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柏士卿的黃腔開的何獨秀這個老司機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但是這卻不能阻止他回到酒店裏面之後胡思亂想,想的自然都是為愛鼓掌的事兒。
柏士卿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的, 他照常給何獨秀做了愛心晚餐,聽說一群小家夥今天也親自下廚做了飯, 是沒用什麽危險物品的擺盤。
何獨秀知道何小柏這會兒估計玩的挺盡興, 便也沒有去打擾。
第二天早上, 小勇士們紛紛從床上爬起來進山,何獨秀這才暗搓搓的跟上。
跟所有的家長見了面, 何獨秀才發現這些小家夥們身邊都跟着監護人呢,有的是父親或者母親, 有的是叔叔或者阿姨, 都是直系親屬。
小勇士們上車出發, 何獨秀剛剛要跟上工作人員的腳步, 後方突然傳來聲音, 叫的是柏士卿。
兩個人雙雙扭臉, 何獨秀的臉頓時一變。
海文來找柏士卿做什麽?!
“你先去找小柏。”柏士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獨秀一邊不放心何小柏, 一邊不放心柏士卿, 最終還是在柏士卿沉穩的目光裏選擇了前者。
其實何獨秀多少知道現在沒幾個人敢動柏士卿,但是了解歸了解,萬一這群人喪心病狂就是敢呢?
小勇士遇到的第一個難關是爬山,約莫三層樓高的小懸崖,垂下來數個繩索,何獨秀倒不是很擔心何小柏, 他知道這對于孩子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他時不時的轉臉朝後看去,安媽媽見狀,擔憂道:“怎麽看你心慌意亂的?”
“啊……”何獨秀道:“嗯……我等神神。”
安媽媽一聽便露出了然的神色:“現在各國政府都在巴結他,想是不會對他下手的。”
何獨秀點了點頭,安媽媽擡頭看向孩子們,道:“我們挪挪的運動神經不是很好,估計要落後了。”
何獨秀擡頭看去,果然看到何小柏排在最上方,明吾和艾迪紛紛追趕他,而本來大家都以為會落在最後的乖歐居然還跑在了安文挪的前面。
何獨秀一笑,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麽。”
“你家小柏最厲害。”
何獨秀一臉驕傲,那可不是,何小柏這小家夥能吊打無數地球人。
“能問你個事兒嗎?”
“嗯?”
“你跟神神……”安媽媽的神情帶着好奇和不好意思:“我就随便問問。”
何獨秀也很坦然,他點了點頭,道:“我們是戀人。”
安媽媽恍然,笑着道:“他對你很好。”
“他人好。”
安媽媽又笑了笑,道:“聽挪挪爸爸說,摩戈爾的人手很快就會來地球了,你這兒有什麽內部消息嗎?”
她純粹以朋友的關系在打探,何獨秀也知無不言,道:“是這樣,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神神好像說會派人去接吧。”
“去哪兒接?”
“地球之外。”
安媽媽一陣驚訝和激動,她問何獨秀道:“能帶上孩子去見見世面嗎?”
“這我可做不了主。”何獨秀說着,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驚呼,大家忙擡頭看去,只見爬在最後的安文挪突然倒仰着栽了下來,盡管身上有安全繩,卻依然把在場的工作人員吓得夠嗆。
“挪挪!”安媽媽上前兩步,看到慌亂之中,葛良陡然放松自己的繩子,一手伸過來把安文挪給環住了。
其他的孩子也都紛紛停下了攀爬的動作,何小柏更是一松手,嘩的一下子自由落下來,其他大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又在安文挪落定的地方停住了,他歪頭看向安文挪,只見對方臉色煞白,眼睛裏面一片水光 ,顯然被吓得不輕。
“挪挪你沒事吧?”上面傳來其他三個孩子的聲音,大家都紛紛放開了自己的繩子下來看安文挪,安文挪本來被吓得想哭,眼看着小夥伴們不再忙着比賽,頓時眨巴眨巴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從葛良懷裏掙紮出來,說:“我沒事。”
安媽媽站在一旁松了口氣,何獨秀倒是笑了起來。
小家夥們很快不再各忙各的,而是紛紛放慢了腳步來配合安文挪,安文挪覺得很羞愧,一直跟他們說:“你們快爬,不要管我。”
“不要管我了……”
何小柏聽的不耐煩了,道:“剛才力氣都用光了而已,誰要管你的。”
乖歐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安文挪被刺的臉一紅,也不吭聲了。
快到山頂的時候,何小柏突然閃電一般的翻了上去,然後嗷了一聲:“我是第一!”
