了,就是神色如常的交談都很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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