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亡命之徒

許濤也沒解釋什麽, 靠在單桀車的引擎蓋子上看着賀銘:“想好了嗎?”

賀銘點了點頭:“你要想聽, 那我從頭給你講起, 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說的每一句話, 都是真的。”

賀銘說完一臉落寞,微微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今天許濤這一出是什麽意思。

許濤伸出手把他下巴擡起,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 猶豫了片刻, 還是攔腰把人抱起,回到了自己車上,打開了後車門, 把賀銘放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賀銘看着他,有些害怕,但是很多的則是期待。

許濤根本沒做任何停留,朝着賀銘就撲了上去,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鎖骨處:“告訴我,有多想我。”

“啊!”

鎖骨處被咬出了血, 賀銘疼的直哭, 但是就算是疼, 他也心甘情願。

許濤沒給他反抗的機會, 一把扯掉他身上的所有衣服, 只留了一件白色襯衫, 全身上下只剩下這麽一件,賀銘一直穿着白襯衫,因為許濤最喜歡看他清純的樣子。

許濤把他的雙手綁在身後,把人反着抱在坐在自己大腿上,襯衣松松垮垮,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賀銘微微別過臉,太難為情了,他跟許濤雖然發生過關系,但是許濤以前都不會這麽對他,都是很溫柔的。

許濤抱着他的腰,在他頸間啃咬,賀銘忍不住出聲,他受不了了,身體的異樣感。

“說,有多想我?”許濤手眼神幽黯,現在他的腦海裏,心裏只有這個人,心在咆哮,身體在叫嚣。

“老..老公....”賀銘思緒已經飄遠,他的腦海裏現在也只有許濤,不管今晚許濤對他做什麽,他都會答應的,他等了他三年,這三年自己有多想他,有多痛苦沒有人知道。

一聲老公代表所有,有多想你,日思夜想,想的全是......

“哼,這麽想我,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許濤剛準備伸手解皮帶,車玻璃門被敲響了。

許濤沒做停留,搖下了車窗。

單桀看了一眼就背過了身,把手機遞給了許濤:“大哥,小震他們有危險。”

許濤皺眉接過手機随意的掃了一眼就愣住了。

S市晚間新聞頭版頭條:“三名死刑囚犯越獄,逃離孔雀山,上百名武裝特警,半夜趕往孔雀山進行大型搜捕。”

“我操!”

“這可都是亡命之徒。”

許濤臉色都變了,賀銘看了一眼也呆住了。

許濤把手機遞給單桀,把賀銘往懷裏拉近了一些距離,一只手繼續在他身上撫摸。

“電話能打通嗎?”許濤問。

單桀沒敢回頭,接過手機搖了搖頭:“打不通,沒信號。”

許濤聽完深吸一口氣,低頭在賀銘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賀銘肩膀又出血了,但是沒吭聲,他知道許濤現在很擔心許震。

許濤看着他肩膀上的血跡,一點點舔幹淨,過了好一會才放開賀銘,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賀銘被扒光了,他還一件未脫。

單桀看他下車才敢轉身,朝許濤豎起大拇指,你牛逼!他沒想到他哥居然真這麽狠,剛才賀銘鎖骨處的牙印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還有這幅讓人暇想畫面,太刺激他了。

許濤點了一根煙靠在車門上:“不行,我得上山,小震,小偉,廖卓,冷震,他們一個都不能出事。”

還在車裏穿衣的賀銘一聽說他要上山,連褲子都來不及穿,下身只穿了一條內褲,雙腿分開跪在坐椅上。

“不可以,你不能上山。”賀銘趕緊出聲,心裏有些焦急。

許濤聽見聲音轉了一個身,一轉身看到賀銘這個動作,差點被煙給嗆死,反應過來對着賀銘就是一聲怒吼:“衣服穿好,像什麽樣子。”吼完順勢狠狠的關上了車門。

“........”