他這麽一動作,其他的孩子也反應過來,紛紛效仿,瞬間把歡樂的氣氛又帶了起來。
大人們開始準備從另一邊的階梯向上去,安媽媽對何獨秀道:“挪挪從小心高氣傲的,都沒什麽朋友,希望通過這次節目他可以多幾個玩到一起的小夥伴。”
何獨秀想接一句何小柏是為了金牌來的,但是他又怕這句話說出來有礙寶貝兒子的形象,便附和道:“我也希望小柏多幾個朋友。”
柏士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小家夥們被劇組要求自己生火做飯,但是劇組又不提供打火機,五個小夥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發呆了幾秒之後,何小柏突然道:“我知道了。”
“你想說鑽木取火嗎?”乖歐認真的說:“我試過,沒用的。”
“鑽木取火是什麽?”艾迪一臉好奇。
明吾也茫然的看着乖歐,乖歐便給他們科普關于鑽木取火的故事,小夥伴們聽的紛紛點頭,安文挪連連拍手,高興的說:“乖歐你真聰明,知道這麽多。”
其實他也知道,要擱平時安文挪肯定要炫耀一番的,但是小夥伴們剛剛幫了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感恩,他決定不搶他們的風頭。
乖歐聽的臉微微一紅,眼睛卻亮了亮。
明吾和艾迪也開心的拍手,何小柏卻神秘的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何小柏神秘一笑,突然轉臉叫:“葛良叔叔。”
葛良還在那邊兒跟甘麗說話,聽到叫聲立馬哎一聲跑過來:“啥事兒小柏?”
“可以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嗎?”
“什麽事兒?”
葛良發現一邊兒攝像大哥一臉忍笑,便有些狐疑,何小柏遞給他兩根木棍,道:“我們想到了鑽木取火,但是力氣不夠,可以請你幫忙嗎?”
……傻子才會真的去鑽木取火。
葛良哭笑不得。
導演的要求是,小勇士們不可以借助任何生火工具,諸如火柴和打火機。幾個孩子最大的也就七歲,別說知不知道鑽木取火,就算有了解真要做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這裏負責人就派上用場了。
山上種着一些番薯,導演讓他們親手去挖,何小柏挖到了一塊好大的,扭臉發現每個小夥伴的籃子裏面都有好幾個了,只有安文挪悶悶不樂的朝四周看,他的籃子裏面有幾個手指粗細的番薯。
何小柏眼珠子一轉,走過去道:“我拿大的給你換,要嗎?”
安文挪眼睛一亮,“真的?”
“嗯。”
“不許反悔!”
