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有呢。”

阿玊這一語一出,瞬間讓一旁的鄭家年輕人炸開了鍋。他們再也顧不上吟誦咒文,臉上具是一臉的防備,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身邊坐的就是叛徒一樣。

鄭公:“大家都給我集中精力。”

朝那邊的人群吼着,鄭老頭一臉的憤怒。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手中還握着那個套有皮裳的黑網。眼前的局面混亂不堪。這樣的結果對阿玊來說喜聞樂見。她甚至巴不得立馬能有個叛徒跳出來,将這個局攪得更亂。

看着一旁無論鄭老頭如何命令都無動于衷,始終亂做一團的鄭家子弟,阿玊覺得很是諷刺。想他當年聯合鄭家上下诓騙于她,卻又借着她的力量坐上這族長之位時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可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以前欠的債總有一天都是要還回去的。

突然,從混亂的鄭家子弟中迎頭竄出了一個人,在眨眼間,那人以飛快的速度用一把被他藏在袖子裏的短匕首将鄭老頭手裏攥着的黑網削斷了一半。

或許是因為鄭老頭反應迅速,在黑網與刀面接觸的一瞬間向後挪了半步,致使這名鄭家子弟的行動沒有得逞。但這樣的正面沖突卻給了阿玊一個無與倫比的機會。

就在剛才那個鄭家子弟與鄭老頭正面交手的時候,阿玊飛快的從褲兜裏摸出了一張被規規矩矩疊成一個心形的百元紙幣,一甩手朝林海丢了過去。

林海那時坐在一□□頭接耳的鄭家子弟中表情嚴肅,見阿玊給了他一個示意,馬上反應了過來,身手敏捷的接過了那顆心。起先他有些疑惑,但當他看清楚手裏的那個樣式繁複獨特的折紙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所有關于這個折紙的記憶一瞬間湧入腦海,讓他心中五味雜陳。

作為一名孤兒,林海從小便性格陰郁。不僅不擅長與人溝通,甚至更加懼怕與人接觸。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來到鄭村之後竟然慢慢擺脫了他原先的那種陰郁性格,變得陽光了起來。而這一切的根源便是他遇見了一個讓他能夠面對自己心靈,重塑自信的人。

那個人便是鄭紫涵。

相遇那年他14歲,因為不愛說話,被村裏的小孩排擠,因此他常常坐在一旁偷偷的看他們玩耍。一天,有個比他略小幾歲的小姑娘突然跑到他身邊,好奇的盯着他看。他當時以為這個姑娘跟其他人一樣,所以就想逃開,但沒想到那小姑娘竟然拉住了他。

鄭紫涵:“你就是爺爺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哥哥嗎?”

或許是因為當時小姑娘臉上的笑容太過天真無邪,也或許是因為小姑娘叫了他一聲哥哥,林海當時竟然點了點頭。自此,他們倆便常常躲在一旁玩耍。那時,小姑娘經常偷偷送給他一些形狀怪異的折紙。

起初他很詫異,但慢慢的他發現在那些折紙裏竟然寫着很多歪歪扭扭但卻又異常工整的清秀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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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是跟村子裏一樣嗎?”

“你的父母在哪裏?你為什麽不跟他們在一起?”

……

“他們說你不會說話,也聽不到別人說話。對不起,我都不知道。還總是問你問題。”

起初,林海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但每次看到她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時,卻又不忍心,所以他最終還是以書信的方式回答了她。

漸漸地這種利用折紙互傳書信便成了他們倆之間秘而不宣的一種默契。

十幾年之間兩人的這種默契一直延續,直到那個還紮着兩個俏馬尾的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學生,帶着從小到大的向往離開村子。

在那幾年裏,林海再也沒有收到鄭紫涵的任何折紙書信,兩人之間甚至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當再次收到有關鄭紫涵的書信時,林海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但當他打開信封之時,看到的卻是鄭紫涵的婚禮邀請函。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與她拉開了那麽遠的距離。

鄭紫涵婚禮的前一天,林海來到了鄭紫涵所在的城市,因為族長臨時給他委派了重要的任務,所以他不能久留。但他覺得他應該要誠實面對紫涵,所以在去的路上他決定把一直藏在心裏的話告訴她。但當他真的站在鄭紫涵面前,看着她一臉幸福的表情時,他卻退縮了,所以,到最後,他只是将一顆臨時用錢幣疊成的心交給了鄭紫涵,并祝福她一生美滿。

