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何獨秀氣的半死, 但是對方蓬勃的肌肉卻讓他敢怒不敢言,對方望着他氣呼呼的臉, 突然伸手來摸,何獨秀怒極。

他早就聽說過健身房裏頭有不少基佬, 如今在同性合法的大環境下, 很多深櫃都紛紛浮出了水面, 這健身房裏面的暗撩自然也就變成了明撩。

他的眼珠子朝側邊一瞥,發現柏士卿正拿着水走來, 底氣一下子就足了,對着騷擾者的臉就揍了上去, 何獨秀就算力氣不大那也是男人,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細胳膊細腿居然敢打自己, 猝不及防鼻血就下來了。

何獨秀打完一拳, 生怕他萬一也給自己一拳頭, 慌忙就朝着柏士卿跑過去, 狐假虎威的瞪起眼睛對着那男人。

對方捂着鼻子兇狠的看過來, 柏士卿一陣愣怔, 他只看到了何獨秀打人,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直到何獨秀拉着他說:“老公,他捏我屁股。”

柏士卿:“……”

他炸了。

兩個人一起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何獨秀蔫頭耷腦的,柏士卿轉臉看看他,伸手把他攬住了。

何獨秀哼哼一聲,一邊覺得那兄弟罪有應得一方面覺得自家老公真是帥氣威武, 他跟在柏士卿屁股後面回家,路上經過蛋糕店突然就想起來了環貝,于是拉着柏士卿一塊兒走進去買蛋糕。

柏士卿這張臉真的是辨識度太高了,店員怯生生的眼睛裏面閃爍着敬意,認認真真的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把蛋糕遞到了柏士卿的手上。

柏士卿道了謝,拉着一邊兒在等蛋糕的時候偷拍他的何獨秀離開。

“神神,你今天是不是超級生氣?”

“嗯。”相信沒誰能接受自己對象被別人性騷擾,所以柏士卿承認的也十分坦蕩。

“你揍他,有沒有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不覺得。”柏士卿把他塞進車裏,把蛋糕遞到他手上,道:“回去買個跑步機給你放家裏玩。”

“那就我自己,又沒氣氛了。”

“那買兩個,我陪你。”

何獨秀開心的樂一聲,在座位上的時候突然對着柏士卿撅了半邊臀部:“你覺得我屁股好不好看?”

“……”

何獨秀不死心的把蛋糕放到後面的車座子上,騰出空來把整個臀部都撅起來,道:“你看看呀。”

柏士卿吸了口氣,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不疼,但是很恥,何獨秀紅着臉乖乖坐着不動了,默默的伸手把背靠着的毛絨玩具摟在了懷裏。

他悄悄的看向柏士卿,後者已經開始倒車了,何獨秀默默看着他的側臉,很是花癡了一會兒,很是在意的道:“那流氓說我臉跟屁股一樣好看……你覺得呢?”

柏士卿要是最裏頭含着水,肯定就噴了,他倒着車,沒好氣的道:“少□□。”

“我在正經問你話呢……”何獨秀很不滿他的避讓态度。

柏士卿只好道:“是是,他說的沒錯,不好看還能引着他摸嗎?”

“那我現在是不是不胖也不瘦?正好均勻?”

柏士卿終于琢磨出來味兒了,他轉臉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何獨秀,道:“怎麽?剛鍛煉一天就喪了?”

“沒有。”何獨秀嘴硬,柏士卿道:“你多鍛煉鍛煉,肯定更好看。”

“……有道理。”何獨秀點點頭,把毛絨玩具扔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臀部感受了一下手感,等到柏士卿把車子開進車庫,他又拉住人不讓走:“那我從明天開始鍛煉,你現在先捏捏,然後等我鍛煉了你再捏捏,看手感有沒有好點兒。”

柏士卿直接撲過來一手把座椅調低了下去,何獨秀被他按下去好一陣吻,胸腰臀都被捏了一遍,眼看着對方就要扒褲子皮對皮捏,慌忙蹬腿把人推了開,柏士卿喘息着,看着他慌亂的拉開門跑出去,還不忘對他啐一聲:“想什麽呢,這在家呢。”

柏士卿食指和拇指搓動了一下,沉沉的道:“我記住這次手感了。”

