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竹有奇效
“姐姐,這竹子真有如此奇效”?
白陽拿着那普通的竹子,那真是再普通不過的竹子,除了顏色泛紫,還真沒找出它有其他美感。
白陰搖頭,這不是她關心的點,她臉上顏色漸深的痕跡令她更加沉悶了。
“妹妹,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又難看了些”?
她緊張地不敢望鏡子中的自己,白陽抱着她,安慰她不是那樣的。
她們幹不過閻王,她臉上的蠱也沒法解,白陰生性貪吃,越吃越長,越長越吃,她為的是不斷擴大的自己的實力,總有一天能夠與閻王抗衡。
她已經不求閻王能夠解蠱,那個心狠手辣之人,白陰早已放棄了對她的欺冀。
可這九千年來,竟是無一人見過她的面容,連她真實的音色都未曾聽過,聽說她是閻羅王的女兒,她就能夠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嗎?
白陰将手一揮,她不知如何傾訴自己的憤怒,便對着自己的房間一鼓作氣地毀壞。
“姐姐息怒,姐姐息怒”。
門外走進一人,是東陽紫竹,見着陰陽二使的內心慘狀,“我當是什麽怨念如此之深,全然潑在沒有犯錯的物體身上,白陰姑娘,稍安勿躁啊”。
“東陽紫竹”!
“正是鄙人”,東陽紫竹柔和地應着,眼神卻犀利地看着自己的真身,它安定地躺在那裏,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我來,就只是為了拿回你們手中的紫竹,物歸原主這個道理,想必你們應該懂得吧”。
白陰躍然起身,“休想”!
地獄中的人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她們似乎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整日吸收的陰過重導致身體有些困倦了,一說到要大家頓時振奮了精神,這算是好好抖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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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紫竹可是萬年修行的竹妖,都快成仙了,陰陽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還未到運用靈力之時,白陰便感覺不行了,她突然癱軟在地,倒是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
“白陰姑娘,我今日可沒有時間和你玩兒了,對我來說,時間就是命”,她小手一揮拿回了紫竹,見着自己的真身完好無損,她也不打算對着二人使什麽壞。
“時間就是命,哈哈哈,東陽紫竹,你孤獨地活了萬年之久還嫌不夠多嗎”?
白陰這是找事。
“我們本沒有什麽可言,可惜我們命長,有的是時間,沒有時間的,恐怕是檀溪那姑娘吧,聽說,要救宴清姑娘不過只剩下五十幾天,五十幾天,對我們鬼靈來說,還不是彈指一揮,你就是帶到走了萬年紫竹,檀溪她們找得到太上老君的毛嗎”?
話雖如此,可東陽紫竹就是不喜歡有人這般踐踏她恩人的信念,看來這白陰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是什麽好事,她也應該閉嘴了。
東陽運好靈力,朝着背後擊打過去,白陽見狀,立即為白陰擋住那一擊,這擊,黑色的血液便從口中吐了出來。
“這只是警告,以後他們的事,你們不用再操心了”。
東陽紫竹身子一轉,消失在陰陽二使的房間。
東陽迫不及待地想回到真身,因為這樣就可以喚起仙子的記憶了。
叫着李時雨在隐蔽的地方見面,此處也就她們二人,她眼中流溢的是久別相逢的光芒。
“一萬年了”。
她對着李時雨說到,不過她也是一臉疑惑,“什麽一萬年,中國上下不過五千年,這......怎麽就一萬年了,這是回到了原始社會初期還是宇宙混沌時期”?