“不反悔。”
何小柏那個大的頂他好幾個,安文挪趕緊把他的籃子跟自己的換過來,道:“誰反悔誰是小狗。”
何小柏微笑:“嗯。”
等孩子們挖好番薯的時候負責人已經幫他們生好火了,小家夥們紛紛把番薯朝裏面丢,用火埋得嚴嚴實實的開始燒。
何獨秀坐在不遠處托腮看着孩子們,火光映照下是一張張稚嫩的小臉兒,何勉這個綜藝節目搞得也是有意思,幾個小家夥玩起來總是會有各種突發狀況,還有讓人捧腹的童言,別說第一季還有柏士卿露面,即使沒有他帶節奏,這個節目的收視率想必也不會太差。
畢竟C國人,大部分都喜歡小孩兒,尤其是乖巧漂亮的小孩兒。
何獨秀看着看着就嗅到了香噴噴的烤番薯的味道,那香噴噴的味道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他頓時吞了吞口水,沒出息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我先放進去的小的應該熟了。”是何小柏的聲音,他用小棍把自己放進去的小的扒出來,伸手去用力的戳了一下,果然十分軟了,那樣子倒是把甘麗吓了一跳:“別被燙到。”
“不燙。”何小柏伸手去拿,甘麗趕緊給他拍掉,自己伸手去碰,頓時被燙的嘶了一聲,她提醒道:“別着急,冷冷再吃。”
何小柏便有一下沒一下的扒着,安文挪朝火裏面看了看自己的,發現何小柏在對他笑,他頓時哼了一聲。
何小柏的番薯是先烤好的,因為個頭都很小,特別好熟,他用雜志紙包着,抱着站了起來。
葛良道:“你去哪兒?”
“給爸爸吃。”何小柏還記得何獨秀肚子裏面的小寶寶,他是哥哥,當然要好好照顧小寶寶了。
何獨秀吃驚又感動,看着寶貝兒子灰撲撲的小臉兒和身上,只拿了一塊過來,道:“我就吃一個,其他的小柏自己吃。”
“你吃一個,小寶寶吃一個。”何小柏小聲說,沒讓其他人聽到,何獨秀便笑着拿了兩個。
很快所有孩子的番薯都溢出來了香味,安文挪用棍子去戳自己的大塊頭,看着吃着香噴噴烤番薯的小夥伴們,一時有些懵逼。
何小柏重新回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嘴角還有吃番薯留下來的灰色,他一臉好奇的道:“安哥哥,你的番薯還沒好嗎?”
安文挪再傻也明白了,他隐忍的攥起拳頭,“你故意給我換大的,就是讓我吃不到!”
“哪有,我想讓你多吃點。”
“你們都吃光了!”安文挪十分生氣,他深深的感到自己又被何小柏給套路了,但是要換回來的話卻怎麽都不敢說,畢竟誰說了誰小狗,他可不想從何小柏嘴裏聽到安小狗三個字。
“沒吃光。”何小柏見人氣的臉都紅了,見好就收,把最後剩下的一個成人食指粗長的番薯遞給了他:“喏,先給你墊肚子。”
何獨秀在一旁啃着番薯直笑,何小柏這家夥簡直跟柏士卿小時候一模一樣,總是出其不意的讓人吃虧。
想當年柏士卿也這麽玩過他,要不是他經常欺負自己,後來何獨秀又怎麽能那麽讨厭他,故意找他茬,還找人揍他。
想到柏士卿,何獨秀的神色又微微的斂了起來,他起身離開了劇組,取出手機給柏士卿打電話,後者一直沒接,何獨秀頓時着急起來,他剛走回去準備跟何小柏說一聲離開,手機突然響起來,是柏士卿又給他打來了電話:“我在你右邊的榕樹下,過來這裏,給你帶了午餐。”
何獨秀忙朝右邊看過去,發現那邊确實有個大榕樹,他忙收起手機走過去,走近了之後,果然發現柏士卿提着飯盒在那兒蹲着,他把何獨秀拉過去讓他坐下,何獨秀這才發現那是一個充氣沙發。
他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跟導演打了招呼,他說讓我先不要過去,不然會影響到孩子們。”
“那我怎麽都沒看到你?”
“你眼裏都是你兒子給你烤的番薯,哪裏還有我的容身之處。”
何獨秀戳他一下:“吃醋啊?”
