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鄭助理是第一個從蔣旭嘴裏知道張靜書存在的人,可以說有關張靜書的一切信息,都是他在負責掌握。蔣旭追張靜書的那段時間,很多公司的事務都是他這個助理在替老板處理。他眼睜睜看着張靜書是如何被風流成性的老板一步步蠶食,從一個清冷內斂的老師,變成了一個知冷知熱的情人。
蔣旭成功了,雖然前前後後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鄭助理作為旁觀者,再一次見證了自家老板的手段與魅力,就像這場恰到好處的車禍,直接把張牙舞爪的對手送回了家長眼皮底下,也把潔身自好的情人送進了老板的公寓裏,同居似乎是水到渠成,老板終于可以安心享受情人的溫柔,不用在兩個城區之間奔波了。
“今天怎麽樣?頭還疼嗎?”
張靜書一進門就看見蔣旭扶着腦袋坐在客廳裏,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帶來的行李箱。
蔣旭剛出院沒幾天,外傷基本沒了大礙,就是時不時的頭疼,據醫生說這是車禍後遺症,類似腦震蕩卻沒有它嚴重,只要再修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
“沒疼,就是餓。”
張靜書笑了笑沒說話,知道蔣旭是在抱怨他回來晚了。好像從醫院醒來的那天起,蔣旭就變的特別粘人,張靜書平時學校醫院兩頭跑,稍微晚了一個半個小時蔣旭就會對護工或助理發脾氣,連飯都不肯吃。出院後考慮到蔣旭的工作和身體情況,張靜書帶了些簡單的行李就住進了蔣旭的公寓,今天回來的晚了些也是因為下班之後要回家拿些換洗的衣物過來。
張靜書不知道一場車禍是否會對人的智商有影響,不過看在蔣旭是個病人的份上,他會盡量顧及蔣旭的需要,畢竟這幾天都悶在家裏,誰的心情也不會好。
“我買了牛肉包子,一會兒再做個湯。”
蔣旭此時的注意力已經被張靜書的行李箱吸引,完全忘了餓肚子的事,他看張靜書從裏面拿出一件件東西歸置半天,終于忍不住湊了過來,不滿道:“我讓你帶的東西呢?你沒拿?”
張靜書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轉頭看了下蔣旭略顯僵硬的腰,毫不掩飾眼裏的質疑。
蔣旭一看張靜書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臉色,他一把搶過張靜書手裏的襯衫,另一只手臂用力攬住張靜書,咬牙切齒道:“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張靜書無意之中把人得罪了還不自知,只是皺着眉說:“拿了,在箱子最下面。”
蔣旭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用下巴上的胡茬使勁磨蹭張靜書的脖頸,提出了病人的要求:“吃完飯幫我洗澡。”
蔣旭腰傷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複,張靜書不敢亂動,只好任蔣旭在身上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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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旭仗着生病跟他磨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膩歪程度簡直令人發指。張靜書好不容易把人請走,收拾完行李就去廚房做了道蛋花湯,兩人吃完飯的時候已經過了八點,蔣旭回卧室三下兩下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披着條浴巾就等着張靜書幫他洗澡。
車禍之後蔣旭還沒痛痛快快地洗過一回,都是張靜書用熱毛巾幫他擦身,現在幾處外傷已經結痂,洗個淋浴澡還是沒有問題的。
“先別淋水。”張靜書換了一身半袖家居服走進浴室,手裏拿着一卷保鮮膜,道:“腿上的傷口還不能見水。”
說完就半蹲下來給蔣旭右小腿的傷處墊了塊醫用紗布,之後結結實實裹了好幾層保鮮膜。
蔣旭低頭神色複雜地看着張靜書的發頂,這一幕似乎與童年的某處記憶重合了。從小到大也就他親媽這麽謹慎的伺候過他洗澡,張靜書是第二個。
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有高興有得意,也有點不為人知的憐惜,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等張靜書起身時,蔣旭斂去神色給了張靜書一個流氓至極的熱吻,張靜書已經習慣了蔣旭時不時的偷襲,一吻之後只是拍了拍蔣旭的裸背,就拿起花灑調好水溫,盡量避開蔣旭的傷口開始幫他沖洗身體。
沒多久,浴室裏就水霧彌漫,蔣旭這個洗澡的沒熱,張靜書倒是忙的滿頭大汗,蔣旭見張靜書兩頰泛紅,鼻尖上也挂着細汗,便淫-笑着提議道:“脫了一起洗吧,又不是沒洗過。”
張靜書只是搖頭,并不接話。
蔣旭每到這種時候嘴上是閑不住的,好像調侃幾句就能占多大便宜似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眼前突然出現一支熟悉的柱體藥膏,張靜書拿着花灑的手頓住,擡頭就看見蔣旭一本正經地說:“為了你的健康和我的幸福,從今天起我幫你調理身體,你得配合。”
為了床上運動能早日和諧,蔣旭僵着扭傷的腰摟過張靜書,好說歹說把藥膏塞進了張靜書體內。等張靜書幫他洗完澡,藥也吸收的差不多了,蔣旭就獨自一人留在浴室裏,鬼鬼祟祟的不知鼓搗些什麽。
張靜書回卧室換下幾乎全部濕透的衣褲,找來長袖睡衣穿上,喝了兩杯水才降下臉上的熱度。
幫蔣旭洗澡不僅耗力還費神,這個病人壓根就沒有當病人的自覺。
自從蔣旭出院,張靜書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些,連續幾日在學校和公寓間奔波,之前強撐的精神難免有些疲憊,現在每晚十點一過張靜書就會不由自主的犯困,躺下後往往一睡就睡到天亮,連夢都很少做。
蔣旭對張靜書的作息自然再熟悉不過,所以對張靜書睡前的這段時間就格外看重,給張靜書調理身體的計劃終于被他單方面提上了日程。
蔣旭從浴室裏出來時,張靜書正靠在床上看書,卧室裏其它的燈已被熄滅,只留了兩盞床頭燈發出溫暖的光芒,蔣旭悄悄走過去,伸手把張靜書的眼鏡摘了下來。
“忙完了?”