“仙子,我會幫你尋回記憶,只是......”。
東陽有些憂愁,因為她一旦回到真身,就不能輕易出來,或者說不能出來了,這些年她也是個愛自由的人,無奈仙子成為了魂靈,說什麽她也不願意見着仙子魂飛魄散消失在六道之外。
仙子,你握着紫竹。
李時雨有些尴尬地抓着東陽紫竹的手。
“哎不對,你拿着這萬年紫竹”。
她又乖乖伸出雙手捧着紫竹,聽着東陽的話,閉着眼睛,什麽也不想,她便能找回百合仙子的記憶。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麽仙子,奈何解釋了半天也無人相信,她要說什麽二十一世紀,估計衆人也是聽不懂呢。
如此以往,她可不能再浪費心血,好好讓紫竹姑娘回到真身,她離現實的步伐也就近了。
東陽紫竹也不确定自己進入真身會是怎樣,只要能換回仙子的記憶,讓仙子明白,她是來報恩就行了。
東陽凝結氣神,嗖地一下,一道紫光發亮,似乎照通了整個房屋。
檀溪有些不安地看着李時雨的房間,也就她,不肯離開她半步。
但是她不能進去,聽從東陽紫竹的建議,她無論發生什麽,都要等李時雨自己走出來。
她怔怔地注視着那道紫光,由亮變暗,慢慢消散。
李時雨手中的紫竹微微發燙,接着她便走入了一夢境,些許是夢境,些許是記憶。
她身穿白色仙服,一路與名男子歡快地談論着,只是一直看不清他餓面貌,一旦李時雨想要看他的臉,那人似乎自己加上了馬賽克,這可比她看電視劇時加的馬賽克還要專業。
她們行走在一片荒蕪的山巅之上,手中帶着一枚竹筍寶寶。
想必,那就是東陽紫竹小時候吧,還很是可愛至極。
不對呀,李時雨怎麽會跑進別人的記憶中去呢,難道她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仙子嗎?看來自己在現代做着妄想着自己仙女仙女,這下好了,夢想成真了。
可這遠古時代的仙女,她可沒什麽欺冀的。
“聽說,這竹筍長到一萬年就是妖仙,那個時候,它可救人一命,不論是誰,希望它救贖的人,是一個好人”。
百合仙子的語氣微調,輕言細語甚是溫柔,旁邊的人默默地撬開一戳土,百合仙子将筍寶寶小心地放了了進去。
一萬年啊,說的跟撒泡尿的時間一般。
李時雨不過活了二十二年,她都已經膩歪了這人間的野性。
每個人都怕,都怕落後,都怕別人擁有的他沒有擁有,都在拼命追趕彼此,別人過得生活似乎就是她想要的,那裏的人從來不問自己想要什麽。
或者說那裏的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一個東西,就是金錢。
長此以往,她跟着老中醫見證了許多富豪病症着,她們都是被名利情志所傷,要說外在有什麽打擊,風吹日曬雨淋,不過是小而又小的外感。
生命與健康都沒了,不知那些外在的東西還有什麽意義,道德都淪喪了,不知那些話語權還有什麽可服人心。
以往,別人的夢想是醫生、教師、律師、歌手,現如今每個人的夢想是賺錢?
李時雨想到心中不免有些發慌,就連她自己也夢想過一天發財應該幹嘛幹嘛。
打住,作為一個搞中醫的,她這輩子注定發不了財。
要說掙點名氣還将就,其餘的就不行了。
她努力将自己拉回來,這樣是在打擊她想回到現實的信心嗎,不不不,她還是願意回去的,就算是為了擁抱好吃的火鍋串串鴨脖子,她怎麽也要回去!
她忽地睜開眼睛,手中的紫竹似乎一直有溫度,只是東陽不見了,她來到這個空間,見證了太多不可想象的事情,但還是驚異了許久。
究竟該不該承認那段記憶,她似乎在迷茫之中,待她走出門來,見着檀溪眼睛閃爍,滿是關切地望着她。
內心不覺一陣溫燙,縱然眼前是個女子,也讓她覺得從未有過那樣的目光對待過她。
“清兒,你麽樣,東陽姑娘呢”?
李時雨望着手中的紫竹,淡淡地說,“她進正身了”。
“那......,你有沒有想起什麽”?
“檀溪,你确定你是女孩子”?
這二人倒是在問問題上锲而不舍,總是故意躲避一些問題。
“怎麽,你不相信,可以試試”。
檀溪說完此話,發現自己已經羞紅了臉。
試試?怎麽試。
李時雨伸出雙手,看着檀溪胸前,如此平坦,不過現實生活中太平公主也不少,她也不害臊,雙手直接摸了上去,要知道,作為一枚醫生,她什麽樣的胸沒有摸過?
這一摸,檀溪僵在那裏,還以為自己随口一說,卻來了這麽個大驚喜,這是令人有些猝不及防啊。
她嬌羞地臉紅紅,慢慢将手搭在在李時雨的手腕上。
“确定了嗎,你為何這樣問”?
李時雨回想剛剛那個人,在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檀溪的臉,可那人明明又是個男人的聲音,如果百合仙子是宴清的前世,那個人應該也是檀溪的前世才對,不然,這怎麽說是前世今生都要在一起呢。
确定完了,她的手卻一直放在檀溪的胸上,似乎忘記拿下來,習慣性地捏捏有沒有什麽腫塊啊,沒有,軟軟的,手感很好。
她早已忘記看看眼前人的反應,檀溪的臉已經通紅,心跳也以百200的速度跳動。
“檀溪,你的心髒好像有問題啊,你不會有心髒病吧”,李時雨說着,一邊将頭靠了上去。
檀溪深深地吐了口氣,越是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越是躁動。
“花卿,你沒見着主人在做羞羞的事兒嘛,走啦”!
大病初愈的花卿就見着這美好的一幕,她開心地咯咯笑着,确信自己會好得更快。二小鬼一轉身,便撞見了一臉冷漠的閻王,不對,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她一動不動的樣子,甚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