何獨秀被他的接話弄的臉一紅,特沒品的笑了那麽一下,拿着蛋糕先跑進去了。

女兒也是很喜歡吃這家的蛋糕的,何獨秀抱着她喂了一點兒奶油,小家夥張着嘴還要,他摟着寶貝擡眼看向柏士卿,後者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淡然模樣,何獨秀想到他方才擱車裏頭被自己撩的欲狂不狂的,就忍不住一陣得意。

晚上上了床,柏士卿又朝他身上爬,被他一腳給蹬了下去:“別鬧,不然我明天沒力氣鍛煉。”

“晚上鍛煉也一樣。”

何獨秀欲拒還迎的被推倒,很快随着柏士卿的身體颠簸了起來,做完了之後他躺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柏士卿一把将他揪了回去,胳膊摟住愛人的身體,滑~不~溜~丢,他問:“哪兒去?”

“吃藥。”何獨秀指着櫃子上,轉臉責備他:“你不是說不要孩子了嗎,怎麽不戴套?”

柏士卿頓了頓,道:“用不着了。”

“啥?”

“胎囊都取出來了,你還找什麽藥。”

何獨秀一愣:“什麽時候取的?”

“女兒那次,我直接讓汪俊給你取了。”

何獨秀瞪他:“怎麽不跟我說?”

“忘了。”

“你大爺。”何獨秀罵他,柏士卿皺眉,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氣,正想着要怎麽安慰呢,何獨秀又爬了上來,咕哝道:“你也不跟我說,我每次都怕你那些種子跑的太快不敢做太猛……”

柏士卿:“……”

“現在就放心了。”

“……”

“躺着別動。”何獨秀把他壓下去,對他說:“我練深蹲。”

“……!”柏士卿伸手碰他,又被他打了一下:“我要自己來。”

柏士卿吸了口氣。

“你他媽是狐貍精投胎吧……”他難得爆了粗口,聲音沙啞又散發着獨屬于雄性的強壯荷爾蒙,何獨秀被他說得臉紅心跳,嗯了兩聲。

柏士卿低咒了一聲,何獨秀問:“這樣行嗎?”

“??”

“我速度太快怕你承受不來。”

這是間接說他不行了,柏士卿被他氣樂了,将雙手枕在腦後配合起來。

何獨秀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被柏士卿毫不留情的叫起來,悶悶不樂的朝外面走,他的聲音是啞了,一邊兒的何母還一臉擔憂的在他上班的時候給塞了感冒藥。

何獨秀一進車內就踢柏士卿,聲音跟患了扁桃體炎似的:“你不是人。”

柏士卿瞥他一眼,重新把他拉出來塞進了後頭,湊過來親他一下:“路上睡一會兒,到公司我叫你。”

去公司不到半小時車程,何獨秀哪兒睡得着,一直到了柏士卿辦公室他才抱着小毯子躺在了沙發上,柏士卿自己整理了一下桌子——一般清潔工他都不許動自己的桌子。然後走過來摸了摸何獨秀的臉,想這厮昨天晚上生龍活虎的模樣,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你昨兒晚上的底氣哪兒去了?”

“被你吸幹了。”何獨秀悶悶的說,眼皮耷拉着,很喪。

柏士卿又把小毯子掖在他下巴下面,何獨秀又把毯子拉出來蓋住了嘴,柏士卿只好道:“去後頭房間睡,這種天氣待會兒着涼了。”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最近感冒是流行病毒,柏士卿是真的擔心。

何獨秀不肯去,裹着小毯子還在發抖,用沙啞的聲音埋怨:“都怪你。”

柏士卿好脾氣的應了一聲,道:“後面有床有被子,有人固定打掃,很幹淨,比這兒舒服。”

何獨秀不理他。

柏士卿便也不理他了,轉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兩分鐘之後窩在沙發上的何獨秀開始哼哼。

要不是為了不被老爸說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何獨秀今天肯定就在家裏頭睡懶覺了,沒想到這會兒柏士卿居然也不多哄哄他,直接就不管了。

他扁扁嘴,啞啞的嗓音十分委屈的控訴:“剛回來兩年就膩歪我了。”

可真能作。

柏士卿從電腦後面側頭,對上他委屈巴巴的視線,又笑出了聲,他走過來,道:“去床上睡嗎?”

“我爸要是問我今天幹嘛了怎麽辦……”

“咱們待會兒串個口供。”

何獨秀放下了心,把毯子踢開張開雙手,柏士卿就知道他從剛才不吭聲就是想他主動抱,當下就低笑一聲把他抱起來去了後頭房間。

何獨秀一覺睡到了中午,聞到了柏士卿叫來的飯菜,饑腸辘辘的爬出來之後便看到柏士卿正在擺筷子,他皺皺鼻子坐過去要端飯,被柏士卿敲了一下手,老老實實的去洗了爪子,這才回來坐在男人對面。

柏士卿把筷子遞給他,道:“睡得差不多了吧?”

