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有些抱歉。

雖然表面上方薇的回答裏似乎無甚可用線索,但阿玊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一個可能性。

阿玊:“也就是說,在這個幻境裏也有一個蕭宅?”

方薇:“有。但是找不到。”

哈?阿玊對這個回答有點吃驚。什麽叫有,但是找不到。既然有為什麽會找不到。既然找不到,怎麽能确定有?

方薇:“我就是從那個蕭宅裏出來的,但出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找到過那個宅子了。”

這下可頭疼了,重要線索竟然有隐藏屬性。

阿玊:“還有一個問題我覺得有必要問問你。既然你對這個幻境并不了解,那你為什麽卻能夠控制這個城隍廟。實不相瞞,在尾随你來這裏之前,我來過這條街,當時街上并沒有城隍廟。之後尾随你再次來時,卻發現整條街上多了一座城隍廟。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嗎?”

阿玊這個問題問的着實刁鑽。如果她想的不錯,這應該是這個幻境中一個并不起眼的bag。但也有可能這真的只是方薇的一項令人吃驚的技能。

方薇:“這個其實說來也巧。當時黑衣人幫我分離記憶以後,還教了我一個名叫入夢法的術法。本來我是想用在我兒子身上,在夢中與他相見的,但最終卻只能用在這裏了。”

“入夢法!”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名字,阿玊在心裏懷疑着方薇。據她所知,入夢法這門能夠操控幻境的術法只在傳說中出現過,且後世并未有人真正使用過。這樣的一門術法,方薇竟然說她會,這不得不叫人生疑。

但可疑歸可疑,阿玊此時還不準備暴露自己的想法。

阿玊:“說起來,你引我過來,告訴我真相,其實是想讓我救你兒子吧!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找不到出口,出不了這個幻境,你的這些心思不也是白費!”

方薇:“這麽說,你相信我喽!”

阿玊将那些話的本意是想委婉的問問她有沒有走出幻境的線索,可方薇卻完全搞錯了重點。

阿玊:“姑且是信的。只是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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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玊佯裝有些遺憾,想試着再套一套方薇的話。

方薇:“恩!不瞞你說。其實我還真找到了一件東西,它或許能夠助你離開這裏。”

方薇說着,反手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黑紅色的木頭盒子。阿玊注意到,那盒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圖案,全身黑紅色,在盒子的正面有一個黃色的子母鎖,不過那把鎖此時并非規整的鎖好,而是随意的挂在盒蓋的一個極小的圓環上。

阿玊:“你說的是它。”

就算是準陷阱,阿玊也無法理解這個盒子存在的價值。這背後的力量,真的覺得別人會對一個木盒子感興趣嗎,而且還是在幾個重要人物都提到過一個神秘盒子的前提下。

而此時此刻,除了那個盒子令人生疑外,方薇前後所說的話也微妙的産生了矛盾。

明明前面塑造的是一個即使變成了鬼魂仍然擔心着自己孩子性命的好母親,可後半段卻變成了這樣的好母親在找到逃出去的重要道具後竟然不用,還大方的送給了別人。

這一點,讓阿玊不得不認為,自己是被人給小看了。

無奈的嘆口氣,阿玊覺得自己這戲實在是演不下去。她覺得,要再繼續下去,指不定自己被人小看成什麽樣兒呢。

假裝癫狂的笑了幾聲,阿玊準備絕地反擊。

阿玊:“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嗎?這麽個破盒子就能出去?好,那你先試試!”

說着,阿玊用眼神點了點方薇手裏的盒子,示意她嘗試一下。可方薇壓根就沒理她,而是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阿玊。阿玊自然知道她看過來的意思,她一定是察覺到了阿玊話語裏挑釁的味道,所以正在思考應對之法。

阿玊:“不好意思打斷你思考。我就問一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麽選擇将我引到城隍廟?是因為這裏對你比較有利吧!”

