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面具臉

李時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都忘記了這是第幾次如此絕望了,她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再見了,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的父母,再見了,從來不聯系我的朋友,再見了,我從未遇見過得愛人!

我李時雨的人生在此真的就要結束了,就像是炮灰女配穿越過去奉獻了自己的靈體,然後女主與女二跌入了深淵卻僥幸活了下來......。

臨死前還能思前想後,李時雨也是佩服自己。

人最悲觀的是,在2017年的人口普查中,查無此人,或者直接從畢業證開到死亡證,告訴我人生就是需要走捷徑。

看!直接到頭了。

“我知道拼死的掙紮沒有用,所以我選擇了妥協,我等待着死亡之神在此帶走我的魂靈,上次是那老中醫送我來這兒的,這次都不知道會去到哪兒?總是不可能是回去,也有可能消失在六道之內,從此別說查證件了,就是天上三尺,地上三丈,也找不出我這個小透明了”。

李時雨的身體飄了起來,白陰白陽也是志在必得!

不知從哪兒飛出一團黑色的雲霧,直直地朝白陰白陽背後擊去!兩人齊刷刷地翻滾在地,吐着鮮血。

“看來你們二人還是太閑了”。

閻王低沉的聲音震驚了正等死的李時雨,她一睜眼就見着一個黑衣也不知是男是女的人飄蕩在面前,帶着面具,只能透過它看到閻王黑色的雙眼。

“宴清姑娘,你沒事吧”。

“宴清姑娘,這個人又是熟人?可她是誰啊?”,李時雨吞了一口水,傻傻地點頭笑笑。

那陰陽二使努力地爬起來對着閻王的背後下跪,“閻王大人息怒,閻王大人息怒”!

李時雨一聽,閻王?地獄的閻王長這個樣子?

“我不是警告過你們,随便吃魂靈,可是要收到蠱蟲侵蝕的”,很顯然,閻王似乎還不知道陰陽二使的目的,白陽的腦袋轉了一圈,終于想到了對策。

“閻王大人,此事都怪我,我以為這宴清姑娘是假的魂靈”!白陽繼續說,這幾日見着李時雨有種不同的感覺,眼神裏望着他們全然是陌生人,與之前的氣息也有所差別,所以只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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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白陽的來頭還不小,就這幾下斷定出李時雨不是宴清,她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大塊頭是好是壞,只得呆站在哪兒。

誰知那大塊頭半側着身子,黑色披風很拉風地飛舞了起來,朝着地上下跪的二人爽直地說了一句:“滾”!

顯然沒有将她挑撥離間的話聽進去。

二人屁颠兒尿流的向後走去,這一暴露出自己的屬性,以後恐怕再也難以打宴清的主意。白陽扶着白陰,悄悄地将紫竹藏在她的袖中,只要有這個東西,暫時放過她也不遲。

當李時雨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二人已經走遠,“哎......,我的紫竹”!

“宴清姑娘,我有話跟你說”,還是那令人不舒服的低音炮。

“有話說?有什麽可說的,她又不認識她,不會又要整什麽幺蛾子吧”,李時雨望了望他的臉,才發現是徒勞,她根本沒有臉!但是她的眼神,面具地下透射出來的光芒,似曾相識。

再看看她欲言又止的行動,雙手放在半空中的那個遲遲的擁抱不敢向前,李時雨大概明白了,她不得不在內心默默地搖搖頭,“哎,這個世界怎麽了,怎麽一上來就有這麽多人喜歡上我,為何不在2017年呢?咦,不對呀,就算是2017年我也不是個彎的啊”。

“那個,你就是閻王?是男是女啊”,自然還是不改現代女性的直接。

閻王頓了許久,自打在那三生殿看到宴清的身影,是她全然不知道的身影,她便覺得,事情可能朝着她想象中的反方向去了。宴清的失憶,是必然還是.......。

還是說,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宴清!