“不吃醋。”柏士卿一笑,打開飯盒道:“光吃幾個番薯怎麽吃得飽,吃我給你做的愛心午餐。”
何獨秀湊過去含住他喂過來的米飯,悶笑着捂住嘴防止食物噴出來,等到慢慢咽下去,才輕聲道:“導演說會讓人送飯過來的,番薯只是給孩子們玩的……你居然還呆了充氣沙發……不麻煩啊?”
“如果你肯跟我回去酒店我就輕松多了。”
柏士卿做的便當裏面放着豌豆和蔬菜,還有一份紅燒雞排,何獨秀一口米飯一口菜,手上還殘留着烤番薯的灰燼,他輕聲道:“我怕小柏自己不習慣。”
“你在這兒他還要照顧你,都玩不盡興呢。”柏士卿溫柔的喂他吃飯,何獨秀邊吃邊轉移話題:“這個沙發真舒服,我還能睡覺呢。”
偏偏柏士卿還有話說:“酒店總比這充氣沙發舒服,而且你在山上,我也擔心,怕萬一磕着碰着的。”
何獨秀無奈,只好道:“那我跟小柏打聲招呼就回去。”
柏士卿獎勵的親了他一下。
“嗯……要吃肉。”何獨秀張嘴,柏士卿将勺子放下,換筷子給他夾了肉送到嘴裏,何獨秀立刻滿足的眯眼笑,咀嚼着輕聲說:“神神你真好。”
“所以你就故意折騰我?”
何獨秀眼珠子轉了轉,挪了挪道:“你也坐,別蹲着。”
“那你坐哪兒?”
“我坐你腿上。”
“這個承重是兩百斤。”
“沒事的,我以前買過,說兩百斤,其實小包子在上面蹦都沒事兒。”何獨秀道:“那小家夥蹦起來總有兩百斤吧。”
柏士卿朝前挪了挪,“別鬧了,快吃,吃完了跟小柏說一聲,你該午睡了。”
“我又不是小孩兒……”
“就因為你是大人,要聽話才對。”
何獨秀眨眼睛:“那小柏怎麽辦?”
“你不放心的話我來看着。”
“你來他們肯定光想跟你玩。”何獨秀又戳了他一下:“要花菜……啊。”
柏士卿夾起花菜塞進他嘴裏,何獨秀靠在充氣沙發上把身體陷進去,忽然道:“對了,你吃了嗎?”
“鍋裏還有,等你吃好回去午睡,我再吃。“
“神神……”
“你不回去我肯定要陪着你的,就不吃了。”
何獨秀用不滿的眼神看着他,催着他也吃了幾口,何獨秀又道:“那小柏豈不是吃不到你做的飯了?”
他是有點兒好的就想給兒子留着的,柏士卿知道他的心思,無奈道:“別人都能吃劇組的盒飯,你兒子怎麽就不能了……別讓他搞特殊好不好?”
何獨秀只好點頭,又把飯盒輕輕一推:“那你也吃。”
柏士卿吃一小口,給他一大口,何獨秀跟他分吃光了一盒便當,靠在充氣沙發上看着大榕樹道:“其實我小時候想過以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喂馬劈柴,關心糧食和蔬菜的人。”
“後來呢?”
“後來我沒喂馬,也沒劈柴,光關心糧食和蔬菜,就要累死了。”
柏士卿知道他說的是他單獨養何小柏的那幾年,頓時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他的頭,何獨秀倒沒怎麽傷春悲秋。看他蹲了那麽久,就站起來道:“給你坐會兒,我給你捏捏腿,暫時享受一下山間乘涼的惬意。“
柏士卿也沒推辭,直接坐了上去,何獨秀伸手給他像模像樣的捏了兩下,就站了起來,道:“累了。”
不等柏士卿說把充氣沙發讓給他,何獨秀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柏士卿心裏一咯噔,下面的充氣沙發果然緩緩陷下去,不過幸運的是,并沒有直接爆掉。
柏士卿心裏對何獨秀的說法信了一點兒,這東西估計能承重兩百斤以上吧,他跟何獨秀加起來撐死也就三百斤,多出那麽幾十斤應該沒問題。
仿佛感覺到他松一口氣,何獨秀笑了,轉過來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道:“說了沒問題的,是吧?”