阿玊的問題簡單直接,有種向對方示威的意思。

不過,對方也不是什麽稍加示威就會擅自退讓的人。只見方薇默默收起盒子,眼中光彩瞬間變的陰森了許多,就連嘴角都是牽着一絲意味不明的冷笑。

方薇:“什麽時候發現的。”

說這話的人是方薇,但準備的說卻又似乎不是她。因為原先那個溫柔細膩的女聲突然之間毫無預兆的變成了粗狂猖狂的男聲。

看到這樣的反差,阿玊起先愣了愣,随即反應過來,回道:“一開始便知道。”

方薇顯然是有些不信。可她也再沒有說什麽。

因為,她已經在阿玊開口的一瞬間開始行動了。

四周的景象開始被突然之間冒出來的黑幕所遮擋,僅以肉眼便可察覺。也就不過倏然一瞬,阿玊便發現方薇的身影早已在這不斷暗下來的環境中消失了蹤跡。

這架勢阿玊很是熟悉。

一般遇上這種情況,你可以理解為對方再跟你說,前面的都是些小打小鬧,現在我要動真格的了。這些都是阿玊常年外出收貨得來的經驗。

所以當眼睛在看不到任何東西以後,阿玊便将所有的感官神經全部分配到了耳朵上。

黑暗悠長,萬籁俱寂。阿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朵向雷達一樣掃描着四周。起先,她還能聽到一些悉索的雜音,到後來她的耳朵裏就只剩下她自己淺薄的呼吸聲了。

即使如此,也讓阿玊發現了一個問題。

雖然她看不見,但她覺得四周的環境似乎正在不斷變化。因為不斷重複傳入她耳朵裏的呼吸聲,慢慢的變得有了一些重複的回音。

為了進一步證明自己的猜想,阿玊閉上雙眼更加專注的聆聽着耳邊微弱的聲音。

但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竄出了一根棍子形狀的東西直接朝着阿玊的後背飛去。眼看着棍子前面那如八爪章魚一般的地方就要擊打在阿玊身上了,就見阿玊一個輕巧的回身,便險險的與那棍子擦身而過。

睜開雙眼,阿玊警覺的環視四周,可周圍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以外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看來是想跟我玩玩捉迷藏,阿玊不禁這麽想。

保持着這種想法,阿玊佯裝随意的再次閉上了雙眼。果然,那根前面張着觸手的棍子真的再次向她捅了去。不過,這次阿玊有備而來,在察覺棍子的瞬間睜開雙眼,一個碎步反身,手臂一揮,便在半空中制止了那根棍子。

手中握着棍子的中段,阿玊細細的瞅了瞅眼前被她看做八爪章魚的地方。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驚呆了。那個被她形象的比喻為串着章魚的棍子竟然是跟名副其實的法棍,不,是法杖。

當然不是指環王中巫師手裏的法杖,那是一根僧人的法杖,也就是禪杖。

這跟禪杖通體金色,頭部有兩個交錯的葫蘆狀造型,也就是被錯認成章魚觸手的地方。在葫蘆造型的最下端,每半個上面都挂着一串串聯着三個大小相同圓圈的鏈條。

這确實是一根貨真價實的禪杖。

一般來說如果能夠辨認出對手使用的武器,那麽就能大概确定對手的身份了。同理,既然襲擊她的是法杖,那麽阿玊有理由相信這後面藏着的可能是個和尚。

可這怎麽可能呢!阿玊不由陷入了疑惑之中。

就在這時,被她單手控制住的那根法杖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從黑暗的四面八方同時向阿玊捅來各種各樣的法杖。

那些法杖全部認準阿玊為襲擊對象,每一個都尋找着最刁鑽的位置,讓阿玊一瞬間措手不及。明明剛低頭躲過了沖着頭部而來的那根,她又不得不趕緊擡頭側腰閃過背後偷襲的那根。

一時間阿玊就像個被人牽着線的提線人偶一般,迅速的變換着各種高難度動作,其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其身影。

可就算是阿玊,也有累的時候。如此無休無止的襲擊,慢慢讓阿玊有些力不從心,她甚至覺得在黑暗之中有無數人在操控着那些法裝,并且不知疲憊。

似乎是察覺到了阿玊疲累的狀态,黑暗中那些機械的執行這一刺一收的動作竟然較之以前更快了一些,并且四周原本安靜的環境突然像是被人按下了播放鍵一樣,整個空曠的黑暗之中淩亂的想起了嘈雜的碰撞之聲。

那是因為禪杖不斷運動導致串聯的鐵環與杖身碰撞而發出的聲音。

阿玊明白,這是對方為了擾亂她的步伐而增設的攻勢。為的就是讓她不勝其煩,從而自亂陣腳。其實當阿玊第一次被襲擊時,她便猜到了有次一手。可她沒料到,對方竟然在這之上又疊加了一層。

隐隐之中,耳邊嘈雜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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