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賣身交易

第8章 賣身交易

夜殒的到來引起了大範圍的騷動,不過好在都是極富涵養的人,很快的鎮定下來,只是時不時有目光打量着夜殒身旁的宮清溪,從小也算是在豪門家族裏長大的,面對最多的就是別人的注目,尤其是那個家裏沒有幾個是善意的眼神,宮清溪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樣表面看起來光鮮,實則黑暗肮髒無比的圈子她已經很習慣了,因為她的那個家就是一個典型的小圈子,各種肮髒不堪她見得多了。

“清溪……”宴會一角,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手裏拿着高腳酒杯微微停頓了動作,嘴角裏無意識的呢喃了一句,身旁的女伴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麽,只是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看向夜殒那個方向的。

“冥帝夜殒,地下王國的帝王,聽說五天前他娶了宮家三小姐,想來那位應該就是他的新婚嬌妻了,只是不知道這位能活多久。”女人剛開始還感嘆一下,說到最後帶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一旁的男人聽到宮家三小姐的字眼,眸子沉了下來,身子一顫随即移開視線,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酒。

“生日快樂。”夜殒帶着宮清溪走到迎了過來的羅夫人面前,邪肆魅惑的笑了一下,對着羅夫人道了一聲,身後的肖然送上禮物,羅夫人身後的人接了過去,宮清溪也跟着恭敬的說了一聲生日快樂,雖然她們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之間也并不熟悉,但現在她站在夜殒身邊每個舉動都有關夜殒的面子,這個好歹她還是知道的。

“宮三小姐,第一次見面,果真是年輕漂亮,我說夜少這都娶進門幾天了才帶過來,都老朋友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也好準備結婚禮物。”羅夫人掃了宮清溪一眼,随即看向夜殒,一邊笑着一邊打趣。

“這不是帶過來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順便見見就可以了,或許下一次就換人了也說不定。”夜殒毫不避諱的在羅夫人面前說出讓宮清溪難堪的話,宮清溪仿佛沒聽見一樣,臉上的甜美笑容只增不減,面對羅夫人審視的目光柔和的迎上,此刻她像只溫順的綿羊,不帶一點豹子的尖銳倔強。

“夜少這話就過了,宮三小姐倒是美貌過人,比之前兩個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夜少也該收收心了。”聽着羅夫人的話,見夜殒只是輕笑也不反駁什麽,宮清溪表面雖然是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心裏倒是有了計較,從這幾句話就不難聽出羅夫人和夜殒交情匪淺。

“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自己随意,記得要乖些。”夜殒見羅夫人又去迎接新來的人,便對着宮清溪交待了一句,自己朝着另一邊走去,臨走時還對着她的耳朵輕咬了一下,大庭廣衆之下,毫不避諱的暧昧舉動讓宮清溪面頰微微泛紅,再怎麽說她也只是一個二十歲初嘗情事的女人,相比起夜殒來說,那時不時的挑逗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一般。

宮清溪走到一旁選餐的地方,拿了一杯橙汁,她并不太喜歡喝酒,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酒量卻是出奇的好,只不過幾乎沒人知道,除了母親和那個曾經陪伴自己多次暢飲的人,只是兩年時間過去了,那個人也遠在海外,此時看到高腳酒杯裏的紅色液體,竟然有些恍惚。

“怎麽喝起果汁來了?我們海量的清溪戒酒了嗎?”正在自己晃神間,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宮清溪瞬間轉頭,看到那熟悉的溫柔笑臉,竟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麽多年在宮家所受的委屈,很多次都是這個人陪在自己身邊,那麽多個不醉不歸的情景,都是他默默在一旁陪着,沒想到剛想到他,人就出現在眼前了。

“君宇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宮清溪發愣的沉默了幾秒,緩過神時小女孩性子的話語脫口而出,帶着不可察覺的撒嬌以及委屈。

“昨天晚上剛下飛機,本來今天要去找你的,結果父親說……說你幾天前嫁人了。”香君宇說到後面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淡了下去,看着宮清溪的眼睛裏多了些複雜的神色。

“嫁人?呵,不過是一場棋子交易,一個上億的賣身交易……”宮清溪臉帶嘲諷的說着話,低垂的眼睛裏掩飾不住的仇恨。

“對不起。”看着宮清溪這般模樣,香君宇有那麽一瞬間感到無力,也感到怨恨,如果他能掌控自己的命運,能保護好清溪,能早一點回來,是不是她就不用嫁給那個人?是不是她還是自己的清溪?

“君宇哥,你有什麽好對不起的,這沒什麽,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只不過這次成功罷了,而且你看,我不是挺值錢的嗎?一個億啊,我一輩子都賺不來一個億呢。”宮清溪感嘆的說着,目光望向前方有些放空,語氣滿是嘲諷,香君宇左手緊緊攥着拳頭想要擡手像以前一樣揉着她的頭和她說他會陪着她的,會保護她,結果呢?香君宇掙紮着放開左手,咬着牙看着宮清溪。

“我該早些回來的,清溪,對不起,是我沒做到承諾,我說過會保護你的。”香君宇眼裏帶着自責,看着宮清溪的時候滿眼的憐愛,宮清溪轉頭看着他,狀似無事的笑了笑,帶着安撫的意思,不過顯然也有着一些敷衍态度,明顯的表示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這次回來……還走嗎?”宮清溪沉默良久終于說了句話,香君宇聽着這句話心頭猛地一縮,定定的看着這個已經成為別人妻子的心愛之人,蠕動嘴唇良久。