單桀翻了一白眼,這不是你給脫的麽。

賀銘眨了下眼,看了看自己,瞬間想到了些什麽,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乖乖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等他再次打開車門下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我不覺得你現在上山是個明智的舉動,別說你能不能上山了,估計還沒等你到山腳下,你就被抓了,現在孔雀山四周,應該都被圍住了,義父他們沒有一個人逃脫下來,看樣子今天這攤上的事不小。”

賀銘的話音剛落,單桀在一旁點了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許濤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涼拌,等結果吧,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麽多特警上山搜捕,但凡有點智商都不會傻到跟特警反抗,再說,那麽大的山,誰知道那三歹徒在哪裏躲着,碰見的幾率小,就算你現在上了山,你一時間也很難找到他們。”

賀銘說完也從褲兜裏掏了一根煙,只不過還沒等他把煙點燃,就被人從他手裏把煙搶走了。

“什麽時候學會的?”

“你走後。”

“.........”

“以後不許吸煙。”

“奧。”

“可是我戒不掉怎麽辦,我已經抽了三年了。”賀銘一臉淡然的看着許濤,他從他走後,就用煙酒在麻痹自己,他不光會抽煙,而且還會喝酒,以前他什麽都不會,可是現在他全學會了。

許濤把煙掐滅,擡起他的下巴就親了上去,戒不掉,那就我來幫你戒掉。

賀銘眼角有淚痕滑過,雙手勾住許濤的頸脖,熱情回應。

單桀看着倆人的黏糊勁搖了搖頭,就算是他哥,也照樣擺脫不了美人的誘惑,雖然賀銘也不算太美,但是能吸引到他哥,應該也是有一定水準的。

冷鹿離他們幾人稍遠一些,看着站在大馬路上激情擁吻的倆人,冷鹿就被刺激的不行了,從昨天到今天他被這幾個人輪番轟炸。

收回視線掃了一下單桀,不知道單桀會不會有這麽動情的時刻,以後單桀是不是也會這樣,一想到單桀和其它男人這樣接吻,心裏一股無名火直冒,用腳狠狠的踢了一個車門,擡腳向孔雀山走去,單桀見他走了,連忙跟上,他也想去看看現場到底怎麽一個情況。

等他倆到孔雀山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倆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了半小時,什麽話也沒說。

單桀躲在停車場的一石墩旁邊,距離現場還有幾百米,只見整個山腳四周全部都圍着武裝特警,不光有特警,還有警犬,估計狙擊手都有,所有參加這次飙車活動的人,沒有一個逃脫,全部抱頭蹲在地上,就連楊武德也在。

他們剛躲好,就被人發現了,一個特警端着槍朝他倆走了過來:“幹啥的?”

“額......看熱鬧的。”單桀實話實說。

特警笑了笑:“我看你跟這群飙車黨一夥的吧。”

今天他們是執行任務,真的沒想到意外的居然還端了一窩飙車黨。

單桀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就是聽到警車聲,跟着過來看看。”

“沒什麽好看的,趕緊回家睡覺。”特警還以為他們是附近的居民。

“好的,謝謝警察叔叔,我們現在就走。”單桀說完拉着冷鹿拔腿就跑。

他們還是高中生啊,看到真槍實彈還是有些畏懼的。

冷震和許震還有張學偉爬到不到五分鐘就停下了,車速太快,這要不想辦法,根本把這人叫不停,沒辦法三人爬樹上直接掰斷了幾個大分叉樹枝,一個扛着一個,把返回的路給堵死了。

三人就那樣站在馬路中間,遠遠的拿着手機開着閃光燈照着,這些人再怎麽快,看到燈光,也該知道啥情景,他們選的條直路,不是彎路。

果然沒過一會大部隊返回,廖卓照樣跑在第一位,身後的人緊跟其後。

廖卓第一個反應過來,遠遠的看到燈光,他還以為是對面來了車,有意的放慢了速度,直到走近才看清。

看到冷震,當即停了車。

他一停,他身後的一群人都瘋了,趕緊超車,甚至連冷震和張學偉幾個設的障礙物也繞了過去。

冷震無語,凡是有點腦袋都知道,要是沒出事,他們會跑來山上嗎,一個個要送死,他不攔。

“你們怎麽來了?”廖卓皺着眉,他現在可沒什麽心思管那二十萬了,他知道要是沒出事,冷震不會上山。

“警察來了,山下到處都是警察。”

“........”

