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麽這麽不要臉!我都說讨厭你了!”

男人冷笑一聲:“我只知道女人說讨厭,都是喜歡的意思。”

“你……”

席悠然沒轍了,想着辦法,自己不能認他帶自己回去,那個魔窟,自己一點回去的欲念都沒有。

席欣然焦急望着前面的兩個人影,心裏的某種想法,跳的越來越高。難道,靳南哥喜歡上席悠然了。不,不可能的,一直以來,靳南哥喜歡的人都是自己,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都會是。她席悠然只是個配角而已,根本不配得到靳南哥的青睐。

想着想着,她突然靈機一動,停下腳步,對着寬闊的休息廣場大喊一聲,道:“靳南哥,你別忘了,席悠然他害死了你爸媽,她是個殺人犯。你千萬別被她迷倒了心智,她害了伯父伯母,還會繼續害你,你絕對不能允許這樣一個女人生活在陸家。”

席欣然的嗓音平時溫軟細膩,聲音很好,這突然的一句,簡直如雷貫耳,連綿不絕的回蕩在廣場中央,像重複機一般響了又響。

37 大壞蛋

陸靳南的腳步,停了下來。

席悠然趁機從男人身上跳下來,狠狠的嗤一聲:“大壞蛋!”

回給她的,卻是冰冷異常的眸子。

陸靳南視線緊緊咬着她的白皙的小臉,像在看恨之入骨的仇敵。他動動薄唇,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冷眼盯着她。

是啊,若不是欣欣提醒,自己都差點忘了。爸媽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自己怎麽能對她産生感情,怎麽能把自己的仇敵帶回家。她就是個千年蛇蠍,不知不覺,就勾走了自己的心。等到自己再次清醒的時候,恐怕就已經什麽都失去了。

這種事,自己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絕不會再給她機會。絕對不。

席悠然在這凜冽的目光中努努唇,整理自己的新衣服。席欣然走過去,親密的挽住男人單手插在口袋裏的手臂,笑着說:“姐姐,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靳南他剛才有點情緒失控,不是故意的。他愛的人,一直都是我。”

席悠然真的很佩服席欣然,她不知道她這種,剛才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那種攻擊自己的話,現在又對自己笑臉相迎的本事,是怎麽做的到的。

一個人,真的可以說變臉就變臉麽。

她自然懶的跟她對笑,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涼聲對席欣然說:“既然他愛的人是你,請你告訴他,管好他自己身體,別一激動就做出這種吓人的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愛的人是我呢。”

“這你多想了,完全不可能。”回答的是陸靳南,他又恢複了之前高冷的姿态,好像剛才那種失控的事,不是他做的。

“那我就放心了。”

“姐姐。”席欣然笑着說:“其實今天見到你,我還有一件事要說。下個禮拜一,爸爸要在家裏給我辦接風宴,靳南也會來,你是我的姐姐,我希望你也能夠到場。”

“我想你心裏應該是不歡迎我的吧,我就算了。”

“怎麽能算呢,你媽在家裏也會參加的,幾年沒見了,難道,你不想咱們幾個敘敘舊麽?”

席悠然眼皮一跳,明白了她的畫外音,只好說:“那好吧,我一定會盛裝出席的。”

“那就先謝謝你了哦。”

敏銳如陸靳南,瞬間便聽出了那故意咬重的“敘舊”二字。他眸光閃了閃,意識到他們好像有東西瞞着自己,可是他并沒有問出聲,打算接風宴那天,自己親自查上一查。

直到席悠然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陸靳南才收回視線。

席欣然心裏冒着酸味,委屈的問:“靳南哥,你看什麽呢,席悠然那個殺人犯已經離開了。”

陸靳南看了她一眼說:“走吧。”

禮拜一。

席悠然如約前往席家大宅。

這個地方,自從自己跟陸靳南結婚後,就很少回來了,一是自己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席國江,二是,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在這裏感受到溫暖,所以,離開這裏,也沒有留戀。

自己跟自己的母親,見面也不在這裏,而是在外面找個地方。

席悠然到的時候,席欣然和陸靳南還沒有到,她就先去了自己母親的住所

38 沒人在乎

“媽,最近過的好嗎?”席悠然問梅雪玲。

“悠悠,你來了。”梅雪玲正在屋子裏掃地,看到她,立刻放下掃帚,給她拿個小凳子。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

席悠然跟自己母親坐下,握住她的手,問她的情況,“最近身體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現在席欣然回來了,沈玉珍怕咱們戳破,每天都老老實實的給我藥。”梅雪玲說,沈玉珍是席欣然的親生母親。

“她給你的藥,管用麽?”