“睡覺哪兒有差不多的時候。”

“有沒有精神點兒?”

何獨秀咀嚼着口中的飯菜,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柏士卿朝他碗裏扔了一個辣椒,何獨秀伴着飯嚼巴兩下,突然對着垃圾桶吐了出來,柏士卿把熱牛奶遞給他,何獨秀捧着咕嚕嚕灌下去半杯,怒道:“你知不知道這個辣椒有多辣!”

“嗯。”柏士卿道:“現在精神了嗎?”

“哼。”何獨秀又喝了一口牛奶,問他:“幹嘛呀?”

“你爸剛剛過來了。”

“!!”

“讓你醒了給他打個電話。”

何獨秀把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到柏士卿把碗收拾起來才生無可戀的拿起電話,毫不意外的被何獻罵了一頓,讓他想睡滾回家睡,不許在公司影響柏士卿工作。

何獨秀老老實實受教的點頭,挂斷電話就小跑去柏士卿腳邊兒蹲下求安慰,被他揉了一下腦袋,悶聲道:“我爸好好的怎麽來了?”

“好像是專門來拍你工作的時候想法朋友圈的。”

何獨秀苦着臉:“你怎麽都不提醒我?”

“沒來得及,是突擊檢查。”

何獨秀很憂傷,“那你給我安排點兒工作吧……”

柏士卿把自己的咖啡杯遞給了他:“幫我沖一杯。”

幾天之後,全息艙正式開售,開售當天就直接賣斷了貨,何勉在家裏對着電腦笑的合不攏嘴,何獨秀也十分驚奇的看着人家的調查數據。

很快就有人開始在微博上面陸續反饋。

“全息體驗超級棒啊啊啊啊!死宅只想埋在裏面再也不出來了!!”

“看書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累!我買的是頭盔,上班的時候随時趴下就能進入書海。”

“期待趕快開啓更多模塊,期待游戲上映!!”

……

何獨秀托腮刷着微博,很是真實的感覺到了時代正在緩緩進步。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柏士卿帶來的,他便忍不住的發出一陣吃吃的笑聲。

何獨秀開始每天都膩歪着柏士卿,生怕他被人給勾引了去。何獻給柏士卿留下來的兩個秘書都是大美女,而且學歷特別高,比柏士卿還高呢,不過其中一個如今已經因為懷孕辭職了,于是人事部又重新給安排了一個。

何獨秀在人家進來的時候就直溜溜的盯着人家看,完了轉臉看向柏士卿,跟他分享表示:“妮娜身材真好。”

柏士卿不置可否。

何獨秀又說:“□□的,真讓男人把持不住呢。”

柏士卿眯起眼睛,何獨秀說:“你動不動心啊?”

“你過來。”

何獨秀狐疑:“幹嘛?”

“開你腦殼看看裏頭裝着什麽。”

何獨秀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珠子轉了轉,嘻嘻一笑:“那還用說嘛……肯定都是你啦。”

柏士卿冷哼了一聲。

何獨秀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他最近正在為一件事情而煩心,這件事他前段時間就在暗示了,但是柏士卿這混蛋很顯然并沒有get到,一直都沒有什麽表示。

眼看着……過兩天就是他生日了呢。

何獨秀突然跳起來,跑過來蹲在柏士卿身邊給他捶腿,叫:“神神~”

“說。”

“我每天這麽煩你,你讨不讨厭我?”

“還行。”

“什麽叫還行啊?”何獨秀想了想,又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不能。”

“……”何獨秀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悶悶不樂道:“幹嘛那麽冷酷。”

柏士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說:“晚上再給你。”

……你給我什麽?你說說你給我什麽?!

何獨秀又耐心的等了五天,想着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他決定這件事不能再等了,他把早就偷偷定做好的戒指從設計師那兒取了出來,開車來到公司推開了柏士卿辦公室的門,看着他桌子下面的女人懵逼了兩秒鐘,道:“你們在幹嗎?”

女人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正是前幾天何獨秀剛剛提過的妮娜,她笑着把柏士卿掉下去的筆放在了桌子上,道:“總經理的筆掉了。”

“出去。”

妮娜轉臉看向柏士卿,後者道:“沒聽到?”

