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戰城南(六)
“将軍,你不能離開這裏!”
任戌跪在自己的面前,吳楚看着他良久沒有動靜,他将手裏的文書放了下去,才慢慢說到:“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任大哥,快起來。”
“你可知道如果你離開了城南進入京城,那些達官顯貴會怎麽對付你?”任戌執拗的看着吳楚,他誓死不讓吳楚離開城南半步。
吳楚嘆息着搖頭:“任大哥,我跟你不一樣,吳家的産業在雍城,皇上早已不滿許久,若是此番召喚我不前去,恐怕吳家怕是要遭受無妄之災。”
他将任戌扶起,接着說道:“況且,任大哥你得相信我的能力,我是不會這樣輕易被下套的。”
“城南已經失去了郝将軍,我們不能再失去你!”
任戌目光堅定,吳楚收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他沖着任戌露出了一個安撫的微笑:“若是一月之後我還未回,那麽就麻煩任大哥了。”
“嗯!”
此番進京必定兇多吉少,皇帝嘴上說着是加官晉爵,可實際上呢?吳楚的威名以傳入整個楚錦,随着民望的升高,他被奉為了楚錦的希望,而這一點無論是哪個統治者都不願看到的。他們總希望把權利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手下生出一點異心,那麽迎接他們的就是死亡。
□□,使得楚錦民不聊生,多少賢臣好官因為拒絕同流合污而被栽贓上叛國通敵的名號?正直清明在楚錦國來講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需要的是更新是換代!
當場皇帝有五個兒子,劃分了兩個陣營,一個以大皇子為首,一個以三皇子為首。而大皇子的優勢則體現在他有個皇後當娘,并且丞相是他的舅舅。相反,三皇子那邊就顯得頗為寒酸,三皇子的生母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可惜早逝,但無奈這位皇子作風良好正直清明,同時又頗有手段,因而在面對大皇子的嫁禍之時能讓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顯而易見,如今丞相在朝堂上可謂是一手遮天,他不但将現在的皇帝哄的團團轉,并且還将未來可能的皇帝牢牢把握在手中,可謂是野心十足。
以上這些來源于新來的新兵,叫張銳,他是工部侍郎的兒子,聽說是因為崇拜吳楚所以來到了城南。面對着這樣滿懷熱血的孩子,吳楚在戰場上也多有照料,努力沒讓他死的太快。
然而,這張銳是給點好臉色就蹬鼻子上臉了,一天拿兵營當游樂場,所以在吳楚離開之前他禁止了張銳上戰場,并且要求任戌嚴厲的訓練他,這跟自己之前遭受得很像——搓搓銳氣。
吳楚看着眼前輝煌的宮殿,不知為何心中有一股氣憋着想要發洩出來,憑什麽我們在城南上頓不接下頓時刻遭受着死亡的威脅,而你們卻可以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享受着萬人朝奉作威作福。
我不甘!