張學偉一句話,廖卓就笑了,好吧,這活動也取消了。

還沒等他們得瑟呢,就有汽車的聲音傳來。

“追來了。”冷震說的一臉淡定。

廖卓把車直接停在了路邊,牽着冷震的手,趕緊往山裏面走,這黑燈瞎火,警察也不會找到山裏來的。

“冷哥,這山裏有個地方可漂亮了,我帶你去看。”廖卓正愁沒機會帶他去呢。

冷震沒回話,總感覺心裏有些發慌。

還沒等幾人回神,四五輛車開了過來,沒有鳴笛,也沒什麽動靜,他們這已經靠近山底,按道理警車應該鳴笛才是。

四人躲在大樹後面,其中一輛警車看到機車,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兩個武裝特警,把油箱裏的油給洩了,随後繼續往上山走。

廖卓和冷震一看這車,還有這陣勢就趕緊不對,怎麽會有特警出動?特警一般都是執刑大任務的,像他們這樣一群飙車的,還能讓特警出動?而且這人一看就不少。

幾個人都懵逼了,這是躲還是出去投降?

随着幾個車逐漸遠去,幾個從大樹後走了出來。

“卓哥,現在怎麽辦許,這山裏會有蛇嗎?”他最怕蛇了。

張學偉摟着他的肩膀:“大冬天哪來的蛇,要不下山?我有個同學就住在山腳下的村裏,我帶你們走小路,繞出去,不走大路,應該就碰不到警察。”

“誰?”廖卓問了聲,張學偉的同學不就是他同學,他倆從小學起就一個班。

“沈一賢。”張學偉答。

廖卓皺着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

“班長啊?”沈一賢是初中連續三年的班長。

“昂。”

“你怎麽知道小路?還來過他家?為什麽我不知道。”廖卓一臉懵。

“切,你會飙車我照樣不知道。”張學偉翻了一白眼。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掐了起來。

冷震看着倆人無語,朝張學偉遞了一個眼神,讓他帶路,有路下山就行。

張學偉懶得搭理廖卓,牽着許震的手率先走了,這條路他走過好幾次,和沈一賢還上山打過山雞。

四人走着走着,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一個前面三百米處有一土坡,坡下面有一個小墓碑,四周都長滿了雜草,從外表看就一普通墓碑,天太黑,也看不清寫的什麽,

張學偉停下腳步:“這塊墓碑可以直接通向村裏的,據說還是哪個古代名人的墓,只不過後來被一群盜墓賊給盜了,一賢帶我走過一次,裏面很深,彎道也多,一般人不敢走這裏,他膽大,他經常幹這事,有一次,我倆在山裏烤山雞,不小心把山給引着了,怕被抓,我倆在這裏躲了兩天一夜。”

“......”

“.......”

“.......”

三人無語,是該說他們膽大,還是該說他倆太頑皮。

許震都樂了,還有這麽好玩的事。

張學偉說完剛轉了一個身,還沒等他們踏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狗叫聲。

“我操!”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幾條警犬。

至少有二三十個武裝特警,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四人吓死了,趕緊舉手投降。

都不用特警們喊,四人就舉手了,太恐怖了。

為首的人看廖卓身上的衣服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路上的車是你的?”

廖卓點了點頭,看着這身警服他就害怕,活了兩輩子他都沒跟警察打過交道。

“你們不下山,在山上瞎蹿什麽,趕緊走大路下山。”

為首的警官把他們四人打量了幾眼,這一看就是群高中生,說完對着身後倆人招了招手,意思是要這倆人護送他們下山。

這群飙車黨,今晚已經嚴重擾亂了他們的抓捕行動,到現在都還沒抓到人。

冷震眯着眼睛盯着為首的警官看了好幾眼,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人是誰,當初他和他和接觸過好幾次,只是那些往事已經不值得一提了,他現在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黨警官,你們今晚這是執行什麽大任務,怎麽還親自出馬?”冷震問。

這一看肯定就不是來抓他們的。

冷震記起來了,這人叫黨凱亮,是S市刑警隊的大隊長。

黨凱亮沒有想到居然這小子還認識他,不過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當即就把三死刑越獄的事情說了,也打算給他們一點警示,今晚的行動媒體早就曝光了。

“越獄!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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