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整死你
第43章 整死你
皇宮內,依舊是在禦花園的卉亭中。
今天夜天釋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還好,此刻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曬太陽的白虎。
祁月剛走進卉亭,便見夜天釋正和那位神醫笑談着什麽。
“是智卿和月兒姑娘來了啊!”
一旁眼見的皇後立即笑眯眯的提醒皇上。
那親昵的稱呼聽得祁月小心肝一跳一跳的,這丫擺明了是糖衣炮彈,必有所求啊!
果然,下一句便聽皇帝哈哈一笑,朗聲道。
“你二人可終于來了,朕今天可是聽說月兒小小年紀眼力過人,在奇石坊中切出了一塊能解百毒的血玉。如此年紀,就有如此眼力。月兒,你着實是女中豪傑啊。”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
祁月趕緊笑嘻嘻的擺手,搶在夜天釋說話前,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當時選石頭,就是看重了那塊石頭像個碗,本來以為可以切出一個碗狀的美玉用來盛飯,結果卻就切出個小手指長短的血玉。”
瞧瞧人家那語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哦?”皇帝被她這話撩撥的雙眼一亮。
這小姑娘挺上道啊,知道他想要那塊血玉故意如此說,莫非要将那血玉獻上來?
結果祁月下一句話卻立即讓夜天釋眉頭跳動,差點想不顧形象的抽祁月這熊孩子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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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惜了,本來這塊血玉雖然小點,但也算是個異種翡翠。結果……”祁月小臉皺成一團,就像發現自己吃了半只蟲子還留下半只在碗裏一般的糾結。
“結果我去如廁的時候,不小心把它掉裏面了!”
說完,祁月泫然欲泣的擡起頭,滿臉委屈的哭訴。
“皇帝陛下,你也曉得的,丞相府裏就那麽幾個下人,他們都被我表哥寵壞了,不願給我把血玉撈上來,我好不容易切出個血玉我容易麽!”
旁邊儀态萬千的皇後也聽的雙眼呆愣,顯然覺得祁月這個說法太過玄幻。半晌,皇後才回過神,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卻被她掩飾的極好。
只見她發出一絲感概,淡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麽!”祁月一臉的憂傷,“那可是一枚血玉啊,就這麽被我給丢進……哎,不說了不說了,越說越心傷!”
眼瞧着皇上、皇後的臉色越來越黑,祁月頓時覺得舒暢無比。
這倆人想以皇權來壓迫她将血玉獻上來?且,門都沒有!
“月兒……莫要傷心,相信已你的眼力下次定能再次切出驚世奇珍。”
皇後語氣淡淡的安慰,很是敷衍。但祁月卻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一臉自信。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那天其實我還看中了一個長得像西瓜的石頭,下次去賭石的話我就切它。”
衆人絕倒!
敢情你切出血玉還真是靠運氣啊!
因為祁月血玉意外掉進‘茅坑’,皇帝等人自然無法在開口索要,當下幾人沒聊幾句便離開皇宮。
皇帝的寝宮內,此刻夜天釋眸光深沉的正拿着一本古籍專心的看着。
下方,兩個穿着夜行衣看不出年紀相貌的男子垂首立在那裏。其中一人聲音嘶啞,一雙眼眸閃爍着冰冽的寒光。
“陛下,今日白智卿在奇石坊與那奇石坊的主人比拼內力,兩人雖很是收斂,但仍舊是白智卿占了上風。在結合上次白智卿單手制服巨蟒的情況他這個白智卿極有可能是那個家族的人!”
“是麽?”皇帝的眸光越發深沉,薄薄的嘴唇緊抿,語氣冰冷的吓人。
“朕還當真希望他白智卿不是那個身份!”
這麽說着,夜天釋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機。
黑衣人被夜天釋那一瞬間釋放的殺氣驚的倒退一步,立即雙膝跪地,語氣懇求道。
“請陛下定要隐忍,千萬別做傻事!”
“傻事?”夜天釋揚唇譏諷一笑,“朕當然不會,朕讓白智卿這黃口小兒騎在朕頭上這麽多年,還會在乎這一時麽?”
話音剛落,夜天釋臉色漲紅,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陛下,注意龍體!”
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忽然上前,一掌打在夜天釋的背後,為其過度內力,頓時讓夜天釋的咳嗽好轉了不少。
“無事!”
随意的擺擺手,夜天釋冷冷一笑。
“不管那小丫頭片子說的是真是假,今夜你二人定要前去查看一下血玉到底是不是掉進了……”
夜天釋的話沒有說完,但卻讓兩個喜怒不形于色的隐衛臉色大變!
他們是守護夜狼國天子安危的無上隐衛有木有!
他們武功卓絕,向來都是被分配做最高機密的頭等大事有木有!
眼下,這兩個夜狼國第一第二高手,卻因為一個小丫頭片子不知真假的話,要去夜探……茅廁!
