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老板,你能救救蕭傑嗎!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已經在這裏呆了16年了。”
阿玊:“你想讓我怎麽救他。”
收了收臉上淡淡的笑意,阿玊認真的審視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蕭太太:“我,只想他能像正常人一樣魂歸黃泉,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任人擺布,毫無人樣。”
阿玊:“可是,你既讓我救你兒子,又讓我救你丈夫。那我到底應該救誰呢?”
阿玊斂了斂眉,有些不知所措。
蕭太太:“我,什麽時候拜托你救我兒子了,你是在說笑嗎!”
強撐着臉上有些僵硬的肌肉,女人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阿玊:“哦!也就是說,糾纏在你兒子身邊,趁機敲我竹杠的那個女鬼,與你無關?”
阿玊狀做恍然,一雙秀麗的丹鳳眼緊緊盯着女人僵硬的表情。短短幾分鐘裏,她看着這個女人的表情從從容到緊張,從緊張到擔憂,從擔憂到強自鎮定,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完美的出賣着她的內心。可阿玊并不想看這些,她此時此刻只想看到這個女人能夠露出一張誠實、坦然的面孔。
阿玊:“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兒子。蕭小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收起臉上虛假的表情,阿玊不耐煩的轉了轉戴在左手上的那只玉環。可左等右等她卻就是始終等不來女人一個字,最終,阿玊也只能放棄這個女人,考慮從別處另尋線索。
談談嘆了口氣,阿玊有些洩氣。這麽一個女人耗了她半天時間,最後卻一點線索都沒有,白白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
蕭太太:“等等!”
正待阿玊起身準備離開時,女人突然叫住了她。
蕭太太:“沒錯,你猜的都沒錯。是我叫那個女人纏着我兒子,趁機誘導你來這的。可你也要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呀。我雖然已經死了,但我不能看着我兒子步他父親的後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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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着,不斷有眼淚從眼角劃出,順着側臉慢慢流入發絲。按理來說,這幅哭泣的模樣搭配那幾句為人父母的話語确實能打動很多人。可偏不巧,阿玊卻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姑娘,她不但沒被女人的感情牌給收買,反而冷冷的對女人道:“哎呀,抱歉!這為人父母的心情我還真無法體諒。但你如果真的想救你兒子和丈夫,我倒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說到這裏,阿玊極不友善的勾了勾嘴角。
阿玊:“那就是,說實話!”
聽到“實話”兩個字,女人明顯的愣了愣。随後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受阿玊的建議。
蕭太太:“好!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據實以告的話,我會立刻終止這筆生意,再不染指蕭家的任何事。”
阿玊這話說的是實實在在的心裏話,她已經察覺到了蕭家事态的複雜性。最重要的是,在如此複雜的局面裏,大家竟然都态度統一的選擇說謊。阿玊不怕解決複雜的事情,但她十分厭倦跟這種心懷鬼胎的人打交道。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便是一個。
蕭太太:“放心,我會如實說的。”
估計是察覺到了阿玊的話并不是說着玩玩,所以女人也不再動小腦筋,說話時的态度都比以前端正了許多。
阿玊:“你能告訴我,是誰将你6年前的記憶與你的本體分離的嗎?”
猝不及防,阿玊随随便便問的這個問題,讓女人一臉震驚。半天她都說不上一句話來。她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秘密。雖然之前有人曾告誡過她阿玊的實力不容小觑,可她卻沒想到,她能在不動聲色間窺探到她藏得最深的秘密。
阿玊:“怎麽,不能說!”
吃驚歸吃驚,但再吃驚也不能忘記自己的目的。所以,女人強自鎮定,在阿玊的催促中,娓娓道出了這其中的原委。
蕭太太:“我死後确實一直跟着傑呆在這裏。當時傑的狀态十分奇怪,我實在不放心離開,可同時我心裏又牽挂着我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當時,我一直處在兩難的境地。可突然有一天,院子裏來了一個披着黑色鬥篷的人,他告訴我他可以幫我。我這麽說你可能不信,我當時很清楚這個人很可疑,可當他告訴我辦法後,我卻無論如何都只能選擇相信他。”
講到這裏,女人似乎又記起了當時內心掙紮的痛苦,空洞的眼神裏竟隐隐帶了一絲絕望。
蕭太太:“他告訴我,他可以使用記憶分割術,将我的部分記憶取出實體化,讓實體化的記憶留在這裏陪着傑,然後我就可以離開這裏去小傑身邊了。”
事情講到這裏便告一段落。很顯然,阿玊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那時用女人記憶實體化出來的虛假靈魂。阿玊詫異的是,竟然還有這樣的術法,她竟聞所未聞。
阿玊:“你還記得那個黑衣人的長相特征嗎?”