遠遠地聽到了宴渎與草妖的聲音,李時雨要剛要呼喚回應,卻被閻王制止,拉着她遠離了這片竹林。

“看來這是要劫持的節奏啊,剛剛那兩人要命,也不知道這傳說中的閻王究竟要什麽!”。

閻王将她帶到了一處小池邊,清澈的水靜止的池中,之因為人聲的震動而起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哇,這還有如此風景,真是大好,大好啊!”,李時雨輕松地走在池邊,完整地舒展了一下筋骨,似乎故意在避開閻王的懷疑。

剛剛才從生死線上掙紮過來,她只想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閻王倒像是個憂郁種子,一直擡着頭望着明月,似乎比那東陽公主還要憂郁,這樣仔細一看,閻王也沒什麽胸,骨架子很小,似乎也沒有喉結,根據李時雨的初步斷定,她應該也是個女子。一般也只有女子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了。

閻王轉過頭恰巧接觸到李時雨好奇的目光,李下意識地撇過頭看着湖面,蹲下捏起一塊兒泥土,化解尴尬大概就是找點其他事做,比如,玩玩泥巴什麽的。

她雙手搓圓壓扁那塊泥土,站起身來,眼神對了對寧靜的湖面,右手捏着那塊泥巴在空中做了一個長長的抛物線,咻——!

泥塊兒從李時雨站着的地方開始跳躍,輕巧地穿過水面跳到對岸。她拍了拍手,下蹲做了一個耶的姿勢。

簡直把自己的現代風在閻王面前暴露無疑。

“許久不玩泥巴,想不到自己的水上漂技術這麽好”!

正蹲下去再來一次,閻王卻抓着她的手,“你到底是誰”?

懷疑的眼神倒是裏來到這個世界一來第一次遇見。

“我是宴清啊......”,李時雨松開了她的手,眼神飄忽地看向四周:“聽檀溪說,我已經失憶了”。

扯謊扯得心慌慌。

“對了,檀溪......”!她剛想跑,又被拉了回來,身體像是燕子一樣輕巧地逮來逮去。

閻王雖然沒有長時間接觸她,但是正如陰陽二使說的,她身上的氣息,确實與之前不同了,加上她剛剛奇怪的行為與語言,閻王不得不想到她在鏡池中看到的景象。

“你批着頭發,穿着奇怪的衣服,上邊紅色,下邊藍色,那不是你嗎”,閻王說話的同時緊緊地逼向她的臉。

李時雨只得側過臉頰,使勁搖頭,就算是她知道些什麽她也得使勁搖頭。“等等,她剛剛說什麽,她說的那個人,不就是現代的自己嗎?這個世界的人怎麽會知道......。”

她定了定神,望着這個看不到面孔的人,她是地獄的閻王,掌管着人間的生死,那她定能知道,自己是否死沒死......。

“閻......閻王......,你是在哪兒看到,你剛剛說的東西”?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已全然暴露。

看來閻王猜的八九不離十,眼前這個人并非宴清。

閻王:“你果真不是宴清”。

李時雨:“是不是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想告訴閻王,來到這裏也不是我本人意思,如果我知道怎麽回去,想必那個姑娘自然也就回來了”。

閻王:“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李時雨:“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看來你是不管我們那個世界的鬼魂”。

你們那個世界?閻王不知何為她們的世界,她為何會來,為何會占據宴清的魂靈。可能是做閻王幾千年來從未見過的事。

壞就壞在,閻王也不知道怎麽回去,宴清在哪兒,百合在哪兒。

九千年癡癡等待的人在哪兒。

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卻是除了一張臉,連她們性格的一點兒影子都沒有,閻王很失望,她愛的是百合溫婉的氣質,宴清純淨的氣質,絕不是眼前這不拘小節的陌生人,但是她心中卻有了另外的打算。

如果檀溪愛上了這個女人,準确地說,檀溪移情別戀了,這也是一樁好事。這樣一來,宴清複活之後,理所應當就是閻王的了。前世有勿忘仙童與她争奪,現世,檀溪姑且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眼前的路只有一條,複活魂靈,至始至終都不曾改變。

“我明白了”,閻王扔下李時雨,又化成一團黑霧飄遠了。這還真是,對自己心中以外的女人毫不起興致!

“喂喂喂!你怎麽能這樣呢,莫名其妙将我帶來這裏,又莫名其妙地扔下我,好歹你也送我回去啊。喂......!真的是,面具臉,冷血無情!”

李時雨拾起一塊兒大石頭狠狠地砸向水中,“救我了不起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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