“怎麽,你們不願意?”
夜天釋眸光微眯,一陣無形的威壓頓時向兩人湧來。
“屬下遵命!”
月光如水,偌大的丞相府內,白智卿和祁月吃完晚膳正在散步,一只通體黑色只有嘴部是鮮紅色的小鳥叽叽喳喳的在枝頭叫嚷着。
祁月聽着小鳥二號的彙報,唇邊一彎,向着白智卿擡頭笑眯眯道。
“白智卿,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奧?什麽賭?”
沒有了祁日這個超級大阻礙,白智卿此刻很是惬意,水潤的眸子直直盯着笑眯眯的祁月,心中一片溫馨。
“就賭今晚有人來咱們丞相府挖茅坑!”
祁月手指指向茅坑的方向,大眼向上一挑,略帶挑釁的盯着白智卿。
“怎麽樣,敢不敢賭?”
瞧着祁月那得意洋洋的小摸樣,白智卿眸光一暗,淡色如水的唇緩緩親啓。
“有何不敢?”
低迷的聲音在月色下染上了一層朦胧的暧昧,白智卿漆黑的眼眸驟然升騰起一抹璀璨的火焰,他猛地向前邁出一步,薄唇欺壓而上,印上對方那水潤的紅唇。
“賭注是你,如何?”
月光下,兩道身形是如此的貼合,猶如一幅潑墨畫般給人朦胧的美感。
就在祁月雙眼迷離,有些把控不住時,白智卿忽然抱着祁月足尖一點,遠離原處。
一雙清冷的眸子豁的睜開,對着黑暗一處,冷冷喝道。
“誰?出來!”
“嘿嘿,月色美好,才子佳人,本是美事一樁,白兄又何必破壞呢!”
清亮的聲音悠揚的響起,一道金色的影子瞬間從一顆大樹後飛出來,待祁月定睛一看。
厮!
壓根就不能定睛!
這丫的衣服太刺眼了,原來人家那衣領、袖口處的根本不是珍珠,而是在锃亮的夜明珠!
“是你?暴發戶!”
祁月的一聲驚疑,着實讓我們的暴發戶同學心傷了。
他原本精心設計的金扇都沒有拿出來,苦着一張俊臉,對着祁月哭訴道。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是懷疑我的品位麽?你瞧瞧我這身行頭,這含金量,這高端度,怎麽可能是暴發戶能比拟的?”
祁月認真的順着暴發戶手指的方向看去,最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怎麽看怎麽還是個暴發戶!”
暴發戶嘴角一抽,略帶傷感的仰頭四十五度角。
“高處不勝寒啊,沒有人讀懂我的藝術。”
祁月被他裝大半蒜的口氣酸的牙疼,倒是白智卿唇邊的笑容有些奇怪,盯着暴發戶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條案板上的沙丁魚。
“你來我丞相府幹什麽?”
“你這是什麽眼神?老朋友來了,敘敘舊不行麽?”
暴發戶被白智卿異樣的眼神盯着的頭皮一麻,抽了抽嘴角,暗自倒退一步,确保自己在安全的範圍。
他不會忘記白智卿這厮外表人模人樣,其實是最喜歡暗地裏敲黑棍的家夥。小時候,自己沒少被他坑。
“哈?你倆認識?”
祁月聽暴發戶的說辭,臉上一愣,呆呆的盯着白智卿,心底暗嘆。
這倆不管是品味還是性情顯然都不像是一路貨啊!
“女人別聽他瞎說,我和他根本不熟。”
白智卿淡笑的解釋着,望向暴發戶的眼神卻充滿警告似的冷冽,他薄唇微揚,整個人散發着若有似無的邪魅氣息。
“暴發戶,這是我丞相府,勸你趁早還是離去的好!”
“啊……”暴發戶像是受了什麽刺激般,仰天長嘯一句,“不準叫我暴發戶!”
說完,餘光又瞄了一眼祁月,補充了一句,“除了美女除外。”
這話一出口,白智卿的眸光立即暗了下來。一道無形的氣息将他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周圍沙石飛舞,狂風大作。
但在他旁邊的祁月卻被保護的極好,什麽異樣的威壓都感覺不到。
“女人,你先回房休息,我和這個暴發戶有事談。”
“什麽啊,還要支走我,搞得神神秘秘的。”
祁月嘟囔着小嘴,但卻很聽話的朝房間走去,待走到拐角處時卻猛地蹲下身子。
開玩笑,她祁月是那麽聽話的人麽?
探着小腦袋,祁月見左右無人,左手手腕翻轉,一個清香四溢紅潤飽滿的蘋果便拿在手中。
嘴裏默默的嚼着蘋果,祁月雙眼锃亮探頭探腦的盯着後院。
那滿臉興奮的小摸樣,像極了一只躲在柱子後偷吃東西的小松鼠,着實可愛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