“不走了。”本來香君宇心頭有着千言萬語,但是面對宮清溪已經嫁人的事實終究什麽也沒能說出,他想說我在國外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他想說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你脫離宮家,帶你一起遠走生活,給你你想要的自由快樂,但是現在來說已經晚了,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了過來,香君宇擡頭望去,冥帝夜殒……也是她的丈夫。

宮清溪的腦袋暈乎乎的,都不記得晚宴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渾渾噩噩的跟着冥帝走了。

剛一上車迎頭便是一個巴掌,宮清溪下意識的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微垂着頭,一手撩起自己被打亂的發絲。

“不過一會時間,便不安分?”夜殒一只手掐着宮清溪的脖頸,微微用力,宮清溪被迫揚起頭,呼吸有些困難,但是卻并未求饒,緊抿着唇好看的眸子裏帶着一抹倔強,車子緩緩的開着,兩人就這樣對視,突然車子砰的一聲發生碰撞,宮清溪身形一個不穩朝着一旁撞去,夜殒順勢攬着她的頭将她拉回身旁,升起隔板。

“主子,前後都有人。”這裏不過是剛出宴會別墅的外門百米遠而已,不想卻在夜色掩飾下突兀出現四輛車前後夾擊。

“讓下面的人先不要輕舉妄動,肖任先沖過去。”夜殒看了一眼前面的情況,眼睛微微眯起,而身旁的宮清溪則是靠在後椅背上喘息着,時不時的咳嗽一聲,喉管嗆着空氣生生的發疼。

夜殒的氣定神閑宮清溪看在眼裏,此刻沒有她什麽事情,她覺得這一切可能是在夜殒的意料之中,但是對于外面時不時擦過防彈玻璃的子彈覺得心有忌憚,此刻她唯一該擔心的就是夜殒會不會在危險的時候拿自己當擋箭牌,丢出去喂子彈。

“主子,出現第三方人馬,要通知下面的人行動嗎?”肖然看着在岔路口突然出現的車輛,趕忙出聲。

“嗯,肖任往郊區開。”夜殒依舊一副氣定神閑,宮清溪看着他的側臉有些發愣,随即低下頭,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她永遠都學不來的氣勢,所以這些年在宮家她也只是翻翻小浪沒有任何大作為,所以宮清黎才能肆意的嘲諷她,和宮城一起決定她的婚姻,所以她才會一直受制于人。

“主子,前方高橋塌陷,無路可走。”肖任突然出聲,身後有三方人馬的十幾輛車子在追趕逼迫,夜殒眉頭一挑微微直起身子看向窗外,子彈廉價的從防彈車子旁穿梭而過,但即使再強悍的改裝,這樣長時間攻擊下去也是受不住的,更何況千算萬算卻漏了意外這一樣,前方居然塌陷無路,他們的人正在趕來,而現在他們卻無路可走。

“下車!”距離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夜殒攬着宮清溪快速的從後座飛馳跳下,肖然緊随其後,而肖任依然在車上,車子吱的一聲停了下來,看着身後尾随的車輛,丢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車子上便随着夜殒他們的身影而去,掩藏在路旁的叢林中。

前方四人快速的穿梭樹木間,不遠處車子停靠塌陷的地方轟的一聲爆炸火紅的光芒,帶着幾聲慘叫,宮清溪有些發冷的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母親那悄無聲息的死去的場景,禮服穿在身上時不時有樹枝滑過裸露在外的皮膚,生生的疼着,高跟鞋在樹林裏行走極為不便,宮清溪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個時候夜殒還帶着她?按照平時夜殒的形式作為自己不過是可以随時棄之的玩具罷了。

“主子,我們要往北走,那邊還有幾百米就能橫穿過樹林了,有人接應。”肖然一邊聯絡着通訊器的另一邊,一邊彙報給夜殒。

“嗯。”夜殒一直拉着宮清溪的手從未放開,即使她磕磕絆絆的踩着高跟鞋,此刻宮清溪看着透過樹葉月光下的夜殒,側面剛毅英俊的臉龐,讓她有些恍惚,這個百般折辱自己的男人,此刻為什麽一直拉着自己前行從未放開過呢?宮清溪心下複雜。

其實對于夜殒來說,這沒什麽可疑惑的,宮清溪不管怎麽樣從被送進別墅開始就是他的女人,報複也好,玩物也罷,生死都應該由自己決定,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在他來看不過是他黑暗人生中的一個小小游戲罷了,生死之間的事他經歷太多了,兇險異常的場景是現在比不得的,他沒有絲毫慌亂,既然有信心不會有閃失,而身旁這個讓自己感興趣的玩物并未玩夠,自然沒有要丢棄的意思。

人說屬蛇的人血是冷的,宮清溪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冷的,但是看到真正的蛇,她的血液确實有那麽一刻凝滞,因為那條顏色鮮豔的蛇就在夜殒的正前方一棵樹上,她甚至看到了那冰冷的眸子,心跳停泊的那一刻身體竟然下意識的擋在了夜殒的身前,等到肖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宮清溪的後背已經被蛇死死的咬了一口,整個人抱在了夜殒的懷裏,如果不是她的後背,那麽對應的便是夜殒的胸膛,心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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