她便臉色不太好看的出去了。

何獨秀的心情瞬間不美了,大步走回來,怒道:“她只是在撿東西?!”

“她弄掉的,所以她自己撿。”

“沒脫你褲子摸你鳥?”

“……”柏士卿眼皮跳了一下,道:“你又在想什麽。”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不起我了?”

“沒有。”

“我不聽你解釋!”

“……”我沒想解釋。

柏士卿站起來朝他走過來,何獨秀後退了兩步,掉頭要跑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了過去,柏士卿道:“少胡思亂想,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何獨秀很不高興:“你明天就把她調去別的部門,她肯定對你心懷不軌,搞不好在桌子底下偷偷看你那兒呢。”

“你以為是個人都跟你一樣色嗎?”柏士卿把他拉到沙發上安撫,見他臉色不愉,便道:“聽你的,明天把她調走。”

“今天就調。”

“……剛剛不是還說明天?”

“我改主意了。”

“聽你的。”

何獨秀又低下頭了一會兒,忽然又擡起頭,道:“柏士卿,你真喜歡我嗎?”

“這還有疑問?”柏士卿哭笑不得:“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你現在表個态,我再給你個選擇自由的機會。”

柏士卿板起了臉,道:“有話快說。”

何獨秀也板起臉,他瞪了柏士卿一會兒,最終在他漆黑的眼神裏面敗下陣來,從口袋裏面把兩枚戒指掏出來看着柏士卿道:“婚姻法都立一年多了,你還要我先表示是嗎?”

他眼睛裏面明顯帶着幾分的委屈與不開心,柏士卿看着他笑了一聲,何獨秀的眼圈紅着,伸手打他一下:“你是不是做什麽都得我主動才高興?”

柏士卿搖了搖頭,他伸手把戒指收了起來,溫聲道:“你怎麽着急成這樣?”

“我這還着急呢,我都提前半個月提醒你了,明天就我生日了,我要再不趕趕,誰知道明天是驚喜還是失望啊,我可不想生日的時候鬧不開心,所以你今天就得給我個準話。”

“我本來想明天給你的。”柏士卿同樣掏出來了一個盒子,天鵝絨的布面上兩個銀色戒指,那是何獨秀見過的最漂亮的東西。

他吸了口氣,把眼裏醞釀出來的淚水給眨巴回去,說:“真的啊?”

“嗯。”

何獨秀高興了,語無倫次的說:“那,那我們明天再見。”

他把盒子蓋上給柏士卿塞進口袋裏,柏士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何獨秀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裏的一對戒指,過了會兒突然又擡起頭,道:“你……要不,還是現在給我戴上吧?”

“還說不着急。”柏士卿笑他,從裏面拿出來戒指給他套上,何獨秀眼睛亮晶晶的,故意說:“這你就不夠體貼了吧,想省事兒是吧?”

柏士卿笑:“是有點兒。”

“休想。”何獨秀的手指輕輕摸着手指頭上的銀環,抿着嘴笑,說:“明天還得給我準備禮物。”

“要什麽?”

“你說呢,戒指戴了,還差什麽?”

柏士卿恍然大悟,道:“不然我們今天一塊兒把事兒辦了吧。”

何獨秀噘嘴,柏士卿拿着他的手指親了一下,道:“我們結婚吧。”

何獨秀臉通紅,幸福的不知所措,眼淚汪汪的說:“……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結婚吧。”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

“那我跪下跟你說?”

何獨秀的眼淚吧唧一下子掉了下來,他低下頭默默的擦眼淚,柏士卿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何獨秀吸了吸鼻子,說:“你是不是還沒決定好呢?”

“決定好了。”柏士卿單膝跪下,溫聲說:“這樣算誠意嗎?”

何獨秀眼淚掉的更厲害,他渾身發抖,哽咽着說:“柏士卿……你是不是,是不是騙我呢?我怎麽覺得我在做夢呢……”

“是真的。”柏士卿雙手抱住他,低聲說:“是真的,沒有比這更真的事兒了。”

“我還是不信……”何獨秀伸手掐了他的腰一下,說:“我怎麽都不疼的。”

柏士卿握住他的手,說:“我疼着呢。”

“疼的很嗎?”

“很。”

“那應該是真的了……”何獨秀茫然的看着他,慌亂的說:“我,我要怎麽辦……我要不要親你一下……不,你,你要不要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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