蔣旭點頭。
張靜書收好眼鏡和書本,想在睡前簡單沖個澡,蔣旭卻一路跟到了浴室裏,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剛剛只是第一步,”蔣旭清了清嗓子,說:“還有第二步呢。”
張靜書了然的點點頭,沒有說讓蔣旭出去的廢話。
蔣旭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做劇烈運動,就算有了什麽反應,最後遭罪的也是他自己,可見自作自受的蠢事蔣旭這些天來沒少幹。
見張靜書旁若無人的褪去衣物,露出勁瘦卻挺拔的身體,蔣旭強迫自己轉頭研究牆上的瓷磚花紋,水聲響起時也不忘在心裏默默計算時間。
張靜書洗着洗着就感覺背後有個大型熱源靠近,一只大手先是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就順着脊柱向下滑去,最後停留在股間按揉。
張靜書只感覺一個溫熱的硬物被緩緩推入體內,除了開始時的一點異物感,身體沒有任何不适,反倒是背後的蔣旭,呼吸有些淩亂。
“感覺怎麽樣?”蔣旭黯啞的聲音響起。
張靜書想找一個合适的詞來回答蔣旭,卻發現這種時候用什麽詞好像都不太合适,只好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是最小的那根玉。”
蔣旭伸手關了淋浴,道:“你繼續洗,別拿出來,時間到了我幫你弄。”
說完就疾步離開浴室,沒敢再看張靜書一眼。
張靜書洗好出來時,就看見蔣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看向張靜書的眼神既熱烈又壓抑。
“過來趴好,”蔣旭一把掀開毛毯,苦笑道:“這個玉勢用三天就可以換掉,尺寸越大你需要适應的時間就越久,從今天開始,每晚都得用。”
張靜書無視蔣旭的苦瓜臉,在床上趴好後道:“每次用多久?”
“今天這根兩個小時就夠了,”蔣旭也翻身趴下,跟張靜書臉對臉哀嘆道:“看來我這老腰傷的還挺是時候,不然這日子怎麽熬?”
蔣旭郁悶的表情不是作假,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會在那場意外裏扭到腰,雖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嚴重,但一個月內房事就別想了。
蔣旭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張靜書背部的曲線上拉回,暗忖離張靜書放暑假還有多少天,這一算不得了,還有一個多月,時機剛剛好,簡直天助我也!
張靜書不知不覺間已經睡了過去,趴着的姿勢未變,在蔣旭看來竟然有幾分乖巧和脆弱。
美食在前不能享用多少有些遺憾,但這點遺憾很快就被蔣旭抛在腦後。張靜書搬過來的這幾天,蔣旭沒有一天不是在稱心如意中度過,他甚至認為張靜書就是典型的完美情人,從裏到外都無可挑剔,因此也難免生出些炫耀之心。
蔣旭的外傷痊愈後,張靜書提了幾次要搬回家的想法,都被蔣旭軟磨硬泡的否決了,張靜書也就沒再提及。
平心而論,除了上下班花的時間多了點,住在蔣旭這裏确實找不出第二個缺點。張靜書從這裏出門不需要刻意避嫌,蔣旭好像也完全沒有要避嫌的意思,養病期間曾有幾個朋友上門探望,每當問及張靜書的身份時,蔣旭都直接介紹是對象,大大方方,根本不遮掩,蔣旭的朋友好像也沒拿蔣旭的對象是個男人太當回事,絲毫不顯驚訝,給予了張靜書足夠的尊重和熱情。
蔣旭真正在家裏養病的時間其實不足七天,他在外傷痊愈後的第一時間就回了公司,每天正常上下班,晚上的應酬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把鄭助理帶着,以傷還沒好為由讓助理幫他擋酒,所以很多時候蔣旭都能回家跟張靜書一起做晚餐,然後一起吃光。
張靜書似乎總能把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無論是在他的家還是蔣旭的家,而蔣旭似乎也很享受這種小兩口過日子的感覺,沒人知道那套為張靜書量身定做的玉勢,他們已經換到了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