吳楚身着铠甲抱着頭盔,面色沉靜的一步步向前走去。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沉穩而堅決。
“吳将軍到——”
大堂之上,百官站在兩側,吳楚慢慢的走到前方,行了大禮:“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而他心裏卻是想着這個人快點死。
“吳愛卿快快起來。”聽到這聲音就有一種縱.欲過度的飄浮感。
吳楚站起來,看到這個皇帝,渾身橫肉,實在是醜惡無比。
接下來就是官場話,吳楚沒有接也沒有必要去接。就這樣他被升上了正二品的将軍。
而晚宴也開始了。
舞女肆意浪.蕩的使用她勾人的技巧,皇帝已然被她們迷得團團轉,還未結束就先行離開了。
而接下來,在皇帝離開後,舞女也退下了。吳楚知道,這只是支開皇帝的一個對策,而能辦到這個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段棠。
段棠坐在上方,他露出了一個虛假的不得了的笑容,沖吳楚舉杯:“這一杯是老臣敬吳将軍的,吳将軍實在是年少有為,令老臣佩服。”
說完,他也不急着喝,只是能吳楚舉杯做敬酒的姿勢,并且将酒杯當中的酒全部喝完之後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吳楚知道自己就算再心有不甘也不能愚蠢到與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硬對硬,因為,他有軟肋,絕對絕對不能被戳中的軟肋。
在吳楚的憤懑之下,這場宴會總算是完結了。
充滿了虛假的微笑,惡心的奉承。
而且,更讓吳楚介意的,是在宴會上有意無意落在他身上目光,沒有惡意,但顯得太過熾熱。
走出宮門,吳楚決定散散步消消醉意,他可不擅長喝酒。
相反,在另一邊的三皇子看到吳楚一個人散步時,讓身邊的侍衛退下,主動去搭話。
“吳将軍。”
聽到呼喊,吳楚回頭了。他皺了皺眉,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在宴會上投給自己不舒服目光的男人,同時,這個男人還是楚錦色三皇子,一個在民間很有威信的人。
“三皇子。”吳楚恭敬的叫了聲,想要行禮卻被三皇子制止了。
“顧之槐,以後不要叫我三皇子,這顯得太生疏了。”顧之槐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有些緊張背在身後的手不由自主的打顫動。
吳楚沒有在回話,他反問到:“不知道三皇子……來找臣做什麽?”
“我只是想問問将軍,對于今天的晚宴有什麽想法。”
……有一種被下套的感覺。
“很好。”吳楚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他的話。
“其實吳将軍你沒有必要防備我。”顧之槐嘆了口氣,向前走了兩步,他神色複雜顯得十分嚴肅:“我知道如今的楚錦是什麽個樣子,也知道吳将軍心裏在想些什麽。”
“哦?那你說我在想些什麽呢?”可能是後勁上來了,吳楚的頭腦有些發熱,說出了這樣不尊敬的話,而這話也确實是他想說的,你自以為自己了解我,而事實上,你什麽都不懂。
吳楚勾起了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令顧之槐不由得呆滞。
但他很快恢複了清醒:“我知道你憎惡如今的朝廷,他們貪圖享樂渴望榮華富貴,以段棠為首,讓整個朝廷,甚至整個官場都顯得腐敗不堪。你在生氣,生氣這樣的對比,生氣你的無能為力。”
被戳中了心事,吳楚冷哼了一聲,有些不管不顧:“那又如何?”
“我可以幫助你,或者說你可以幫助我。”終于說到了正題上,顧之槐整個人顯得有些激動,“我們可以一起改變這個國家,用你的武力,和我的人脈,我們可以真正讓百姓的到安樂,而并不是像現在一樣茍且偷生!”
“這就是你的野心嗎?”這語氣說的就好像“這是你的野心,不要拉上我”之類的感覺。
“不,這不單單是我的,更是楚錦千千萬萬的子民的。”顧之槐笑到,“試想,如果楚錦強大了,夷族還敢來嘛?”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從古至今的道理,國與國之間更是如此。”吳楚感嘆到,他總喜歡遙望星空,而皇城的天空卻如此的漆黑暗淡,“你為什麽會将這些事告訴我。”
“不知道,大概是因為我相信你吧。”顧之槐的神色讓吳楚猜不透,他死死地看着吳楚的眼睛,“幫助我,我們可以一起讓楚錦變得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吳楚:诶诶诶Σ(っ °Д °;)っ這算是表白嗎???
猛然之間想起了自己進入耽美的的歷程,剛開始,開門作是幾篇主受文,因為那個時候主受文太多啦,現在也是,然後接着看了一篇主攻文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成了個徹徹底底的主攻黨,嘛呀,現在想起來當年看主受文的經歷,特別是裏面還有總受的,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實在是……跟現在完全不同?
本來想蹭蹭玄學榜,但我想了想,我一個每天睡眠時間不到八個小時的人,還在奢求些什麽呢???
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