此時此刻林海手中的這張心形紙幣,便是鄭紫涵大婚時,林海送給她的那個。

一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悄悄爬上了林海的心頭。他再也不能坐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看看身旁七嘴八舌一團糟的平輩兄弟,再看看一邊正在與叛徒糾纏的族長鄭公,林海頭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知道,以他微弱的能力,想要保全兩邊那是不可能的,可要讓他在恩人與愛人之間抉擇,卻也是痛苦的。

盯着手中的折紙,林海心裏一陣一陣的噸疼,他知道鄭紫涵那邊時間不多,可他卻總是下不了決心。他明白此時此刻他呆在這裏對制伏皮裳起着決定性的作用,但他只要一想到鄭紫涵可能會因為他沒有及時趕到而喪命,便一陣眩暈。

思來想去,最終他的感性還是戰勝了他的理性。沒有過多猶豫,他幾乎是閉着眼睛與鄭老頭擦身而過沖出餐車的。

就在林海站起身邁開腿的一瞬間,阿玊清晰的在鄭老頭臉上看到了一絲絕望的表情。

圈套

坐鎮陣眼的林海一離開,整個陣法猶如被螞蟻駐空的堤壩,頃刻間便蕩然無存。陣法消失,一直受制的皮裳也不再甘願受制于鄭老頭。

只見他随便揮了揮胳膊,便把身上的半張黑網扯了下來,因為動作快卻力道大,幾乎把黑網另一頭的鄭老頭掀到地上。

與此同時,一旁的鄭家子弟察覺到陣法已破,都趁着皮裳的注意力在鄭老頭身上而逃離了餐車,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在看到被皮裳掀的踉跄的鄭老頭後,過去幫忙。可這些人畢竟往日裏被保護的太好,沒有見過什麽世面。都以為憑他們的人數就可以潛質住皮裳,誰知他們還未進了皮裳的身,就一個一個被皮裳給放倒,再也站不起來了。

自林海離開餐車開始,阿玊便找了個犄角旮旯藏了起來,想着等他們雙方打得兩敗俱傷,她再出去坐收漁翁之利。可人算不如天算。鄭家的子弟兵雖然被皮裳給撂倒了,可這兩個大Boss卻還安然無恙。這可讓阿玊有些頭疼,她可沒有把握可以以一對二。

突然,阿玊發現剛才摔坐在地上的鄭老頭,臉露陰笑,右手正悄悄地往外套的內口袋裏探。

他這樣子可一點不像被逼入絕境的人,難道他身上還帶着其他制伏皮裳的東西沒有使出來?

一陣疑惑湧上心頭,阿玊不得不謹慎的進行合理的猜測。

就在此時,阿玊眼角餘光看到皮裳攤開兩只胳膊,猶如僵屍一般正邁開步子向鄭老頭走去。

忽然,阿玊發現鄭老頭眼神狠辣,仿似眼中帶劍,再看他那支探入上衣內口袋裏的手,此時依然垂在那裏,整個身體營造了一種蓄勢待發的勁頭。

阿玊心中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等在這裏坐以待斃了。她自袖管中取出那把短匕首,慢慢從那個安全地帶向外走去。

似乎是察覺到了阿玊的靠近,鄭老頭終于有了新的動作,只見他右手迅速自內口袋中掏出,以迅雷之勢向皮裳的方向迅速抛出了一個帶着黑色符紙的箭頭。

鄭老頭動作雖快,但阿玊卻也不含糊。幾乎是在看清鄭老頭動作的一瞬間,阿玊迅速看準方向,甩出自己的匕首。匕首劃破長空,與鄭老頭擦身而過,在離皮裳還有幾厘米的地方與那個箭頭成功相會,順利制止了鄭老頭的這次突襲。

匕首甩出去的一瞬間,阿玊就猜到這會是一個相當精彩,且絕對不會失敗的攔截。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斷,對從自己手中打出的招式所能夠達到的效果更是胸有成竹。

就是這麽自信的阿玊,卻因為自己漏看了一個地方,而讓這個完美的交鋒染上了一絲缺陷。

她竟然沒有發現,在鄭老頭向皮裳射出那個箭頭的同時,他的另一只手竟然藏在腹部的陰影之中向她同時射來了一個箭頭。而當她發現那個極小的箭頭時,她手中的匕首也早已脫手,情急之下,阿玊只能使出渾身解數盡量避過那個箭頭,但她動作雖快,卻不及設計精致的箭頭。

就在遠處匕首與箭頭碰撞的一瞬間,射向阿玊的那枚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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