柏士卿挑眉,“怎麽,飽暖思淫欲啊?”
“我倒是還真挺思的……”何獨秀偷笑,湊上來在他嘴上親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按在他的胸前,道:“神神,你喜歡我主動嗎?”
“你的一切,我都……”柏士卿深情的一句話還沒說出口,陡然聽到一聲爆炸聲,身下重重的陷了下去。
“什麽聲音?”是遠處工作人員的聲音,緊接着有腳步聲傳來,何獨秀吓得屏住呼吸,等到那兩個人因為沒發現什麽而離開之後,他才從柏士卿懷裏擡起頭。
四目相對,何獨秀看到他嘴角溢出來的鮮血,頓時一驚:“神神?!”
他剛剛難道把柏士卿的胸骨給壓碎了?!
柏士卿嘶一聲,舔了舔嘴唇,道:“舌頭破了。”
何獨秀一愣,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柏士卿拿他沒辦法,扶着愛人坐直,伸手摸了摸他肚子,輕聲說:“沒摔着吧?”
何獨秀搖搖頭,柏士卿便把他扶了起來,道:“好了,不鬧了,去跟小柏說一聲,帶你回去睡午覺。”
“我剛吃飽哪裏睡得着……”
“那就走着下山,這樣到地方你也該累了。”
何獨秀只好答應。
他回去跟何小柏說了一聲,何小柏立刻一臉贊同的點頭,拉着他的手走到遠處,躲開攝像頭之後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後把臉貼上去說了兩句什麽,揚起腦袋道:“爸爸照顧好小寶寶,不要擔心我,我會吃的很好的。”
何獨秀:“……嗯,好。”
他覺得何小柏這句話有點兒莫名其妙而且很怪,等小家夥跟他揮手告別的時候,何獨秀突然反應過來,道:“寶貝,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爸爸是說跟神神一起躲在樹下說悄悄話還有偷吃東西嗎?”
“……”
“我都聽到啦。”何小柏認真的說:“神神說的對,我要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同甘共苦,不能自己跑出去偷吃好吃的,不然會被鄙視的。”
“嗯……”
“爸爸回去要乖乖睡覺,讓神神也好好吃飯,不要鬧脾氣。”
“好……”何獨秀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好揮揮手趕緊落荒而逃,何小柏踮起小腳看着他的身影與神神會合,這才聳肩笑了一下,轉身跑回了攝像頭內。
何獨秀一跟柏士卿見面就抱怨:“你兒子太可怕了。”
“可愛的時候都是你兒子,怎麽可怕的時候就光我兒子了。”
何獨秀踢了他一腳,柏士卿只好道:“他耳朵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還說飽暖思……那個什麽!”
“他聽不懂的。”
何獨秀紅着臉,小聲說:“那我們現在他能聽到嗎?”
柏士卿也小聲說:“我們快點回去,他就聽不到了。”
何獨秀忙道:“那我們走快點兒。”
“我抱你更快。”
“那快抱啊你!”
回到酒店,何獨秀洗完手換好衣服躺在床上,又往四周瞅了瞅,還是很不放心:“這兒該聽不到了吧?”
“你不要說話。”
何獨秀一臉崩潰:“他還能聽到?”
“下山的路曲折才顯得遠。”柏士卿坐在他身邊,一本正經的道:“直線距離其實沒多遠。”
何獨秀皺着眉,“那……那你能聽到他的聲音嗎?”
“可以。”柏士卿道:“他這會兒在唱歌了,唱的是明天會更好。”
何獨秀郁悶了,他躺在床上皺着眉,想說什麽又憋着沒吭,半晌道:“不說了,我睡覺。”
柏士卿露出滿意的神色:“好,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