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只是想回到2017

“內心還是有些小激動呢,想來自己會飛,那也只是在玄幻電視劇裏看過”,李時雨朝着後廚走去,又開始了翻箱倒櫃。

“我雖然是一個人住,父母遠在外沒人管我,就算是我從那個世界消失一段時間,恐怕也沒人知道,朋友都在很遙遠的地方,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聯系她,想着自己漫長的孤獨居然有天還有些好處,至少不至于新聞聯播将我的大臉挂出去做尋人啓事”,李時雨搖搖頭,“不對呀,我的身體應該還留在現代啊”,不管了不管了,只要把現在的自己給滅了,她也就能回去了。

廚房裏有青菜,有米有柴火,就是沒有傳說中的雞血和糯米。找了大半天,李時雨悻悻而歸,“這古代人做生意就這麽随意,東西不齊全還敢開旅館?生意還這麽好?要我來古代生活的話也能發個家致個富啥的”!

剛一出廚房,她便見着兩個人鬼鬼祟祟地上了二樓,她下意識地躲在後面,輕輕地挪着小步子,走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個鬼啊,別人又看不到。

于是便跟了上去,在他們後面大搖大擺地走着,“這滋味,就跟穿了隐形衣一樣,要是在現代,就這樣去搶劫個銀行監控也拍不着,又是一條能發家致富的好路子!”

二人齊刷刷地來到了檀溪的房門前,“師傅,我開門了啊”。

“好呀兩小子,居然敢半夜來偷盜,一老還帶着一小,毛賊就是這麽帶出來的啊,看我怎麽教育你們”。

二人輕聲推開門,見着檀溪一人誰在床上,老道士拿出了一把木頭制作的劍,對着小道士說到:“今兒就讓我給你開開眼”。

李時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她就顧着撿起桌上的石硯準備砸過去。

繼而又見那老道士摸出了一道符,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二人原來是來捉鬼的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她馬上就能回現實了。

她站在老道士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動作,等着他把符往自己身上一貼,桃木劍一戳,她就能回去了,好激動啊,她轉身對着熟睡的檀溪:“對不住了呀,我先走了”。

道士整了一套動作之後又開啓了小聲的只能螞蟻聽得見的話,旁邊的小道士瞪個大眼睛,生怕錯過什麽詭怪之事。

他喝了一口酒,直直地噴在桃木劍上,也噴了李時雨一臉,“我說,就不能提前報個信兒”。

李時雨抹了抹臉上的酒,見着二人正發愣地盯着她看,“師師師傅,是她嗎”?

“這就能看見了,拜托,電視劇裏一般都要割破自己的血才能看到的好吧,畢竟想要什麽,就得付出一些東西的嘛”,她心裏也只能默默吐槽。

“沒錯是我,用你們的符定住我,再用你們的桃木劍刺向我,來吧”,李時雨一臉輕松地說着,準備迎接真愛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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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野鬼,還提什麽要求,那位姑娘是無辜的,你也就別糾纏她了”,道士橫着心變幻着法術,将那道符貼在李時雨的頭上,可別說,還真的被定住了,好吧,姐姐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去收拾那個老中醫!

“那誰、布娃娃,再見了”。

誰知那桃木劍剛要刺進李時雨的身體,花卿新鬼出來及時阻止了那老道士。

在李時雨看來,兩只乖巧的布娃娃突然變幻成為勇猛的戰士,就像愛寵大機密那個可愛的小兔子變身,他倆一躍而起,而那個老道士像是看不見二人似地,疑惑地望着定住的我。“你傻呀,在你上邊,上邊......”,然而無濟于事。

二人使出木頭将他定在那裏,領着李時雨與熟睡的檀溪便走了。

“喂喂喂,你們怎麽出來了,別帶我走啊,喂喂喂,我還被定着呢,幫我扯下符啊”。李時雨美好的幻想就這樣破滅了。

花卿:“看來這兒今晚是待不下去了”。

新鬼點點頭,将二人送到了花轎上。

李時雨像木頭一樣端坐在花轎上,檀溪則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睡得迷迷糊糊,倒在了李時雨的大腿上,手還不停地來回摸。

“蒼天啊,我不過是想回到2017年,公元2017年”,看了看眼前一動不動的符,她也很無奈。

陽春四月,暗黑的夜晚,花卿與新鬼禦着轎穿梭在山林之中,夜晚是尤為寧靜而深遠的,稍微的移動都被清晰月色看在眼裏。遠遠地望去,就像是一道鬼影掠過,稍縱即逝!