問這句話,阿玊完全沒有報什麽期望,他不覺得一個從開始便對自己遮遮掩掩的家夥,會在中途暴露自己。但本着謹慎原則,阿玊還是問了問,可事實結果告訴她,她的謹慎是多餘的,
阿玊:“難道,那個人在對你使用術法前沒有跟你做什麽交易,或提什麽條件嗎?”
阿玊這話一出口,便看到女人的眼睛不自覺的閃了閃。直覺告訴她,她找對了方向。所以,她也不再催促女人,反而是扭頭看了看門外此時變得安靜了許多的蕭傑。
蕭傑此時已經不再躊躇的站在房門外嘶嚎,而是走到了客廳裏連接另一間房間的房門前,也就是東面牆上的那道門,開始拼命的搖晃,試圖打開。
蕭太太:“他,提了一個條件。”
正在此時,女人猶豫了半天,還是如實告訴了阿玊。
蕭太太:“他告訴我,有一天,一個被稱作骨老板的小姑娘會來到這裏,幫助我救蕭傑和兒子。他要求我,到那時一定要讓她看一看蕭家6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突然,一直以來始終沒動過一次的女人竟然擡起手臂,一把拽住了阿玊。措不及防間,阿玊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身體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眼前不斷翻滾着令人眼花缭亂的畫面,腦子像是被丢進滾筒洗衣機裏轉了好幾圈,昏昏沉沉的,理不出個頭緒來。
記憶漩渦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玊才慢慢從那種令人昏厥的眩暈感中掙脫出來。當五感重新回歸身體,阿玊第一眼看到的卻不再是躺在木床上憔悴衰弱的女人。而是一名跟女人長得一模一樣但卻比她更年輕、漂亮、自信的女人。
看着眼前正對着鏡子梳妝打扮的女人,阿玊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
“一定要讓她看一看蕭家6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己是被那個女人帶入了她的記憶之中。想到這裏,阿玊又不由想到了女人提到了的那個黑衣人。
如果女人的話全部屬實,那麽今時今日她能夠站在這裏,所有的一切便都可以說是那個人一步步計算好的。抛開骨齋這個不确定因素,他能夠在六年前,甚至是更早将蕭家的事情安排到如此地步,單單這一點便可見這個人必定不會只是一個道法高深的人。
想到這點,阿玊不覺有些想笑。她這一生,見多了籌謀算計,而這每一個不管籌劃的多麽完美,也都只是為了實現背後的某種目的而為之。她現在猜不到那個黑衣人的目的,但她覺得對付這種人,有些時候就必須将計就計,比如現在。
所以,她不再考慮諸多,而是專心研究起了這段記憶。
在這間有着碩大落地窗,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房間裏,女人穿着一件黑色蕾絲連衣裙坐在梳妝鏡前擺弄着那些漂亮的瓶瓶罐罐。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用力推開,踉踉跄跄的走進來一個年輕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傑。此時的蕭傑身上雖然穿着高檔的西裝,但卻難以掩飾他滿身的狼狽與疲累。
一直專心致志忙着打理自己的女人被蕭傑粗魯的動作吓了一跳,可當她定睛看到男人如此異常的樣子後,趕忙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應了過去。
蕭太太:“傑,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加了一夜班,太累了。”
趕忙扶住蕭傑晃蕩的身體,女人這才察覺到,他竟然在微微顫抖。
将蕭傑扶到床邊坐下,女人擔心的握着蕭傑的手,謹慎的開口道:“是不是投出去的那筆錢出事了。你別這樣,錢沒了咱們還能掙,你要打起精神來!”
見蕭傑不搭話,而且始終在顫抖,女人只好從別處尋找突破口。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公司財務處經理的電話,電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