“管用,只是……”沈玉珍,忍不住嘆口氣,說:“我現在的身體,似乎對那藥有瘾,雖然好用,但是一天還離不開,恐怕,我們還得受她的威脅。”

想着,梅雪玲的眼睛忍不住掉下淚來,“悠悠,你說我為什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就不遭罪了,我們也可以把誤會告訴陸靳南,縱然他不愛你,也不會那麽折磨你了。都是我造的孽啊……”

“媽,你別這樣說,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關心你關心誰,為你死我也心甘情願。”很久以前,自從爸爸娶了小三沈玉珍,就把他們母女打入了冷宮,是她們母女相依為命,才活到今天。如果沒有媽媽,席悠然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凍死餓死了,所以,媽媽的命,她無論如何也要救。

梅雪玲拿手帕擦了擦眼淚,說:“聽說,你要跟陸靳南離婚了?”

“嗯,很快就會離婚,媽,我很快就要解脫了。”

“離婚了好啊,”梅雪玲感嘆的說,“離婚了,你就自由了。悠悠,我知道你喜歡陸靳南,但是,我們要相信命。你命裏沒有他,所以,你們還是形同陌路為好。”

“我知道了,媽。”掩飾住眼中的苦澀,她笑着說。

“等你們分手後,我就幫你找一個好的人家,我知道自己的女兒條件不差,就算離過婚,在女人中也是搶手的,咱們不愁嫁不出去。”梅雪玲充滿希望的構想着未來的藍圖,“對了,那個溫嶼風不是喜歡你麽?”她挑着眉毛說。

“溫嶼風有自己的未婚妻的,媽。”席悠然說。

“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只要養好身體,其他的,讓我自己考慮就好了。”她拍拍自己母親的肩膀。

“那好吧。”梅雪玲知道年輕人的事自己不能插太多手,于是點點頭,“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席悠然離開了梅雪玲的小屋,前往前廳。梅雪玲身體差,一般不出門,所以,這個的家宴也沒參加。只席悠然一個人去。

宴會上,沈玉珍忙着給席欣然和陸靳南倒酒,并沒有搭理席悠然。幾個人說着話,一家人其樂融融。席悠然也沒話跟他們說,就自己找個僻靜的角落,自顧自吃東西,想等着宴會結束了就趕快離開。

不得不說,對面的那一對金童玉女,真的很般配,卻,也很刺眼。

明明,現在真正的夫妻,是自己跟他,可是,卻沒人在乎。

39 做人留一線

自己的爸爸,也只是在陸靳南懲罰他的時候,才想到自己,等自己的掌心寶回來後,就把她丢棄到一邊,好像沒人要的垃圾。

眼前,是自己最愛的人,自己把十幾年的青春,羞澀,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給了他,而他現在卻給另一個女人夾菜,倒酒。

是個人都會心痛,那種痛,不是割裂的鈍痛,而是尖銳的小刀,在心上,一個一個的刺着孔,一颦一笑,一個動作,都是一刀,所有的孔連貫在一起,構成了噬心的傷。綿延着,持續着,等刺麻木的時候,才發現心已經死了。

席悠然垂着頭,吃着飯,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

白又珍笑着說:“靳南,我以為我的寶貝女兒因為你結婚的事,再也不會來了呢,這幾年,我這心啊,沒一天是好受的。現在好了,你跟悠然離婚,又重新跟欣欣在一起。我就說嘛,這有情人果然是會終成眷屬的,老天爺有眼啊。”

“媽,你別那麽誇張嘛,靳南哥喜歡低調。”席欣然嬌嗔的說,然後看向陸靳南說:“是吧,靳南哥?”

陸靳南只輕輕抿了口酒,視線,不着痕跡的掠過角落裏某個身影上,而後回過頭,涼淡的回了句:“嗯。”

白又珍眼尖,注意到陸靳南看了一眼席悠然,端着酒杯,把話頭落在席悠然身上,說:“悠悠啊,怎麽一個人喝悶酒呢,這麽歡慶的日子,跟大家一起說話啊。”

一句話,将原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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