兩只小鬼只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保護主人,保護主人身邊的人。

一夜疾馳,花卿新鬼将花轎停在在一片翠綠的竹林中,上午的陽光剛好透過竹葉斑駁地映在花轎上,兩只小鬼一左一右搭着花轎的柱頭睡覺。

四月的風輕輕地吹開門簾,一股将熱的暖意喚醒了一夜安睡的檀溪。她似乎睡得太死了,以至于昨晚一直躺在李時雨的腿上,手也不老實地來回游走,折磨了被符定住的李時雨一個晚上......。

檀溪練習着睜開厚重的眼,一時醒來,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反應過來,又發現自己睡在被符定住的李時雨身上,她一下驚坐起,“宴清”,看着左邊的宴清,她無助的雙眼望着前方,額頭上被一道黃符定住,一動不動。

不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卿、新鬼”,她拉開簾子,看着外邊睡眼惺忪的花卿新鬼,兩只布娃娃的眼睛上面微微起了一些褶皺,看來也是累了一晚上啊。

“主人,你醒了”?兩只小鬼站在花轎前,還未等檀溪問,花卿便開始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花卿:“宴清姐姐好奇怪,她也不反抗,就等着那個道士制服她”。

新鬼:“若不是我們即使制止,宴清姐姐可能早就魂飛魄散了”。

花卿:“那個地方想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

“你們二人過來”,檀溪用平靜的口吻發出第一次命令。

二人相互看看,走進檀溪,她一下将兩小鬼左右一只各攬在懷裏,将他們埋在自己的臂彎,雖然檀溪确實瘦弱了點,但是溫暖的臂彎是每個孩子最喜歡的地方了。

“啊......,好溫暖,主人......,好溫柔,真想一直就這麽帶着”,兩只小鬼內心一陣暖意,埋着腦袋拼命呼吸着來自凡人鮮活的的溫熱氣息。

李時雨一夜沒睡,她睥睨着眼睛看着這一幕,更是無語了,“喂喂喂,你們沒看見一個大活人還定在這兒嗎,想辦法把那道符給弄開啊”。

檀溪滿含着深情:“辛苦你們了,一夜未休息,花卿、新鬼”。

兩小鬼:“主人,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因為主人而生,自然為了保護主人要做出這些犧牲,這點兒事都不算什麽”。

李時雨:“喂喂喂,你們到底看沒看見我,我都快坐成幹屍了”。

在她認為最漫長的等待過程之中,眼裏心裏不停地急躁,在花卿新鬼看來不過是片刻的溫情。

檀溪松手将二人放回地上,“那這倒符該怎麽辦”,她終于看向了李時雨,她眼中的渴望早已消耗殆盡,滿是絕望的看着前方。

“終于......想到我了”。

花卿新鬼:“主人,我們是鬼靈,這道符我們可幫不上忙”。

檀溪:“聽聞符是對凡人不起作用的,我試試吧”。

依然是李時雨早已絕望的眼神。

“終于等到你,我都快放棄了”,絕望的內心是如此感受。

沒想到,就這樣命定李時雨生死的符,檀溪輕輕用手一摘,它便下來了。可符倒是下來了,李時雨卻一動不動,檀溪将那倒符扔在地上,花卿新鬼故意疏遠了一下。

李時雨的身體還是毫無反應,只是眼睛眨了眨。

“這樣還是沒有好嗎”?檀溪用手戳戳李時雨的身體,又轉過頭望望新鬼。兩只小鬼搖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啊。

“啊——————”,在幾人不經意的情況之下,李時雨大叫了一聲,只見她緩緩起身,嘴裏含糊着:“我都快忘記要怎麽動了,我的腳腳,腳腳麻”。她遲鈍的動作真是令人好笑。

檀溪與兩小鬼見着宴清沒事,也就自然笑了起來。

李時雨出了花轎,檀溪便為她打着傘。

“雖說自己平時不是一個愛美的姑娘吧,可是有人在出太陽的天氣給自己打傘,恩~真是一件蠻幸福的事”,她在內心默默偷喜,原來被人關愛是這樣的。

剛剛伸了伸手,舒展舒展筋骨,準備穿梭在這片竹海之中,以前說去看竹林的,現在好了,竹林就在眼前了。

“宴清,昨晚你受驚了”,檀溪一臉寵溺地望着她。

“啊啊,沒事兒沒事兒”,看來,那檀溪還不知道李時雨是為了要回去才那樣的做的。哎......,一時之間,可找不到有什麽回去的路子了。

她只管穿梭在竹林之中,面對眼前的這些人她卻還是一無所知,一心為了回去,卻把這件事兒給忘記了,身邊的人最是容易被忽略的。昨日又見了那兩只布娃娃非一般的身手,她才慢慢覺着,是不是要知道些什麽。

檀溪一路為她打着傘,兩只小鬼遠遠地跟在後面。

新鬼:“我們還是不要跟太近的好”。

花卿:“為什麽”。

新鬼:“你忘記了嗎?她們昨天才做了羞羞的事,今天可能要說說悄悄話”。

聽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花卿點點頭,目送着主人雨宴清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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